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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情窦初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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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年春天毕业,现在刚刚进公司当女办事员。”

    “已经工作了吗?是啊。年纪大了。”

    邦子说着,扑哧一声笑了,我也不禁笑了。

    “你考大学吗?”

    我喃喃自语。煎饼已经吃完,我把包纸捏成一团,又说道:“不过,我不能退出田径队啊。”

    “你阿瞳可不行。你是代表选手呢。”

    “反正老师也不会替我去考试的。”

    “学校真是无情无义啊。我已经看透了,只有靠自己。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不干了。”

    “这么说,我只好一个人干下去咯。”

    “人嘛,总是孤独的。”

    邦子含糊地说道。她又说:“阿瞳你也和我一样,考上了大学再搞田径吧。”

    “唔……”

    “反正我们对老师们这些老前辈已经尽了情义。上大学可是自己的大事呢。”

    “想不到邦子你真醒悟过来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就是这么回事。看见哥哥的样子我就心寒。”

    “你哥哥还在待业吗?”

    “他毕业三年还没有考上大学呢,我可不愿意像他那样!”

    不过邦子的哥哥待业三年,还是值得同情的。总之,每年到了将要考试的关键时刻,他的母亲就一定会病倒的。这是神经有问题,好像是神经衰弱。

    邦子家每年到了春天就闹得神经特别紧张。看来她的妈妈好像有外遇。

    邦子之所以使人感到像个大人一样严肃,大概也是因为在这样的家庭里饱尝辛酸吧。

    那么,我家又怎么样呢?

    “回家吧。”

    邦子站起来说道。她又惊讶地问:

    “阿瞳,你怎么啦?”

    “你给我看著书包!”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向公共电话亭飞跑而去。

    我急急忙忙往家里打电话。

    “这里是冲野家。”

    “妈妈!”

    “阿瞳吗?你怎么啦?”

    “没有什么呀!”

    “没有什么吗?没事干吗打电话回家呢?”

    “妈妈手指的刀伤怎样了?”

    “什么?……啊,是的,还有一点疼,不过死不了的。”

    “这就放心啦!”

    “真是个怪孩子!”妈妈笑了,“你给我在火车站前面那家酒铺买点烧菜用的甜酒回来好吗?”

    “是甜酒吧?”

    “烧菜用的,买一瓶小的就行了。”

    “知道啦。就这样……”

    我真像一个傻瓜。

    不过,刚才我是忽然担心起来的。想到邦子的家庭不和,我的脑海里也出现了妈妈割脉自杀倒地的情景,而且是千真万确的形象……于是我终于跑向公共电话亭……

    “你怎么啦?”

    身后响起了邦子的声音。我回头望去,邦子正拿着我的书包站在后面。

    “真的有那回事吗?”

    邦子问道。

    嗯。

    我们又回到煎薄饼店的长凳去。为了刚才打电话的事,我心里怪别扭的,于是每人又再买一份煎薄饼来吃。因为我和邦子都是同样性格懦弱的人。

    “我倒不在乎妈妈打算过放荡的生活。”

    我兴趣索然地说,因为自己刚才的胡猜乱想打了个不该打的电话而感到难为情。

    “没有这样的事!”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是父母养大的呀。如果父母一方出了故障,我们当然都会受影响的。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故障吗?唔,这个词用得很巧妙。”

    “你爸爸当然不知道的咯?”

    邦子问道。

    “可能吧。”

    “多么可怜啊。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排命干,妻子却在家里放荡。”

    “告诉爸爸好吗?”

    “那怎么行!他们两人闹起来,结果对你还不是一样坏吗?”

    “那我就不吭气了,是吗?”

    “你必须对你爸爸严守秘密——如果在他没有发现之前,你妈妈的放荡行为就停止了,这就最好不过了。”

    “我可没有向妈妈提过意见。”

    “但你总得想办法制止她啊。你们家可要垮的呀。你不愿意父母离婚吧?”

    “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可不是吗!”

    “不过……妈妈也挺可怜的。我一想到她背着别人偷偷地哭就……这是我的过错,因为我没有吭声啊。但是我又只能这样做。”

    “是呀。如果你妈妈和那个人拉倒就好了。”

    “可不是那么简单吧。哪能因为一次不到约会的地方便拉倒的呢?”

    “对方是怎么样的男人呢?”

    “他叫  川真治,四十四岁,K商事公司的常务董事。”

    “你调查过了吗?真够厉害的。”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我又去了那家XX旅店。刚好柜台上那个女职员又在那里,我便向她说;我想向昨天那位先生道谢,不知道他是谁。请告诉我一下。”

    “你怎么连他的年纪也打听到啦?”

    “可以从《绅士录》里找到的哟。那里面记载了各人的母校、家人的姓名以至个人的嗜好等,应有尽有。”

    “是吗?!”

