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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有一条裙子叫天鹅湖-第1章

小说: 有一条裙子叫天鹅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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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第1节:宝贝的童话

    宝贝的童话

    当年轻的父母为孩子打开电视机时,有没有想过,电视节目正在为你们的宝贝进行情感的启蒙教育?当那些没有血肉的钢铁之躯因科技而变得无所不能时,真、善、美还具不具备真正的说服力?难道,我们就让金属做成的童话陪伴孩子走过童年吗?

    童话,应该被看成社会信仰的基础。文明、和平的社会氛围来自宽容、纯良的人民。这种基调无法出自制度和法律的管束,它只可能源自从小接受的情感教育——图画书、玩具、电视节目、晚安故事……所以,童话应该是没有血腥和仇恨的。好比《小红帽》里吃人的大灰狼最后并没有被猎人杀死,而只是装了一肚子的硬石头,得到了沉重的惩罚。在童话里,首先提倡的是善良和纯洁的力量,就像《野天鹅》里的公主艾丽莎,因为太善良太天真,有毒的魔力也无法在她身上生效,接触到她的毒蛤蟆都能变成花朵。在童话里失去生命的反而是具有牺牲精神的好人。优美的童话充满了爱,充满了精神,主人公绝不会是贪生的弱者,他们总以自己的善行求得另一种永生——不灭的灵魂。如《海的女儿》,它甚至是一篇可以用人的一生来阅读的故事。那无言的爱是这样痛苦而美丽,艰辛而伟大,值得你一遍又一遍地满怀深情地朗读给你的孩子听。如果你的孩子会因此而落泪,相信那泪水将会是你享用一生的至宝。

    也许我们的时代不能再造就安徒生那样的童话天才,但腰缠万贯的出版商们至少可以将童话世界里的瑰宝印制得更完美更吸引人,一个好童话值得世世代代地传诵下去。如果,所有的孩子能怀着一种纯美的憧憬长大,一个礼让、温情的社会也将随之产生。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只需要你在宝贝入睡前给他(她)一个美好的晚安故事,未来世界便开始在他们的睡梦中筑成。

    为了一个叫吉吉的孩子,我无数次地寻找过米菲兔的书。米菲兔是荷兰画家布鲁纳简洁的妙手下永远的主人公。大头的米菲兔总是正视前方,哪怕犯了错。在每一幅米菲兔画的旁边也总是配着四行诗,第二、四句押韵,朗朗上口。布鲁纳作品的审查者是他携手一生的妻子,他也常朗读自己的作品,听众是5岁的孩子们。从小就爱冥想的布鲁纳只受过小学的绘画教育,其他全靠自学和一颗赤诚不泯的童心。布鲁纳不用直尺画画,哪怕是直线都用手绘,也永远只用孩子喜爱的橘红、深蓝、草绿和黄色,外加棕、灰两色。对他来说,颜色是一个实体,画画又是一个实体,所以决不会出现电脑作品那冰冷的准确和眼花缭乱的绚丽。布鲁纳创造的空间和剧情是一个温暖纯净的世界,他一生的努力工作都给了这只米菲兔。在荷兰,米菲兔家喻户晓,有米菲兔邮票、米菲兔装饰品……在日本也有相当好的市场。米菲兔的简洁是纯粹的精髓,不是没有意义的简单。同时它也深受教育界的欢迎,因为它的情节和色彩很适合教学。布鲁纳对孩子有颗真正的爱心,他宁愿为度假海滩画寻找走失孩子的米菲兔,也不肯为口香糖和冰淇淋商人画米菲兔,理由是:“不要孩子牙痛。”

    我没能为叫吉吉的孩子找到米菲兔的书,但我一直希望他像米菲兔一样勇于正视前方,哪怕摔了跤,哪怕流着泪。

第一部分 第2节:阅读不是搞劳动(1)

