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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嫁纳兰靖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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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薄纱幔内端敏公主的容貌。
    入画急忙替端敏拉好红绸中,低声哀求她:“求公主再忍耐一下吧!随便掀开红盖
头是犯了忌讳的事啊!”
    “我让你交给靖斯的东西,你给他了吗?”
    “奴才今天在公主身边寸步不离,根本没有机会拿给他呀!昨夜奴才甘冒杀头的危
险替公主找来纳兰靖斯,那么长的时间里,你们都在做些什么?怎么可能连交给他的时
间都没有呢?”
    “昨天他离开得大快,根本来不及拿给他……”端敏认真解释着,转念一想,慎重
地叮嘱地说:“千万要在进府之前交给他。知道吗?这次不能再错过了。”
    “是!进公主府之前,公主千万不能再掀开头巾了,好吗?”入画恳求着。
    端敏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入画才终于能稍稍安心了。
    一路上,靖斯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紧紧纠缠着他,他告诉自己不要理会,
当人群鼓噪高喊:“看见公主的脸了!”他知道端敏又做出惊人之举了,所有的人都好
奇回头一窥她玫瑰花般的容颜时,唯有他无动于衷,连头也不敢回,深怕一回头,心灵
深处又会激起一波大震荡,他好不容易才止息了漫天飞扬的幻想,不愿意在此刻毁于一
旦。
    他看见雕梁画栋、红墙琉璃瓦的公主府远远出现了,他知道,端敏一进公主府之后,
他就永永远远、再也见不到她了。
    彩舆在正庭阶下停住,襄亲王和征贝勒上前将端敏公主迎接入内,所有陪嫁的小宫
女一同搀扶着端敏入府,靖斯将马头调转,迫不及待想离开此地,入画回头之间,瞥见
靖斯想走,急忙奔上去叫住他。
    “纳兰靖斯,等一等!”
    靖斯诧异地回头,看见昨夜领他入宫见端敏的小宫女,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
    “是你!”靖斯扯住手中的缉绳,淡淡一笑说:“你倒是很忠心,敢为公主做出杀
头之罪的事。”
    入画盈盈一笑,笑靥明亮。“我与公主从小一起长大,她的心事只有我知道,我不
忍心见她为了你而痛苦,却又帮不上任何一点忙,只能替她做一点小事,聊表心意罢了!”
    靖斯眼神一黯,无奈地问:“叫住我,有什么事吗?”
    入画从袖中取出一只手掌大的荷包,跪起脚尖递给他,一面说:“公主要我把这个
东西交给你。”
    

    靖斯才一接到手,就不禁失声笑出来。“这上面绣的是什么东西?鸟不像鸟,鸭不
像鸭。”
    入画跺着脚大叫着:“这是公主绣的鸳鸯呀!”
    靖斯睁大了眼,受宠若惊,他再仔细看,果然真有几分鸳鸯的样子,但是幼稚凌乱
的针法所绣出来的鸳鸯,不仅毛色参差不齐,就连鸳鸯的两双眼晴都大小不一,模样实
在引人发中噱,像极了初学刺绣的小女孩所绣出来的东西。
    入画护主心切,连声说道:“金枝玉叶的公主哪里见过针线长什么模样,可是为了
绣这个荷包给你,她拼命跟我们小奴才学习如何穿针引线,整整埋头绣了三天才好,她
不肯我们帮忙,把自己的手指头都不知道戮了多少个洞,就连皇上,也不见得能让公主
这样费心思,那是因为你呀!”
    靖斯倒抽一口气,如果入画没有说这些话,他肯定不相信一个大清皇朝的公主会对
他痴情到这种程度!
    靖斯的心口微微发热,他下意识捏紧手心里的荷包,发现荷包内还有东西,他打开
来一看,竟然是一块名为凤纹觞的珍贵古玉,他大惊,这块玉未免太贵重了。
    入画侧着头.很努力的,很费力的回想端敏教她讲的话,她支吾地说:“这玉叫什
么来着……”
    “叫觞。”靖斯提醒。
    入画终于想起来,急忙说:“喔!对了,就叫觞,公主这块叫凤纹觞,公主说这是
一块战国时代的古玉,是皇上赏给公主众多嫁妆里的其中一样,公主说,这种古玉在古
代是用做……什么结的?”