    “不过,我虽然都查清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人一定是玩玩罢了。”

    “嗯。K商事公司是第一流企业哩,这是我向亲戚打听来的。他可是常务董事呀,何况又是四十四岁这么年青。”

    “一定是个优秀人才吧。”

    “是东京大学毕业的,一定是个秀才哩。一看就像这样的人。”

    “是吗?阿瞳你见过他了吗?”

    “嗯,是个标准的精英分子。”

    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

    “有些话也许不该我说……”

    “没有的事。你说吧,我现在正不知怎么办呢。”

    “和那个男人见一次面。谈一谈,你看怎么样?”

    “你想如果我去找他,他会见我吗?”

    “他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干吗端架子?”

    “见了面干什么呢?”

    “这个嘛……”邦子被我问住了。她反问道,“怎么办?”

    事情就是这样。

    无论邦子和我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法回答了。

    至于我嘛,心里也还是犹豫不决。看到妈妈那样走投无路、暗自饮泣,我又觉得应该帮她一把。这也是事实。

    但是我有爸爸,而  川呢,也有妻子和三个儿女。

    我想:妈妈还是应该早日和  川一刀两断,这对妈妈无疑大有好处。但是我能对妈妈说这话吗?

    “回家吧!”

    我站起来说道。如果再不走,我又去胡思乱想而再要一份煎薄饼啦!

    “我回来啦。”

    我偷偷向厨房张望,嘴里高声叫喊道。

    “你回来了?甜酒呢?”

    妈妈回过头来问道。

    妈妈今天没有哭。我这就放心了。

    “哟,糟了!我忘了买甜酒。”

    “什么?你这孩子!那就要找邻居去借一点来啦,不然……”

    “好的!”

    我说着拿出了藏在背后的酒瓶。

    “好丫头!你敢拿我开玩笑!”

    妈妈瞪了我一眼。

    “妈妈吓了一跳吧?”

    我正要到楼上去,起居室里的电话铃响了。

    “我来接。”

    我一面说一面跑过去。

    “喂,这是冲野家——呀,爸爸!。”

    “是阿瞳吗?我还以为是你妈妈哩。”

    “爸爸真不该!女儿都十七岁了,你应该多关心呀。”

    “对不起!”

    我的耳畔响起了爸爸那久违的亲切笑声。

    “我去叫妈妈来听电话。”

    “好哇。”

    我伸出脑袋朝厨房喊道:

    “爸爸来电话啦!”

    “噢,是吗?阿瞳,你来帮个忙,搅和搅和锅里的汤好吗?”

    “太高兴了。”

    “你说什么呀?”

    “行啦,交给我吧,妈妈您别忙。”

    我按照妈妈的嘱咐搅和着锅里的汤。

    煤气炉的喷火声和排气扇的鸣鸣声响个不停,我一点儿也听不到妈妈的说话声。

    从妈妈刚才听说爸爸来电话后的神情来看,她好像早就预料到似的……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过,妻子一方有放荡行为,但对丈夫仍然保持照旧不变的态度,这有可能吗?

    不会的,也许倒是问心有愧而会变得亲热起来吧。大概会这样的。这欢如果爸爸回来,恐怕妈妈会殷勤照料的。

    “谢谢啦。”

    妈妈回到厨房来对我说:“你上楼去换衣服吧。”

    “哟,这么快就打完电话啦?怎么不多来一点夫妻谈心呢?”

    “小孩子家少管闲事!”

    “小孩子、小孩子……我什么时候才算大人呀?”

    我有点生气了,顶撞了妈妈。妈妈惊讶地说道:

    “你怎么啦?干吗发火呀?”

    “没事。姐姐又回来晚了。”

    “这顿饭怎么办呢?……她们公司很会使用新手啊。”

    “妈妈,你这是同情姐姐呢?还是同情公司呢?”

    “你啊……”

    妈妈笑了。

    妈妈一定是称赞我说话伶俐。没错!

    我也满意地笑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去。
4




    有一个时期我曾经想当一个律师。

    要是向钱为什么,我也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曾经看过电视——那是放映一部旧电影的电视节目——里面一个支持正义一方的律师滔滔不绝地进行辩护,使一个几乎被判有罪的被告一下子变成无罪释放,当时那个场面使我激动不已。

    那个律师对一个个出庭作证的证人严加盘问,揭穿他们的所谓“的确亲眼所见”其实只不过是模棱两可的说法:“也许是那样……”那个尖锐追问的场面真叫人胆战心惊。

    我想:每天总是那样在法庭上斗争,一定是十分有意义的生活。

    我的性格最讨厌每天都过着老一套的生活,所以决心把律师作为自己的职业。

    但是在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社会科的老师带领我们去参观实际的法院开庭审判,当时我的理想一下于崩溃了。

