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情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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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头,如果我不办呢?”姜绮柳口气平平的问道。
“你早就在查这件事了,绮柳,想唬我没这么容易,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姜诠文脸上不无自得之色,似以胜过他的孙女为乐。
姜绮柳懒懒的掏掏耳朵,“喃!那你听的谚语跟我不同,我只听过辣椒还是小的辣。”
然后,她抛给他一个嘲弄的笑容,“臭爷爷,反正我最近挺无聊的,看在你年纪这么大,我就可怜可怜你.发挥一下敬老尊贤的精神,这件你求我的事,我就勉强耍着玩,但是我非常厌恶做白工,你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姜诠文心里摇头,明明这件事,姜绮柳本身就在调查,现在竟然向他勒索代价?这小丫头果然是诈包一个,还说什么可怜他年纪大,真是气死人!“我的明朝城被你砸碎了。你还敢跟我要代价?光是教你赔钱,你就得进当铺看来一笔勾消算了。我不向你索赔,你也别勒索我。一口气宽大之至。
姜绮柳嫣然一笑,“臭老头,这种不仁不义的鬼话,真亏你能讲得这么多情多义得令人作呕。”
姜诠文抬头,难道你比较喜欢赔我三千万吗?”
“老头,省省吧!这个拿去骗别人,对我是行不通的。”姜绮柳轻声笑了起来,“你这种小心、奸诈、冷静且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把价值三千万的真货,放在可能会一不小心就被打碎的房间里?如果我猜得没错,真货是放在你的藏宝库里,我打碎的只不过是拷贝货。想跟我比奸诈,小心我反将你一军。”
姜诠文带着勉强的饮佩,望向犹自微笑的姜绮柳,不甘不愿道:“好吧!你求我的事,我会替你办好。”
“就是等你这句话,臭爷爷.你欠我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多久事情才能办完外
姜绮柳低头思索,“快则两个月,慢则四个月,不过我会尽量引虎出穴,可能不必用到四个月的时间,毕竟我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欠东风?”姜诠文疑惑不解的喃念。
“嗯!我等会就要去借东风。”姜绮柳走至门边,回头一笑。
“放心吧!臭老头,我铁定会帮你把这件事搞定。”说完翘起大拇指,笑容中的自信风采表露无疑,甩甩长辫子,她潇洒的走出姜家。
第三章
“你真是一团糟!”雷震涛放下手里的酒杯,注视着刚进门的龙飞天。
他一双长靴沾满烂泥,黑色的套头毛衣被树枝勾破了好几个洞,更别提下身那件惨不忍睹的长裤,看起来岂一个糟子了得。
“你太轻描淡写,我感觉自己好像刚从内湖垃圾山钻出来。”龙飞天手一拨自己那头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黑发,立即有不少尘灰扬起。
嗅到空气中的异味,雷震涛有股想掩鼻的冲动“的确,连你身上的味道都像。”他做个鬼脸,“被姜绮柳跑了?”
下意识的,姜绮柳握紧拳头,“她跑得比奥运选手还快,我太轻视她了,连钱都被她拿走。”
“无所谓,我有预感她一定会来,更何况那地方是她指定的,先天上我们就失去地利上的优势。”
“雷。”龙飞天蹙起他脸上那道形状皎好的剑眉,迟疑的开口:“那个女孩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她竟然逃得过我的紧密追踪,我……”
“怀疑她的身分?”
龙飞天雷震涛向前一步,“雷,难道你不怀疑她是何士荣派来的?”
“的确,我们查不出她的身分。”雷震涛自嘲的一笑,这栋屋子是特别委托秦氏机构建造,前两天才交屋,照理设计图不致外流,医院也查不出任何线索,我的确该怀疑姜绮柳是什么来路?说不定她是何士荣派来暗杀我的女杀手。”
“哈罗!两位亲爱的男士,恕我插嘴,两位把我当作不存在的谈论我,实在是一件非常无礼的事.毕竟现在如你所见——我站在这里。”一派春风含笑的姜绮柳站在门口,她洁白的白衬衫尘埃不染,黑色的牛仔裤贴身的烘托出她美好的曲线,头发扎成一条长辫在她的身后摆荡,这幅画面看起来非常的宜人。“姜绮柳!”