    “解结是吗?”靖斯又提醒。
    “对对对!”入画开心极了,因为靖斯都知道她想说什么,只剩最后一句话,传完
之后她就能功成身退了,她接下去说:“公主说了,希望你能把她心中的死结解开,就
这样,说完了!”
    靖斯呆了半晌,入画轻叹口气,不敢多待片刻,转身匆匆进府,留下思潮起伏不定
的靖斯,朝前方望去,望进一片红海深空邃的公主府,深陷其中。
    端敏穿着一身火红华丽的嫁衣,被安置在屋里等待吉时到来,她在心里暗暗叫苦,
为什么时间过了那么久了,所谓的合卺礼怎么还不快点进行?头饰上缀满了珠珞宝石,
沉甸甸的,加上一方红绸中,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又累又饿,如坐针毡一般,难
受得不停动来动去。
    终于有人掀开她的盖头了,端敏长长吁了口气,一抬头,猛地见火也似的红海朝她
淹上来,大红喜宇、红纱幔、红褥子、两校高烧的红烛,极目望去.全是一片红,她觉
得自己就像跌入另一个世界,遥远而不真实。
    迷离恍愧中,她看见穿着盛装的征贝勒朝她行了大礼,然后两个人傀儡似的被一屋
子的老嬷嬷摆弄着,一会儿把小金杯里的酒和征贝勒轮着喝完,便是老嬷嬷所说的“喝
合卺酒”,接下来送进一盘“子孙饽饽”,端敏正饿得发慌,征贝勒才刚吃完一个,她
就已经把盘子中其他的子孙饽饽一口气都吃光了。
    征贝勒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个头戴大红花的老嬷嬷咧嘴笑着说:
    “真好真好!子孙饽饽吃得越多,将来的子孙就越多哩!”
    端敏不知还有这层涵义,真想把刚才所有吃进去的子孙饽饽都吐出来还她。
    “合卺礼成!”老嬷嬷们喊得很响。
    不多久,一列小丫头鱼贯送进十几碟精致美味的菜看,堆满两张大方桌,一席丰盛
的夜宴就在房中摆开了。
    一班人全部退了出去,只剩端敏和征贝勒两个人单独面对了。
    征贝勒恭谨地开口:
    “公主想必饿了,请公主先用!”
    端敏“嗯”了一声,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吃起来,乘机大快朵颐一番,她发现征贝
勒睁大了眼睛,惊异的望着她,她不禁在心里低低窃笑,故意不加修饰的吃相,肯定吓
坏他了吧!
    “你不饿吗?为什么不吃?”她抬眼看他,明知故问。
    “臣不饿,公主先吃吧?”征贝勒的声音有点窘迫。
    端敏耸耸肩,继续挟起一只大虾子吃,一面抬手在颈子旁用力煽风,低呼着:“好
热!好热!快点替我煽煽风!”
    征贝勒急忙起身翻找出一枝圆扇子,轻手轻脚的替端敏煽风。
    见征贝勒面露惧怕之色,端敏虽然觉得过分了点,可是这种结果正是她所想要的,
这局棋,必须耐心布下去,千万不可操之过急。
    “额驸,夜深了,我想早点休息,你请回吧!”端敏声音平板,下了一道逐客令。
    征贝勒一怔,难道公主不知道新婚之夜是必须共枕眠的吗?
    端敏见他不动也不出声,于是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过,我不惯与人同眠,
所以,额驸还是请回吧!”
    征贝勒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慢吞吞的站起来,朝端敏行礼道:
    “既然公主有命,臣只有告退了!”
    端敏点点头,望着征贝勒有气无力的离去,她在心里无声地说:“征贝勒呀征贝勒!
我明白你的无奈,可是,我也有我的无奈,对我来说,我的无奈比你的无奈大得多了,
所以,你就只好自求多福,我也帮不了你了。”
    襄亲王气得浑身发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在新婚之夜被赶出公主府,他拍着
桌子厉声大吼:“新婚之夜怎么能让公主轰出府?公主是皇上指给你的,你只管和她洞
房,绝不会有人说你不对,怎么就傻傻地出府,也不怕遭人耻笑!”
