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3-情定爱琴海-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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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的那些缺点,全都是我喜欢你的理由啊。” 恩祈把车停在喷水池前,下了车,静静地坐在池边。望着四处,恩祈也意外自己竟会到这个地方来。从昨天见到晓彤以后他就心神不宁,再回到此处,是为抚平昨日那份悸动。 想到昨天晓彤说出自己已心有所属,恩祈仍感到一丝遗憾。 恩祈提起精神,起身想要离开,才走几步,意外地看见晓彤静静地站在前面。 两人相视半晌,谁也迈不开步伐再往前一步。 晓彤幽幽地说:“恩祈,好久不见。你好吗?” 恩祈木然点头。 “你怎幺来到这里了?”晓彤问。 恩祈冷冷说:“我只是经过,顺便下来走走,散散步罢了……” “真的吗?” 恩祈不语,就怕多说了,再也掩饰不了自己伪装许久的真面目。 晓彤说:“我跟你不同。我是在这里等你的,我想看看你会不会来?”晓彤笑笑,“你果然还是来了。我只想知道,你也是一样怀念我们的那段过去,对不对?” “我该走了。”恩祈转身。 “恩祈,你真的忘了我了吗?”晓彤还不死心。 恩祈恩祈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晓彤。 晓彤企盼着望着他。 恩祈走到她面前,亮出了订婚戒指:“看到这戒指了没有?如果我还记得你,又怎幺会跟别人订婚呢?” 晓彤面露凄然之色,恩祈的心也在淌血,低声道:“对你,我早就忘了。在三年前,就彻底忘了。三年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话。如果说,我现在还有放不下的,那就是……我欺骗了你的感情。这一点,让我对你很愧疚,就是这样而已……” 晓彤的眼眶溢满了泪水。 恩祈不敢多看,扭过头自顾说:“我对你很抱歉。这一点,我该跟你说对不起。至于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也看到了。而你,也过得不错吧。和黎耀翔在一起,应该很快乐才对吧?” 晓彤只能点头。 “那很好啊。我们都各有归属了,只要你过得好,这样我也放心了。”恩祈生硬地说,“关晓彤,我祝你幸福。我要说的,也只有这些了……”恩祈说完,绝然离去。
第五部分第二十八节(1)
李莉架着酒醉的耀翔蹒跚走到家门口,让耀翔往墙上一靠。 李莉气喘吁吁:“重死我了……喂!到家了,你醒一醒啊!” 耀翔没响应,李莉只好猛按电铃,“没人啊?”又拍耀翔的脸,“喂!黎耀翔你醒醒啊!你家没人啦,你的钥匙呢?” “吵死了!”耀翔醉醺醺地在口袋中掏出钥匙,交给李莉,李莉这才打开门。 “乌漆妈黑的……下次啊,我再也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还送你回家……身价都没了!”李莉摸黑打开点灯,有些意外,“哇!没想到你家挺特别的嘛!” 李莉好奇地打量着,突然想起耀翔还在门外,赶紧走到门口将耀翔扶进来:“你真是麻烦!这家伙也不知道哪跟筋不对,喝得跟个死人一样。搞不好还是为了别的女人……” 李莉越想越觉得恼怒,原先的体贴转为不甘愿,顺势把耀翔推倒在沙发上。耀翔瘫睡在沙发上像一摊烂泥。 “喂!我要回家啦!”李莉正想转身离去,但看着熟睡的耀翔,心中却又燃起一股女人天性的柔情,犹豫着,“喝得这幺醉,把你一个人丢下好吗?” 耀翔呼呼大睡,觉得有一只手搁在自己的脸上。 耀翔拨开了手,迷迷糊糊地说,“小三,拿开你的猪手……”接着坐起身,“啐,头怎幺这幺痛,昨天我是喝了多少啊……” 耀翔脚步不稳站起身,一回头,愣住了。 李莉醒了,正望着他:“你起床了?” 耀翔睁大了眼,看清了,清醒了,吓得往墙上一靠:“你,你怎幺会在这里?” “昨天是我送你回来的,你忘了?” “然,然后呢?” “然后我看屋里没人照顾你,也没车回去了,于是我就留下来了。” 耀翔吞吞吐吐地继续问:“再……再后来呢?” 李莉起身,走到耀翔身边:“再后来就像现在,我们两个面对面的,说早安啦。” 耀翔一头雾水。 李莉突然想捉弄捉弄耀翔,回头说:“我告诉你,经过了这一夜,从今以后你可要对我负责。” 耀翔瞠目:“负责?” 晓彤黯然走回家门口,却见大伟呆坐在大门口等她,“大伟哥,你怎幺来了?” 大伟不发一语,神情凝重。 进了屋,大伟失神地坐在沙发上,晓彤端来一杯热茶:“大伟哥,你这幺晚还跑来,发生什幺事啦?” “晓彤,我今天出外景的时候,遇到……慧玟了。” 晓彤震惊:“你遇到慧玟姐了?她在哪里?她现在过得怎幺样?” 大伟摇头:“我没敢叫她,不过,她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晓彤激动地说:“大伟哥,你快带我去找她!我想见慧玟姐!” 大伟抓住晓彤的双臂:“我没办法!晓彤,你知道吗?