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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解连环by柏林仪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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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商给顾惜朝拿了一个包子,看他又是因宿醉脸色苍白,不住说道:“不能喝以后就别逞强。” 
                  顾惜朝看了一眼包子,闷道:“不要。肉馅腻得紧!” 
                  追命忙伸长筷子:“顾兄不要我就不客气了!”戚少商快手夺过包子:“你碗里太多了,也该适可而止!”说完送到嘴边,一口咬下,点头赞道:“果然好吃!”接着再三地咬那包子,塞得脸颊微鼓起。天仪见戚少商似乎钟情于包子,便含笑吩咐店家:“再来一盘。” 

                  顾惜朝看戚少商吃得津津有味,皱眉坏笑:“戚包子!” 
                  戚少商一愣,差点噎住,忙喝了一口茶。瞥了顾惜朝一眼,脱口道:“顾饺子!” 
                  顾惜朝愠到:“我怎得像饺子了?” 
                  戚少商不搭理,闷头苦吃。心下暗想少时雷家庄的街市上,那家食铺的吆喝声:“现蒸的包子,热卖的饺子!客倌里面请!” 

                  8 况我坠胡尘'中上'之 公主琵琶幽怨多 

                  崇宗端坐在王座上,看着戚少商一众列于堂前。阶前大宦官尖声道:“汝等见了我朝陛下,还不速速跪拜!” 
                  顾惜朝挑眉,拱手道:“在下顾惜朝。” 
                  戚少商略一低头,拱手:“在下戚少商。” 
                  追命看那二人,有样学样:“在下崔略商。” 
                  崇宗环视三人一眼,威问道:“你等三个宋人见朕为何不下跪?” 
                  顾惜朝哼然一笑,不卑不亢:“其一,我们与陛下并无君臣关系;其二,我们既然是宋人,怎可与他国皇帝下跪,岂不乱了国礼 ?” 
                  “放肆!”大宦官呵斥道。 
                  崇宗略略一顿,倏然大笑:“好一个利口捷给,锐气凌人的玉面罗刹顾惜朝!” 
                  顾惜朝扬眉:“在下不敢当。” 
                  崇宗看戚少商稳重英武,仪表堂堂,心下大喜,道:“戚少商,你可知道朕召你到我西夏国原因何在?” 
                  戚少商面颜紧绷,沉声道:“在下只知是陛下要在下来换我大宋朝太师之子。” 
                  “朕久闻当年连云寨大当家九现神龙戚少商,率全寨义军伏击辽兵,立下赫赫功绩;却因奸人诬陷,亡命千里。那宋朝皇帝赵佶庸碌无能,忠奸不辨,戚少商你虽昭雪伸冤,任职于六扇门,却仍是龙困浅滩,难施抱负。” 

                  戚少商听罢,渐悟出了些崇宗的意思,忙道:“在下胸无大志,只想藉区区之力为百姓做些事,为国家尽些力,不曾想过要功成名遂,出将入相。” 

                  崇宗听了戚少商一番话,转念顾左右言他,道:“九现神龙果然心系天下!”说罢,朝坐在王座偏侧的天仪公主看去:“朕的爱女正值二八妙龄,尚未婚配,朕鉴你雄姿英发,又有将才,欲将天仪公主许配给你,你便是当朝驸马,朕再封你为御前镇南大将军,为我朝效力!九现神龙,你意下如何?” 

                  戚少商大震,道:“陛下能赏识在下,不胜荣幸。但陛下此举万万不妥,望陛下慎重!” 
                  崇宗肃然道:“此事是为仓促了些,但朕意已决!戚少商你可以有时间考虑,来人,送列位到偏殿休息!” 

                  追命支颔在紫檀雕花桌上:“我们是不是被软禁起来了?” 
                  顾惜朝靠坐在铺了织锦团垫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戚少商郁郁看着殿内罗绮纱帐迎风袅然飞舞,心乱如麻。 
                  突然廊外高声宣道:“天仪公主到!” 
                  戚少商窘迫万分,强打精神看向门口,见公主一身红色骑射装,端丽干练,走入殿内,道:“戚大侠,本宫要和你比试骑射的本事,你可敢?” 

                  戚少商向天仪道:“戚少商武学粗浅,不谙骑术,不敢和公主比试。” 
                  天仪知道戚少商在推托,心下也不恼,道:“若是你赢了我,本宫就立刻让父王解消招你入婿的念头!” 
                  戚少商仍旧不动:“公主贵为皇女,又是女子,我一个粗鄙男子,怎能和公主比试?” 
                  天仪公主挑起柳眉,道:“戚大侠,你这般推脱扭捏,不若大侠的行事风范!我虽然是女子,但自小不让须眉,常着戎装,驰骋江湖,你大可不必顾虑!” 

                  戚少商沉吟,抱拳道:“那就得罪公主了!” 