    征贝勒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吞吞吐吐地说:
    “公主一声令下,儿子……不敢不从呀!”
    襄亲王气得脸色发青,喝道:
    “什么公主不公主,既然嫁给你,就是你的妻子了,你怕什么?想我堂堂一个襄亲
王,怎会生出你这样懦弱的儿子,连和公主洞房都没有胆子,这下可好,新婚之夜,就
给你来个下马威,日后,看你还有什么能耐驯服她,我们想抱孙子.恐怕也是遥遥无期
了!”
    征贝勒闷不吭气,而襄福晋只是在一旁不停拭泪,当初,她心中隐隐约约的预感终
于成真了,她生气自已想不出任何办法,好让自己的儿子不用屈服在公主的威严之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新婚第二天,征贝勒一早就被宣召进公主府。
    端敏淡扫蛾眉,明净透白的脸蛋令征贝勒心神一荡,紧张得脑中一片空白,他听见
端敏清脆甜润的声音微风般的飘出来。
    “额驸,今天早上我走遍整座公主府,觉得府里太冷清,也太空旷了些,找希望额
驸替我盖一所猫儿房、一所狗儿房、一所兔儿房、一所鸟儿房,还有一所马儿房,给我
解解闷,行吗?”
    “是!臣即刻照办。”
    “可不许随便找几只些猫狗来敷衍了事,我要每一所房中均不许饲养少于一百只的
宠物,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征贝勒心中叫苦连天,可是又不敢将不悦表现得太明显。
    “那么……七天之内能办妥吗?我闷得发慌了。”
    “七天!”征贝勒呆了呆,艰涩地说:“臣……尽力而为!”
    端敏微微笑起来,笑颜娇嫩如花。
    端敏无理的要求照例惹来襄亲王一阵狂怒,但征贝勒这回已经没有空听父亲教训,
急急忙忙带侍从火速去办端敏交代的事了。
    七大之内,襄王府中人仰马翻,生活规律大乱,所有府内的侍从全分派出去,想尽
办法,几乎买光北京城里的珍禽鸟兽,于是,人人又在端敏惊世骇俗的品德上添上一笔
豪奢之罪。
    七天之后,公主府中热闹非凡,有珍贵少见的白鹦鹉、白喜鹊,还有通身毛色淡青、
双眉如雪的狮子猫,更有从西方传教士手中买来的西洋长毛狗,各色各样都有。
    端敏开心得要疯了,她整天不是腻在狗儿房和狗玩,就是蹲在兔儿房喂兔子吃青菜
萝卜,再不然就是骑着马在公主府里狂奔。
    征贝勒没有料到完成这个任务之后,公主从此再也没有宣召过他,十天半个月过去
了,他连公主的面都没见着,心里万分着急,他其实很早就看得出来公主不欣赏他,连
嫁给他都等于是皇上施以君威才不得已就范的,虽然如此,他还是存着一点希望,希望
公主能回心转意、宣召他入府,起码不至于一辈子过这种夫妻不像夫妻的生活。
    不过,等待的时间越久,他就知道希望更加渺茫了,甚至相信令他神魂颠倒的公主
妻子,恐怕终其一生,连她的手指头都碰不到。
    每天早朝,康熙总会有意无意问起他和端敏之间相处得好或不好,而他也总是千篇
一律地问答:很好。
    他怎么敢说出实情!如果将实情告诉康熙,谁倒的楣会比较大,想来想去,最倒楣
的人恐怕还是自已,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索性自认倒楣算了!
    一个月后,端敏突然宣召征贝勒进公主府,征贝勒虽然惊喜莫名,却也感到心惊胆
颤,深怕又有什么难办的差事掉在他头上了。
    端敏穿着一袭素色罩衫,晶莹纯雅,宽大的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莹莹生辉,
她的唇角噙着一朵笑,征贝勒看得出神,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端敏连叫他两声,
他都浑然不知。
    入画吃的一声笑出来,扬高声音唤道:
    “额驸!今天还没睡醒呀!还在做白日梦吗?”
