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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6 角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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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架不住大刑伺候,也便招了,秋后问了斩。” 
听得那妇人说来,秋颉便不解道:“这不都完事了吗?案子也审出来了,奸夫也问了斩,怎么又闹出鬼来了?难不成那耿小姐还觉得冤屈未白?” 
“说的这鬼却不是耿小姐。” 
“那还有谁?” 
“人家说是那个书生韩岳凡。” 
“啊?!他怎么还有冤了?” 
“可是呢!他问了斩不久,就有人说在这后园子里看见一个白衣少年,象是在找什么。没多久耿少爷就病了,接着老爷也病了。渐渐地就有了口风说那韩秀才是冤枉的。” 
“那到底是谁和耿小姐有私呢?” 
“嗐!说来说去就是谁也弄不明白到底谁和小姐有私。所以这些话也只是传,谁也不站出来承认是自己说的。可是耿家老爷少爷的病却不见好,这有冤情的话就更甚了。不到半年耿少爷病死了。又不过三月耿老爷也去了。耿家落了个家破人亡。耿家的家业给了几房侄子,也没两年就败得精光。就剩这宅子,那知却传说那白衣少年出没得更多了,好几个仆人见过,耿老爷的侄子自己据说也见过,就不敢在这里住了,搬了出去,这宅子也渐渐就荒了。” 
秋颉听完那妇人一番话皱着眉似乎在想什么,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这附近有没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乞丐?” 
那妇人先是一楞,想了想才答道:“喔,您一定是说牛疯子。他呀就是当年这宅子里看后角门的牛勇。据说自那以后,他疯了好些年。也成了乞丐。后来,后山云空寺的静玄师傅收留了他,他才渐渐好了。静玄师傅圆寂以后,他还住在庙里,扫扫地,烧烧火,虽然不再延街乞讨了,还是破衣烂衫的。” 
秋颉听了,也没说话,又静静的想了一回心事,才吩咐他们都下去了。 
吃了晚饭,秋颉吩咐钧童道:“今儿,你还是跟周福回去。” 
钧童忙道:“少爷,昨天是我一时糊涂,您都在这儿住了,根本没有什么鬼,我留下来伺候您。” 
“呸!你个小兔崽子倒会得了便宜卖乖!让我试试有没有鬼,你再住下!你倒想!我闲你碍眼!我一个人清清静静好读书,你在这儿只有捣乱。” 
一旁站着的那妇人道:“少爷喜欢清静,就一个人住也好,我可以在这儿照应着,伺候少爷睡了我再回。你们只管放心去吧。” 
钧童见秋颉执意要他走,也只得就走了。 
等天黑透了秋颉便对那妇人说没有旁的事了,让她回去,自己看看书累了就睡。那妇人有四处寻视一番觉得都妥当了才走。 
六 
又是夜。静得让人发毛。可秋颉一点也不害怕。因为这夜的一切都被他看透——明白了的事就没什么可怕的。 
他等着,等着那些要来的事、要来的人,或者要来的鬼。今天他需要的只是一些证据,证明自己的推断。 
等待总有些百无聊赖。秋颉觉得屋里的寂静都有一种停滞感。他扔下手里的书本,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个来回,想用运动来证实:时间还在流逝,等待会有个结果。 
踱了几步,正好走到床边,突然他停了下来,看着床头出了一会儿神。然后,他宽了衣,上床躺下,又把床头的活板扳开,拿出了那个角先生。 
秋颉不紧不慢的用那角先生Cao着自己。意识又有些迷离了。案上的灯昏暗了下去,神经传来的讯息错乱起来,手推拉着那角先生的感觉,又逐渐转变成那角先生扯带着手在动。秋颉闭目片刻想让神志恢复过来,睁眼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完整男性躯体。这一回,秋颉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自己醒着。 
那少年虽然看上去有些纤弱,却毫不费力的抱起了秋颉,把秋颉举到腰胯前面,突然在半空中把秋颉翻了个身子,秋颉的肛门还套在他的孽根上,就转了个圈,秋颉只感到翻江倒海,天旋地转,那东西象在自己的肠道里裹起一个涡旋,又象是卷起一阵旋风,好象要把肠壁揪成一团一般。 
秋颉还残存着一些理智告诉他,自己被摔趴在了床上,但肉体的感觉却象是海难中余生后被冲到了礁石上,下半个身子还泡在海水中,有种肿胀般的麻木,还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来理清感觉,一浪浪的潮水又从后身涌了上来,冲毁着他的身体,把他溶解进那狂涛中。 
突然间那狂涛激涌成海啸,一举将他掀起到九霄云外,秋颉只感到自己的肉体象浪花击碎在礁石上一样珠飞玉碎。 
一切都在平静,一切都在消失,他又那么死死的盯着秋颉看了。秋颉只觉得那眼光中有着那么多的怨毒。秋颉刚想张嘴说话,他就似乎知道了秋颉地意图,转身就走。 
秋颉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那背影喊道:“等等!我只问你一句话!” 