                  跑马场内,天仪公主牵着一匹雪骢,对戚少商道:“它是父王在我十五那年赐给我的,我亲手驯服了它,为它取名“白麟”!” 
                  说完宠爱地抚摸着白麟胜雪的长鬃,道:“白麟,你今日一定得追云逐月,胜过戚大侠的黑马!” 
                  戚少商笑道:“它叫黑风。”黑风长嘶一声,前蹄急促地踏地,蓄势待发。 
                  发令官举起红旗,朗声喊道:“公主,靶位都已就绪!”天仪翻身上马,道:“我先来!”策马驰去,搭弓放矢,正中靶心;天仪兴奋地看了看戚少商,回马奔驰,又射一箭,后面的箭正中前面一箭箭尾,竟将前面的箭顶穿靶心,后面的箭替了穿靶掉落的箭,稳插在靶心! 

                  “好箭法!”戚少商赞叹,看天仪策马归来,便驰黑风奔了出去,搭弓一射,飞箭便将天仪公主射在靶心的箭由尾到头竖劈两半,精准地插入靶心。“妙!”公主不吝赞美。 

                  第二轮比试,两个穿了护具的侍卫分别持靶,相向而跑,互换位置。 
                  戚少商道:“公主先请!”天仪公主策马,与那活靶移动的轨迹平行,连放两箭,均中靶心。 
                  戚少商等公主射完,策马而上,抽出两支箭同时搭弓射出,双矢分别中了双靶红心。 
                  公主摔了弓:“不比了!戚大侠神箭,真乃高手!天仪望尘莫及。” 
                  戚少商道:“在下只是侥幸而以。请公主莫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才是!” 
                  天仪公主骄然扬起柳眉,道:“戚少商,你不愿意娶我,我自然也不屑与你纠缠!” 
                  戚少商默然。 
                  天仪见他不语,又问:“本宫想请教戚大侠两个问题。” 
                  戚少商道:“公主请问。” 
                  “如果,我只是个江湖儿女,既不是什么西夏公主,又不是你大宋敌国的人,你,肯娶我么?” 
                  “公主恕在下无礼。在下心中早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现虽天各一方,心中不曾相忘。公主贵为王女,与在下自然不是同道。在下不敢奢望。” 

                  天仪听了,微微一笑,又问:“第二个问题,你在宋国不过是个御前捕头,父王封你做大将军你不要,难道你就甘于做那池中钱塘君,不欲神游九重霄?” 

                  戚少商说:“我生于宋,受哺于那里的水土,受恩于那里的父老!我怎能为糟蹋他们土地的人效力?” 
                  天仪道:“戚大侠果是至情至性,敦厚忠实的人,不说些虚浮大话,能思源感本,确是真仁之人!戚大侠请随我来!” 
                  戚少商问:“公主去哪?”天仪不语,策马驰去,戚少商驭了黑风,跟了过去。 

                  一黑一白两匹良驹前后驰骋,扬起黄尘;不知过了多久,双马立在一丘高地,天仪抬手向前,道:“大侠请看。” 
                  戚少商看那低洼处乃是一片村落,破败萧条,时近傍晚仍不见炊烟,心中顿感凄凉,天仪不语,策马向一旁的陡窄山路打马而下。戚少商跟上问:“公主,此处为何这样萧条?”天仪头也不回地答道:“这是三个月前金国带兵来犯后的惨象。他们分成小股兵力,骚扰百姓,烧杀强掳无恶不作!援兵赶到后,村子中百姓几乎被屠杀殆尽……” 

                  两人下到村头,只见残垣断壁,颓杨茂蒿,了无生机。戚少商心中陡然一冷,道:“为什么不搭建粥棚,施救饥民?”天仪道:“在这荒郊村野之地,金兵来进犯时时发生!施粥搭蓬不过杯水车薪,远水难解近渴;且我国与辽、宋也时时战争,顾接不暇,有时就连一两个州县都只能放任其被战火洗劫后颓败下去!” 

                  话毕,突然间一个衣裙百结褴褛的老媪颤颤巍巍走出来,手中是拾来的寥寥干枝。天仪见状,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欲策马上前,那老媪听到马蹄声,大骇着扔下树枝,匍匐在地:“兵爷饶老妇贱命啊……”天仪只能勒马,翻身下地掏出一枚金锞放在地上,猛然蹬上马背,喝:“驾!”,白麟长嘶一声,从戚少商身边奔掠而过。 


                  追命无聊地看着偏殿花园中群芳斗艳,道:“我想中原的肉包了……”偏头看顾惜朝:“惜朝兄,你天天在此写诗,不觉无聊么?”顾惜朝执笔,一手草书潇洒飒逸,道:“晚上那戚包子回来,你大可多看几眼解馋。” 

                  “你真不无聊么?” 
                  顾惜朝道:“既来之则安之。”说完换一张新纸,顿笔思考斟酌字句。”追命努嘴:“惜朝兄你好定力。”顾惜朝舒眉一笑:“当年在下为著书《七略》,四年里除了三餐寝寐,便在草庐里挥毫。”追命咂舌:“那样度日,我会被憋死的!” 


