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红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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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血顿时由欧阳鸿的眼喷散出来,也同时喷在他身下的陆羽心的脸上。
「蔼!蔼—」
欧阳鸿嘶声惨叫,捣著血流不止的眼大声哀号,痛得滚到地上。
宇文隽冲到房里时,见到的就是这个情形。
他瞧也不瞧在地上打滚的欧阳鸿一眼,心思全放在依然躺在床上的陆羽心。
当他看见陆羽心染血的容颜时,向来霜冷的心居然害怕得颤动起来。
他走近床沿,仔细地审视陆羽心全身,知道她安然无恙,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眸光一转,正巧瞥见地上那把刀柄。
「少主……」于飞也看见了那把刀。
「羽儿……」宇文隽轻声唤道。
陆羽心杏眼圆睁,惨白的雪颜不带任何表情。
宇文隽这才发觉她的不对劲。
羽儿生性害羞,即使在他诱引下多次欢爱,可却仍然相当保守。
此刻的她,衣衫不整香肩袒露,依她的性子一定会拼命遮掩的,怎么……「少主?」于飞见主子发愣,以为是陆羽心受了伤,连忙由门口走近床边。
宇文隽迅速地拉过一旁的锦被,覆住春光外泄的陆羽心,低声斥道:「出去!」
这身子,只有他看得、摸得,谁都不许抢走这属於他的权利。
「宇文隽,纳命来!」欧阳鸿忍住剧疼,手握白日宝剑,刷地一声向宇文隽刺过去。
只见宇文隽眉头皱也没皱,指头一弹,一道银光霎时射向欧阳鸿,穿过他的脑门。
欧阳鸿应声而倒,不瞑目的眼,微张的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连碰都没碰著宇文隽,就这么被杀了。
「把尸首送回正剑山庄。」宇文隽冷然地说。
他将陆羽心用锦被密实地裹住,轻轻地抱起她,越过欧阳鸿的尸体,走出如云阁。
******
宇文隽将陆羽心抱进凄情居,命婢女准备了一大桶的热水。
他将她身上破碎的衣袍褪去,轻轻将她放进浴桶中,陆羽心则是像个没知觉的木娃娃,任由宇文隽擦拭她沾血的脸。
「羽儿!」他微愠地攫住她细致的下颚,用力扳过她的脸,强势地逼迫她正视他。
陆羽心不哭不笑的反应,让宇文隽莫名的不安。
陆羽心静静地看著他,原本空洞迷蒙的眼瞳,渐渐恢复清晰,星眸逐渐莹亮澄澈起来。
「为什么?」她幽幽地问。
她冷静的神情,清亮的眸光,教宇文隽顿时怒火中烧。
不该是这样!她应该呼天抢地,应该哭哭啼啼地咒骂他才对!
「红樱不是全告诉你了吗?我对你的好全是假的,你不过是我复仇用的棋子。」他眯著眼,冷嘲地说。
陆羽心顿时领悟自己的痴傻。她居然会天真的以为,宇文隽会爱自己胜过於仇恨,还愚笨到用自己的清白,去赌一段失真的感情。
她笑得恍惚,「所以会有假的剑,假的软香粉?你真的打算眼睁睁看我被欧阳鸿欺负?」
宇文隽抿嘴不答,虽然东西是被谷红樱掉了包,但当时他也默许了。
原先,他是想让陆羽心亲手杀了欧阳鸿,所以在知道软香粉是假的时,他忍住冲进屋内救她的欲望,心想反正还有一把短刀,没想到红樱居然连短刀都给掉了包。
天知道他在听见陆羽心喊他的名时,他几乎想立刻冲进去,亲手挖掉他的双眼,将他碎尸万段。
「你不想说也无妨,因为我已经不在意了。」她笑了,笑得绝艳。
「不在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宇文隽眸光倏冷。
陆羽心吁了口气,平缓地说:「我从不相信我爹会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如果我爹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样,那么我今天所做的也该还清了这条债,现下我只有一个请求——让我离开狂嚣岛。」
也远离你!陆羽心在心里补上一句。
「你想离开我?」他怒瞠著眼,粗暴地抓住她的双肩。
陆羽心雪白的身子被用力地提起来,完美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之中,但她连遮掩的力气也没有。
宇文隽怒红了眼,一向冷漠的脸此刻变得阴沉郁怒。
把陆羽心玩弄到心碎,让她尝到被背叛的滋味,这不就是他最终的目的吗?
