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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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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地说,好吧,我走!
    我怒气冲冲地跨出了屋子,我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
    一个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心里沉闷得想痛哭,思雨真是太无情了,我昼思夜想,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却对我冷若冰霜。
    我真是欲哭无泪。

第一部分艳阳高照(10)

    9月21日 星期六 阴天 有雨
    气温开始缓缓下降了,阳光充足的日子越来越少。
    余波和杜力昨夜就出去了还没有归来,因为在思雨那里吃了闭门羹,我心里一直很难受。昨天夜里赌气似的玩游戏玩到天快亮时才倒床休息。躺在床上,心里很空,也许这个周末是我一生中最难熬的。
    下午到“我看看”文学网上读了几篇别人的日记。日记是私密性极强的东西,却有人要故意放于网络,现代人的心态太直白了,没有一点隐私可言,有时隐私竟然还成了市场上的卖点,是因为缺钱吗?
    我也在“我看看”的网络日记上注册了个用户名,想把我的日记也贴上去的,可贴了两篇,转念一想,这样会不会带来负面结果,想来想去我还是把贴上去的日记全删除了。但既然已注册了,总不能让它空着吧,于是我把我以前写的那些小说,散文都一鼓作气地贴上去了。反正都写出来,放在电脑里也占空间,还不如把它贴在网上,让人去读,是优是劣自有人评说,网络就是自由空间,没有老编为你作嫁衣,没有过关斩将才能面世的繁琐程序,再说,老编们也大都按着自己的喜好来选稿,更多的老编是读不懂作者的。
    我一路贴下去,我发现自己这几年来除了写诗歌,散文,短篇小说也写了不少,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到网上去发表呢?
    我给自己的作品集取了个非常有个性的名字:洋洋得意。
    我在自白中写道:这家伙常在阳光下寻找爱的家园,常常因为阳光的灿烂而得意洋洋……
    贴完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傍晚过后,我又将面对黑夜的孤独,我想我不能这样消磨时光,更不能无病呻吟。不错,我是很爱很爱思雨,但失去了思雨,我同样能活下去,天涯何处无芳草。未来的日子漫长,我还应该过得更好,让思雨因为抛弃我而后悔一辈子。这样一想心中豁然开朗,我立马去冲了个热水澡,让自己的大脑清醒起来,去食堂吃了饭后急步到画室画画。
    画室里有七八个同学在作画,有的在画石膏胸像,有的在相互当模特儿画人像,余波也在,琳子正端坐在靠椅上做他的模特儿。
    我说,余波,怎么样?我也画画你的美女?
    余波不快道,你画的不是我,你问问她吧。
    我问琳子,琳子嬉笑道,去去去,还是去画你的思雨吧,她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呀。
    我固执地说,我就要画你,你能把我怎样?
    这时候,唐晓菊叫我,燃哥,坐下给我当模特儿好不好?
    余波马上接话道,唐晓菊,你错了,应该是你坐下,燃哥给你画才对。
    唐晓菊并不理睬余波,径直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就往她那边拖,今天我就选定你了,帮帮忙,画完了,我请你喝酒。
    马晓惠打趣地说,雪哥,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们晓菊一片情意啊,我们晓菊也不比你的校花差到哪里去,依我看呐,你的思雨就没有我们晓菊好。
    唐晓菊满面绯红,冲着马晓惠说,别多嘴多舌的。
    好多同学都会意地笑了。
    我说好吧,今天我来品尝一下做模特儿的滋味。
    唐晓菊为我摆了个姿势,叫我坚持10分钟别动,我双眼盯着她,像木偶人一样坐在靠椅上。唐晓菊神情专注,画画的姿势很优美。其实唐晓菊还真是个大美女,高挑个子,丰满,五官端正,惟一的缺陷是,牙齿有点外凸,不过,她不笑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可她又偏偏喜欢笑,同学们私下给了她一个雅号:笑神经。
    大约坐了30分钟吧,唐晓菊才宣布我自由了,我忙起身去看她画的我的光辉形象,这个唐晓菊画我怎么像是在画石膏像?
    我说,你是为我塑像呀?我又不是英雄,而且至今还健在人间!
    唐晓菊自鸣得意地说,我是想用硬线条来表现你的阳刚之美呐。
    余波、马晓惠、罗炽辉等同学也好奇地凑过来看画,七嘴八舌地说开去了,都肯定唐晓菊这张人物素描的优点,这毕竟是短期的素描作品,能画到这个份上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唐晓菊说她一定要遵守诺言。固执地要我和她去吃宵夜,我任她好说歹说坚持不去,她红颜一怒,转身扔下我就走了。
    余波说,你可不要辜负美女的爱心呀。
    任通达扼腕叹息,如果请我就好了,不要说是美女请我,就是叫我花钱请美女也心甘情愿呐,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
    任通达的话引来了大家的哄笑,任通达更加得意,他高声喊,哪个美女请我吃宵夜?有吗?

