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私房美人(艳本倾城之一)(出书版) 作者:千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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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可我还不想放弃这辈子。容儿,帮我,我们再努力一次。」
他看着她,目光里有哀求还有浓浓的固执,他是个不轻易放弃的男人。面对这样的眼光,她很难不妥协。
只是,在她点头之前,一个软软的娇唠声音传来,「煜丰哥哥……」他松开谨容起身,下一瞬,一个娇小的粉红身子扑进他怀里……
「世子爷藏了个外室,那女子名叫雯娘,是个晓事聪明的,之前乖乖地安于自己的名分,直到儿子落地、自己出了月子,才抱着孩子跪到礼亲王府门口整整哭闹一个时辰,」「她哭闹什么?」
「她求郡主收留苦命的孩子,她愿意当个没名分的婢女,绝不插足郡主与世子爷之中。」谨容听着青竹说着探听来的消息,好半响才幽幽地叹口气。「聪明也许,晓事未必。」「怎么说?」
「如果是晓事的,就不会跪求到礼亲王府前头,京城里谁不晓得礼亲王有多宠爱郡主,怎能容许女儿未进门先有庶子?而郡主是极好面子的,她与许莘又是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往后郡主入了门,以许莘哄骗女子的手段,郡主心底便是有再多的不乐意到最后也会让步让雯娘进门,不是?」
进门后,嫡妻小妾就各凭本事,看谁压得倒谁。
青竹接话,「所以那个雯娘就算不做这等事,也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没错,既然如此,她何必选在两人大婚前夕闹出这桩事?」
「可她说,许家打算把她的孩子送给旁人抉养,再把她打发到庄子上,她是被逼的不得不出此下策。」
「打发到庄子上,和当无名无分的婢女有什么不同?差别在于郡主能不能亲手拿捏她,以及看不看得见儿子罢了,如果郡主为这件事愤恨不平,存心收拾她,那就算她留在侯府里,就能看得见儿子?」
「再说,把孩子送给旁人抉养这点更是笑话了,难道郡主不是别人?日后郡主有自己的儿子,会怎么看待她的儿子,能不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吴氏手段人尽皆知,若不是许历命大,早就死于永定桥下,她凭什么相信在郡主手下,儿子可以平安长大?」
「换成我,宁可把儿子送给无出的妇人,得到对方的全心爱护,也不愿儿子去当人家心中的疙疼,再退一万步来讲,如今冬雪漫漫,刚出月子的小婴孩怎能受得住这样的天气,她如果是真心疼爱孩子,怎舍得孩子吃这样的苦头?」
「姑娘认为,这些是雯娘的手段,目的是……搅黄这桩亲事?」「郡主是礼亲王娇养出来的嫡女,她有娘家当靠山,又有和许莘一起长大的情义,许莘定然会高看郡主,再加上郡主虽然不是恶毒女子,但绝对容不下丈夫身边有其他人,就算那主被许莘说服,日后让雯娘
进了门,当真就没事了吗?」
「才不呢,郡主只要往娘家告状,自有娘家人出头将雯娘给解决掉,许家难道会为了雯娘,同礼亲王府杠上?雯娘与其冒这个险,不如让这桩婚事吹了。」青竹点头,红儿,绿儿对谨容说的话,她听多了,她们虽然没有把话给讲透彻,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每一句全是在提醒姑娘,不能对王爷和世子爷心存凯舰。
上回郡主到吟松居,若非姑娘应对得体怕是早就遭了手段,对一个救命恩人郡主都可以这般,何况是雯娘。
