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力 第一部 by 帽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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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著，妹子真的大哭起来！
哭得我手心冒冷汗，手握著的听筒顿成哑铃，很是沉重！
「婷，乖，告诉我发生什麽事？」这一刻我还希望她告诉我，她哭并非因为王子……这样的我，实在太卑鄙太无耻太贱男！
「我……我找了宁好一阵子了，都找不到他…哥，你知道宁在哪儿吗？」
我可以告诉她，我现在正躺在杜熙宁的床上吗？
我呐喊我有多喜欢王子、喜欢了多久、那暗恋是多苦时，却忘了有一个人，一直尝著一样的苦！
而那人，身上流著和我一样的血！
我配当人家的哥哥吗？
「哥，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他！」妹的声音焦急得很不对劲。
「婷，发生什麽事？」
「我……我有了！」
有了？有了什麽？
我觉得，自己像花了半世纪的时间，才找回自己发声器官，抖著声音问：「妹，你意思是…你怀孕了，而且，经手人是宁？」
对！这问题有够愚蠢，但我不得不搞清现在发生什麽事！
这，一定是梦！
但婷的话，很真实，一字一句，刺得我耳窝滴血：「爸妈都知道了，他们很愤怒，说要找宁算帐！」
「哥会帮你的，哥会帮你的……」
婷的哭声在我耳边回盪著，我挂了线，立刻拨那个熟悉得倒转也会背的号码，手指却抖颤得连电话上的键也按不准。
似曾相识的饭局，我、我妹、爸、妈……和王子。
我像患了少年痴呆症般，完全忘了我是如何致电给王子、如何约他在这餐厅等，我只知道我交待了妹的事，没待王子回应，就挂了线。
回应什麽？告诉我你之前为了气我去把我妹妹，吃掉了她，顺便让她帮你怀个苏虾？
要怪你的精子太强、我妹太好生养、你们做爱不设防、还是我不应该介入？
「婷才十九岁，刚进大学，要她怎过？」老妈边说边掉泪，把现场的冷空气推至极点！
「我……我没心理准备，我没想过现在就结婚生子。」王子垂下头，看不到他是用什麽表情来说这番贱男的话！我听得心也寒了！
若我是女人，这桌上，会不会就成了两个大肚女人迫一无赖认帐，那无赖却说自己还年轻，还没到要负责任的年纪！
围骰王子，大小通吃！
「你没心理准备，难道要我妹上深圳堕胎吗？」抱歉，王子！你的美梦要破碎，我现在，是以秦以婷哥哥的身份跟你聊。
「以玺……」王子的脸有够无奈。
那你想怎样，不理我妹和你一起私奔？若昨晚你问我，我会毫不豫疑答应你！
只是今天的电话，将我们都拉回现实了！
昨晚，遥远得拿著望远镜也看不到了！
「你们……结婚吧！」
掌心湿漉漉的，在桌底摊开手掌，随便用桌巾抹抹，幸好卓巾也是红色，不怕显眼。
你们知道什麽是急速强壮法吗？昨晚的我还当只呕心小鸟依在别的男人怀中窝囊地哭过不停，而我今天把最爱的人亲手推送给自己妹子，眼眶却一滴水珠也没有！
《Human body》中曾提及，一生人最多只能流十一桶泪水。
该不会，我才二十一岁，就用光了这个配额吧！
都不知第几只天使在我们间飞过了，菜凉了也不见有谁动过筷，自问一向不会为冷场解冻，我自行离座去洗手间整理一下自己惨不忍赌的掌心！
身後有人亦步亦趋，多讽刺呀！一直都是我在身後，追著那人的。
果然，不习惯追人，自然也没耐性！
「以玺，你听也不听我的话，就把我推给你妹？」他抓著我，把我握紧拳头的手续只续只手指板开，黏著那伤口道：「你指甲都嵌入掌心，你还装什麽不在乎？」
「我在乎又如何？搞清楚！是你自己将自己推向她那边！」
「你放弃了吗？『我会一直黏你，直至你厌了我为止！』这句话是你说的！我现在就说，我还没厌你！我要你瞒著你妹当我的情妇，你肯吗？」他扯著我的头发问，我看著他那深不见底的曜黑瞳孔，猛然发觉，这个人很陌生！
「放开我！」我本能甩开他的手，我对著他，没由来的害怕！
「你的承诺，不过如此！放！我为什麽抓著个男人，反放著怀了我种的女人不理呢？你要我们结婚，我一定听你的！介时请你做我的伴朗吧！我要你全程以最近的距离，看著我和你妹的快乐婚礼！」他说著，头也不回冲出洗手间。
我靠著墙，无力蹲下，手掌的血不再流。
「是你，亲手拉我高飞，到高空最高点，再掉下此地。」
用卡通片的主题曲来容易此刻的心情，实在滑稽至极。不过没关系，我一向也是演谐角，太过伤春悲秋，反而不惯。