第一部分艳阳高照(11)

    9月23日 星期一 晴天 炎热
    在经历了两天的阴雨天后,今天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烂,而且气温又直线上升。
    昨天我到户外还需在衬衣外加一件厚一点的外衣,今天穿一件衬衣也感觉到炽热难当,秋天的气温真是多变。这种多变的气温同样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欢喜的是那些身材好的女生,她们又可以在这样的气温中打扮得花枝招展,可以穿短裙、穿T恤,可以穿轻薄窄身的短袖衫、七分裤,可以穿连衣裙、一步裙、吊带裙……百花齐放皆是春,惟有女生春满园,女生们就像春天花圃里的鲜花一个更比一个娇艳,你说这样的天气她们欢喜不欢喜?
    忧的自不必说,像我们这帮男生,天气再热也得穿得很绅士,尤其是在上课的时候,穿长裤自不必说,上身穿的T恤、短袖衬衫,袖子都比女生们的长,不管怎么精简,最多也只能露一下颈子露一段手臂,在这样的炎热天气中实在是难熬,你说这样的日子我们忧不忧?
    今天我们上了两门课,上午上的是平面构成,下午上的是文字设计,上平面构成的曹老师是一个30岁左右的女教师,她上课时穿一件黑色及膝裙,配上一件乳白色的紧身短袖衬衫,给人清新典雅的感觉,有一种春风拂面的凉爽。
    下午上文字构成的周老师是一位中年男子,周老师体魄强健风度翩翩,正是为了这种风度,尽管下午的气温比上午的气温更炎热,但周老师仍然穿一件深咖啡色的西裤,白色短袖衬衫,戴浅蓝色领带,言谈举止间流露出稳重成熟之美。
    上课时,教室里的4个吊扇在不知疲惫地旋转着,但我们仍嫌它转得太慢,带来的凉风太少,教室就像蒸笼一样,蒸发着我们的青春和热情。
    周老师讲课时不停地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但他仍然衣冠楚楚,有条有理地讲课,看着他热的样子,我们也更加躁动不安。
    任通达说,我就喜欢女老师给我们上课。
    我问他为什么?
    他笑笑说,女老师的穿着轻松简洁,给我们心理上带来了凉爽,男老师穿得衣冠楚楚,沉闷压抑,看他的穿着我就觉得热。
    任通达说的虽是俏皮话,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也有这样的感受。女生穿的越少越觉得她美丽可人,赞美语言一古脑儿往她身上堆积,男人穿的少或者短的话,就会被人指责不文明没素质。这是怎样的世界啊?
    任通达说,这世界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了,人们的审美意识完全被颠覆了。
    我有感而发,于是写了一篇论女人穿衣的文章:
    ……女人的服饰已不是昔日说的“服饰是无声的语言”了,应该说女人的服饰是诗、散文,怀旧的、中性的、前卫的……都在抒发着女人崇尚美的心态。服装美化了女人,女人为服装添色添香,少女穿衣往往是随心所欲,明明白白我的心;年轻女人是时尚流行的水手,她们永远也成不了舵手;中年女人着装追求内涵,站在时尚的边沿,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无怨无悔地追求属于自己的美。年轻女人追求外表漂亮,中年女人注重着装的内涵,也许这样的结论过于武断,但我相信这样的话,读女人先读她们身上的服装……余波见我在键盘上敲得很专注,也凑过头来看。
    余波说,你能读懂我们系里女生穿的衣服?
    我说,可能吧,至少说,从女生的穿着打扮中,我可以了解一些她的个性爱好。
    余波说,你小子的眼睛真毒啊,以后女生们见了你就吓跑了。说毕哈哈大笑。

第一部分艳阳高照(12)