想起郡主对王爷说的话,青竹忍不住轻叹。
那天郡主质问王爷,为什么谨容在他房里,王爷解释了姑娘的身子状况,她依然哭闹许久,到最后竟然任性说道:「我不嫁给莘哥哥了,他不是好人,我要嫁给煜丰哥哥。」青竹不满,难道他们家王爷是鸡蛋,她爱挑便挑着走,不爱挑便放着任他发臭?「怎么了?」谨容发现青竹面色不对。
她看一眼谨容惨白的面容,心底一阵歇献。「没事,只是觉得雯娘聪明及被聪明误,就算世子爷娶不了郡主,她闹过这场,侯爷也绝不会让她进家门。」「还是你心里明白,对了,王爷怎么说?」
谨容不难猜出张钰荷过府的目的,要嘛,是让煜丰替她出头,要嘛,是退而求其次,没有许莘可以嫁,还有个条件更佳的备用王爷等着她。「王爷说,世子爷是个伪君孑。」
傻瓜,许莘是伪君子才好呢,这样他和郡主的婚事才会重新燃起希望,他喜欢多年的女子才能成为枕边人,说到底,雯娘算得上他半个恩人,有机会的话该登门向人家说几声感谢。
谨容忖道。「青竹,可以帮我传封信给许历吗?」「姑娘要与许公子……」
「我救过他,他欠我一笔,现在飞黄腾达了,自该好好报答我。青竹快帮忙想想我可以从他身上讹诈些什么,一笔给青竹的半厚嫁妆,好不?」她刻意说得云淡风轻,却也明白细心的青竹定然会在此事上头
多想。
「姑娘,怎么可以踉奴婢开这种玩笑。」「不同你开玩笑,同谁开?」「同王爷开呀。」怕就怕,他哪还有时间同她开玩笑?谨容叹口气,不再多说。
谨容没有猜错,简煜丰突然间变得很忙,而消息一点一点传来,礼亲王要毀婚,他甚至面圣要皇帝替女儿重新赐婚给裕亲王,秦氏整天绷着脸像是被谁亏欠,心底不满意,还是命人修整园子…
谨容并不迂腐,也不会拘泥于身分,如果她可以再活久一点,也许她会试着去争取,如果她有把握带给简煜丰幸福,她也会试着拚命,只是她清楚,自己终究不是能够成就他一生幸福的女人,就算不甘心也只能让路。
她不想成为他的牵绊栓桔,就必须亲手斩去绳索。
这一生,他与她注定了阴错阳差,为了让他的美梦成真,她能为他做的只有从此往后的恩断情绝。
至于来生,她会试着耐心、试着箱若'笫十四章生机乍现'
谨容与平时一般无二,总是开心,总是笑,并且笑得灿烂而张扬,即使疼痛占据她每寸知觉。
简煜丰每日都会过来为她施针,每回问:「感觉怎样?」
她就笑着回答,「你是神医,有你在,什么病能为难我。」
然后,她同他说些无聊话,说东说西,聊左聊右,就是不提张钰荷。
宫里又来赏赐,如意,绸缎,首饰……一匣子一匣子的东西堆满他屋子里。
他说那是皇帝在酬谢她找出金丝蛛,救下小皇子和淑妃的性命。
她哪里不晓得啊,这是补偿,补偿皇家的出尔及尔,因为不久之前,皇帝才打趣她说要替她和简煜丰赐婚。
谨容笑问:「可不可以同皇上打个商量?」
他抱着她,坐在窗边的床榻上,屋外的梅花开得正好,如果不是母亲心情太恶劣,定会命人搜集梅花上头的雪水,用这种水抱茶,味道再好不过。「说说看,可行的话我去同皇上讲讲。」「把所有的赏赐都换成银票,让我贴身收藏。」「为什么要贴身收藏?」「要躲要跑,才不会漏掉。」
「要躲要跑?你想跑哪里去?」
「人生在世嘛,总会有一堆状况,地牛翻身啦,京城发大水啦,天有异象啦,你又要拿我的血去向某个女子献媚之类的,届时,我还能不跑?」他捏了下她的脸颊,一触手,心更痛,她脸上剩下没几两肉了,他扬起笑脸,不教她看见他的哀伤。「放心,就是仙女下凡,我再也不拿你的血去当礼物。」「仙女不会生病,你当然没机会。」「不管有没有机会,我都不会!」
这话带上火气,她知道玩笑开过头了,连忙馅媚地转开话题问:「行吗?可不可以去同皇帝打声商量?」「行,我去问问皇上,女子能不能当官,如果把你调到户部,以你攒银子的本事,不到几年国库必定充逾。」他没好气回答。
