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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解连环by柏林仪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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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伸到戚少商眼前:“喝。”戚少商蹙眉:“你这是何必?”顾惜朝淡道:“不想欠你人情债。”戚少商看着血已然滴落在被面上,一闭眼,唇轻贴在顾惜朝腕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和着人温润的体温向舌齿袭来。 

                  这轻轻一吮仿佛隔世之长,戚少商屏息,头脑中渐渐有些昏乱。 
                  猛然离开顾惜朝的腕,戚少商撕破前襟,将布条裹紧了顾惜朝的手。突然笑道:“你不是曾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么,近日怎么不愿再欠了?”顾惜朝看着手腕上裹着的皂色布条,默然不语。窗外晚来放晴,火烧云连片的铺展在天空,壮美得撼人心弦。 


                  7 况我坠胡尘'上' 
                  西夏有了行军图,作战起来如鱼得水。童贯带领得十余万宋军被彪悍的西夏骑兵切瓜砍菜一般杀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随童贯一同出征的蔡京之子蔡攸被俘,童贯带残部数千人一路仓皇逃回汴京。 

                  西夏使节不久后抵到汴京,徽宗亲自殿上面见。岁币自然是要增供,另还有每年茶丝米面牛羊妇女……古来从来是败者为寇,任人唯欺。徽宗看那来使面带恭敬,其实是狮子大开口,心中恼恨,不禁狠狠剜了垂头立在左边的童贯一眼。 

                  签了岁贡“平安契”,赵佶心中哀戚:这契只是权宜之计,不知能维持几时的太平。正在恍惚中,突然听得蔡京恳求地唤了声:“陛下,犬子……”这才想起还有那蔡攸作了俘虏,得赎回来。便又道:“此次一战,我国太师之子被你西夏所俘,朕意欲换回。”随使臣而来一直立在殿旁的娇俏的女子迈步上前,墨色卷发微扬,飒然开口:“陛下,您可愿意用一个人来换?” 


                  六扇门短时内又被半月前大闹门庭的不速之客拜访了。追命站在前厅,脸上的表情臭得赛过咸鱼;无情,冷血,戚少商则贯彻着用目光杀死人的作风。 

                  蔡京被八道目光刺得如坐针毡,却也放不下太师的架势,一时间空气里火药味浓重,一引就燃。 
                  诸葛神候懒然地看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蔡京,问:“太师今来我六扇门,定是有事相求,不妨直言。” 
                  蔡京心头小火燃烧,暗骂:诸葛小花,你嘴上占老夫的便宜!却不得不老实开口:“今老夫来是为犬子。” 
                  “哦?”神候应了一声,看着蔡京要如何再说。 
                  “西夏使节今日来过,向圣上提出要一人方可换回犬子。”蔡京果然是老姜,皮厚。追命心中暗道。 
                  “那太师你欲求何人?”神候心中一沉,问得却无波澜。 
                  “九现神龙,戚少商,戚神捕。” 
                  “若我不肯?”诸葛神候回道。 
                  “我就拿了顾惜朝,杀而快之,再扒了你六扇门!你们几个的本事我或许奈何不了,但顾惜朝中了‘怜幽草’已然废人一个,我杀他易如反掌!况我今天得圣上的尚方宝剑,要人就是奉了圣谕,你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拆平六扇门,作犬子的坟床,让他枕着也痛快安息!” 

                  说完,蔡京将裹着黄绸的剑拍在桌上,一副势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模样。 
                  “我跟你去便是。”戚少商淡然说道。 
                  “戚大哥,你……”追命心下不解,失口喊道,诸葛神候抬手一栏,追命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就喜欢九现神龙的豪快!事不宜迟,今日我便派车马送你与西夏使节同去,免得夜,长,梦,多。”言罢,目光一一扫过神候和无情、冷血。 

                  戚少商上前向神候抱拳:“少商这便走了,列位保重。” 
                  神候也不应他的话,站起身向后厅走去,远远听得他在中庭里吟道:“待到重阳日。” 
                  戚少商听过面色露喜,大声回道:“还来就菊花!” 

                  “顾、惜、朝,”追命撞进顾惜朝的屋子里,却见他正提笔泼墨,好不悠闲。心里大不快,哂道:“好个闲情逸致!” 
                  “追命兄,来看看我这副《秋江落雁》怎么样?”顾惜朝仿佛不觉得追命话中的针对,兀自搁了笔,拈起画。 
                  追命看了看,道:“画是好画,可是就怕有人真的像南归雁,一去不知何时还。” 
                  顾惜朝放了画:“谁要一去不还了?” 
                  追命噘嘴耸眉,坐下翻过一个杯子,倒了茶喝下一抹嘴,说:“今日那京城的老蔡梆子又来了。” 
                  顾惜朝在冼缸里濯了笔,挂上笔架,皱眉问:“他又来做甚?” 
                  “要人。”追命把玩着杯子。 
                  “哼,真是锲而不舍。”顾惜朝卷了画,坐下也倒了茶,抿了一口:“我看来真是该离开京城。” 
                  “那倒不用,要的不是你。你现在是十二万分的安全,有人替你先走一步了。”追命把杯子放在桌上:“童贯败于西夏,蔡京奏报皇上,得了圣谕挟了戚大哥去交与西夏来使,换自己被俘的儿子。” 

                  顾惜朝面色一沉,问:“他怎么能去?” 
                  追命心下也恼然,道:“那老贼说要捉了你,扒了六扇门,尚方宝剑也弄来了,不知道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戚大哥不得已,只有单身赴那凶险地了!” 