    9月24日 星期二 晴天 气温炎热
    昨天夜里,我正准备休息时,思雨打来了电话,电话里思雨有气无力,雪燃,我病了,现在躺在床上……你……你能不能马上过来?
    我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大声地安慰她,思雨你别急,我马上就来,你现在是在公寓里还是在租房里?
    思雨说,在……租……租房里。
    我放了电话就急着往思雨的租房赶,可是,由于天黑加上我心里着急,再加上我只去过一次,有些记忆模糊,走错了地方敲错了门,我只好给她打手机,在她的指挥下我才找到了她的租房。
    思雨感冒了,而且是重感冒。
    她蜷缩在床上,虽说天气炎热,可她仍用被紧紧捂住身子,还冷得瑟瑟发抖。
    思雨一见我就说,雪燃,我头晕,送我去医院吧,我好冷。
    看到思雨这样子,我心痛得无法呼吸,我抱起思雨柔弱发烫的身子,刚走到门前,听到思雨细若游丝的声音,冷……我好冷。
    思雨死死地抱住我,好像要吸光我身上的热量。思雨沉重的身子靠着我,我抱着她步履艰难,我没有这个能力把她送去医院,我只好重新把她放回到床上,重新让她躺下盖上被子,然后给120拨电话。
    思雨在医护人员的护送下住进了医院,手上打着点滴,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我成了思雨的护理人员,一直守在她病床前,直到天明。
    天亮的时候我给思雨的室友欧阳娟和我同宿舍的余波打了电话,委托他们为我和思雨请假。
    中午时,欧阳娟和王秀娜各提了一袋水果到病房看思雨。这时候的思雨病情已经好多了,在快乐的气氛感染下,也很愉快地和她们说话。
    她们说话,我被忽略在一边,我想借此机会出去走走,把空间留给她们,可我刚起身,思雨就问我要去哪里?
    我笑笑说,去外面透透风。
    欧阳娟忙接过话说,是嫌我们吵着你了吧?
    我很不自在地回答说,没有,你们继续吧。
    思雨说,对了,你还没吃中午饭吧,你现在就快去吃,别因为我饿坏了自己。
    欧阳娟说,还是思雨会心疼人,我早就说过,谁找到思雨谁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怎么样?雪燃,你是不是很幸福呀?
    我笑着回答是呀,当然是。
    王秀娜也说,人家雪燃对思雨也好呀……
    我不听她们的,大步走出了病房,这时候,我也觉得肚子饿了。
    等我吃了饭回到病房,欧阳娟和王秀娜已经走了,思雨见我有点沉闷的样子,忙笑着要我坐在她的身边。我们彼此注视,猜测此时对方心里想些什么。
    见我不做声,思雨先开口问道,你还在生气吧?
    我露出一副既惊讶又坦然的样子问她,生什么气呀?
    思雨笑笑说,没生气就好,昨天夜里多亏了你,当我遇到困难,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来帮我的。
    我仍然对着思雨笑,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表白一番,天底下只有我最心疼你,我俩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等等,说一些让人心动的话。可是今天,我没有说这种话的冲动和欲望。我心里一直有种感觉,思雨已不再是从前的思雨,她变了,变得我无法弄清她在想什么?更不敢想她是否还继续爱着我。
    思雨见我这种有点漠然的表情,仍然笑着说,还说没有生气呢,我知道你在生气,你知道吗?你生气的样子很难看,比我生病的样子难看多了。
    思雨是想说点幽默话来逗我,可我真的笑不起来,甚至不想看她。
    思雨说你一定是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那天我要你马上离开,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写作,是不愿意把灵感浪费掉,你不会不理解吧。
    我还是不说话,眼睛盯着窗外那片秋林。
    思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真想出个散文集,有一个书商答应帮我了,出个集子至少也要有8万字才行,我现在只想尽快写够8万字。
    思雨又说,我是有点急功近利,但是像我这样的文科女生到处都是,如果没有一点自己的成绩将来是很难找到满意的工作……再说,我爸爸没了,家里的经济收入断了,我不能不重新考虑自己的现实和未来,我总不能靠妈妈面朝黄土背朝天,挣钱来供我念完大学吧,我的现实状况就是需要钱,你知道吗?钱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我惟一的挣钱方式只能是写作,也只有写作才能让我丰富起来……
    思雨说了很多,是的,她父亲死了,她还有一个读高中的弟弟,一个农村妇女要想供两个读书的孩子,真是太难为她了。
    思雨说,我爸爸死后,矿里赔偿了5万元,但我不想动用这5万元钱,这5万元是妈妈和弟弟的未来。我要靠自己来养活自己。
    我深情地注视着思雨,握着她的手有些内疚地说,对不起,思雨,我没有看出你的难处,我……
    思雨理解地一笑,这不能怪你呀,你没有处在我这样的生存环境,是很难明白这些苦恼的,我不怪你。
    我看着思雨,思雨也看着我,那一刻我的眼里只有思雨,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尽我所能呵护她,我要给她幸福。

第一部分艳阳高照(13)

    9月25日 星期三 晴天
    医生说思雨至少要观察一周才能出院,这两天,我白天上课,晚上到医院陪思雨,这样的日子忙碌却舒心。
    思雨说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有这样面对面地坐着说话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冷落了。
    我装出若无其事地样子说,这哪能怪你,都怪我小心眼,不但不理解你,而且还怪你。
    思雨笑笑,我们都不要检讨自己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思雨说,你这样老守着我也不是办法,会浪费很多时间。
    思雨把她租房的钥匙交给我,要我去租房帮她修改文章。
    我说我能帮你修改吗?这岂不是班门弄斧?
    思雨说,其实你的文字功底比我强,我写的文章纯粹是在写自己的情感,没有情感的支撑,我的文字是没有亮点的,而你的文字,要情感有情感,要调侃有调侃,你的文笔流畅富有激情,行文就像你这个人一样潇洒。
    我说你不是在贬我吧?
    思雨说,我说的是真心话,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也是你吸引我的地方,一个学美术的男生,能有这样深厚的文笔功底是很难得的,我想你今后一定能成大器……
    思雨的话,让我激情满怀,我知道思雨说的是真心话,我也自信我的能力,如果我没有这些长处,思雨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生是不可能把爱情给我的。
    思雨催我说,快去吧,我写得很乱,你该改该删的地方都要大胆地删改。
    我像士兵听到了将军的命令一样,愉快地接受了任务。
    思雨的租房门上写着“思雨文学工作室”,红字白边,字体纤细柔美,就像思雨这个人。
    电脑就放在临窗的书桌上,电脑桌面上放着思雨的文章,我翻看了两篇,思雨为了赶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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