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由我不由天-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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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到地府里，我也会请高人把你的魂魄抓回来！”唉——他真的好霸道，好狠哦。
　　“你拉我去哪里？”自从那天早上那位老和尚走了之后，我觉得莫白凌有点神经兮兮的，不但交待清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我，还老是在……在……哎呀，总之人家不好意思说，反正就是晚上在床上……累得我直不起腰来，整天都呼呼大睡过去了。只不过今天一大早的，他拉我去干麽？人家被他这几天折腾得好困的说，还想补补眠呵～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地说道，脸上闪过几丝红晕。嗄——他还会害羞，今天猪圈里的母猪是不是会下蛋了？我不小心轻声把心里所想的吐露了出来。
　　他回过头看着我纳闷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悦地说道：“丞相府没养猪！”我惭愧地低下头，算了……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他接着带我来到了王都外的一个马场。挑了一匹健壮的浑身雪白的俊马，然后向我伸出手微笑道：“上来吧。”骑在高贵无比的白马上的俊美王子向我伸出了手。“……哦。”呆呆地把手伸过去。然后被他拉上了马，坐在前面奔驰在广阔的草地上。我被这幅梦幻般的场景弄得有点晕眩，小时候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了吗？
　　他带我来到了一个地方后，然后扶我下马，拿出一块布蒙住了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领着我走着。我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跟着他。然后，不知走了多远多久，我忽然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花香，很舒服。紧接着香气越来越浓，他停下了脚步。
　　莫白凌走到我面前揭开了布条，霎那间的耀眼光线，刺得我的眼睛有点酸涩。揉了揉眼睛，视线变得清晰。我惊讶地发现我们正处于一片白茫茫的花海之中，阵阵香气扑鼻而来，真的很美很美。
　　“这是我母亲在我小时候经常带我来的，每次的当我被残酷的训练弄得身心俱疲时，总喜欢到这里来，这个世界有时真的让我觉的太肮脏了，只有这里大概还保留着最后一点纯净的回忆吧。”莫白凌脸上的表情变得很轻松，脸上露出了舒心的微笑，或许，那个单纯的莫莫才是真正的他吧。我愣愣地看着他，觉得现在的他越看越像梦里的那个人，这么孤独寂寞，和我一样……
　　我有点迷茫地问：“你……是谁？”
　　“什么？”他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认真地看着他：“我发觉我不是很了解你，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很残酷的坏蛋，可是慢慢接近你后，我又发现你其实又不这么坏，你……似乎有很多心事，也不想让我知道不是吗？”
　　“唉——”他无力地叹了口气，突然很温柔地笑着抱住了我，“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人……难怪我的心最后还是守不住了。”
　　“那……那还用说。”这是他的“我爱你”的另一种表示吗？我笑着靠在他的肩膀，调侃道：“所以说，最后是你迷上我了不是吗？”
　　“那你呢？”他的声音里有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都是你的人了，被你吃抹得这么干净，我还能迷上其他人吗？”我坏坏地笑道，不作正面回答。
　　他放开我，转身从花海中很细心地采了一束很美的白花说，不自在地说：“母亲说过，如果遇上心里真的喜欢的好女孩想让她做自己的妻子，就带她来这里……”他闻了一下那束花，继续说：“这花叫‘白絮’，很小朵的花瓣，很平凡。却散发着很好闻的花香，和你很像。我不知道你要的玫瑰是什么品种的花，不过我认为它更适合你。”说着把那束花送到我面前，我感动地接过。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很郑重地说：“这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遗物让我送给心仪的女子，我经过那件事后，对世间女子都产生了一定的恨意，本来以为再也不会用到了……我不知道你的钻石戒指是什么，是否是比它名贵很多。可是，你愿意接受它吗？”