    阅读不是搞劳动

    在朋友家,发现一些影碟居然收藏了两张甚至三张,还都没拆封,问其缘由,居然懵懂不知。显然是第一次买后没时间看,然后第二次遇见又买下来,还是没有时间看。但人的审美取向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于是第三次看到又买了。几天后,朋友在我的书柜里发现了两本一模一样的书——《电影巴黎》,于是当初用我揶揄对方的话完璧归赵。那本书是在书吧买的,为了某天可以拿着它去巴黎找到那些电影院看电影,可买回家也没看。这只是第二次买它的记忆,第一次是在哪里买的根本不记得了,买书的原因却肯定是一样的。

    这样的事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生,我曾经好几次在一个月之内把同样的时尚杂志买了两次,直到阅读时才发现。结果把多余的杂志当礼物送给女友,还心虚地另外配上一枝玫瑰夹在书里,写上愿君美丽之类的祝福,弄得人家觉得我无比浪漫,我哪敢说是“己所不欲”的。时尚杂志的封面其实很容易发生记忆混淆,就是那么几个人轮流出现,比如凯瑟琳·泽塔琼斯,她一出现你就能在里面看到如何把自己嫁得很成功的专题;过一两个星期她又会在另一本杂志上再次出现,专题大同小异,变成如何学会永不满足之类。还有麦当娜,先在4月的《时尚芭莎》出现,旋即又出现在4月的《世界时装之苑》上,都是穿红上衣,前者写“像麦当娜那样思考”,后者就是“永不落幕的麦当娜”,总结一下说的都是“思考一下如何永不落幕”。我差点以为自己又买重复了。《瑞丽》就更容易令人犯糊涂,它一共有4本,3本是教人打扮的,封面不是桥本丽香,就是Brenda,发型和笑容永远都是似曾相识的,更容易买重复。我知道他们的封面都是直接跟日本的出版社购买的,真怀疑是不是为了享受什么优惠,永远只用那两个封面女郎的照片。有时一个月内两本《瑞丽》同时介绍同一款衣服,只是换一种叫法,这本叫优雅,另一本就变成低调性感。

第一部分 第3节:阅读不是搞劳动(2)

    每个星期似乎都有一些东西读不完,它们就已经成为过去时了。为了搞清楚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还得去买好几本娱乐杂志看,因为我被人发现竟然连郭德纲都不知道。我还赶紧去看了看徐静蕾的博客,因为已经听好几个人说起了,可是我仍然对他们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需要这样多的资讯,我占有的阅读资料越多就越感到自己的阅读量不够并且疲惫。世界上有才智的人如此之多,我是否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只选择自己欣赏的聪明?

    我怀念从前等待《儿童文学》和《少年文艺》时的那种纯净心情,怀念那词藻惊人、余香满口的阅读的幸福。如果阅读不能令人感到幸福,那就只是一种劳动,我不喜欢搞劳动。

第一部分 第4节:苏珊只是走得更远了

    苏珊只是走得更远了

    很害怕在冬日的清晨接到电话,这样的电话铃声总是透着一股惊悚与彻骨的寒意。十多年前的这样一个时刻,我得知三毛走了;十多年后的这样一个时刻,我被告知苏珊·桑塔格于2004年12月28日走了。才女不年。像苏珊·桑塔格这样在精神上拥有力量的人在我的概念里是与死无关的,至今我也认为她只不过是走得更远一些罢了……

    原本准备在一篇年度书籍精选的稿约中,将苏珊·桑塔格放在榜首。且不说爱读书的人,就算是个爱买书的人,苏珊·桑塔格也绝对是一个风标式的人物。

    苏珊·桑塔格的书,看看装帧就知道分量。《反对阐释》、《疾病的隐喻》、《重点所在》都是沉沉的净色,上海译文出版社几个字简直谦逊得快要“淡出”,这种内敛的书籍装帧风格现在越来越少了。一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模样,才是一本好书该有的气质。

    苏珊·桑塔格为我们带来了什么?在介绍她的时候,“美国公众的良心”和“西方当代最重要的女知识分子”是最为普遍的评价。“女知识分子”,这种说法真是意味深长啊。其实有些重大的命题,也是来自苏珊·桑塔格独到的个人体验和敏锐的感受力,比如《疾病的隐喻》。如果你能够不被她晦涩而又漫长的句子吓怕了的话,你至少可以知道,苏珊·桑塔格为我们带来了坎普。