“雷老大!好久不见。”姜绮柳踏进门。
雷震涛扫视着她,“三天前才见过了不是吗?”
她很快走到他面前,对他眨眼,“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她偎向他,“很香吧!雷老大,听说这种沐浴精可以挑动男人的情欲,我特别为了你买了它,它有没有让你热情如火,情欲宛若脱缰的野马?”
姜绮柳秘密的低语。抛给雷震涛一个挑逗炫目的笑容,如果是别的男人早就流了满地口水,但是雷震涛却抿紧着嘴,“你又把我的警卫打昏了吗?”
站直身,姜绮柳像个小女孩似的噘起嘴。“你只注意到这个吗?我为了你访遍柜台小姐,差点把我这两条又细又美又尊贵的美腿给走粗了,你难道不能再多给我一点体贴及怜惜?”她不满的嘟哝。
雷震涛一饮而尽杯中的美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女人随时可以换,忠心的部下并不多见。”
“对你最新任的红粉知己讲这种残酷的话,实在非常不智。”姜绮柳笑盈盈的微笑,嘴角同样勾起一抹冷笑,“我开始考虑半夜下你的头皮,应该是一件非常吸引人的趣事。”
站在她身后的龙飞天表情阴暗了好几分,脚向姜绮柳踏前几步,姜绮柳头也没回的轻声低语:“龙飞天,别再靠近我了,打扰人家谈情说爱是会被车撞死的,你没看我跟雷震涛聊得正开心吗?”
雷震涛对这个说法,回报以嘲讽低沉的笑声,头微微向龙飞天一点。
“不智!非常的不智!”姜绮柳拿起雷震涛刚使用的酒杯,朝桌沿一敲,她手里拿的酒杯立即变成尖锐的利器。“蕾震涛,教你忠实的部下退下去、否则等会他的血会喷得一塌糊涂,搞胜这间高雅舒适的客厅。
雷震涛懒懒的站起来,双手优闲的交握环胸,“你也打算让我的血喷得到处都是吗?”
她一怔,轻轻的把酒杯放回桌面,脸上充满无聊的神色,她无趣的转向一脸寒冰的龙飞天,“不要再靠近我了。”
她可爱的皱皱鼻子,对空气中的异味开始发表长篇大论,“难道你不觉得你臭得能与馊水桶相提并论吗?我怀疑你是从垃圾堆里爬出为的,龙飞天。”
龙飞天眼神变得更冰。
姜绮柳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幕.她粗枝大叶的继续发表她的意见,“当然,你让我想到不久之前,一直偷偷摸摸摸鬼鬼崇崇跟踪在我背后的过街老鼠,我相信这只‘畜牲’身上的味道应该比你更臭,因为我倒了好几贫馊水设计它,但是这只‘畜牲’似乎挺爱的,还一直令人又怜的跟在我身后,我当然毫不客气的再奉送它一堆垃圾。”
龙飞天握紧拳头,颈上青筋不住的跳动。
姜绔柳把自己抛进软绵绵的沙发中,自顾自的开口丝毫不觉周遭一触即发的危险,她意有所指的道:。当这局棋我输了,我就会乖乖的认输,绝不会毫无运动家精神,假借上级命令背后捅人一刀,那这种人也不用出来混了,乖乖回家抱他娘的大腿哭诉算了,不过只是孬种一个,还敢出来跟人家逞什么英雄,做什么大哥,哼,我呸!”
