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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子非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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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仔闻言轻轻一敲键盘,一声巨响在瞬间炸开,房间里顿时一阵剧烈的摇晃,天花板上的石灰簌簌的掉下来。就在这一瞬间,他心里也有一丝感慨,搞到现在还是要死,还不如当初就发出诛杀令,也省去他这两年奔波劳苦。
  雷远促不及防,竟也站立不稳,再去看萤幕时已经是一片雪花乱点:“你干什么?”他怒极大吼,脸上还残留着尚不及反映的震惊。
  “你……说炸嘛……我就,我就按啊!”华仔被他阴沉如鬼魅的脸色吓到,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吓他的嘛!你有没有搞错?我找了他这么多年,我现在会要他的命?”雷远狂怒如潮,双目间全是血色,一丝悲伤隐隐而现。 
  华仔已经完全被吓怔,出来混,总要有几份掩藏的本事,尤其是像雷远这种摸打滚爬了几十年的老手,就算是生气也是有计划的,什么时候发怒,怒到几分都心中有数。华仔跟他日久,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毫无保留的怒气。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雷远却忽然颓倒,眼中的火光一点一点散去,那丝沮丧颓然融化开来,变作墨色。
  “远……哥……”华仔心头的颤动传到声音上,因为那点心虚的小计较越发的惶恐不安。 
  “什么事!?”
  “这里,搞这么大,员警应该很快就会来了,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华仔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雷远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那要不要下去看一下?”
  “算了,走吧。”雷远了无痕迹的叹了一口气,华仔从背后望过去,原本稳健如山的背影,竟也在微微的颤抖,像是在转眼间,就老了好几年。
  林鱼一路狂奔找寻,他只有一个模糊的地名,却有一份真切的焦虑。 
  “我是没有明天的人,我的明天是黑色的!” 
  “你会来找我吗?”
  江子奇绝望祈盼的眼神,像一道闪电般划破脑海,曾经,他将所有的防备撤去,最真诚的渴望,最全心的信赖。 
  “我答应过的……我答应过你……”林鱼轻声低语。 
  感觉到不远处有一声闷响,林鱼茫然四顾却没有看到什么异常,而心底的惶恐却越来越严重。又过了一阵,呼啸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从身边开过,林鱼忽然醒悟过来,顺着警车的方向跑去。 
  人,已经围起了很多,还有刺鼻的硝烟味不断的从大门里弥散出来。 
  “出什么事了?这里出什么事了?”林鱼随手拉过一个路人来逼问,那人明显有吓到的样子,结结巴巴:“听……听说里面,刚刚有炸弹*……”
  “那里面的人,有没有人出事?”林鱼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不知道啊!好像有死人吧……听说是粉身碎骨连渣都没留……哎,我要被你勒死了啦!” 
  林鱼失魂落魄的松开手,身旁忽然白光闪耀,电视台记者职业化的声音传过来:
  “刚刚警方收到现报,在河滨路上有一幢大厦的电梯内忽然出现大规模的*,当警方赶到的时候,发现现场一片狼藉,到处血迹斑斑,具体的人员伤亡情况请等待本台的后继报导……” 
  “据称,这次的*事件很可能背后有香港黑社会势力的参与……” 
  再一次,去拨那个熟悉的号码,这回却不再有人按掉……移动小姐原本动人的声音莫名的尖锐,深深刺痛林鱼的耳膜。 
  “怎么会这样!”林鱼不敢相信,他甚至不敢呆在这个地方,空气里每一缕血腥与硝烟都让他想要呕吐。 
(19) 
  当西街其它人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找不到林鱼的身影孟星杰本打算挤到圈子里面去认尸,没想到员警竟告诉他因为这*的烈度太大,现场竟是尸骨无存,要确认身份恐怕只有靠将来用DNA比对。一行人于是更加茫然焦躁,电话不停的打出去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林鱼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西街最繁华的街道上,熙攘的人群汹涌如潮将他吞没,耳边不时的响起几声颇带不满的抱怨:“哎!你走错边了……知不知道……”林鱼却充耳不闻,只一路笔直的往前走,并不在乎会撞上多少人。 
  在林鱼眼中的众人,大都冷漠着千人一面的脸,僵硬的与他擦肩而过,就像彼此身处在不同的空间。他常常会有这样的错觉,仿佛自己就是一个被关在玻璃墙内的玩偶,舞台升高,追光灯打到,他就此被定住,无所遁形。那墙外密密层层的围观者,他们不带感情的注视,冷冷而来,看着他……慢慢崩溃! 
