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一轮之花+1番外 作者:央锦(晋江vip2013-11-21正文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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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井想起为了保护自己死去的死歌,那个时候选择牺牲只是为了保护新的生命,他是不是也曾这样偷偷看过刚出生的自己睡觉的样子?
“好,一起去大海里。”疾井听到自己这样说,眼里划过一丝柔情,连声音都是温和的。
正是因为这个承诺,才决定要学会潜水游泳。叹了口气,在更衣室里两根手指捻起当不了马甲的两片布料,疾井懊恨地褪下潜水服。这件泳衣还是在游泳馆里买的,价格让疾井又是眼睛一痛,自己果然是冤大头……
走到池边变扭地扯了扯自己的上衣,红色的纱幔短短地只能遮到自己小腹,感觉全身都是不适应的别扭,在和伊路米的视线对上时,疾井脸色瞬间红到了极点,强作镇定地走到他身边,恶声恶气地说:“快点快点,我实在受不了这衣服。”
慢条斯理地喝着手里的果汁,伊路米无意义地点了点头。她真的很适合红色,伊路米这样想,似乎这样的红在她身上总能被赋予生命,好像随时都会燃烧起来。黑色的头发被绾成一个发髻高高盘起,清丽的容颜因为两抹别扭的红晕露出别样的美。
对于美的概念,伊路米向来是模糊的,但是这一刻的疾井却让他觉得格外顺眼。她身上斑驳的伤痕因为失去衣物的遮挡而清晰的暴露出来,轻轻浅浅,粉色的新肉因为不错的恢复力本来并不是特别显眼,但是伊路米却清晰地看到,包括她肩头的伤口……瞥了眼池水,放下杯子,伊路米站起身走到疾井身边,注意到对方明显的局促紧张,漆黑的猫眼平淡地眨了眨,然后一脚将她踹下去。
“伊……啊!”
瞬间沉入水中,没顶的水包围自己,疾井心头一紧,她挣扎着试图浮上水,脚下却够不到池底,四周没有任何可以着力的东西。她拼命拨动,水中的阻力却愈发明显。肺部的空气逐渐耗尽,加速的心跳更慌乱了动作,脑袋刚浮出水面就再此沉下去,还没来得及吸尽足够的氧气,疾井被水呛到,在水下剧烈的咳嗽,更多的水吸进肺里。
隐约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自己被人从背后托住,由外力带出水面。猛地咳嗽几声,大口呼吸着宝贵的空气,疾井已经狼狈不堪。
“真的不会游泳。”罪魁祸首总算得出这个结论,老神在在地说,“能具现化出水系的念能力,自己竟然不会游泳。”
已经无力纠结对方话语里明显的鄙视之情,疾井咳嗽两下:“咳咳,我差点被你害死了,咳咳……不带你这么教的。”
“家里学游泳都这样的,是你太弱了。”伊路米认真地陈述事实,“奇犽都比你学得快,对了,那个时候他才四岁。”
“……”还没来得及说话,撑住自己的手再次没有预兆的松开,耳侧隔绝了所有的声音,漫过头顶的水再次让疾井手忙脚乱地倒腾起来。绝对,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四处乱刨的手摸到伊路米精装的身躯,疾井在水里又是猛地呛了口水,这次她眼睛已经开始冒金光了。
头顶的水光潋滟,疾井好像被无数个吸盘往下拉扯,她越挣扎,乏力的感觉就越明显。从体内流失的氧气在水里翻出一连串小小的气泡,不知何时已经散开的黑发在水里形成一团阴影。疾井隐约看到白色的衬衫在自己的不远处,她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试图向那边划去。
肺部的灼烧感愈发明显,明知道不可以在水下呼吸,疾井还是忍不住想要张开嘴。耳边已经出现幻听,视线也开始模糊,疾井双手在身前划了划,那抹白色明明就在前面,自己却怎么都够不到。身体猛地被人拽起,一瞬间被剥离水面,胸口产生一种恶心的晕眩感,疾井大口喘着气,死死抓着伊路米的手,惨白的脸勉力说道:“不许再这么……啊!”