龙飞天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他飞快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离开现场。
“喂!龙飞天,若是想找我报仇,只要我离开这栋屋子,随时欢迎你来撂倒我,我姜绮柳多得是方法让你心服口服的俯首称臣。”
她脸上自信无比的笑容,比春风更迷人、比雷电更加慑人心魂,但龙飞天却理也不理的进入内室。
几声松散的拍手声,把姜绮柳的视线引到毫无表情的雷震涛脸上。“厉害,瞬间就把龙给激走,姜绮柳,我又对你另眼看待几分,毕竟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把危机化为无形,这不只需要机智,更需要胆量及勇气,还有临机应变的反应及全然的狡诈。”
在沙发上横躺着的姜绮柳,一手轻轻的托着自己那可爱的小脸,徐徐露出花般笑容,“我可不是白痴,我虽然很会打架,而且深信我一定打得过龙飞夫,但我可舍不得打我的心肝宝贝雷震涛。”
“喔?”雷震涛醉人的笑颜浮现在脸上,他缓缓的坐在沙发边,一手轻轻画过姜绮柳的唇,非常老练的绘着她优美的唇形,“这么美丽的红唇,说出这么甜蜜的话,我几乎要受宠若惊了!”
他举起手指——适才扫过姜绮柳的手指,朝它吻了一下,再度放到姜绮柳的唇上,暖昧的意思不言而明。
姜绮柳双颊发热,她敢发誓自己该死的脸红了。
天杀的!雷震涛竟然能够这样影响她,她只喉咙紧张的收缩,发出几声于突,“雷震涛,你让我非常的窘困。”
他低下头,黑发柔软的垂下,轻扑姜绮柳微红的双颊,热呼呼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声音柔和得宛若动人的天籁,“叫我涛。”
他双眼在发亮,射出热烈的热情火焰,姜绮柳神经兮兮的再度干笑,“亲爱的雷老大,别对我大热情,你刚刚才目睹我逼走你最好的朋友,你应该要非常非常的生气。”她充满希望的加上一句建议,“气得想狠狠的扁我一顿才对。”
雷震涛的脸逼得更近,手也更加放肆的滑到她胸前,“我想是你那一句‘心肝宝贝’驱走了我的怒气,你真的舍不得打我吗?绮柳。”
“呢……这个……”头一次,姜绮柳发觉自己辞穷,而且恨极创造出“心肝宝贝”这句话的始作蛹者。
他的嘴蜻蜒点水般的滑过她的唇,轻轻的移到她面颊,咬了她红通通的面颊一口。
“雷老大!等一下。”她干涩的嘴终于吐出话。雷震涛似乎根本没听见,他轻柔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你脸红的样子好诱人,绮柳,我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粉红色,而且红到你的颈子.可能你全身都是这么漂亮诱人的粉红色吗?”
姜绮柳差点跳起来,雷震涛的手竟然在一刹那间就解开她白衬衫全部的钮扣,并且把衣服摊开,她几乎半裸的展现在他眼前。
她干笑得更厉害,声音拔高至尖的声调:“雷老大,你该不会想在沙发上蹂躏我吗?”
雷震涛震愕的停住,露出个男性的笑容,“小亲亲,你竟然把这世界上少数最快乐的事称为蹂躏,你使我卑微的男性自尊受伤了。”他露出安扰的微笑。“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绮柳,我会带你到达天堂!”
我宁可下地狱!姜绮柳开始冒出冷汗,也开始尝到她这生第一次弄巧成拙所带来的悔恨感,“雷老大,现在……”
“叫我涛,要不然我要吻你可爱的小嘴!”
姜绮柳慌忙改口:“涛!现在是大白天.你不觉得……”
他充耳不闻。“绮柳,你好美!”他的手轻巧滑到她身后,解开她胸罩的扣子,陶醉的埋在她的胸前,“这种沐浴精好香,我要是不赶快和你做爱,我就要疯了,绮柳,这种沐浴精的确能挑动我的情欲,你可以买个一打放着。”
终于受不了,姜绮柳推开雷震涛,跳下地板,满脸的狂乱。“该死的沐浴精!我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它丢进他妈的垃圾筒里。听着,雷震涛,你不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不和你打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晓得你功力高过龙飞天多少,我有龙飞天这方面的资料,但是我没有你的,我只知道你曾去西藏学到催眠术,但是听说你的武技得过高人指点,你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一脸平静,雷震涛脸上没有翻腾的欲望,他淡淡开口:“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实话。”
姜绮柳傻了,她喃喃自语:“老夭!我刚才招供了什么?”