天啊,她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我却什幺都说不出来,我的思绪整个都乱了。我明明每天都思念着她,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过去!我不敢叫她,我不敢惊动她,她没有我,竟然还能笑得这幺灿烂?而我呢,你看看我是什幺样子?” “对不起,大伟哥,我一时急昏了头,我没想到你的心情。” “我以为我已经释怀了,可是今天看到他们两个……这幺好,这幺甜蜜,我就好象被人一棍子打在头上,一下子,所有回忆,全涌上来了,我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以为我可以面对她了。结果……我还是放不下啊!” 晓彤同情地望着大伟,感同深受。想起她遇到恩祈,不也是这幺百感交集吗。 慧玟拿着扫把走出咖啡馆,在做例行的打扫。 晓彤望着慧玟蹒跚的体态,不禁心疼。 慧玟扫完了一处,转过身来,一抬头见到晓彤。 两姐妹久别重逢,四目相视,此时此刻竟百感交集说不出半句话来。 “慧玟姐……”晓彤哽咽着。 慧玟潸然泪下:“能再听到你说声慧玟姐,我……真的很高兴……” 晓彤眼眶红了。 慧玟愧疚地说:“晓彤,我一直很想去看你,可是我没脸见你……我知道,我的自私拖累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我来了,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慧玟感慨万千,丢下扫把,上前紧紧搂住晓彤,泣不成声。 慧玟关上了门,将“休息”的牌子置于门外。 吸虹式咖啡壶冒着水气,良平在煮咖啡,抬眼望了望晓彤,晓彤也睨着他看,四目相视,两人都不好意思地回避。 晓彤歉意地对慧玟说:“不好意思。我一来,你们生意都甭做了。” “不碍事。看到你来,我比什幺都高兴。”慧玟打量晓彤,“让我瞧瞧,三年了,你出落得更漂亮了。在乐团里应该还不错吧?” 晓彤讶异:“你知道我在乐团?” 慧玟感叹:“我虽然住在这偏远的郊区。但还是会关心你们的事情。你现在已经是个名钢琴家了,想不认识你都难。只可惜我不能亲自去听你演奏。” “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了,你不打算跟表叔他们联络?” “不是我不肯。是爸妈还不原谅我,我已经够不孝了,也不想再让他们生气。”慧玟苦笑,“有时候想他俩时,就拨个电话回去,听到他们的声音,知道他们还健在,我也就放心了。” 良平端来了咖啡:“尝尝我的咖啡吧,不知你喝得顺不顺口。” 晓彤客气地接过,两人显得有些生疏。 良平坐下,望向慧玟,慧玟知道他想说些什幺,点头示意他尽管说。 良平说:“关于你跟恩祈的事情,我也有耳闻。我知道你们俩因为我跟慧玟的事情迫不得已分手,关于这一点,我真的很愧疚。”良平低下了头表歉意。 “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怪只怪我跟恩祈无缘,跟你们没关系。再说……”晓彤黯然,“恩祈根本就不喜欢我,是我自己太一厢情愿了。” 良平诧异:“晓彤,你怎幺会这幺想呢?” 晓彤苦涩地说:“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不可能!晓彤,我很清楚恩祈的个性,他是一个择善固执的人,要是不喜欢你,当初怎幺会跟你交往。” “我也曾经这幺认为。但是,你不知道他说出这些话时有多坚定。让我不愿意相信都很难。我骗自己三年了,三年来我始终不相信这是个事实,但是三年后,当恩祈再度跟我说出一样的话,让我不相信他都很难了……” 慧玟惊讶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恩祈回来了?” 晓彤点点头,“老天真会折磨我对不对。他不让我跟恩祈在一起,却要安排我跟他相遇。或许吧,老天也觉得我傻,要给我一个答案让我死心。我也真是的,就非得见到他跟未婚妻成双成对地出现,才能心甘情愿放弃。” “未婚妻?”良平问,“你是说连怡倩?晓彤,相信我,恩祈一直将怡倩当妹妹看,这是真的。” “你别安慰我了。不论你怎幺说,也改变不了这些事实。你愈是安慰我,只会让我更放不下而已……” 良平不好再多说了。 “别说这些了。慧玟姐,你的宝宝什幺时候出生啊?” “快了,再过几个月你就能见到他了。对了,忘了问你,你怎幺找到我们住的这个地方?” 晓彤神色一沉,勉为其难地说:“不瞒你们说,是大伟哥告诉我的。他前些日子到这附近出外景碰见你们的。” 慧玟的愧疚感油然升起,与良平互望一眼,低声问道:“他还好吗?” 怡倩提着大包小包进入恩祈的办公室:“恩祈。” 恩祈埋首于公事,冷淡的应声:“你来啦。” “你看我买了什幺?”怡倩的兴致不错。 恩祈没理怡倩,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怡倩只好上前说:“我给你买了衣服,你来穿穿看合不合适。” “现在我正在忙。”恩祈敷衍。 怡倩索性走到恩祈旁边,拉着恩祈,娇嗔地说:“试一下,很快的!” 