即使现在，站在一堆华丽的结婚礼服前，我还能冷静地挑选那讽刺到顶点的伴郎服。
回想饭局那天，我自省其身，觉得我那天的表现真是有够可圈可点！在洗水间待到吸尽了里头巧克力曲奇味道的香薰，感觉像吃了一罐巧克力曲奇後，我忍住反胃之感，致电给妹妹，交待自己身体不适先行回去，妹妹不知就里出言关心道：「哥，宁说你刚失恋心情不好，你没有事吧？」
好！对！没错！就是因为你结婚，我才失恋嘛！
但你是我妹你是女人你怀孕了，严格来说，若我没粘上王子先生，你也不用过那怀孕後徬惶地找经手人，胆颤心惊的两个月！
而我是你哥我是男人我永不可能怀孕！所以我不会抢！王子应该是爱你，才碰你吧！
我不敢亲自确认，毕竟答案是Yes or No，都会教我吐血。
只是，在大学三年，从那些和王子交往过的女子口中听说，王子虽换女人如换袜子，却不会随便哄女人上床。
用这间接的推论，我想，他不爱你，不会让你怀孕！
所以，我祝你幸福。
「各位，请看！新娘子来了！」闻言，所有人望向从更衣室走出来的女人。
小妹怀孕初期，纤腰尚在，穿上雪白无垠的婚纱，就成了童话里的公主。
对，王子就要配公主，又不是BL小说，不会出现王子和男仆配对。
枉我曾暗喻自己是灰姑娘，拜托！抬头看看那货真价实的女主角吧！
「哥，还没换好伴郎服？」公主扫视过来，害我有点失措。
「还…还没……」
「哥，你又不是新郎，不用挑这麽久吧！快随便挑一套让我们拍照吧！」
妹子，无知真是可怕的伤人武器！
「哥！你这样龟毛，会给伴娘坏印象的！她可是我故意挑来的，你要好好和她相处，顺便忘了甩掉你的坏女人！」公主忽然凑过来耳语道。
够了！你的玩笑！
够了！你的「关心」！
够了！你的安排！
过了几秒，面颊上火烫的感觉，才让我回过神来！
我一定疯了！才会这样推倒怀了孕的妹子！
耳边嗡嗡作向，此刻面目挣拧的我，实在丑陋得没资格站在王子与公主身旁！
我自动离开舞台，胜过任何人赶我！
回到学校宿舍，看著那张床，那张书桌，我呆住了！
以前与大型犬共租的公寓、王子的公寓、有妹子的老家，通通没有我立足的位置。
我的「家」，只剩下这间入住率极低，冷清清的宿舍吗？
手机响，我实在不想接！我想不出现在那个人来电，会令我快乐起来！
「哥，是我……」果然！
「对不起！」
几乎同时，两人都说出相同的三字。
「妹，你没事吗？」
「不！我没事！反倒是我，还有宁，我已骂了他，他不应该掴你的！我们都不知哥这麽爱你的前女友……」
妹，你不知，但王子知……「对！我很爱他！所以，抱歉，妹，我暂时不想看见任何有关婚宴的东西。」我怕自己失控，然後毁掉妹的幸福。
「可以！哥，你去玩玩散散心！但……哥，我真的想你做伴郎，你又是宁的好友……婚纱相可以推迟拍，哥也不用准备什麽！只需在我们注册时出现一下……哥，这样重要的日子，我想你陪著我！」
我拒绝不了她诚恳的请求。心想用这段强借来的时间喘息、疗伤。
她结婚那天，我一定可以微笑面对！
有没有试过忘了带手提电话出街吗？感觉比忘了带银包出门还要差。然後，就会发现，不知不觉，人类已是如此倚赖这电器，忘了我们以前，四处寻觅电话亭的日子。
但当身边的人都会有意无意伤害你时，手提电话即成了束缚，被困到透不过气。我害怕窒息而死，为此整整一个月没带手提电话。
直至王子结婚前一天，我才因著责任，系回那束缚。
就被困吧！能绑多久？过了最痛苦的明天，我会重生！
妹子来电，商谈明天结婚事宜。
回老家，门口贴著的红色对联、屋内的赤色「囍」字，刺眼得很。
「哥，你来了！快试试这伴郎服合不合穿！」妹子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我应该满足了！
「好！」
换过伴郎服後行出来，刚见妹子呕吐著。
「害喜得很厉害吗？」怀了四个月还会害喜的吗？
「我的程度算轻了，妈说怀我时，头三个月每天起码呕三次！」
「三个月？」
我一愣，忍不住抓著妹的肩膊问道：「妹，你现在究竟有几个月身孕？」
「哥，你发什麽疯？我怀了三个月！三个月呀！」
不是四个月，而是三个月！
那就是说，妹肚子里的人命不是在王子和我拍拖前弄出来的，而是在和我拍拖的期间。
太好！原来是我一直搞不清！王子也没说过这人命是和我拍拖前弄出的！
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以为他是无意的！
答案却是最老套的：他一脚搭两船！
妈的！那混蛋！
还没消化这抽痛我内脏的消息，我眼角一瞥，看见足以把我被抽出来的内脏放进榨汁机榨碎的东西！
我抓起妹的手，看著她的无名指问道：「你的戒指……是红榴石麽？」