可为什么他的心没有复仇成功的快感,反而在听见她想求去时,才猛然惊觉,他早掉人自己设下的爱情圈套里。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留我何用?」陆羽心黯然一笑,乾涩的眼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宇文隽俊美的脸庞微愣,手劲一松,陆羽心一个虚软,跌趴在木桶边缘。
「你以为我会就这样放过你吗?」他故意嘲弄地说。
陆羽心不解地望著他。
宇文隽回她一个狂肆的笑,温醇的嗓音变得异常粗哑,「狂嚣岛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没我的准许,谁也别想离开!」
语毕,宇文隽随即拂袖而去,留下陆羽心独自一人。
她纤薄的身子被浴桶里冉冉升起的水气环绕,更显得脆弱。
第六章
陆羽心等於是被宇文隽软禁起来,除了凄情居外,她哪儿也去不成。
试过几次,也总是被于飞和于南挡住,最後她索性放弃,连房门都不再踏出一步。
连日下来,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身子骨更加赢弱。
「小姐,天都黑了,怎么不点灯呢?」婢女小翠提著热水摸黑走了进来。
她放下木桶,看了倚在窗边的黑影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熟练地把桌上的烛火点亮。
陆羽心被火光一吓,这才回过神。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惧怕起黑夜,却又不得不把自己藏匿在漆黑之中。
从决裂的那一天起,白日宇文隽依旧繁忙公事,可是一到夜里,宇文隽总是会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地搂著她睡觉。
虽然他并没有强迫她与他欢爱,但光是被他搂抱在怀中,就够让她难受的了。
「小姐,热水倒好了,洗澡了。」
陆羽心点点头,在小翠的帮忙下脱去外袍,就在要褪去肚兜时,她突然从妆台的铜镜中看到自己的背。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盘天剑谱吗?
第一次,她仔细地看著自己的背。
手指缓缓伸到背後,指尖轻触著背。
要是没有它……
如果没有它……
陆羽心突然有个想法。
「小翠。」
「小姐?你肯说话啦!」小翠惊喜地握住她的手。
这些日子下来,陆小姐总是闭口不说话,一直部是她吱吱喳喳的,没想到今晚小姐会开口。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小姐,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只要小翠能办到的,小翠一定去做!」
小姐除了总是冷冰冰的不说话之外,她其实是个顶好伺候的主子,所以她还满喜欢她的。
「过几天是我爹的冥诞,可不可以请你准备一些香烛供品。」
「那有什么问题!」
「还有,可不可以再帮我借把剪刀来?」
「剪刀?小姐你要剪刀作啥?」
「我想做一件素衣,在我爹冥诞那天穿的。」
「可是剪刀……」小翠一脸为难的样子。
陆羽心低垂下头,眼中充满失望。
「如果你很为难就算了,我不会怪你的。」
「不!不是的。」小翠频频摇头。
岛主虽然幽禁了小姐,却十分疼惜她,吃的、穿的从来不曾缺过,只除了一样,就是所有锐利的物品一概不许带进凄情居。
宇文隽这么做,无非是怕陆羽心寻短。
「小姐,不如我帮你做吧。」她想了个变通的办法。
陆羽心摇摇头,「这么做太没有诚意了,还是算了。」
小翠见她又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如果小翠拿剪刀给你,你不会……不会……」
「你怕我自杀?」
小翠用力地点头,她是怕呀!