给她一把刀,现在的她绝对会冲上去和伊路米拼命。伊路米的手好像游鱼,轻松挣脱了疾井,失去支撑的疾井脑袋还被伊路米一把按下去。咕噜噜的气泡从嘴里吐出,疾井黑色的头发好像黑色海藻在水里漂开,连同视线都变得支离破碎。
这种感觉非常煎熬,水下的每一秒都漫长难耐,而伊路米似乎还没有放弃这项恶作剧。疾井挣扎着,呼吸道好像被砂纸打磨过,灼热痒痛,所以说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竟然叫伊路米来当老师啊!自作孽,不可活。疾井严肃地在心里记下一笔。
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有吹干,伊路米就责令她赶紧出来,白天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在黑夜降临前他们必须赶回家,继续自己每天应该完成的任务。发梢的水滴落到肩头,疾井跟在伊路米身后幽怨不已,被折腾了半天,最后自己依旧只会在水里狗刨,不但预期的效果没有达到,还要忍受对方浓浓的鄙视之情,换做谁都会咆哮吧!
“走快点。”伊路米回身看着拖沓的疾井,平直的语气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抬脚的疾井表情突然一阵扭曲,在伊路米无神的大猫眼注视下,她咧了咧嘴:“嘶,脚抽筋了。”
“你的智商已经突破了我认知的下限,不错的成就。”欠扁的话,理所当然的语气,伊路米在戳人痛脚方面,技能已经炉火纯青。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新桥妹子前面有过一次酱油酱油的出场,有人能猜到在哪里出场过吗?
☆、不安X梦境X道歉
累了一天的疾井披星戴月地回到自己房间,连衣服都懒得去换,直直瘫倒在床上,脚筋还在抽痛,但是自己已经陷入梦乡。
熟悉的场景再次缠绕住她,只是此时她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疲惫地坐在尸水旁边,靠着黑冰的身体冰凉,眼睛却疲惫地看不清前方。胸口突然绽开黑色的莲花,疾井惊讶地看着自己身体被这朵莲花覆盖吞噬,多刺的根茎甚至钻到了自己嘴里,生长蔓延,穿透自己的咽喉。脚下被一只枯瘦拽住,那双怨恨的眼睛从黑暗中死死锁住自己……
猛地惊醒,额头细密的汗珠和急促的喘息,让疾井无奈地起身,疲倦地倒了杯水,袖间的药包滑出。刚刚的梦境是自己日有所思的反应,还是不知名的暗示预兆?疾井将一包药草打开,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它倾倒进壶中。她想睡个好觉,安心的好觉。疾井点燃小火炉,壶中的水渐渐沸腾。
至少今天,她希望自己能寻求一个安稳的梦境,让自己缓一口气。将剩下的药包随手放在旁边,姑且再相信一次新桥的安神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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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萍坐在新桥对面,好奇地打量了眼四周,注意到泡茶的新桥余光一直盯着自己,她立刻收回视线,拘谨地端坐好。
“史萍小姐找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为她倒上水,新桥柔柔弱弱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
“打扰你了,是这样的……”史萍从口袋里翻出一条链子,小心地将这条坠饰放到新桥手中,“我想拜托你帮我把这个交给疾井莲姐姐。”
在得到对方默认的准许后,新桥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坠饰,银色的上圆下十字形坠饰项链,金色的铭文精细繁琐的刻在那个类似十字架的吊饰上,每一次转动都散发着肃穆的气息。坠饰上中空的地方倒水滴形的镂孔,晕染出一层神秘的光圈。
“这是……?”
