对抗游戏 by冥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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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你是怎麽發現對方破尽模俊蔽彝蝗幌肫疬@個問睿!!
“因爲香水啊,她所用的香水是法國香水中的王者,名字叫‘毒藥’,一個能買得起‘毒藥’的女人是不會落魄到做服務員這種工作的。”落櫻笑著向我眨眨眼睛。
“獻給月神的第二份祭禮就是沙倫律師。”上校一邊在沙發上坐下來,一邊將手中厚厚的化驗結果遞給我。現在已是淩晨二時十七分了,落櫻、伊蘭和我都洠в泻涎郏瑑商熘畠扔袃晌恢匾宋锖鸵幻麣⑹窒嗬^死於非命,誰還能睡得著?
“兩天前襲擊梅耶亞先生的殺手同今天……不,昨天殺害特拉斯特·沙倫律師的是同一個人,她是新迹饨M織中的一流殺手,名字是——奧裏維娜·金特。”上校見我並洠в锌椿瀱蔚拇蛩悖餍钥陬^解釋起來。
“如果新迹饨M織殺害梅耶亞先生是爲了報復,那他們殺沙倫律師又是爲了什麽?沙倫律師是血統純正的日爾曼人啊……”伊蘭困惑地看著上校。
“從律師那裏拿到某種對他們有利的枺魇窃蛑唬蛑恰鄙闲nD了頓,接下去:“一九五零年‘復仇者’剛剛建立時,沙倫律師向梅耶亞先生提供了近五十萬馬克的資金,新迹饨M織想除掉他也情有可原,對那些狂人來說,沙倫律師已經背叛日爾曼民族了。”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上校無意義地搖著頭,顯然對自己接下來的話有些茫然:“那五十萬馬克並不是沙倫律師的,而是他的委託人弗蘭茲·博倫的……”
“弗蘭茲·博倫……弗蘭茲·博倫……”我輕聲一遍一遍重復著,好熟悉的名字,是誰呢?腦中忽而閃過一道臁猓医K於記起來了,弗蘭茲·博倫就是卡洛斯·奧蘭多的舅舅!那麽,弗蘭茲·博倫,特拉斯特·沙倫和雷諾·梅耶亞之間又有些什麽聯繫呢?
“……那把純銀鑰匙上只有沙倫律師的指紋,還有一些皮革纖維,可能是從公事包中滑出來的……”
“那一定是沙倫律師的。”我淡然回應。
“不,不是他的!”上校卻斷然否定:“那把鑰匙上有天使一面的左下角,雕刻著一枚圓形徽章,我剛剛查證過,是博倫家族的族徽。”
我眨眨眼睛不再說話了,那種鑰匙現在已經被淘汰,然而沙倫律師卻帶在身邊,可見其重要性,至少對這次耶路撒冷之行非常重要,而那鑰匙是博倫家族的,而弗蘭茲·博倫又是卡洛斯·奧蘭多唯一的親人……我們委託梅耶亞先生眨榕c“月神之淚”有關的人員的資料,他卻在應承後先後邀請我們和沙倫律師來耶路撒冷,而他又在通話後不久遇刺,一天以後死於心臟功能衰竭,葬禮這一天,到達耶路撒冷還未超過十二小時的沙倫律師也遇害,兇手一方帶走了他的公事包,只有一枚屬於博倫家族的銀鑰匙留了下來,他雖然不是死於“月神之淚”,但卻間接爲此而亡,說他是第二份祭禮也無不可……要想在一團亂麻中理出頭緒實在是不容易,但是我總覺得沙倫律師的到來與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繫,可一時之間卻又無法判斷究竟有什麽聯繫。
“這把鑰匙是用來開什麽的?一隻古香古色盛滿珠寶的大箱子還是一棟住了魔鬼的幽臁荩糠凑欢ú皇潜kU箱。”落櫻將裝在塑膠袋中的銀鑰匙舉過頭,細細欣賞著那種如夢似幻的銀輝。
“弗蘭茲·博倫的不動産只有一座名爲萊塔尼亞的城堡,是他祖上——拿破侖時代卡爾·馮·博倫伯爵的住宅,那個或許就是其中某一個房間的鑰匙。”上校微微笑了,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
“應該去看看!”落櫻和我同時開口。上校也正色點點頭。
“那就讓寒冰去吧。”落櫻含笑提議。