陆羽心浅浅一笑。
「你放心,我绝不会自杀的,这么做等於是害了你。」宇文隽是怎样的人,她不是不知道。
「那……好吧。」
「谢谢你,小翠。」
******
在小翠的服侍下,陆羽心很快沐浴完毕,坐在妆台前让小翠梳顺头发。
门缓缓被打开,是宇文隽。
陆羽心透过铜镜与他对望,两人的目光交会,宇文隽回她一个温柔的笑。
小翠见到宇文隽,连忙放下手中的梳篦,福礼後便要离开。
陆羽心心慌地揪住小翠的衣袖,眼里全是求救的讯息。
「小翠,下去!」宇文隽的眼神,在看到陆羽心捉住小翠衣袖时变得冰冷。
小翠被他冷峻的神情吓著,她拉回自己的衣袖,投给陆羽心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即逃命似地离开。
「小翠……」陆羽心望著小翠的背影呼唤。
宇文隽一个箭步冲上前,动作粗鲁地提起她,烧红著眼叫嚣:「你就这么厌恶我、害怕我吗?连和我同处一室都那么让你痛苦?」
陆羽心低著头,无言地凝视著地面。
她木然的神情更让宇文隽气恼,更用力地箝住她的双臂。
「你……」奔腾於胸口的愤怒,使他说不出话。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这些天的禁欲,他思念极了她美丽的胴体。
既然她无视於他这些天的温柔体贴,那么他也毋需再忍耐。
他的薄唇狂肆地占领她的樱唇,粗暴地用舌撬开她紧闭的嘴,火热的舌顺势滑进,霸道地夺取他渴望已久的甜蜜。
「唔……」陆羽心慌乱地低呜,举起手想要推开他,可他的动作更快,有力地握紧她的双手。
他狂野地吸吮她,空出一只手往下一探,轻松地扯开她身上单薄的衣裳。
「不,不要……」陆羽心躲开他炙热的索吻,因为恐惧,她开始奋力挣扎。
宇文隽此刻失控的眼神,和欧阳鸿色欲的神情重叠,让她惊骇地大声尖叫。
然而她死命的推拒却无法阻止宇文隽一分一毫,他早被情欲给冲昏了头。
他扯下她的腰巾,将她的双手绑住,顺势把她推倒在桌上。
「不,求求你别这样……」她无助地啜泣。
这样的宇文隽让她感到陌生、惊惧。
「这些天的夜里,你就是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神情诱惑我。」他灼亮的眼眸紧盯住她,一只手放肆地探入她仅剩的小裤里……「不……」
陆羽心仰起身子,被绑住的双拳用力握紧。
她想反抗,但身子却诚实地反应著他。
宇文隽感觉到她的湿润,他的嘴覆上她胸前殷红的顶端,忘情地啃咬、揉揑,试图让她更加渴望他。
「天蔼—羽儿小妖精……」他再也忍不住,单手解开裤头,拨开她白嫩的双腿,健硕的臀强而有力地一挺——「碍…」陆羽心被强烈的快感激荡娇喘出声。
「羽儿……」宇文隽咬著牙,低哑地呼唤她的名,在她体内的抽动一次比一次深。
陆羽心听见宇文隽在她颈边激情的低喊声,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她的颊。
就当是最後一次吧!
让她最後一次幻想他爱她,今夜过後,她不再回头了。
她拱起身子,承受著他深猛的戳刺,与他一同享受前所未有的快感。
宇文隽嘶哑的喊叫,在几次抽撤後,随即将自己的欲望深深埋入,在她温暖的体内释出热流……他俯趴在她身上,亲昵地依偎在她芳馥的颈窝。
短暂的休憩後,仍埋在她体内的火热再度硬挺。
「你……」陆羽心轻喘一声。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硬挺再度苏醒,脸颊不争气地红了。
他深幽的黑瞳染上邪情的色彩,轻轻抽出欲望。
「嗯……」陆羽心因为他无情的抽离,顿时感觉一阵空虚,无意识地弓起身子。
「别急,小羽儿。」
宇文隽邪气一笑,解开缚住她双腕的腰巾,抱起轻盈的她走向软床。
有别於刚才的猛烈,这一回,他极尽诱惑地挑逗她,直到她忍不住轻颤呐喊,他才温柔地抬高她的腿,将自己的欲望徐缓推进她温暖的私密……******彻夜的欢爱,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才停歇。
陆羽心撑起身子,柔亮的黑发披泻在背後。
她看著沉睡的宇文隽,那醒著时总是冷峻的五官,此刻却因为放松而显得有些孩子气。
她轻轻抚触著他刚毅俊逸的脸,泪眼逐渐迷蒙。
所有的往事浮上心头……
为什么掏了心、倾尽了所有感情,得到的却是虚假的对待和撕心裂肺的痛?