    那是一桩抢劫的刑事案件,按理审判起来应该很够刺激的。但那个律师却好像一个在大街上向行人散发大减价传单的表情木然的大叔,而且开庭后便是一连串沉闷腻味的手续,丝毫也没有戏剧性的场面。

    好容易等到开庭的手续结束,进入到决定审判日程的时候,那个“大叔”却打开自己的记事本,说什么“今年夏天,我要带家人出外旅游,所以……”真叫人啼笑皆非。

    后来我把这一切告诉了爸爸,爸爸笑着说:

    “就是这样的嘛。一个律师要同时包揽好几个案子的。在电视里,你看到的是集中表演,个案子,审判在紧张地接连下去。但在实际上却拖遝得令人不可置信呢。”

    噢!我明白了——现实的情况大部分都无聊烦腻,只有一点点的“精彩镜头”咽了……

    在星期六到来之前。我只好把妈妈的“事情”放置一旁了。

    上一次妈妈在后来几天有没有见到那个名叫  川的男人,我不得而知。就算知道了。我也无计可施。

    总之我每天都要上学,每天都有作业要做,还要训练跑步准备参加运动大会,这些已经够我忙的了。

    这就是我面对着的实际。

    不过,事件虽然突如其来。它的“酝酿”过程——也就是好像钟表上发条一样——却在每时每日一点一点地不引人注目地进行着。

    例如真知子和杨谷老师的事情,现在不仅是田径队,甚至连全校也议论纷纷。虽然在我们班里,大家都小心翼翼地避免谈论这事,但实际上真知子已经陷于孤立,这是一目了然的。

    本来嘛,班里的同学就习惯于评头品足,所以同情真知子的人并不多。她本人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容易才得以维持良己的尊严。

    我和真知子本来并非什么知心朋友,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没有必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亲热。如果过分亲热,反而觉得别扭。

    “不过我又是班委,如果班里出现排斥真知子的现象。我可不能量之不理。幸好这个星期总算平安无事。

    但是听说真知子的父母被叫到学收去和学校的领导人谈话,因此大家在背后议论说也许真知子要退学了,也有人说可能横谷老师要辞职了。

    说起来真怪。最近田径队的队员们竟然大受欢迎,人们争先恐后地扯着她们打听消息,好像她们是掌握了内幕消息的灵通人士似的。

    我和邦子商量后,召集了田径队中的低年级学生。特别是初中的队员们开会。提醒她们不要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这是我们这些“老大姐”的义务啊。

    这个星期进行了三门单科考试……

    “真是累死了!”

    我走出校门时不禁喃喃自语。

    邦子大概已经提出了退出田径队的申请,正在和教练商量.她的决心很大,可能无法挽留了。不过,邦子也太过自以为是了。

    如果挽留不住,那就太叫人伤心了。

    人们的心情真是太复杂啦!

    我的运气太好了。

    一般的公司在星期六都休息。但是我走到K商事公司的大楼前一看,它还是照常开门办公。

    人们忙忙碌碌地进进出出,像我这样的闲人无所事事地走进楼下大厅,也没有谁顾得上过问我。

    大厅里头有一个询问处,一个盛装打扮满脸笑容的女职员端坐在那里,好像商店里摆设的时装模特一样。看着她那个样子,我想一天到晚老是装作笑眯眯的恐怕也很难受的吧。

    我突然感到有点畏缩不前。我毕竟是一个豆寇年华的少女啊。

    但我已经来了。如果向后转回家走,那么车费就算是白花啦。我可是坐了地铁又转乘汽车绕远道而来的啊。

    少女总是吝啬的。我经过一番盘算,给自己打足了气便问询问处走去。

    “欢迎光临!”

    不论怎么看我都不像个顾客,但询问处的女职员还是出于职业上的习惯,笑容可掬地向我打招呼。

    “唔,我可以和  川先生见面吗?”

    “  川?”

    “是常务董事的  川先生。”

    “是  川常务董事吧?您事先约好的吗?”

    “不,没有。”

    “是吗?  川今天好像没有来。”她一面说一面查阅手上的签到表,“让我联系一下看看吧。您是……”

    “我是……我叫阿瞳”

    “是瞳小姐吧?”

    她大概以为“瞳”是我的姓呢。

    我还不想告诉她我姓冲野。

    询问处的女职员开始挂电话了,我的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无论我怎样下决心和“他”见一面,但我毕竟是一个高中二年级学生呀。我慢春吞地来到这样的大公司,又突然要找它的常务董事,这实在太荒唐了。”

    “啊。是的……是吗?”

    那个女职员并始通话了。

      川好像不在。我得救啦……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想:我还得装出一刚失望的样子哩。

    她放下话筒说道:

    “听说  川今天来了,但现在刚好出去吃午饭。多半会下楼来的。”

    “是吗?”

    “听说现在他刚刚离开了十楼的办公室。您如果到那边的电梯口去稍等一下,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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