  这是一种漫长的恐惧,近乎折磨!
  他大声疾呼却得不到回应,他孤立无援地苦苦支撑,即使无力也不肯倒下,因为他是林鱼,他有宿命的傲骨。
  一滴冰凉的水珠从九天之上落下,滴到他的额上,然后顺着鼻翼往下,消失在嘴角。 
  下雨了……林鱼茫然的仰起脸,天空是浑浊的黑。
  虽然是暖冬,但雨水落下仍带着几分寒气,路人尖叫着四散逃窜,街上的人影渐渐稀疏。 
  只有林鱼依然昂着头,冰冷的水滴笔直的砸到眼睛里去,有一种热辣的刺痛,再流出来的时候也带上了一点温度。
  下雨了,真好!
  当雨水肆虐满脸,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出来,哪些是流下的泪了呢?于是他也可以说服自己相信,他,并没有哭。
  记得六年的那年,也是这样一个暴雨如织的黑夜,他从家里跑出来,孤零零的在路边缩成一团,伤心的哭到上气不接下气。那是他第一次被妈妈打,因为不肯去上学,因为不肯去学那门古怪的科目——我的家庭。 
  想不到事隔多年,一切都没有变得好一点,他依然是一个人,孤独的穿行在这凄冷的雨夜,找不到,一个足以依靠的对像。 
  “是不是,不管我呆在什么地方,你都会来找我?” 
  为什么会这样?江子奇,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你自己亲口许下的诺言,却不肯遵守! 
  现在的你,究竟呆在什么地方,要如何去找你,谁来告诉我? 
  夜愈深,雨却也越发大了,好像天河泄了一角,无边无际的狂洒。
  林鱼从里到外都被浇得冰透,连胸口都感觉不到一点生气,像一只木偶,僵硬的,在雨中穿行。
  林鱼……
  极轻极轻的一声呼唤,穿过雷鸣般的雨声,在这黑夜里慢慢扩散。
  阿鱼…… 
  极微弱的,却清晰,带上了这夜雨的水气,微微翕动。 
  林鱼机械的转过头去,脸上显出茫然的神色来。 
  不远处,在街灯照不到的阴影里,缓缓走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暴雨如织,模糊掉一切的景物,林鱼看到他额前蜿蜒的黑色湿发,脸色苍白如纸,却有异样的微光在眼中闪烁,鼓舞欢欣,由衷喜悦。 
  子奇? 
  他艰难的颤动嘴唇,好像这两个字,有世间最难的发音。 
  雨,倾泄依旧,交织成网,阻断空间与时间。 
  那一刻他们隔着层层雨帘相望,一切都淡去,天地洪荒。 
  “你,没死吗?” 
  林鱼的声音轻不可辨,像是害怕会惊醒某个梦幻。 
  江子奇忽而微笑,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前:“看,它还在跳。”
  在下一个瞬间,一记重拳仰面而来,江子奇踉跄了几步一跤坐倒,惊诧的抬起头,雨水倒灌进喉咙里咳嗽不止。 
  “你个混蛋!”一声咆哮的怒吼,挟着风声雨声而来,这一脚踢到身上时却没有想象中疼痛。 
  “林鱼!?”极温柔的声音,疼痛而怜惜。
  林鱼忽然间顿住,脱力跪倒,喘息:“下一次,不许这样!”
  “好的!” 
  “下一次,就算是送死,也要带上我!”