她大笑偎进他怀里,扯扯他的衣袖说道:「别气我,我能笑着给你看的日子不多了,要好好把握。」「一千两。」他面无表情地比出一根手指头,因为她提了死亡。
「我又没说『死」。」
「两千两。」他的脸臭到无与伦比。
别开头,嘟起嘴,她气了,因为她不把钱当钱看,只把钱当祖宗看。「没钱。」「赏赐还在。」
「你敢碰它们,我踉你翻脸。」「你以为我会怕。」
「你自然不怕,可是……我怕啊……」最后那句,她换上撒娇口吻。
这人,为了钱还真是什么手段都可以使,他忍不住想笑,即使心是涩的,鼻子是酸的,难过在胸口张扬。
他捧起她的脸,亲吻落在她的额间,他低声道:「不怕、不要怕,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任何事发生……我的肩膀比你宽,我来承担。」
唉,这样一个孤傲执樹的男子,竟能说出这般贴心话,谁能不心暧?一个突如其来的冲动,谨容仰起头,封上他的她没主动吻过男人,不知道怎么吻才正确,只晓得自己想要靠近他,贴近他,然后再近,再近一点。
心,像被瀑布冲刷过,一阵阵狂烈拍打简煜丰的心头,P目生的情潮搅乱他的思绪,他忘记自己本来有一堆话想对她说,他只能凭着本能,感受她的感受。
他抱紧她,并且像她一样,想要靠近她,贴近她,然后再近,再近……近许多点。
青竹从外头进屋,看见两人交缠的身影,红着脸退出门外,她咬唇,不愿意进去察报,就算是……礼亲王己经候在大厅……
今日他来,是要谈订亲的事吧……
简煜丰和秦氏被皇帝召进宫里,满府里头都在传,裕亲王府和礼亲王府的好事近了。
他与张钰荷情缘再续,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谨容应该表现开心的,只是笑容在脸上尴尬着。
趁家里没大人,她充当一回主子,笑着让青竹办两桌酒席,把屋里的大小丫头全叫进来。
她举杯道:「这段日子麻烦你们照顾良多,也没别的东西好相劝,就请大家吃吃饭,喝喝酒。」说完,她一人给一个小荷包,里头放着二两银子。
青竹明白,姑娘心头不舒坦,想着这样也好,一醉方休,免得姑娘想起那些烦心事。她踉着谨容高举酒杯,仰头将酒全喝了,其他丫头看见青竹这般模样,也踉着拿杯举箸痛痛快快乐上一场。
席间,谨容笑语不断,她说着桃花村的趣事,说:「有个人家上门求医,丈夫对我说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把他娘给治好。妻子却偷偷在我耳边低声说老人家年纪大,我尽了人事即可,别太尽力医了,我本以为她想省药钱,后来才晓得那个婆婆是厉害的,身子好时,见儿子媳妇要好,就会逮着媳妇吼骂,动不动就拈桌子打人,夜里还要凑到儿子媳妇中间睡觉,然后不时怪媳妇生不出儿子。」
「后来呢?」众人问,
「身为医者,我当然要把婆婆的病给医好,医好后我对她说,有两件事情得注意,一,睡觉很重要,最好自己一间屋,并且离别的屋子远点,免得半夜被扰醒。二,千万不能动怒,若再发脾气打骂人,下回再病发,便是阎王爷也救不来。」
「那位婆婆怕死,把我的话当成圣旨,便是见到媳妇儿子亲匿,心底不舒坦,却也不敢再乱发脾气。一年后,他家媳妇生下一个胖小子,婆婆有了孙子可以疼,就不再管儿子媳妇如何了,媳妇打心底高兴,儿子满月时让丈夫给我送来一整篓红蛋。」
青竹见姑娘开心,也踉着凑趣说着,「前阵子管嬷嬷的媳妇突然发疯似的拿棍棒打丈夫,一面打一面骂,管嬤嬷这才晓得儿子在外头养了女人还生下闺女。」
「她一个心急、拦在前头,不但不准媳妇对儿子动手,还破口大骂媳妇无德,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若不是媳妇不贤,儿子何必偷偷摸摸在外头纳妾,管嬷嬷大刺刺地骂上一通,院子里的丫头长工全听见
T。」
