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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夫君不出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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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情况也绝对不能承认,这个妮子发起狠来,指不定要咬掉他脖子上的一块肉去。

  “我看见了。”婳贞瘪嘴,然后示威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当然,没敢用很大的力气,然后接着说:“以后不许嘲笑我,不然咬你。”

  对于她的威胁,楼洛书只是挑了挑眉,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伸手在她的腰上又捏了一把,然后才接着说:“怎么,不疼了?”

  “唔!可恶,我都忘了的,为什么要提醒我嘛。”婳贞被他揉捏得哼了一声,刚刚是被他那一笑给刺激得都忘了自己肌肉的酸痛,被他这么一提醒,全身上下的神经立刻就跟她抗议,只能趴在床上装死。

  “你啊,还是休息休息吧,实在难受,就让红娟给你捏捏,都跟你说,叫你不要那么拼,现在好受了吧。”楼洛书见她整个人又趴到床上去了,还直哼哼,在她腿上捏了两下,就见她一脸舒服的模样,很是享受,有几分失笑,他才接着说:

  “好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办,你自己在家里老实点,得空了多去陪陪娘,跟她好好学学怎么当这个家,知道吗?”

  “知道了。”婳贞呜咽了一声,转过头看楼洛书,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眨巴眨巴眼睛,摊手到他面前,道:“拿来。”

  “什么?”被她突然这么一弄,楼洛书微微皱眉,她又想出什么花样了?

  “银子啊,你派人从我这里劫去的三十两,给我还来。”那些钱可是她好不容易才从厨房里这一块省出来的,他不过派了几个大汉,就给拿走了,今天要不是他说起去跟婆婆学习这事,她都还没有想起这一茬来,别想就这么顺走她的钱。

  “不就是三十两么,我当是多大的事呢,要花钱你自己到账房去支取就是了,谁还能不给你?”楼洛书听她提起这个事情来,只是一笑,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居然让她这么放在心上,记得这么牢实。

  “那不行,明明是你叫人劫走我的钱,怎么能让我自己去账房支取呢,再说了,我要用什么名义去支取这笔钱?我的例银么?那不还是拿我自己的钱,不行,这三十两得你拿来给我才行。”婳贞摇头,手还是伸在他的面前,别想忽悠她。

  “你一大早这么折腾,就是为了这三十两?”楼洛书闻言,捏住她的手,对着手心拍了一巴掌,看到她坚持的神情,才叹了一口气,道:“好,我给你就是了,不就是三十两么,晚点,我回来的时候,再拿给你,保证不算是你这个月的例银。”他今天才发现,她不但脾气倔,还是个财迷。

  “这还差不多。”婳贞这才满意的缩回手来,然后朝着他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不是要忙么,还不去,走吧。我还要再睡会,反正今天不用去陪大家吃早饭。”

  “你以为刚刚是谁扑到我身上来,不许我出门的?”楼洛书白了她一眼,真恨不得狠狠敲她一下才好,结果看她还满是困意,眼皮子又开始打架了,这才放过她,起身出去。

  楼洛书出门之后,婳贞又小睡了片刻,起来梳洗好,吃完早饭,到厨房去看了看,又到账房跟婆婆李氏问了安,说了一会子话,顺便核对了一下她不在的这一个月里,一些厨房里的账务,一直到了中午,才脱身。

  难得这两天天气都这么好,婳贞叫小厮给她搬了躺椅到小院里,又备了些吃的喝的,拿了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翻,春日的阳光还带着几分清冷,伴着徐徐的威风,不过坐了片刻,就觉得有几分凉意,唤了红娟进屋去拿了毯子。

  书才看了没有几页,倦意又涌了上来,春困春困,人到了春天,过了中午,就容易犯困,尤其还是在这么舒服的环境里,简直是舒服极了,如果能忽略偶尔还在一抽一抽的酸痛的肌肉的话,就更加完美了。