“爲什麽只有我一個人去?”我半真半假地埋怨著。
“因爲我和阿曆克謝要眨樾录{粹組織手中的‘月神之淚’的來源啊……對方有這麽可怕的武器,我們兩個人可以相互照應,以免成爲獻給月神的第三份祭禮。”
我笑了,擡起右手撫摸著左頸細細的傷痕,輕聲自語:“或許我已經成爲第三份祭禮了。”
“不會的——”落櫻湊到近前,仔細看看已不再流血的傷痕,戲謔地打趣:“有一個那麽能幹的守護惡魔跟著,就算你掉進馬里亞迹希矔涯銚粕蟻淼摹!薄
我無聲地笑起來,守護惡魔嗎?或許是吧……
2002…12…27 01:29 AM | Edit
二二、魔盒之謎
天將破曉──
古老而庄嚴的耶路撒冷舊城終于掙脫夜的束俊谇嗷疑锕庵袧u漸蘇醒……經過一晝夜冷雨的沖刷侵襲,警局附近地下停車場每個角落都彌散著清冷的潮氣,連原本溫馨柔和的燈光也黯淡下來。
拉緊風衣領口,我漫不經心地在為數不多的車輛中尋找伊蘭所說的那輛冰綠色保時捷。落櫻和上校半小時前已動身到“復仇者”總部去了,而我卻始終在猶豫要不要去萊塔尼亞,僅懀﹤惣易宓淖寤帐菬o法作出任何判斷的,萬一扑空,就會給對方可乘之機,然而我真正在意的卻是……如果沙倫律師真的與“月神之淚”有關,那么達斯狄埃爾應該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是不在耶路撒冷呢還是來了但洠в新睹妫俊
在停車場出口左側,我找到了那輛保時捷,冰綠色車身擦拭得點塵不沾,可見主人對它定是珍愛有加。
“女孩子都這樣小心么?”左手從車門上框隨意拂過,我側一側頭,隨即嘆口氣:“萊塔尼亞……去,還是不去?”再過三個小時,將有一次航班直飛德國法蘭克福,如果洠в小耙馔狻卑l生,我應該搭乘這次航班離開以色列,方才向伊蘭借車時還未能完全拿定主意,現在愈加猶豫不決了。插在衣袋中、握住車鑰匙的右手松開、握緊、又松開,重復几次后還是抽了出來。慢慢打開因用力和寒冷而略顯僵硬的手指,銀輝和水耍阍诤谏痔咨戏浩痣鼥V神秘的七彩光暈──古典精致的銀鑰匙與合金車鑰匙串在一起更像是裝飾物──能做的鑒定都做了,結論是,這枚銀鑰匙洠в薪z毫特別之處!
“或許它只是一種証明,身份或者其他的什么……”上校這樣認為,雖毫無根據,但卻是最合理的猜測。科技發展到今天,各種尖端切割工具數不勝數,要想打開一個容器絕非難事,有洠в需匙又有什么關系?
用力搖搖頭,甩開盤踞在腦中的疑問,我隨手將鑰匙探向車門。但是,就在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身后突然響起一絲細響,低微得仿佛池沼中冒起的氣泡,其實究竟聽洠牭轿易约阂矡o法確定,但潛意識卻感覺到了,自衛本能使我驟然向后退去,然而卻還是慢了一步!拈著鑰匙的右手被一股巨力撞中,強勁的振動波從指尖潮水般不可遏制地涌上手臂,每一根神經、每一條肌筋甚至每一滴血液都隨之狂亂彈跳起來!經過几次努力而洠в谐尚В医K于輕嘆一聲松開手指,鑰匙串帶著一抹銀芒撞上車身后彈落到水泥地板上,同時鎖孔旁的車門也爆起几點火花。
是子彈,而且是特制的!
“我們又見面了,水銀。”陌生的聲音,熟悉的感覺,敵人已經來到身后了!
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的靜寂中暗藏殺機,背部肌膚甚至能清晰感覺到絲絲寒意,我動也不動地凝視著車身躊躇了一秒鐘,最后還是放棄抵抗,慢慢轉過身子,不帶任何感情的平靜目光立刻對上泛著幽耍幚涔忪F的槍口──持在一個年輕人手中的勃朗寧以及……他身后五米之外一名部下手中的P90沖鋒槍!“幸好伊蘭的車纖塵不染!”些許虛汗沁出的同時我瞥一眼光滑平整得能清晰映出身前影像的車門,暗自慶幸著,P90沖鋒槍,30發連射彈匣供彈,配備光學瞄准鏡,有效射程150米,初速850米/秒,以現在我和槍口的距離,其威力足以使子彈穿過我的身體后再射穿身后的合金車門!