那背影猛地立住了。 
“你就是韩岳凡。是吗?” 
那背影稍稍抽搐了一下,但没有答腔。 
“你阴魂不散,是因为你有冤。” 
…… 
“你与耿小姐没有私情。但你确实经常夜入耿府。” 
…… 
“你是来会耿家少爷的。” 
韩岳凡转过脸来,冲着秋颉咬牙切齿的一笑,还是没有说话。但这笑容把秋颉所说的一切都承认了下来。 
秋颉定了定神接着说:“你不愿转世投胎,因为你沉冤未雪。——你一直在找那个害了你的人——就是那个真正与耿小姐有私的人。——但你一直找不到,——所以,就一直在这里徘徊不去。” 
“啊哈哈哈哈!”突然韩岳凡仰天大笑,笑得似乎整个屋子都颤抖起来,笑得秋颉有些害怕起来,笑得他自己也似乎翻肠倒肚。终于他收住了笑声,又直视向秋颉。秋颉明明觉得他的眼中有些象泪光一样的光亮。 
“你以为我没找到吗?那你错了!我找到了!”他斩钉截铁地说。 
“喔?他是谁?”秋颉抑制不住好奇的问道。 
韩岳凡一咧嘴又恶狠狠的笑了,慢慢抬起手,向秋颉这边指过来。秋颉先是一惊,以为他指的是自己,又突然觉得,他好象是特别的指向自己身上的某样东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那个还插在自己肛门里的角先生。 
秋颉把那角先生拔出来,有些失神的拿到面前,好象在查看的样子说:“喔,对了,应该是它的,我怎么忘记了。” 
接着秋颉猛抬头,又看着韩岳凡说:“那么,你为什么还不肯离去?你的冤没了头,为什么不把它忘了?再去过新的一生。” 
韩岳凡又笑了,这回却是笑得那么苦:“忘?你以为那么容易吗?” 
“不是有孟婆茶吗?” 
韩岳凡长叹一声:“开始是不愿忘!后来是不能忘!我走到孟婆亭。那老妇人端过一个托盘,上面有三碗茶。可我不愿喝,我怨,我恨,我要回来找那个冤家。我掀翻了托盘,又回到这里,找啊找啊找。终于我找到了——却是它!我的仇要向它报,它又没有知觉,没有灵性,就是把它碎成灰屑,又有何用。那时候,我也想:算了吧,还是忘了这些,去过下一世吧!可谁知等我再到孟婆亭,向那老妇人讨茶,她却说那茶是有定数的,每人三碗,没有多的,我的被自己泼掉了,便没有了。到了阎罗殿,判官拿出生死册,上面注明了每个人投胎转世的时日,一刻也不能迟误,我已经迟误了,我那转世的肉身已经出世,只是我这魂灵没有附体,他便是个没有心智的痴子。而鬼在冥界不能久留,过了转世的时间,就必须离开。至于去那里,阴司不管。我就成了阴阳两界皆不收留的孤魂野鬼。” 
韩岳凡说完这话,秋颉一时间没了言语。静了好一会儿,秋颉才怯怯的问道:“那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转世呢?” 