“是我恳求另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据他说这是‘生命之符’,我把疾井姐姐的戒指弄丢了,一直想要弥补道歉,询问了很久,大概只有这个才能配得上那枚戒指了。所以拜托你,一定要帮我亲手送到,好不好?”史萍恳切地说,“我知道你在考生中是唯一一个和疾井姐姐稍微熟悉点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到还能拜托谁了,毕竟她……”意识到不能再多说,史萍生硬地顿住,再次弯腰鞠躬。
“和我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会尽力联系到疾井,直到亲手交给她的。”新桥扶起史萍,眼里一闪而过的深意被她湛蓝色的眼睛巧妙的隐藏。取出手绢,将生命之符细心收好,新桥柔柔地问道:“不过,史萍小姐为什么不自己送呢?”
“因为,疾井姐姐的眼神……好像很讨厌我。”史萍快哭了地低下头,嗫嚅着说,“我大概真的犯了大错,才让姐姐那么生气。”
“其实疾井没有那么不通人情的。”新桥笑了,“你看,她还支持我开办了这家孤儿院。她看孩子的神情,让我觉得,其实她还只是个单纯的女孩。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她坚强的让人心疼。”茶水的雾气朦胧了新桥的表情,低下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没有兴趣看看那些孩子?我想你也会喜欢的。”新桥邀请道。
“恩!”史萍抹了把眼泪,清澈的眼睛弯成月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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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的篝火快要燃尽,而席巴只是平和地依靠在软垫上,银紫色的头发被右手随意拢了拢,低沉的声线带着无形的威慑力,他缓缓开口:“伊路米,听说你陪疾井去了游泳馆。”
“是。”
点点头,席巴撑着头,单手抚膝:“她向你求助是情理之中的,毕竟她在揍敌客认识的人有限,和你相处时间又最多,开口比较容易,这我理解。但是,我好奇的是你竟然会答应,而且陪了她一天。伊路米,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垂下的眼睑,伊路米没有说话。他的面无表情已经成为一种状态,应对外界任何的变化。
“本来我不该多说,但是我认为你并没有意识到,作为父亲,我有义务提醒你,”微微倾身,席巴竖瞳里充满深意,“不要被无谓的感情,影响你应有的判断力,否则连累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应有的判断力,伊路米平静地抬起头:“父亲认为我的决策出现失误了?”
“不,我只是有这种预感,”席巴高深莫测的笑起来,“对你的成长来说,或许并不算坏事。只是因为你自己不曾发现,所以如果有朝一日明白了,也许以你的性格,会更厌恶。”
“……”古井无波的猫眼显然没有听懂这段似是而非的话,伊路米只是以自己的风格结束这段对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自己解决。”
性情寡淡的伊路米,不仅执着于利益权衡,对人情世故更是任性,很多时候他完全是凭自己的心情和直觉做事。能应下请求,并且真的陪了疾井一天,席巴作为旁观者,联系先前伊路米的种种行径,他很清楚地看懂了些东西,一些当局者迷的东西。
笑容深邃地点头应下,席巴看着自家的长子,内心盘算了许多,最终还是沉默地选择了让他自己领悟。毕竟对于已经打造好的成品,伊路米是完美的杀人机器,却不具备完美的情商,或许这就要靠他自己摸索完善了。
疾井回自己房间时突然产生一阵轻微晕眩恶心的感觉,和那天在游泳池里溺水的感受非常想象,只是程度轻了很多,如果不是自己细心,几乎快要忽略这种不适应。心口好像隐约有起伏不断的水波晃动,她停下脚步深吸几口气,那种感觉渐渐淡褪,仿佛不曾存在过。
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吗?因为伊路米最近着手于家里的财务和奇犽的训练,大部分委托交到疾井的手中,来回奔波算不上辛苦,但是身体上却出现这种反应。疾井皱眉摇了摇头,大概是自己体能还有待加强吧,这样想着,她推开自己的房门。
黑暗的梦境被一束光线穿透,照射在自己胸膛上,抱着死歌的锦袍,疾井低头看见自己胸口黑色的莲花肆意绽放,那些花瓣变成无数憎意的眼睛,让自己心惊。咬住舌尖摆脱这样的梦魇,疾井侧身按了按眉心,最近这是怎么了。起身下床,不经意看到被自己随手放在茶壶边的药包,疾井走过去将药包来回翻弄了几下,最终还是将一包草药倒进了茶壶中。
一夜无梦让疾井难得赖床睡了个好觉,她在被子里蜷了蜷,脑袋枕在被角上,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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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杂物堆积的拥挤阁楼上,从天窗里透过的阳光照射在工作台上,凯特正拿着软刷,半蹲着身子小心清理着一块石头。这是他最近从一处古迹中发现的化石,里面保存着一具古老的爬行生物锯齿软骨虫的骨骼,清晰的骨架在化石中完好的保留,软刷将周围的细沙软泥小心地扫去,凯特认真观察着这块岩石。已经在世界上绝迹的远古生物,这样的研究让凯特痴迷。
“凯特,我回来啦!”