  “哟,怎么在这儿睡了?”萍翠搀着李氏皱着眉头进来,就看见婳贞居然躺在院子力睡,还真是吃了一惊。

  婳贞稍稍睁了睁眼,身子往一边挤了挤,让出个空位,李氏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道:“你这孩子,怎么在这里睡下了,这天还这么凉,你也不怕受寒。”

  许是懒散劲犯了,婳贞也没有起身,只是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向李氏偎了偎,用连蹭了蹭李氏的衣角,低声的道:“我就是想在外头看看书的,不过是春困,有些瞌睡罢了。”就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哑哑的,撒娇的味道。

  “我看,少夫人这是昨天运动过度,拉伤了,才这么一副没精打采的吧。”萍翠闻言,嗤笑一声,她昨儿可是看得清楚得很,最后,若不是靠着三郎,只怕这婳贞连家都到不了了。

  “噢,萍翠姑姑,你干嘛要揭穿我啊。”婳贞一阵哀嚎,她不就是昨天体力不支么,她不就是今天想找个地方躲懒么,她不就是稍微得意忘形了点么。她已经收到惩罚了不是,她可怜的肌肉啊。

  “你这孩子,真是淘。”李氏笑着小声斥责了一句,手指轻轻点了点婳贞的眉心,婳贞也不睁眼,抿着嘴轻轻的哼了一声,那副样子怎么看都是懒散得让人想要好好揉捏一把的。

  “大家专门来找我,可是有事?”婳贞又腻呼了一阵,才半是依着半是靠的爬起来,将自己的脸一阵好揉,这才困意给揉散了。婆婆大驾光临,显然不是来跟她聊天这么简单的。最近家里若是说有什么大事,无外乎就是楼齐敏的婚事。

  正如她之前所想的那样,这楼齐敏要从楼家大宅里嫁出去,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她楼齐敏脸上是有光了,所有的烂摊子,善后,麻烦什么的,都要交给楼家大房,也就是他们这一房的人来处理,算算日期,离楼齐敏嫁到王家去,好像也不过只有月余的时间了。准备一个古代的婚礼,而新人两方都是城里有名的大户,一个多月的时间,还真是够赶的。

  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样,李氏专程过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毕竟是一家人,该有的排场总是不能少的,可若是要将所有的排场都做足了,这准备工作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麻烦了。尤其是她这么个对婚嫁流程还不甚熟悉的人,简直就是再给自己找麻烦。

  “不惯我们大人如何闹,齐敏她总归是姓楼的,嫁出去以后,楼家也还是她娘家人,咱们也不能落了自己的面子,”李氏拉起婳贞的手,道:“这次也是个好机会,你若是将她出嫁的事都处理好了,也就由不得他们二房的再来反对你当家了。你可得把这事办得漂亮些,知道么?”

  说来说去,李氏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让婳贞管家管得名正言顺,好彻底堵了沈氏的那张嘴。让这事板上钉钉,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借口,坐实了楼家当家主母的位置。

  五十三章

  跟婆婆李氏谈过之后的第二天,婳贞就开始着手楼齐敏的婚事事宜了。古人认为,家族和血统的延续,是晚辈不容推卸的责任,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因此,把交合男女一样,产生子嗣的婚姻之礼放在一个很重要的地位。而这一次结亲的还是姑苏城里的两个有名的大户,自然是忙碌异常的。

  楼齐敏和王家长子的婚事,是定在多年以前,而且,已然走过了父母媒妁的过程了,交换了庚帖,余下的,就是需要慎重对待的仪节了。所以,婳贞这次算是可以亲眼瞧瞧古人成婚的所有仪式了。而结亲的第一个重要仪式纳采,就是男方向女方正式求婚的第一步。

  在双方约定进行“纳采”礼的这一天,由男方家里派出的媒使,手捧一直活雁,来到女家大门外,对女家辅助行礼的人求道“您家主人非常盛情,赏给某某(婿的名字)一个妻子,某父兄根据祖先遗下的规定,让我来向您家主人亲球举行选择贵府娘子的仪节。”