“没人知道,也没有鬼知道。也许没有那个时候了,不入五道的魂魄,如果不想办法维护着,用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 
“那么你靠什么维持着。” 
韩岳凡又笑了,这一回笑得有些刁恶,有些狡黠:“我靠什么维持?你想知道吗?那好。我告诉你——靠吸男人的精血。” 
秋颉的心猛一沉。但马上又稳了稳神,轻轻声说道:“哦。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杀人害命。”顿了顿接着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要了我的命?” 
韩岳凡的脸色徒然又变的铁青,他死死的盯了秋颉一会儿,然后冷冷地说:“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正午时分,秋颉才找到云空寺。一早他向张嫂问路。张嫂要让她男人带秋颉来,秋颉执意不让。因知他是说一不二的人,张嫂就给他说清了路线,让他自己来了。 
小小的一座庙宇,只有两进院落,三五个僧人。 
秋颉进来打听牛老头是否在寺中,一个僧人告诉他,牛老头正在寺后拾柴。 
秋颉绕到庙院的后墙外。果见昨天清晨的那个老头在灌木丛中拾捡柴禾。 
秋颉走上前去与他打招呼:“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还做这些活计。” 
那老头也不抬头,也不看他,只顾捡着自己的柴禾。 
秋颉干脆单刀直入的说:“我来是想问问您耿家宅子里韩岳凡的冤魂的事儿。” 
…… 
“那些尸体都是你埋的吗?” 
…… 
“你为什么要帮他?” 
…… 
“你知道他为什么放过我吗?” 
…… 
“你倒是说话呀!”秋颉上前抓住牛老头的肩膀晃了起来。老头还是一言不发由他摆布。 
秋颉实在没法只有放开他。老头便耧起拾的柴禾,便往寺门走去。 
秋颉一咬牙冲着他喊:“你听着,不弄清楚这件事,我不会走。我要死了,你还可以来收我的尸!” 
“你为什么不走?” 
“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不要以为我杀不了你!” 
“那你就来吧。” 
“你不要逼我!” 
“你不杀我,是因为你爱我!” 
“不是!” 
“那是什么?” 
…… 
“你爱上了我,在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记得,你曾经有一时的冲动,要吸我的精血,但你没有。因为你爱我!如果我离开了。就是负义,也是负心。” 
“你是个自欺欺人的傻瓜!你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自以为是。但我要告诉你,就算我不主动杀你,你呆在这儿也活不长,因为我的阴气会堙灭你的阳气,到时候你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那好啊!到时候,我也泼了孟婆茶。我们俩就可以一起做孤魂野鬼。那样,我们也就不再是孤魂野鬼了,因为我们在一起,就不再孤独了。” 
“呸!没有人要和你在一起!” 
“那没有关系。只要有你这鬼和我在一起就行。” 
“好!你不走!我走!”说话间岳凡又要转身离去。 
“你走不了的。”秋颉却在身后得意洋洋的说。 
岳凡一回头,只见秋颉手里拿着那只角先生。 
“你把它放下!” 