                  “这酒囊,怎能遂了那奸人的意!”顾惜朝切齿,拍碎茶杯,血从指缝洇出。追命吓了一跳:“你的手!” 
                  “他们走了多久?”顾惜朝起身问。 
                  “大概一个时辰。” 
                  “我去将他追回来!”说完,顾惜朝闪身出门。 
                  “我也去!”追命紧跟而去。 

                  入夜。 
                  西夏车马已经行除了东京数百里。 
                  在车队前头的女子身边紧随了三人,样貌精悍机警。女子突然扬手,车队停了下来。女子吩咐身边的一个随从:“天色迟了,且在前面客栈住下,你去包下整个客栈。” 

                  戚少商默默立在马上,心里竟是异样地安静。 
                  女子见戚少商一路不语,突然问:“戚大侠,你心中是否有悔。”戚少商看着女子,淡淡一笑:“君叫臣死,臣岂敢不死。我是奉天子圣谕,心中无悔。”女子嫣然一笑:“好一副慷慨赴义的神气,我知你心中不悔却不甘那蔡京老匹夫的要挟。”“我岂可让他指污了六扇门。”戚少商凛道。 

                  “你似乎还为了救一个人。”女子美目流转,定然说道。 
                  “他是我戚少商平生知音。”戚少商答得坦荡。 
                  “也是你平生与之结下血海深仇的人。”女子了然地应道。戚少商扬眉,却缄然不语。 
                  女子见他不应话,咯咯清笑,一扬马鞭向前方客店驰去,整个车队紧然跟从。 

                  戚少商坐在桌前,翻看着藏蓝色封面的薄册。 
                  突然楼下一阵喧哗:“这方圆百里就你这一家店,我们赶路劳顿,你竟说店不让人住,给包了!什么人那么张狂,有钱很了不起么?” 
                  “追命?!”戚少山听那清朗声音,分明是追命,心中奇然,合了书,开门向楼下看:只见追命和店主高声争执,店主无可奈何,频频拱手。再看旁边一桌独坐一人,青衣卷发,儒雅气质,颀颈凤目,正悠然支颐而坐。戚少商愣看了两人一会,突然有了此行难保不会是天下大乱,鸡飞狗跳的觉悟。 

                  追命突然偏头,看到了二楼立着的戚少商,大喜道:“戚大哥!”戚少商越栏一跳,轻巧稳当落在楼下大堂上,走过去问:“追命,你怎么来了?先生知道么?”追命听提到师傅,心中虚了几分,忙求救地看着顾惜朝。顾惜朝挑眉:“碰巧遇到。”戚少商见他眉眼间是不掩地狡黠,觉得很是可爱,笑道:“真是巧。顾公子这黑天瞎火地跑到离京数百里的地方,不知道有何打算。” 

                  “追命说太无聊,让我带他出来遛遛。” 
                  追命看戚少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忙附和道:“六扇门是太无聊了,所以出来遛……逛逛。呵呵呵呵……” 
                  “那二位慢慢逛,在下回屋睡了。”戚少商顺着追命的话答回去,倒剪着双手,悠然上楼去了。 
                  “戚大哥!我们也要住店呐,你去给那个什么夏的使节说说呐!”追命急喊,戚少商不理会,心中暗暗好笑。 
                  “何人在此喧哗?”那卷发女子从屋里出来,微微怒嗔道。 
                  “顾惜朝!你妹妹!?”追命看那女子,推了顾惜朝一把。 
                  “你才有什么妹妹!我上天下地独是一人,没有什么姐妹兄弟!”顾惜朝眉上眼下地窘了一番追命,转身向那女子道:“别来无恙,天仪郡主。” 

                  “天仪公主?”戚少商吃惊。 
                  “天仪公主?”追命跟着戚少商应声。 
                  “原来是惜朝哥哥!”女子看到顾惜朝甚是开心,轻轻一跃滑到顾惜朝跟前:“你是来送妹妹的么?” 
                  追命看那郡主如此称呼顾惜朝,心中付道:不是兄妹还唤得那么亲热…… 