若是从前,她一定会天真地冀望爱情能抚平所有仇恨,可当他眼睁睁地任由欧阳鸿撕裂她衣裳的那一刻起,她不再天真了。
宇文家因盘天剑谱而被灭,她爹也因为它而蒙受不白之冤,而她……一切全缘於背上的剑谱,只要没有它,欠他的也该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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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心睁开酸涩的眼,反射性地摸向身旁,在发现没有宇文隽的踪影时,显得有些失望。
昨夜她哭到累了才睡著,压根儿没发现他何时起身。
「小姐,你醒啦?」
小翠笑盈盈地捧著热水进屋,动作熟练地将水倒进脸盆里。
陆羽心不自在地迅速穿上衣服,脸颊不争气地涨红。
洗完了脸,她静静地坐在妆台前,让小翠为她梳头。
「小姐,你的头发真美,又柔又亮,怎么梳都好看!」
陆羽心微笑。
「是你手巧,我以前有个侍女叫春情,她的手同你一样巧。」
「真的?我真想见见她,她人呢?」小翠好奇地问。
春情……
陆羽心摇摇头,眼瞳一暗,「生死不明。」
「碍…小姐对不起!」小翠猛陪不是。
陆羽心不在意地又摇了摇螓首。
小翠不敢再多话,屋子里又恢复静默。
「小姐,好了。」她将一支玉翠镶金簪斜插入陆羽心的发髻中。
陆羽心瞄了铜镜中的自己,染愁的眉,失真的眸,怎么都掩饰不了的惨白。
「小翠,我昨天拜托你的事……」
「哦,我带来了。」小翠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羽心。
陆羽心打开布巾。
「岛主不准任何人带尖锐的物品进凄情居,就连你头上的发簪簪头部给磨圆了才能带进来,这把剪刀很小,我藏在腰带之间,才没有被于南和于飞发现。」
陆羽心拿起缠上红布的小剪,果然很校
「谢谢你了,小翠。」
「哪里。喔,对了,小姐,你不是要裁布料吗?我帮你。」
陆羽心秀眉一拢,状似烦恼。
「我明明记得有块素绫的,可我找遍了衣箱,就是找不著。」
「这有什么问题,我这就替你找一块来!」小翠说完,蹦蹦跳跳地离开。
陆羽心随後关上门,还上了锁。
定到镜台前,她解下刚穿上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背。
她颤抖的唇吁出一口气,拿著小剪的手微微抖著。
她转身,让自己能从镜中清楚看到自己的背。
深深吸了一口气,尖锐的刀尖刺入她柔嫩的背肉。
「碍…」她痛得逸出尖细的喊叫,随即咬住下唇。
「嗯……」她随手抓起衣袖塞进口中,防止自己再度喊叫出声。
细细的汗珠布满她的脸,痛楚让她细致的五官纠结,可她却不曾停下自残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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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哼著小曲,手上捧著新的布料,愉悦地往凄情居走。
「小翠。」
「岛……岛主?」糟了,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在这时碰到岛主。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宇文隽问道。
整个早上,他的脑海全是羽儿绝美的容颜,他心神不定,根本处理不好事情,他索性抛下一切烦人的事,顺著自己的心思,返回凄情居陪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