  楼齐敏既然要在楼家大宅里出嫁,而李氏有心坐实了婳贞当家人的身份,将这所有的仪式都交给她来主持,所以,当她听到男方家里派来的媒婆到了,连忙起身亲出大门去迎接。照着礼数回礼作揖。

  只见那媒婆将手里的活雁向她举了举,说道:“这是男家送来的活雁,秋南飞而春北归,来去有时,从未失信,定信守不渝,忘府上娘子笑纳。”

  唐人女子的装束本就比较惊人,脸上习惯于涂抹厚重的铅粉,以示作白皙,然后再涂上胭脂,再画上眉,那个装束,几乎能让任何一个有着现代审美观的人喷饭。一般人的装束尚且如此,媒婆脸上的装,可以想象得出了。

  好不容易才将笑意压了下去,依着礼数谦让了一番,然后收下了那只活雁,这采纳的礼数就算是完成了,媒婆可以告辞回去复命了。

  婳贞将活雁递给下面的小厮,嘱咐他千万仔细好生照料,这活雁是要好好养着的,等一对新人成婚之后,要放生的,若是成婚之前,这活雁变成了死雁,会被视为不吉,弄不好,连婚事都会告吹。

  六离之一的纳采,今天礼成了,这桩婚事算是正式开始筹办了。说起来,这古代封建社会,婚姻取决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人婚礼前的一切仪节,包括从择偶道周被正式婚礼的一系列环节,几乎都是由父母兄长,家族长辈包办,真正婚姻的当事人反而被排除在外。

  楼齐敏的婚事,由她柳婳贞来主持,其实是不大合适的。算岁数,楼齐敏比楼洛书还要年长几个月,按照长幼有序来说,本应该是楼齐敏出嫁之后,楼洛书方可娶妻,只是,当初楼家分了大房二房,虽然楼齐敏比楼洛书长几个月,可若是分了房,大房这边,楼洛书理当是长子,又是当家,由他先娶也只能说勉强说得过去。

  按理来说,楼家尚有长辈,而楼洛书年岁又比楼齐敏要小,由他们这房来主持姐姐的婚礼,还是在家中长辈俱在的情况下,怎么都也说不过去。只是李氏打定主意要让婳贞坐实了这个主母的位置,也同时是昭告所有人,这楼家是她的儿子楼洛书当家,而婳贞作为当家主母,主持家族女子的婚礼,是件再合理不过的事。

  二房那边若不是寻思着以后楼齐敏真嫁到王家去,还要仰仗着大房,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其实说是二房,真正在意这个的除了沈氏,哪里还有旁人。是以,沈氏每次在院子里碰到婳贞,脸上的表情,都说不得好看,到底还碍着自己女儿如今的嫁妆是多是少,还要看婳贞怎么给她准备,便是心里再不痛快,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她。

  倒是婳贞,她本来就算不得勤快,如今,除了要盯着厨房,还要张罗楼齐敏的嫁妆,别看这嫁妆就两个字而已,真正准备起来,才知道,原先红娟给她看的属于柳婳贞的嫁妆有多寒酸。

  且不说大件的如梳妆台,柜子之类的,单说小件的物件,都让人看得乍舌,什么鎏金莲瓣银茶托,鸳鸯莲瓣纹金碗,金筐宝钿团花纹金杯,真是叫人看得眼睛都发直。说来,汉朝用漆器,而六朝可是流行的瓷器,在宋代大行其道,唯独中间那个唐代青睐金银器,所以,楼齐敏的嫁妆里,多是金银器皿。看得人眼睛都犯晕。

  同时也不得不说,柳家给她这身体的本尊的嫁妆真是寒酸得说不出话来,除了给她陪嫁了红娟这个丫头,算起来,竟然只有两套头面首饰,和一些衣物,一个梳妆盒,就将她嫁了过来,好吧,柳家跟楼价在财富上没有可比性,可是,她听红娟说,后来清点楼家下的聘礼的时候,才发现,她的那点嫁妆,不过是九年一毛而已。亏得楼洛书新婚当日就离家远行了,整个楼家上下有愧于她,这才没有嫌弃她。不然,这柳婳贞在楼家的日子,还不定怎么难过呢。说到底,还是她那个嫂子章氏做得太过难看了。