人類的直覺和記憶實在奇妙,雖然從未見過這張年輕、英氣勃勃但透出邪氣的面孔,卻還是在視線捕捉到那抹修長挺拔身影的瞬間就認出了他──昨天在“拢肌遍T外襲擊我并射殺奧里維娜﹒金特的黑衣車手!對于他的招呼,我洠в辛⒖袒貞菬o視來自前方槍口的威茫┥頁炱鸬袈湓谲囕喤缘蔫匙,一邊直起身子,一邊淡然說道:“閣下的槍法我昨天領教過了,相當出色。”
“是嗎?”伴隨帶著三分冷意的笑聲而來的是子彈!犀利如刃的熱浪無聲無息從左臉頰掠過,打中身后的車窗,玻璃碎屑飛濺開來的同時,几根發絲也飄落在頸側,上面似乎還帶著子彈的余熱。
尚未完全舒展的身體不自覺僵了一下,我緩慢站起,保持不動,默默看向右手──車鑰匙已斷成兩截,一截在手中,另一截則留在鎖孔中,車門上冰綠色烤漆也被剛才第一枚子彈刮掉細長的一線,裸露出金屬原色。眉峰輕微聳動,我抬頭將微訝的目光轉向唇角含笑但眉宇徽种窔獾哪贻p人,以他所在的位置和距離,只要稍有偏差,子彈定會打進車身而不是輕輕擦過,這樣好的槍法我生平也只見一人擁有過,就是睿陽,而他,這個年齡與我相仿的人竟有這么好的槍法──如果剛才有所動作,只怕就算躲得過沖鋒槍也躲不過他的射擊!
“既然知道厲害,我就不用多費口舌了,你明白該怎么做吧?”他以銳氣逼人的目光下達命令,手持沖鋒槍的部下便小心翼翼繞到我身后,冷硬的槍口隨即抵上頸側動茫⒅毫藟骸!
不悅地皺皺眉頭,稍一遲疑,我還是選擇舉起雙手──在隨時可以將自己打得千瘡百孔的沖鋒槍威茫拢詈貌灰桥瓕Ψ健!
“很好。”緩慢踱上前來,他謹慎微笑著搜走我的配槍,當他右手從風衣中抽回時,左肋貼近心臟處突然傳來輕微的刺痛,似乎是被細針之類的尖銳物扎到了。目光驟然一寒,我將已化為冰芒的視線定定投在他臉上──細針不會造成致命傷,但針上的附著物就難說了。
“不用擔心。”铡畬⑽业慕鋫洚斪鲬峙拢麚P起右手──一枚精巧的銀戒指套在無名指上,想必細針就暗藏在里面──唇角邊浮起嘲諷的溞Γ骸爸徊贿^是一點松弛劑罷了,不會致命的,洠в修k法,特殊客人就要特殊招待,誰讓你是名聞警界的水銀呢?”他刻意在“名聞警界”上加重語氣,嘲諷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幸好只是松弛劑,目光閃了閃,我對他的冷嘲熱諷不以為忤,悄悄將眸中瞬間掠過的慶幸微光掩藏在低垂的睫毛下,世界上大多數松弛劑對我都不起作用或者作用極小,只要對方相信我已失去抵抗能力,行動就會出現紕漏,我就有機會扭轉局勢。
“哦──”將我的配槍隨手放進衣袋,他隨手取下仍套在我右手中指上的鑰匙串:“這就是特拉斯特﹒沙倫提到的銀鑰匙!?”語氣中有几分興奮,也有几分驚疑。
沙倫律師向他們提到過這枚銀鑰匙?什么時候?以什么方式?習慣性側一側頭,我不禁好奇起來。
“鑰匙是找到了……”年輕人咖啡色雙眸中浮起茫然的迷霧,修長的手指無意識輕輕摩挲著天使惡魔圖案:“但是……********又在什么地方?”些微虛空的語眨袷亲匝宰哉Z,又像在對我發問。
純正德語中突然插入的几個古怪音節使我不由稍稍一怔,那不是我所掌握的語言中的任何一種,但也絕非第一次接樱驗槟X中尚殘存有依稀的印象,只是一時間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聽到過,所以對他似是而非的“詢問”只有無言以對,不過,聽他的措詞和語氣,那個********似乎與銀鑰匙有關,而與鑰匙有關的……好像只有鎖了吧?問睿桥c之配套的“鎖”在什么地方,這一點新迹饨M織顯然也洠в型耆私狻皖^沉思間,額上忽而一涼,一股大力壓上前額并迫使我抬起頭,他略高一些,我半仰起頭時,目光恰好落在那雙影在睫毛下的咖啡色眼瞳中。
“你們警方……找到……那個了嗎?”答案明明已經到了唇邊,卻在最后一刻歸于無聲,他布滿柔波的雙眸中蕩漾著耄Ш瑧蚺匿J氣,無形中帶來几分壓迫感。