  “好的!”江子奇脸上有最柔和的微笑,修长的手指抚过林鱼潮湿的发尾,将它拢到耳后。 
  傻孩子,如果明知道是送死,又怎么舍得带上你。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简单披了一件衣服,在这风雨夜抱做一团,相互取暖。 
  “我在他身边活了这么多年,他的习惯多少都知道一点!所以早就将堂口里电梯讯号调换过,他们以为我在1号电梯,而事实上我在2号!好在这间堂口一共只有两架电梯,平常的时候,也没有人会去注意到。” 
  “那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靠得近了才发现江子奇身上脸上好几处擦伤与烫伤,而左腕上更有一道深深的血痕,透过潦草的包扎渗出血丝来。 
  “本来是担心他们来找我,所以刚一炸完就从电梯上面爬出来,那时候通道里全是烟和火,烫到几下也是免不了的,那时候我只希望他们能当我死了,就割开手腕洒了很多血下去,想不到他们看都不看就走了,还真是浪费。”心神镇定放松下来,江子奇的脸色却愈加的苍白,精致的嘴唇泛出乌紫色,整个人在寒风中发抖,摇摇欲坠。 
  林鱼一听,火气又升上来:“你受了伤还跑出来做什么?下这么大雨,不要命了么?” 
  “我只想来看看你!”江子奇再一次被吓到,手足无措的睁大了眼睛:“我想来看你,和你说声……晚安!”
  “你!”林鱼气结,清晰的听到自己脑中有一根弦叭的一声崩断,再回首时,却只有无奈的笑。 
  是宿命么! 
  就算是吧,上辈子欠过他的。
  夜深雨急,林鱼只担心自己家里还被人监视着,想来想去只有去打扰丘望,他家豪宅地处偏远,而且保安严密。
  三更半夜被人从周公面前生生扯开,丘望正一肚子怨气,却见这两人相互搀扶着狼狈的走进来,全身上下都滴着水,一阵一阵的打战。当下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仰天长叹一声,指使管家整理房间,寻找干净的衣服来给他们换洗。
  “我们……”林鱼整理思路想要解释点什么,丘望却十分困顿的打了个哈欠,摆一摆手说道:“明天吧!都睡一觉,明天再说!”
  也好,都先睡一觉吧,疲惫到几乎要崩溃的灵魂,只有睡眠是最好的解脱方式。
  江子奇坚持要林鱼先去洗,硬拗不过,林鱼只能先匆匆去泡了一下。等江子奇浸去寒意,处理好伤口出来的时候,他不知何时已经爬上床兀自睡了过去,背对着,脸朝向墙壁,头发湿漉漉的蒸腾出热气,脸埋在枕头里面,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江子奇站在床边,不自觉视线变得模糊,用轻颤的手指为他脱去鞋子,掖好被角,便和衣在他身边躺下,背靠着背,像是一对两小无猜不知时日长久的少年。 
  朦胧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鱼忽然翻过身,将手臂横到江子奇的胸口,江子奇蓦然惊醒,身体瞬间变僵硬。
  “晚安!”他将头摆在他的后颈,睡意沉沉的说出这两个字。 
  “晚安……”睡梦中的人听不出声音的颤抖,江子奇感觉到有水滴从自己的一只眼睛里流出来,然后穿过另一只眼睛滴下,浸润到枕头里。 
  一整夜,他闻到他湿发里散发出来的气息,极清淡的汗味,拌合洗发水的味道,沉睡无梦。 
(20) 
  第二天,当林鱼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窗外一角晴空,纯净如洗。林鱼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跳下,拉开窗口,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暴雨过后,一切都像洗过一样干净,屋檐上仍有水滴落下来,划过眼际的瞬间折射阳光的璀璨。 
  林鱼回过头去看仍在熟睡中的江子奇,侧身紧紧的抱着一床被子,嘴角边有一丝淡淡的微笑。以男人而论,他有着极精致的嘴唇和下巴,林鱼很少关注别人的长相,如今细细看去,也不得不承认是货真价实的帅哥一名。 
  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射到江子奇的眼睛上,他微微皱了皱眉,翻过一个身去,林鱼慌忙把他把窗帘拉好,轻手轻脚下楼去。 
  “丘望!”邢家实在是幅员辽扩,林鱼三转两转就迷了路,只能无奈的救求,那声音却仍是异常欢快的。 
  “你直走,下楼就到了!”声音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林鱼也不细辨,只乖乖的照做起来。 
  “丘望,我跟你讲……”林鱼顺着楼梯一个转向,忽然惊愕的截住话头,楼下,大厅里,能到的人,居然全都到了! 