                  9 况我坠胡尘'中'之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崇宗审视着殿下垂手而立的戚少商。 
                  “戚少商,朕已然让你考虑了三日。那日殿前朕的御意,你可想的仔细透彻了?” 
                  “回陛下,戚少商仍还是一句话:公主乃千金之躯,在下不配。” 
                  “戚少商,朕看你是敬酒不吃,一定要朕给你些苦头尝!” 
                  “戚少商不敢。” 
                  “哼,不敢?听闻连云寨九现神龙戚少商有个诨名,为“戚大胆”,上天入地,刀山火海,如履平地,信手拈来嘛!这样也好!我今日便要看看你这个戚大胆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和胆色?!” 

                  天仪听道,心中一怔,忙问道:“父王莫不是要戚大侠去取那上古名琴“一”么?” 
                  崇宗点头:“不错。那琴就在离我兴庆府都五百里的西南方大荒崖下的山室里,你可去取回来!不然,那天牢里的蔡攸,更兼你带来的那两人,朕就痛快地送他们回老家! 

                  戚少商面沉如水立于殿下,周身因为崇宗的话,散发出峙岳临渊的迫势。崇宗道:“你心下不服?朕却已是先礼后兵了!取琴一事,无可商量!” 

                  天仪心中微恼:“父王!您不是答应了儿臣,若戚少商不应您,您不会强逼为难么!?” 
                  崇宗不语,拂袖而去。 

                  戚少商回到偏殿,心事重重。蓦然看到殿旁多了几个两个“御前铁狮”,心中更加愤懑,扭头冲入殿内。 
                  “你回来了啊。”顾惜朝在偏阁里悠然而坐,桌上地上满散着写好的诗笺。 
                  戚少商也不语,闷然坐下。顾惜朝施施然问:“莫不是崇宗老儿给你出了难题。” 
                  戚少商被说中心事,眉一沉,道:“他让我取那上古名琴“一”,把你与追命、蔡攸押为人质。” 
                  “哦?”顾惜朝的神情像极了发现新玩意的孩子,双目炯亮,如数家珍道:“‘一’,乃是取自‘万法宗一’。音律的最高境界乃是五音同法,如出一脉,圆融适畅,如江川百汇,终归一海。这琴的名字,神妙。戚少商呐,那琴被高人封在了大荒崖中,四周皆是暗器机关。你可能取得来?” 

                  戚少商顿了顿,道:“我心中实在是虚得慌。” 
                  顾惜朝睫羽轻翕,目波轻转,笑得怡然:“有人能助你得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若不求教,更待何时?” 
                  戚少商喜道:“你肯同我去?” 
                  顾惜朝道:“不助你,我要如何保身。” 

                  残夕将阑。 
                  殿前,两个“御前铁狮”嵬然不动,仿佛石雕铜铸。 
                  顾惜朝朝殿外迈了一步,两人立刻欺身而来:“请留步。” 
                  顾惜朝一顿,道:“我偏要走。”屏息,双手各向两位铁狮的面前一晃,白色淡烟自掌心散出,刹时铁狮倒地,便做了睡狮。 

                  顾惜朝身轻如燕,掠下高阶,戚少商紧跟出来,一黑一青,双影袂下生风,很快消失在偏殿的高墙危檐外。 
                  路上,戚少商问:“听闻那御前铁狮百毒不侵,何况小小迷烟?” 
                  顾惜朝嘲然道:“我所用的,乃是迷烟之祖“梦殇”,区区两个御前侍卫能奈何得了?就是神仙大罗来,也定叫他醉得坠下云斗!” 
                  “能狂你且就要狂!”戚少商道。 
                  “闭嘴,小心咬舌磕齿了!”顾惜朝运力,足下轻功疾若飞廉。 

                  待到了大荒崖,已是月上枝头。 

                  借着月色,隐约可见那崖上刻着两个大字“大荒”。顾惜朝观地势,道:“暗器为金,五行中土乃生金。我们借树空中走,切勿落地碰土。” 

                  两人越走在林冠间,突然听得一阵空谷来音,铿越激扬兼得沉郁顿挫,如北溟鲲游潜,重霄鹏翼垂。细谛那声音,却不是由一方发祥,却如同当顶而鸣,音笼四方,空间里都充溢着韵律。 

                  “早闻那“一”能无人挥弦琴自鸣,嘹若天籁。”顾惜朝道:“这乃是上古琴曲《大风》。”闭目聆听,不禁感慨:“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正听得兴酣,倏然间,调律兀然由太簇宫越到了夹钟宫,顾惜朝心下凛道:太簇转夹钟,现“釒”!莫非半空也藏有暗器?” 
                  突然间,脚下不慎踢中树冠;便有果实立时向下坠落,顾惜朝惊道:“这是橡木!秋日已然挂了果实,落地要引出暗器!”话音未落便见地面射出寒光,二人急忙躲闪。戚少商骇道:“逆水寒剑大震,前方恐怕更加凶险!”却听那琴音流水划拨中,角徵二音重挑,顾惜朝忙道:“小心东南!”戚少商猝然避让,几枚暗器擦过,如芒在背,不寒而栗。琴音仿佛预兆一般,时而重拨角羽,一忽儿力挑商徵,旋律竟也不乱,仿佛奔流的河川偶尔撞上砥砺踞出的岩石。戚少商颇通音律,恍悟过来便也不用顾惜朝再指挥,自行避开那暗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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