“这就是你。你的魂就附在它上面。只要我拿着它。我走到哪儿你就得跟到哪儿。” 
“你……” 
秋颉一面也用那种刁恶的微笑面对着岳凡,一面去解自己的衣带。 
秋颉已一丝不挂,手里握着那角先生,退了两步来到床边躺了下来。他高抬起双腿靠在胸前,把两瓣雪白丰嫩的屁股突现在岳凡面前,还用双臂勾住双腿,尽量把两腿掰开,让那娇柔,诱人的后庭花也充分的暴露出来。 
“你不想自己来嘛?很诱人呀!我想鬼看了也会动心的。” 
岳凡牙关紧咬。浑身气得乱颤。 
“看来,我得帮帮你。”秋颉说着话,把那角先生对准自己的肛门,插了进去。 
没有润滑,秋颉疼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他咬着牙,屏住气,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又笑着对岳凡说:“没有滋润,是太疼了些。不过紧一些好,免得你溜了。我受得住。”说着话,又咬着牙一分一寸的把那角先生按进后庭深处。 
岳凡有些飘忽。脸上的神情变的模糊了,秋颉知道他已把持不住,便动作起来。刚几下抽插,岳凡突然举身扑了上来。 
“我会毁在你手里的。” 
这是暗夜里,两个筋疲力尽的人儿之间的一句呢语。 
“不会的!我会给你请上最好的高僧名道,给你摆九九八十一天的水陆道场,好好替你超度,什么样的天规地条都可以网开一面。到那时,你就可以再入轮回了。” 
“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你从来就这样!只管眼前一时的快乐,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出了事也不知道负责任!”岳凡突然愤愤然的说道。 
秋颉愣愣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我从来就不负责任?我们才认识呀,怎么说得到从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你最好永远不要知道。”说话间岳凡直起身子,飘然而去。秋颉忙坐起来要去拉,却已经踪影皆无,他只能呆呆的坐在床上发愣 
肛门里那角先生顶的难受,才让他回过神来。伸手拔它出来,拿在手上看时,却不知是自己心里想的还是真的,那东西看起来不象以前那么亮了,颜色有些灰暗。 
自此,那魂魄夜夜前来,不用等那招唤。只是缱绻中,秋颉时时有种凄凉的压抑感。 
这一日,雨散云收时。秋颉忽然问:“为什么你从来不洩?” 
岳凡轻轻叹了口气:“我要洩了,立刻就散做青烟。” 
“为什么?” 
“鬼的魂魄不成型,元神就在Jing液里,洩了,元神一散,什么都没了。” 
突然秋颉发觉岳凡憔悴异常。根本不复初见时翩翩美少年的风采。他心里一惊,忙拔出角先生来看时,猛然发现,那木头上出现了一道裂纹。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你会毁了我。” 
“可你和那么多人做过都没事……” 
“那些都是我吸他们的阳气,可你是吸我的阳气。” 
“那你来吸我!” 
“不行!我吸上了就控制不住,只能把你吸干!”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们可以不做!” 
“那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后悔。以前我没有后悔过,现在也不。” 
“你老在说以前,是什么意思?” 
…… 
“你……不会是说……我……就是……耿公子?” 
“前一世你叫况尧,我为你死过一次了。这一次彻彻底底的死去我也甘心了。” 
“那么,那么,我才是那个害了你的人,你为什么不来索我的命。” 
“那一日在堂上,你和你爹是原告,我是被告。县官问我,我只说冤枉,却不说去你家干什么。你就跪在旁边,一言不发。县官给我用刑,打得我皮开肉绽,夹棍夹得我骨断筋折。你还是沉默不语。我知道只有一人能证明我清白,就是你。但你不说话。我还有什么可辩的。只有招了供。 
你回了家便一病不起。到我找到着角先生回到冥府,你也正到了阎罗殿前。两人碰个对面。我不理你。你跪在地上向我哭诉。说你老父因为妹妹的事已经心力交瘁。如果再知你我之事,肯定当既就要气死。说你妹妹命也没了,名节也损了,只是若说是私定终身,还好些,若是自破自瓜,你们耿家更颜面无存。你思前想后,只有用我成全了全家,谁让我才是你心中最亲最近的人。舍了我就象舍了你自己一样,只有舍了自己为别人…… 
正说间,殿上传你,我也跟了进去。判官报给阎罗王说你负义,那知阎王爷却判你负情,挖你的心,抽你的肠,锯开你两半。我在一旁看不过情愿替你受刑。你却愿加受刑罚,换我重归轮回道。但阎罗殿上规矩森严,任你我如何求情,你还是受遍一百零八种酷刑然后被送入轮回道。我被牛头马面押着赶出幽冥界。 
本以为和你缘尽灯灭,谁想到如今又遇上你。命该此劫,我也认了。” 
好一阵的沉默。突然秋颉坐起身,扳过岳凡的身子,让他直视着自己道:“我欠你一条命,我一定要还你。” 
说完这话,便把岳凡按在床上。岳凡挣扎着“不……不行……这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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