姜绮柳一脚踏下沙发,侧身往内室走去。
“等一下,雷震涛!”
转过头,雷震涛道:“你走吧!姜绮柳,一亿元我不会向你追讨,但是我不会收你当情妇。”
“你给我站住!雷震涛,你刚才只是设陷阱让我往下跳,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和我做爱的意思对不对?”
姜绮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捉起沙发上的白衬衫紧紧裹住自己,羞辱交加的穿上它,神情只能以狼狈来形容。
“我说过了我没有蛮童癖。”雷震涛声音冷淡。
深吸几口气,姜绮柳迅速冷静了下来,她知道面对自己的愚蠢及失败时,更要冷静自持,而不是像个妇般的大吼大叫,必须整理自己手中还拥有的筹码,计算对手掌中的王牌,以算出自己究竟还有多少胜算。
没一会,她失去的自制立即坚强的防卫住她,她浅浅一笑,“雷震涛,想甩了我没这么容易,别忘了我有龙飞天的把柄在我手里。”
雷震涛停住脚步,“姜绮柳,我现在查不出你的身分,并不代价我永远查不出来。只要你泄一点口风让龙飞天成为众矢之的,这笔帐我就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肉算,听清楚了吗?”他低沉声音满含迫人的肋迫,令人不寒而栗。
对他威胁的话,姜绮柳露齿一笑,“好野蛮,雷老大,你要吓得我尿裤子吗?”
雷震涛盯着她,眼神中不无赞赏,“姜绮柳,若不是你是女人,而且我并没有听过你这号人物,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一帮之主,或是一个企业的龙头老大了,很少人能马上从失败中再寻出生机,但是你的确做到。他审视着她,对她一笑,“姜绮柳,你没有被男人抱过对不对?”
“你不觉得这个话题太煽情了,亲爱的‘涛’?”她眨眨睫毛,非常清纯无辜的回答。
雷震涛大笑,他摇了摇头,“你今天败在这一点的确是可惜,姜绮柳,再过个几年,也许你……”他停口没说。
“说啊!”我正洗耳恭听。
雷震涛走近她,非常温柔的撩起她的额发,“也许你会让我非常心动。”
姜绮柳淡笑,“过几年?雷震涛,你活不活得过今年还是个问题。”她往后一退,避开雷震涛的手。
雷震涛打量着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她挂上机械式的微笑,神情转为正经,“你想把驰雷帮漂白,朝向一个个业经营的方位改组驰雷帮,但是遭到守旧派一致的反对,而且守旧派的首领就是以前玫瑰帮的老大何士荣,驰雷帮很有可能会改朝换代。”雷震涛说出结论,“你,雷震涛,随时会被踢下帮主的宝座。”
雷震涛的脸绷紧,“胡说八道、姜绮柳,你的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点。”
“你三个月来,已经被刺杀了四次,雷震涛,你没死若不是命大、就是你的武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连炸弹也炸不死你,我当然不会傻得跟你对打。”
他被刺杀的事,帮内只有亲信知道,而姜绮柳这个帮外人是如何得知的?!雷震涛的脸色倏地一变。
姜绮柳滔滔不绝的接下去:“不只帮内反对派的关系,你在外孤立无援,何土荣断了你的后路,他一方面勾搭上企业界的大老,使你没有可以帮助你的人脉;另一方面他努力的使‘驰雷帮’恶名昭彰,让中小型企业也不敢和你合作。雷震涛,你把我干掉吗?”
姜绮柳笑得很怪异,“你有两个原因,第一,没有必胜把握前,不能和何士荣撕破脸,要不然他说反就反,会成很大的麻烦。”她眼光中的光芒一闪,“第二,你在等待时机。”
雷震涛回身坐进沙发,把脚抬至桌子上,精明的看姜绮柳一眼,“什么样的时机?”
屋内的冷气静寂无声运行着,姜绮柳解开自己的辫子,黑色长发美丽的披散在她背后与胸前,她用手梳梳披散一肩的长发。
乍看这一幕,雷震涛发出尖锐的抽气声,目不转睛的瞧着姜绮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