欢快的声音伴随阁楼下木梯吱呀作响的异动,凯特放下软刷,将化石悉心放回木盒中,盖上盖子。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颈部,凯特将落在腿上的灰尘拍去,回头看着已经爬上阁楼的史萍,温和地开口:“东西送过去了?”
想到她当时追着自己期期艾艾地哭诉商量,如何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才能获得疾井的原谅,凯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死心眼的程度,还真不比疾井差,一旦认准了的事情,说什么都要办到。
凯特想了很久,才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里,翻出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生命之符交给史萍。这是同荷鲁斯之眼放在一起的金字塔圣物,如果还有什么能与荷鲁斯之眼相当,大概就是这个了。想起当初疾井戴上那枚戒指时,别扭地说着冷笑话来表达谢意,凯特弯了弯嘴角,眉头却更深地皱了起来。自己不该再和她有过多牵扯的,这对于她、对于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但愿史萍把东西送过去之后,所有的事情就了结了,凯特暗下希望。
☆、大意X诱惑X疲惫
“恩……我想或许姐姐如果知道找她的人是我,或许并不一定愿意出来见面,”史萍神色暗了些,“所以我拜托和疾井姐姐相熟的一个朋友交给姐姐了,她答应我会亲手交给疾井姐姐的。”
安慰地拍了拍史萍的肩,凯特看着她低落的神情鼓励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疾井会理解你的。不要想太多。”
“恩,新桥也是这么说的。凯特,我想我欠你的钱又要多出一笔了。”史萍揉了揉眼睛。
没有注意史萍接下来的话,本来已经准备继续工作的凯特蓦地转过身,神情里带着讶异,阴影下的眼睛满是严肃:“新桥,你说的是猎人考试里那个蓝眼睛的女孩子?”
“是啊,她和疾井姐姐还一起开办了一家孤儿院呢。找到她的时候,她说前几天疾井姐姐还在她那里住过。她们关系似乎很好,啊,说起来那家孤儿院也很温馨呢,里面的小孩子好可爱的……”身体被凯特匆匆撞开,史萍莫名地探头看着急急走下阁楼的凯特,“凯特,你怎么啦?这么急去哪里?”
“把新桥的地址给我,我要赶过去一趟。”凯特无法解释他心头的不安,就好像悬悬欲坠的风扇,每一次转动都带着心惊胆战,仿佛下一秒风扇下的人就会血肉模糊。
“你等等,我来把地址写给你。”史萍急忙准备爬下木梯,看到工作台一边的外套,连忙拿上,“你外套也忘了带啊!”
他早就注意到那个蓝眼女孩,异常的举动虽然隐蔽,但是那种敌意还有隐藏在眼底的寒意,天生对此敏感的凯特早就知道。她对疾井曾经不止一次试图下过手,但是都被自己有意无意地撞破化解。疾井的行事风格向来偏执,不懂得如何真正的低调,她在考场中的表现过分出彩,所以他原以为这只是考生之间的明争暗斗,一旦考试结束就会烟消云散,何况新桥她已经如愿拿到猎人执照。
但是如果按照史萍的说法,考试结束后还主动接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