「红榴石？什麽东东？不是！这是红宝石！宁说他是学生，没能力买贵的，待他有钱後，就买只好的给我！刚才试了没拿下，正好！哥，戒指归你管，麻烦你待回找宁，把他那只也拿著好吗？」
我把那只熟悉得很的戒指握在掌心，很想告诉妹子，叫她别担心！若不见了，哥有只一模一样的戒指做後备。
a）t王子爱著我和妹。
b）t王子只爱我妹，把我当作玩物。
以上的想法一直在我脑中存在著。有趣的是，我从没想过答案C：
王子谁都不爱！
我瞪著掌心的赤红，大笑起来！
我和妹，是多麽愚蠢！
回想那带有承诺意味的生日礼物：
1）t巨型咖喱牛肉包：我不想让人有种事後孔明之感，但我真的，从来不太爱吃面包！
2）tMP3上的「承诺」：「嗯……你要…是还很爱我，我就…爱你如你爱我那麽多，我…们做恋人。」这句话，带有条件性！前提是，我还爱他！有趣，经过他的「爱情」洗礼，我还爱他吗？我真的不知，但他明显计算过，认为我不会！
到最後，那伪红榴石，点明这份恋情，如镜花水月！
我不明，为何他要这样伤害我，枉论知道他玩弄我妹的目的。
而现在，原因我已不在乎，我要确保明天的婚礼照旧进行！我亦准许自己用秦以玺的身份活一晚，向伤我至深的王子收帐！
前往王子家途中我喝酒壮胆，也好名正言顺以醉酒疯汉身份，在他公寓门前大吵大叫：「开门！杜熙宁！你这变态无耻下流万能插苏来者不拒爱滋病患……」
确定声量大得邻居听得清清楚楚，再五分钟应有警察干涉之际…
「你发什麽疯！」王子终於开门。
「我人都到门口了！以往你不是以热烈拥抱欢迎我的吗？现在就算不抱，也去倒杯水来招呼我呀！」我手抓著门边，以防他关门。
「你都不在乎我娶你妹，现在怎麽回忆过去呀！怎样，想在我的last single night来一个single party吗？不用喝水了，喝我下面弄出来的『牛奶』吧！又不是没喝过！来，进来让我操你！要不然我就在邻居探头探脑的状况下强上你！」
看！同志反面的场面呀！多难看，比王姓导演的强奸12345还要丑陋、还要猥亵！
不，更难看的还没上场！
他要胁我後，老神在在认为我必屈服，转身走进公寓里，我关上门，对准他小脚上五寸大腿下五寸（传说中的夺命上五寸下五寸） ，一腿伸下去！
王子顿时摔在地上，我也没缓下来，坐在他背上压得他动弹不得，再拉他的手往身後，扯下自己的褓呔硬套在他手腕，再脱下他的皮带，缠著他双脚！
全套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让我觉得自己很有潜质成为SM强奸犯！
王子终於切切实实感到恐布！这是我从他拼命挣扎扯得手腕都擦伤，又破口大骂粗言秽语尽出而得之。
他在骂什麽？我听不到，我只一心一意，脱下自己和他的内裤，套弄自己几下，就硬进他那应该没人碰过的洞！
「XX！停！好痛！」终於，他其中一句狮吼闯进我耳朵中！
痛？
够我心痛吗？
在你嫌弃我是同性恋时。
在你交女友时。
在你在天台说那番话时。
在你陷害我，迫我和大型犬分手时。
在我知道妹大肚时。
在我发现，你对我的一切，全是虚假时……
我把他的身体翻过来，解了皮带，屈摺他的脚，并把皮带缚著他的小腿大腿。
他另一只脚一自由，就向我的小腹伸去。
毕竟他一向身高体健，若不是我来阴的，根本不能偷袭成功！所以这有力一脚，自然把我踢飞，并冒起呕吐感！
但独脚蟹的他攻击力有限，我按著小腹，用自己掉在地上的皮带，困好他剩馀的脚。
我撑开他双脚，在他的血液充当润滑剂後，这次进入顺利多了！
我没看他的脸，随便盯著他的小腹作成固定视点，重覆进出的机械式动作！
滴、滴……
奇怪，他家的天花板漏水，滴在他小腹上！
「贱人！是你在强奸我！别他妈的滴泪装可怜！」王子说著，使劲用身上剩下的武器——牙，朝我的肩膊咬下去。
痛，不过比不上我曾尝过的！我反而，被那个「泪」字震住！
我伸手摸脸，果然湿的。我哭什麽？今天上来，我是打定主意毁掉这个毁掉我的人！我要伤害他！打他打不过，困起来打，以他个性，伤害不大！所以我强奸他，撑开他的腿，摧毁他自尊！
伤害王子罢了，我哭什麽？
你已夺去我的理性了，还要操控我的泪线？
我愤怒，也朝他的肩膊咬去！
若我能元神出窍，用medium shot看这画面，应该像在看由颜姓配音，专说森林野兽生态的「哭泣的森林」。
「看，小明（狮子） 和小强（狮子） 在草原上亘相噬交，非要致对方於死地不可！」颜姓DJ，应会这样说。
口腔里一直弥漫著腥甜铁锈味……
我用最後一点气力，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