    征贝勒这才回过神来,窘迫地低下头,汗湿了一身。
    端敏柔声说:“额驸。今天召你来,主要是为了给你纳两个妾,也好替襄王府传宗
接代。”
    征贝勒大惊失色,脑中万声轰鸣,他还没做出适当的反应,就已经看见入画引进六
名女子,袅袅婷婷地立在他面前。
    端敏接着说:“额驸,我精心挑选了这六名女子,不论容貌、仪态都具备纳为侍妾
的条件,额咐喜欢哪两个,我就把她们留下来,如果额驸都喜欢,我也可以把她们都留
下来,额驸以为如何呢?”
    征贝勒哑声说:“臣不敢纳妾。”
    “如果你是为了我的缘故,那大可不必了,我是为了襄亲王着想,不想让你们襄王
府绝嗣呀!”端敏无比认真地说。
    “公主————难道公主不愿替襄王府传宗接代吗?”
    征贝勒声音嘶哑,仿佛透着痛苦。
    端敏一凛,她朝入画轻轻挥手,入画悄悄将六名女子带了下去,端敏情不自禁地叹
口气,说:
    “额驸,我只能告诉你,我不可能与你成为真正的夫妻,迫于皇命,我不得不嫁给
你,这个婚姻让我痛苦,也同样让你痛苦。我虽然选择独居公主府,但是也明白你需要
侍妾,需要有人为你传宗接代,我能做到的只有这样。你身为贝勒爷,拥有三妻四妾是
很平常的事,你无须为了我这个公主的身分而放弃这个权利,是我允许你纳妾的,你不
必担心,也不必不敢,更不必害怕,一切都由我作主。”
    端敏说得如此明白,除了当一个挂名的元配妻子是她无从选择的事以外,其他只要
是她能自己决定的事,绝没有妥协的余地,征贝勒心中所存的一点点希望从这一刻开始
完全破灭了。
    征贝勒的脸色灰败如死,木然地说:
    “一切都由公主决定吧!”
    端敏咬了咬下唇,冷静清晰地说:
    “就将这六名女子,全赏给你吧!”
    “谢公主!”
    端敏的赐妾之举,带给征贝勒极大的冲击,他原先对迎娶金枝玉叶的公主所怀抱的
美梦与憧憬全都幻灭了,想不到,端敏根本对他完全不屑一顾,赏赐的六名女子,就在
这时弥补了他心中自卑自怜的情绪,他放纵自己沉浸在美丽的温柔乡中,整天与六名侍
妾厮混在一起,完全不可自拔。
    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征贝勒的纵情声色,经过好事之徒的渲染,很快便传遍了皇宫,甚至从皇宫传进身
在热河围场的康熙耳里了。
    康熙乍听传言,不动声色的,继续他行猎的活动,心里打算回宫之后再查个清楚,
没想到,这次猎虎之行,竟让他猎到一件更为惊人的事。
    康熙一场围猎中,擒住了七只猛虎,正想让疲累的将士们收兵时,忽然一阵狂风从
乱树后猛扑上来,直朝康熙脸上窜扑过去,当看清楚原来是只白领猛虎时,猛虎的前爪
已经朝康熙逼近了。
    离康熙最近的纳兰靖斯奋不顾身飞扑上去,一把抱住猛虎,在地上用力翻了几滚,
猛虎咆哮一声,震得靖斯双耳欲聋,他抢空抽出怀中的巳首,架住猛虎疯狂的撕咬。一
不留神,虎爪瞬息之间抓裂了靖斯的肩膀,靖斯痛得发颤,仍然咬紧牙关,使尽浑身的
力气,翻身压下猛虎的头,趁其不备,众将士一拥上前,奋力刺杀了这头猛虎。
    康熙惊魂未定,急忙下马察看靖斯的伤势,惊见靖斯身上穿的甲胃被撕裂了一大片,
血迅速染红了原是白色的甲胃,颜色鲜红得惊心动魄。
    康熙受了相当大的震撼,虽然御前待卫本来就应该以保护他的安全为首要责任,即
使牺牲生命,也必须保护他毫发无伤,但是靖斯不假思索飞窜上去抱住猛虎的身影,让
他肯定了靖斯对他的忠贞,这一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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