                  戚少商在床上辗转反侧,月亮明得撩人,偏偏要渗那么几缕在自己的脸上身上!于是掀了被子穿鞋下床。 

                  看着滚了一地的酒瓶,再看看仍旧豪饮的追命和已经脸青抚额的顾惜朝,戚少商秉支蜡烛站在客房门口,问:“你们在做什么?” 
                  “蠢问题。喝酒……看不见么?”顾惜朝心口堵得发慌,几欲呕吐,嘴上却不见软。 
                  戚少商小心地绕过酒瓶走到桌前坐下,问:“顾惜朝,你当初不是说那女子是孤儿被收养的,今日却突然改称公主了?” 
                  顾惜朝撑着额,闷声说:“她要这么说我就只能这么讲。是公主我也是刚刚看出来的。” 
                  “这怎么看得出来?”戚少商摇头,“你又骗我!” 
                  “好,好,我骗你!……你出去!你戚大侠光明磊落,不屑和骗子共处一室!”顾惜朝紧皱着眉,一肘撑着桌子,一手指向门外。 
                  追命放下碗,叹:“好酒!”又自己斟满,转向戚少商:“戚大哥,那真的能看出来。” 
                  “哪里看得出来?”戚少商讶异。 
                  顾惜朝抢道:“她身上的玉佩,上面刻着“天仪公主”四个字你看不懂么?”戚少商愕然:“玉佩?哪里有?”追命和顾惜朝对视一眼,默然了片刻,突然一齐大笑:“骗你的!” 

                  笑罢,顾惜朝正色:“你没有注意那女孩身边,有三个男子寸步不离,她在房内他们就守在近处。” 
                  戚少商点头,顾惜朝接着说:“那是西夏的御前死士,共有十人,称“御前铁狮”,均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当时她用和田羊脂白玉伪造“平乱珏”时,我就想过她应贵为王族。而只有全国最高贵的女性,才配得带“御前铁狮”出行。” 

                  追命插嘴:“顾兄怎么……不以为她是西夏王后?” 
                  顾惜朝微微抿起嘴角:“她的发式分明是未出阁的少女。” 
                  追命佩服地举起酒碗:“敬顾兄……足智博学!干!” 
                  顾惜朝将酒碗倒扣:“酒葫芦!不能再与你喝了!” 
                  听得当啷一声,追命的酒碗坠落地上,碎成几瓣。戚少商忙过去扶住,唤道:“追命!”见他酣睡过去,转而问顾惜朝:“他究竟喝了多少?”顾惜朝也是双眸迷离,从桌下踢出三四个冬瓜大小的酒瓮,又指了指周围散滚的八九个小酒坛,说:“七七八八的……差不多就这些。” 

                  戚少商恼道:“你怎么也不看着他!这么疯喝胡灌,要出人命的!”说罢扶追命躺到床上。 
                  安顿好追命,戚少商又重坐回桌前,却见顾惜朝十指相交,支颏凝视着眼前融融的烛火,仿佛出了神。 
                  戚少商拿过他前面倒扣的酒碗,将桌上追命没有灌完的酒斟上,慢慢饮了几口。再看顾惜朝依旧凝神看烛,便开口道:“你明日速与追命回京。” 

                  顾惜朝眼不移,唇不启。入定一般。戚少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顾惜朝睨了一眼,说:“你跟我们回去,我们就走。” 
                  “我也不愿意来。但我既然已经出京,就没法回头了。蔡京此次为了独子,想必要与六扇门破釜沉舟一斗,我若不来,六扇门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戚大侠好仗义。你无需替顾惜朝考虑!” 
                  “但六扇门我总不能不管!不能因为我给诸葛先生和六扇门的众同仁添麻烦!” 
                  “你如此善良,居然能完身活在这浊世!若不是神明保佑又是什么?” 
                  “我总信邪不胜正。” 
                  “你便是正?”顾惜朝讽刺道:“你这样顺从而去,换取蔡攸回朝,无形中便助长了蔡京老匹夫的嚣张气焰,他更加以为自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 
                  戚少商哑然,觉得顾惜朝说得在理,一时有些颓然:“我当时没有这么多虑,只想到不能让蔡京为难六扇门,还有……” 
                  “还有什么?”顾惜朝笑戚少商做事顾前不顾后,顺着他的话问。 
                  “你的“怜幽草”毒未完全解除,内功尚为虚弱,虽堪抵挡一阵,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我不忍看你落入奸人手中。”戚少商老实回答。 
                  “戚少商。”顾惜朝眼神清亮,对看着戚少商双目,问:“你无论如何都要去西夏?” 
                  “唔。”戚少商肯定。 
                  “我们同去。”顾惜朝起身,肃色说道。 

                  早晨,客栈里大堂上一桌人热热闹闹围桌吃早餐。追命将肉包子狠狠抢了三四个在碗里,又一手抓一个,左右开弓地咬着:“肉包子好,肉包子香呐!过了今天就不一定吃得到了!听说西夏没有包子!” 

                  天仪笑追命贪吃,说:“我们西夏比包子好吃的东西有得是!到了那里,只教你尽量放开肚皮地吃!” 
                  戚少商给顾惜朝拿了一个包子,看他又是因宿醉脸色苍白,不住说道:“不能喝以后就别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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