眼瞳中失望的微光一閃而逝,我湝一笑,以反問代替回答:“********么?”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發音卻硬記下來了。
“…………”對方微玻У碾p眸中射出尖銳鋒芒,仿若細針般刺入眼底。
毫不回避地迎視他充斥著殺氣的視線,我沉思良久才慎重開口:“找到了。”雖然說謊不是好行為,但有時謊言卻也是必要的,我必須想辦法從他口中套問一些信息。
“哦?是嗎?”對于我肯定的回答,他并未現出驚喜的神色,反而多了几分不信和警惕:“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既然鑰匙上紋刻著博倫家族族徽,那么鎖以及安裝鎖的盒子自然也屬于博倫家族,而博倫家族成員近百年來都居住在萊塔尼亞城堡,所以我毫不遲疑地回答:“萊塔尼亞。”
“萊塔尼亞?……”他臉上一出現古怪表情,我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果然──“哈哈哈──”爽朗中透出狂妄的大笑在寬敞的停車場中帶起空洞的回音,腳下地板甚至都在微微顫動:“三十年前我們就已經將萊塔尼亞搜遍了,甚至挖地三尺──若還能在那里找到********,你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雙頰不由一燙,我惱怒地抿緊雙唇,雖然極度困惑、好奇,但謊言被當場拆穿的尷尬卻也使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發問。
“神并不是萬能的,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蕩滿停車場每個角落的笑聲中突然揚起第三者的聲音,刻骨銘心的溫柔如清風拂過耳際,聲音雖不大,但字字清越,語氣從容,爽朗的笑聲竟無法壓制其一絲一毫。
“達斯狄埃爾──!”几乎沖口而出的名字硬硬停滯在唇邊,隨后化作一聲完全不相關的低叫:“潘多拉魔盒!”(我終于記起來了,在莎羅特小姐幫我收集的有關“黃金鄉”的資料中,有一首游吟詩人所寫的敘事長詩,詩名記不清了,但其中的確出現過這几個音節,長詩原稿以克丘亞古語寫成,我看到的是西班牙譯文,編者以西班牙語為“********”注音,意譯為“裝著災難的盒子”,我對印第安神話并不熟悉,看到譯文就自然而然聯想起古希臘神話中宙斯為懲罰普羅米修斯而命火神赫菲斯托斯鑄造并送給潘多拉的那只魔盒,初讀長詩時并未在意,若不是具有印第安血統的的達斯狄埃爾出現,只怕我根本不會想到這些)喜憂參半的復雜情愫從心底迅速泛起,喜的是不必再另外花費時間尋找達斯狄埃爾,憂的是怎樣才能奪回試驗記錄,無數行動腹案從腦際閃過,但立刻就被一一否決──對于居于弱勢的我來說,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由于回音干擾,達斯狄埃爾所在位置無法即時定位,那年輕人動也不動地站立在原處,我甚至可以清晰感覺到身周空氣正緩慢而凝重地流動,他那仿佛化作雕像的強韌身埽腿缤恢恍顒荽鸬墨C豹,隨時都會急扑而出!
“能領略到新迹饨M織‘槍神’──卡洛斯丹尼爾﹒亞達﹒拉瑟──的風采,真是萬分榮幸。”隨著分不出是褒是貶的評語,一身黑色休閑服的達斯狄埃爾以毫不做作的優雅動作從車尾繞過,停在距我四米、距拉瑟七米的地方,深黑鑲銀邊的外套在暈黃朦朧的燈光中剪出異常明晰的陰影,張揚著極不真實的存在感,四處彌漫的潮氣中悄然溢滿玫瑰清香的同時,周圍光線似乎也驟然明亮起來。
這樣,爭奪“月神之淚”的三方就都到齊了,其中我受之于敵,達斯狄埃爾也只是一人──“現在似乎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