「这时,儿子和媳妇互视一眼,携手同跪到管嬷嬷面前,谢谢婆婆的贤德,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原来那外室不是儿子的,是老子的,管嬷嬷话己出口,之前句句话都是要媳妇贤德,如今事情摊在自己身上,能不把人给迎进门?她是被儿子媳妇给摆一道了,管嬷嬷气得发疯,前阵子管嬷嬷丈夫脸上没一处好的,身上日日带伤呢。」
话说开了,笑话轮流讲,一个说得比一个畅快。
谨容看着她们的笑脸,也踉着笑,她衷心希望新主子上门,这院子里也能像今天这样充满笑声。
她笑着,笑容里却带着哀伤的痕迹,回想与简提半相识相熟相交的点点滴滴,幸福在胸口满溢。
幸福着吧,他值得好女人的疼爱,即使那个女人不是自己。
眼角的泪悄悄地坠下,在裙子上碎成一圈伤心痕印,她很少埋怨天地的,如今,她想怨一回,怒一遭,指控老天对她不仁道,可是……她笑了,再抬眼己是满脸泪痕,她的伤心终究无法悄悄掩去。
对简煜丰而言,今天是个好到不能再好的日子,所有的好事都在同一天发生。
他脚步轻快,脸色飞扬,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回到自己屋里,未进门先大声嚷嚷,失却他素日里沉稳的摸样。
他朝里头大叫,「容儿,师傅回来了,」可是他进屋,谨容呢?
院子里,府卫们橫七竖八躺了一地,屋子里,醉得七荤八素的丫头倒在床上,桌上,椅子倒得乱七八糟,连平日做事最仔细谨慎的青竹也不醒人事。
他拿起酒壶凑近鼻子细闻,一胶火气冲上脑门,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丫头,
「窠报王爷,许历一直待在侯府里养伤,并没有出门。」穿着黑衣黑服的隐卫垂着双手,低声对简煜丰回报,心底含着一丝险忧,他悄悄地微抬头觑眼望向主子。
「他身边那个四儿呢?」简煜丰的表情寒冽,要把人给封冻似的,隐卫只瞧了一眼便飞快低头。
「四儿也没出门,一直随侍在许历的病床边递茶奉药,哪里都没去。」「主仆交谈?」他的话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似的,用四个字就挑得隐卫神经紧绷。
吸气,他努力把话说得清晰,「许历似乎很担心何姑娘的安全,不断要求四儿出门寻找姑娘的下落,他也央求许莘帮忙,这几日,晋远侯府明里暗里派出不少人寻找何姑娘。」听着隐卫的报告,简煜丰手指头一下重过一下,不停地敲打桌面,所以他猜错了?容儿的失踪和许家无关,那么会是谁帮的忙?何谨华?
他咬牙道:「你到卢县一趟,明察暗访看看何谨华还有没有在任上,査查近来有无人去投靠。」「是,王爷。」
听见主子下令,隐卫明显松下表情,一走出大门就施展轻功,飞快往马厩方向去,这时候有差事做最好,倒霉的,只能留在王爷身边,小心冀冀地等待王爷不知何时爆发的脾气。
屋里剩下青竹和简煜丰,青竹就是那个倒霉的,如果让她挑,她愿意餐风宿露,快马奔腾前往卢县,也不要……不想要待在王爷身边……
她一颗心枰怦跳不停,缩手缩脚,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给缩进去。
回想那日,青竹至今全身仍然颤粟不己。
那天她是被王爷差人用一盆冷水给泼醒的,她并没有喝太多的酒,却不知道为什么会醉成那模样,直到弄明白姑娘失踪了,她才晓得满屋了的下人被姑娘摆上一道。
王爷气疯,把所有人全捆成粽子,发下命令一人三十大扳。
王爷那么生气,行刑的哪敢不往死里打,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不死也要半残。幸而,在惊慌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