因为怡倩的拉扯,恩祈一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咖啡,弄脏了文件。 怡倩惊慌地说:“对不起!”忙着抽出面纸忙着将文件擦干。 恩祈已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文件:“有什幺事不能下班再说吗,你这样三天两头地跑来吵我,我怎幺专心工作?”说完生气地将文件往桌上一丢。 怡倩有些难堪,多日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终于也爆发出来:“你到底是怎幺回事啊,我就这幺惹人厌吗?为什幺从那天酒会之后你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动不动就发脾气,我已经极力在讨好你了,难道你都看不出来,都感觉不到吗?” 恩祈皱着眉,不发一语。 怡倩的情绪有些激动。“你嫌我烦,老来找你。你为什幺不想想我为什幺会这幺不安?想要时时刻刻知道你在做什幺?因为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隐形人,你眼里完全没有我。你为什幺又变成三年前那个对我漠不关心,只愿意活在自己世界里的陆恩祈了?” 恩祈冷冷提醒:“怡倩,你不要大呼小叫的,这里是公司。”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公司,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怡倩哽咽,“为什幺一到上海你好象就忘记这件事了?我们在加拿大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恩祈不想再吵下去,安抚道,“怡倩,你明知道我这一阵子忙……” 怡倩打断他:“不要找借口!我不追根究底并不表示我是傻瓜,你不要每一次都把问题推给工作,说忙就可以解释过一切了。我要了解的是你内心里真正的想法。我要知道的是你到底在想些什幺?” 恩祈沉默,秘书敲门进来:“总经理,要开会了。” “好,我知道了。”恩祈拿起桌上的文件,“我要去开会了。” 怡倩咄咄逼人地问:“那我们的事情呢?” 恩祈无奈地说:“怡倩,不要这幺任性。有什幺事等我开完会再说吧。”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五部分第二十八节(2)
耀翔忐忑不安地理花,百思不解地自问:“我昨天有怎样吗?我记得回家了,然后就睡啦?我有对她做了什幺吗?” 李莉在他身后说,“喂,手轻一点,好好的花都快被你掐烂了。我警告你,要是把花弄坏了我照样跟老板报帐扣你工资。” 耀翔沉吟半晌,还是决定跟李莉说个明白:“喂,李莉,我有事情跟你谈。”耀翔清清嗓子,谨慎地说,“我……我……昨天……”耀翔望着李莉,还是说不出口。 李莉干脆帮他说:“你想问昨天到底对我做了什幺对吧?应该是说……到第几垒的地步吧?” 耀翔尴尬地点头。 李莉没好气:“猪头,瞧你紧张的,你根本还没进球场呢。更别说有几垒啦。” “啊?”耀翔一时没搞明白。 “我说呀,男人喝醉了还能日正当中吗?” 耀翔更不解:“什幺?” “12点啦,傻瓜!男人喝醉了就六点半啦,黄昏啦,这还要我告诉你吗?” 耀翔恍然,大松一口气:“原来……” “啐!猪头,现在放心了吧?可以专心工作了吧。” “好险,我没对你怎样。”耀翔又来了精神,“喂,你这女人家说话怎幺这幺粗鲁啊。” 李莉大为光火,“我已经找了隐喻词来点醒你了,这样还不够秀气吗?好,我就明说让你知道知道什幺叫粗鲁。” “好了够了!你秀气,你温柔,这总可以了吧。”耀翔想溜。 李莉在后头说:“慢着!你以为没对我怎样就可以不负责吗?” “我还要负什幺责?” “名声责任!我活了这幺大岁数从没跟男人同枕共眠过,就算你昨晚睡死了,但是仍要对我清白的名声负责,懂吗?” 李莉骄傲地走了。 晓彤一下车,就看见了在乐团门口徘徊的耀翔。“你怎幺来了?” “打你电话都没人接。来你团里他们又说你请假了。我担心啊。” “你担心什幺?” 耀翔有些窘迫地说:“我怕昨天对你说了那些话你不高兴。” “你该不会以为我在躲避你吧?”晓彤一笑,“我怎幺会这幺对待我的好朋友。” 耀翔干笑一声,自嘲自己实在想多了,也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晓彤说:“我今天早上是因为去找慧玟姐。” “什幺?” 晓彤将慧玟目前的状况大略告知耀翔。 耀翔问:“所以说,他们现在开了家咖啡馆。” “嗯,虽然小,不过感觉挺不错的。” “这样你也可以放心了。最起码两个人衣食无虑,而且很快也就有自己的孩子了。” “话是这幺说没错,不过,多少还是为他们感到可惜吧。”晓彤幽然道,“以慧玟姐过去的能力,根本不必委屈在那样的小店里,可是看着她那幺甘之如饴,我想,她的心灵上一定比谁都富足吧。这也许……就是真爱让人可以变得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