    苏珊·桑塔格在1964年写的《关于“坎普”的札记》,真的是饶有趣味。她并不想定义坎普,一开始就说:“世界上有许多事物还没有被命名;还有一些事物,尽管已经被命名,但从来没有被描述过。其中之一是以‘坎普’这个时尚之名流传的那种感受力。”她说:“坎普是小圈子里的东西——是某种拥有自己的秘密代码甚至身份标识的东西,见于城市小团体中间。”看苏珊·桑塔格写坎普,就知道她远不如我们想象中的“公众良心”和“女知识分子”那样板起面孔说话,她甚至解释自己运用札记的形式写坎普,是因为正儿八经地论文式写作是不适合坎普的。她这么说坎普——坎普是过分的风格,是唯美主义的某种形式。坎普的标志是过分的精神,因为坎普“是受了过多人文教育的人”。坎普有赖于天真,但是也腐蚀天真。坎普绝对是有激情的。坎普的关键之处就是废黜严肃,但是也拒绝极端状态的危险做法。坎普是风格对内容、美学对道德的胜利。坎普的趣味是一种对爱、对人性的爱,是一种温柔的感情。

    “坎普是一个风格的采纳已经变得大可怀疑的时代的风格的近似物。”(真是拗口)风格就是一切!坎普一方面不惜以内容为代价来突出质地、感性表面和风格,一方面又因为某种内在而欣赏表面,比如在对待葛丽泰·嘉宝的问题上。嘉宝之所以被坎普们欣赏,是因为她“绝色美貌背后的那种令人难以忘怀的男性化的闲散感觉”,那种感觉显然不是表演出来的,它是坎普们的感受力。可见,“坎普感受力就某些事物的理解的双重意义而言,是一种生动的感受力”。当然,苏珊·桑塔格还举了若干例子,但越是举例说明,界限就越模糊。比如瓦格纳和爵士乐不是坎普,纽约流行音乐集中区和英国利物浦的杂拌儿音乐才是坎普。但《天鹅湖》和贝里尼的歌剧又是坎普!这时你不仅体会到苏珊·桑塔格自己就是一个坎普,而且她在描述坎普时也在无意识地保护坎普。要想做个坎普,可不是做个小资那么易如反掌啊。

    正如苏珊·桑塔格所言,有意去做坎普通常是有害的,要知道坎普的原文“CAMP”是矫揉造作的意思。所以啊,幸亏苏珊·桑塔格没有出卖坎普。

    苏珊·桑塔格,作为一个真正的坎普,用她没有类比性的一生留给我们一个已经走远却永不消失的背影。

第一部分 第5节:走在米格尔大街上(1)

    走在米格尔大街上

    中国只有1500个读者在奈保尔的米格尔大街上走过,我是其中一个。但这还不是最让人自豪的,真正值得自豪的是这本小32开本的书是在2001年奈保尔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前买的。

    畅销榜是很势力的。奈保尔的《米格尔大街》只印了1500册,在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并没有卖完,甚至还在滞销中大打折扣。这是作为读者的羞愧。

    《米格尔大街》是回忆式的小说系列,在出版的第二年(1959)就获得了毛姆奖。这本小说既可以看成是短篇集,又可以看成一个以带标题的章节组合而成的长篇。它的每个故事都发生在与西班牙港毗邻的一条大街上,说的是米格尔大街上普通到了弱势的一群人。对于那条街上蒙昧混沌的生活,奈保尔的叙述是平静的,辛酸的怀念之情和尖锐的思索要在读完后才能感觉得到。其实,米格尔大街的状态是可大可小的,放之世界,你会发现世界上到处都有米格尔大街的影子。