  按耐下心中的惆怅,婳贞将手中的事物交给下面懂行的人去办,她只需回过头检查一下下人办事的成果。算不得很累,却很繁琐,包括清点礼单和嫁妆,然后帮着挑选合适的物件,除了头面首饰,还有衣裳裙摆,甚至是胭脂香粉,哪一个不是最后需要她来定夺的。挑选的东西,既不能太过昂贵,这笔钱花的是他们大房的银两,又不能太差了,毕竟是楼家的女儿,又是嫁过去当人家正妻,寒酸了,丢的可是整个楼家的脸面,这当家主母不是那么好当的。

  点完今日采买来的物件,婳贞甩开了跟在后头的人,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躲懒去也,这些天下来,她也累得够呛了。楼家的大院里,有一处假山,是晒太阳的好去处,她发现的时候,就觉得以后要是想躲懒,这里绝对是一处好地方,天气尚凉,她还专程回房里拿了披风,爬到假山顶端,将披风铺好,坐了下来,坐着坐着,倦意上来,就直接躺下,拉起披风的一角,盖在胸口,然后闭眼打算小睡片刻。

  朦胧中,好像有人在下头说话,可以压低的声音,让她听得不大真切,本又是睡得迷糊的当口,她倒也不想去知道那些个下人之间的肮脏事情,没打算仔细去听,直到,隐约中好像提到了药,三郎,捉奸之类的词。

  婳贞打起精神来,想要听听清楚,这药,捉奸什么的,无非就是些肮脏下作的事情,可是这三郎,楼府里,叫三郎的,貌似只有她们家的那位吧,再联系到先前的那些词汇,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呢,有人想要算计她的夫郎呢,这事要是还不管,那她就真是傻子了。

  只是,等她竖起耳朵的时候,人家已经谈完了,然后就听见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两道人影从假山腹中出来,朝着内宅走去。婳贞转过身,趴在假山石上,看着那两道背影在进了内宅之后,一人朝一个方向离去。

  她挑眉,刚刚她若是没有看错的话,那两个算计她丈夫的人,还都是大熟人呢,一个是这几天借着观礼的名义,再次上门厚着脸皮住下的岳玲,另一个更是老熟人了,还曾经跟她有过好几次交锋的颜淼。这两人什么时候凑到一块去的?

  这两个人,可都是对楼洛书觊觎已久,如今居然打成统战联盟了。那她是不是也要做好准备,小心防范着她们两个使阴招,免得她们家那位中了人家的桃色陷阱,娶他个两三房小妾回来?

  这两个女人,还真会出幺蛾子,她不过最近忙了些,她们就想见缝插针,真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看来她还真需要好好算计一下,看看怎么才能一次将这两个人一锅端了。老虎不发威,真被人当成病猫了。尤其是这个颜淼,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对着来,再不好好收拾她,以后还不知道要弄出什么事情来呢。

  拾起地上的石头上的披风,原先所有的困意都清醒了,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又不免觉得好笑,这假山还真不愧是个偷听机密的好地方,似乎所有的武侠,宫斗,言情小说里,都不能免俗的,要将某件不能见光的事情,发生在某一处的假山。她一直觉得这是件十分狗血的事情,今天却偏偏赶上了一把狗血,怎么能不让她觉得好笑呢。

  又等了片刻,直到确定没有人在这个假山的附近了,她才悄悄的从上头爬了下来,然后一脸若无其事的往回走,心中感叹到,果然,想要好好睡个午觉,还是只有自己房里的大床是最清静的啊。

  等回到了房里,沾着床,她就喟叹,比起舒舒服服的睡一觉,那阴谋啥的,都是天边的浮云啊。

  五十四章

  那天听到了颜淼和岳玲的交谈,知道两人要设计陷害,而且还是桃色陷阱,婳贞就一直十分的留意两人的动态,只是,这几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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