  林鱼这才惊觉,他这一个晚上居然忘记同家人联络! 
  “哦,老板娘!”心虚的对上老板娘红红的眼眶,林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哎哟喂,我的心肝宝贝啊!你到哪里去了嘛,你让我心疼死了啦……”素心兰一头扑过来,林鱼同林正楠头上齐齐挂下三条黑线。 
  “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哦!”林鱼奇怪的看了丘望一眼,总觉得他脸上有异乎寻常的凝重。 
  不过林鱼还是拿出老大的样子来,镇定心神,细述详情,大家脸上的神情也随之开始渐渐沉重起来。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现在那边应该是认为江子奇已经死了,我们要尽量帮他把这个事情瞒下去。”林鱼长吁一口气,静静的看大家的反应。 
  这种时候素心兰显然没有什么主意,只好专心的看着自己老公,林正楠却一直神色古怪的沉默不语。 
  孟星杰尚沉浸在那种激|情火热的浪漫主义情调里没有出来,苏岩一向注意力方向诡异,此刻他正在思考那炸药到底应该要是怎样的当量才能炸得人尸骨无存。 
  只有丘望,脸色凝重的缓缓开口:“你知不知道这个叫江子奇的,到底是什么背景?” 
  林鱼呆了一下:“我刚刚有说过!” 
  “那么,不是你欺骗了大家,就是他欺骗了你!”丘望叹一口气:“我今天一大早专门联络了我爸在警界的朋友,这个江子奇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单纯。”
  林鱼的脸色阴沉下来,默然不语。 
  “江子奇,香港黄龙集团董事长雷远的干儿子。”丘望拿出一份资料开始宣读。 
  “黄龙集团表面上主营娱乐业,但实际却是一个有暴力性质的黑社会组织,涉嫌走私,勒索,及其它暴力犯罪。江子奇的公开身份则是黄龙集团的名下娱乐城的首席造型总监,但资料表明有多桩犯罪事件都与他有染。” 
  听到这里,就算是白目如素心兰也慢慢睁大了惊恐的眼睛。
  “雷远此人结过很多次婚,却没有子女,所以圈内很多人都认为江子奇会成为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可是他却在两年前与雷远的新任老婆YUYU莫名其妙的传出绯闻,他便就此开始逃亡生活,过了不久,那个叫YUYU的女人也消失了。” 
  像是在听一个离奇电视剧的剧本,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出难以置信的神气。 
  “本来在香港这种拐老大女人的事情是非常犯忌的,然而很奇怪的是,虽然雷远在表面上一直都加派人手在追击他,但江子奇却一直都可以安然的逃脱,据说是雷远明令要求要活口,而且不许外人插手此事,所以也开始有人怀疑这很可能是他们父子串通对外做的一场戏。”
  “你这些资料,是从哪里搞来的?”林鱼脸色发青,口气冷硬。 
  “这都不难弄到,我是只随便打听一下,林鱼,要知道,你的江子奇在香港也算是半个风云人物。”
  “哪你现在告诉我们这些是什么意思?” 
  丘望强压火气:“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个人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他和我们不一样,小心一点不要被他骗了!” 
  “他骗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让他图谋的?你根本不了解他,却在这里胡言乱语猜度一个人的品格,你根本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他是那种……那种路上遇到一只受伤的鸟都会捡回家去养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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