    奈保尔的语言朴实无华,既平常又鲜活,少年的视角和老练,简约的表述常让人忍俊不禁,笑中带泪。

    在《告别米格尔大街》这篇里,小说中“我”的母亲从头哭到尾,但母亲的“哭”在故事的发展上却起到了承启的作用,活灵活现——“母亲一面哭一面数出了两百块递给了甘里西(受贿者),她说:‘……我就这些,是我攒了很长时间才攒起来的。’甘里西接过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你不应该为这种事操心。有多少就给多少吧。’我母亲哭个不停,最后,甘里西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见此情景,我母亲赶忙擦干了眼泪说:‘……你真不知道我多操心,现在什么东西都要钱,没钱就办不成事情,我真不知道去哪里搞这么多钱。’甘里西不哭了,可我母亲又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甘里西退了100块钱给我母亲。这下我母亲才不哭了,可甘里西又呜咽抽泣起来……英国人要我发誓不得使用武力推翻他们的政府,最后给了我一张签证。”

第一部分 第6节:走在米格尔大街上(2)

    奈保尔是描写对话的天才,擅长用简单干净的文字铺出深沉的内蕴。他的小说风格处于魔幻现实主义和黑色幽默之间,绝对的现实主义叙事使极端的真实达到了几近魔幻的风格。比如在《直到战争来临》里,爱德华说:“我们最好戴上手套,我认识一个人,有一天他正在抓螃蟹呢,突然发现他的右手离开他走了。”这无疑也是幽默的,但却不急于展示黑色的一面,它的幽默十分镇静,几乎贴近宿命。奈保尔的幽默本意不是让人发笑的,他的幽默里尽是人类的凄凉。

    《米格尔大街》的译本保留了原文的格式特点,就是每个小说的开篇从不空格,给读者的感觉是上来就说,又好像是紧接着上一篇。我想这是奈保尔为《米格尔大街》所做的特别构思,因为每篇小说里的人物是住在同一条大街上,他们同样也在书里串着门。我有个习惯,就是不论去哪,喜欢随身带样熟悉的东西,这本《米格尔大街》的薄书跟着我去过很多地方,坐过船,看过雪,在几天几夜的群山中穿越。读书的快乐就是能找到好书,并以它为伴。找到好书的快乐是因为那本书符合了你的审美趣味和阅读取向,它使你感到自己不是个仰望畅销榜的阅读势力鬼。

第二部分 第7节:那块心爱的泥巴……

    那块心爱的泥巴……

    膝盖上那个永久的疤痕,证明和追忆着童年的尽情撒野,那是一个自豪而勇猛的记号,没有疼痛,没有伤悲地记录着一个欢畅的时刻。而父母嘴里最让人百听不厌的,是我们从前那些曾让他们尴尬的懵懂提问。如今,远去的稚嫩已经成为我们生命甜美的根基,滋润着我们对生活的热情。每当记起母亲们晚餐前那遥远的归家的呼喊、小伙伴们汗津津的笑脸,以及被我们握在手中舍不得丢弃的泥巴,就会再次化做一个悠悠的浅笑从我们嘴角荡起,在这个微笑里,生命仍然完好如初……

    清少纳言的《枕草子》中有一篇写“一直过去的东西”,那就是“扬帆的船,一个人的年岁,春、夏、秋、冬”。千年前的才女,文字通透得无法让任何人回避。两句话一篇文章,便将一生都带过去了。然而,她却又是天真至极的人,一把精致的新木梳,一杯夜里起来喝到的凉水,都被她写成令人愉快和高兴的事。所以,在“一直过去的东西”里面,她写了“一个人的年岁”,却没有写“一个人的天真”,因为春夏秋冬并不是将天真带走的必然原因。

    董桥曾在读完白先勇新的小说《等》之后惊讶于白先勇的道行,说他已经能够任由一朵落花在他掌心默默散发瞬间灿烂,更指白先勇的小说境界已然回到了玩泥巴的童年了,“蔷薇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不老的是他的文学”。而文学于白先勇,就是他的心他的灵啊,生活在文字中的人是用文字来修行的,所以董桥称赞白先勇犹如一个自在、放下的老僧,对文学理论提供了一次最纯真的反证。

    西方有句谚语:“聪明是容易的,但是真正的聪明就是简单。”

    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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