　　呵呵，真是只蠢狐狸啊！本来这样说，是不想让我在死后还用名分来困扰你，才这样为难你的，你——真的变得好傻哦！只是……
　　“我愿意。”心里还是这么高兴啊！拿过了玉佩。
　　忽然天阴了下来，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我胸口一阵憋闷，感觉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了，看着莫白凌骤变的惊慌神色。我用手轻擦了下鼻子，然后看见的是手背上暗红的血，眼前一黑，我倒下了。
　　我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晕过头了，看着一个个身穿白衣的鬼魂从身边经过。我的心在剧痛着。怎么不是那条路呢？这……这里是，这不是黄泉路吗？！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应该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啊，怎么会……
　　“哎哟，我的姑奶奶哟，你总算回来了。”我转过头看向来人，只见鬼差小白正一脸阿弥陀佛的样子双手合十，激动地看着我。我连忙抓住他的长袖，恶狠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白被我的母夜叉般的气势吓得躲到小黑身后。小黑依然板着那张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先别动怒，我们会慢慢向你解释的，路上我们会慢慢向你解释的。”不过，他的声音没这么稳。
　　“哼！”我眯起眼，直直盯着他们俩个，看得他们微微颤抖的时候，阴险地笑了笑，“最好，理由能让我信服，否则……”我故意顿了顿，“你们准备给我到十八层地狱扫垃圾还债！”然后，走到后面用力踹了小白的屁股一脚，接着怒气冲冲地吼道：“还愣着干么？赶快走啊！”
　　“呜呜”只见他们俩个抱在一起，吓得发抖地同时小声说道，“好……好可怕的女鬼啊～”
　　“嗯？”我回过头，很变态的笑声从我口中传出，“呵呵呵，对了，这么久不见。还没给你们见面礼呢！”说着扳了扳手指，还弄出了“咔嚓”的声响。
　　“啊！！！！”两声很痛苦的哀号声传遍了整条黄泉路……大闹地府
　　我一路跟着小黑和小白来到了阎王大殿的门口，向里望去，只见阎王大人一脸怒气地坐在那里等着我踏进大门。唉，送走了一个大师，又来了个阎王大人，我无语——
　　我慢慢来到厅里，阎王大人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直直向我逼来，看来我又要倒霉了。“大胆女鬼！”那阎王爷忽然一声喝斥，我感觉连整个大殿都抖了一下，心跳速度加快。看来他很震怒，为什么？难道又是关于什么天命，什么打乱了别人的本来宿命要来拿我开刀吗？哼，我握紧了拳头，勇敢地回迎他的犀利的目光，那就来吧！
　　“为何见到本阎王还不下跪！”他面色阴沉，本来就黑的脸现在更是黑的深不见底，与周围漆黑的坏境融为一体，下巴浓密的胡子和脸我都分不清了……可怜了他那张原本五官端正的俊脸。发怒的人的确不是一般的丑。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大胆！竟然如此态度对阎王大人。”旁边的判官大人大声叫道，“还不快下跪！”
　　唉——没办法，谁叫他当初跟我打牌时结下了梁子呢？这怪不得我。他那时明明都输光老本了，却还硬要拉我继续。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人，于是就和他打赌要是他再输就脱光衣服倒立着在黄泉路上裸奔。最后结果嘛，他感冒了好多天请了好几天的病假，成为了轰动一时的笑柄。
　　“记得大人说过，”可是，我岂是任人欺负的人！回驳道，“我并不属于这里管，六道轮回也不会轮得上我，对于你们我只是一个外来的鬼而已。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必要向阎王大人下跪呢？还请大人指教。”
　　“你……”他恐怕没想到，过去整天嘻嘻哈哈，一副无所谓派派的调皮鬼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吧？他脸上震惊的表情还真是有趣。
　　“不得在此放肆！”阎王大人发话了，我把注意力转回到了他身上，恭敬地鞠了一躬。礼貌还是要有，只是如果给他们下跪的话，我实在气不过，办不到。
　　“恕小女子愚钝，不知大人叫黑白二鬼差拉小女子到这里来所为何事？”我抬头很认真地看着阎王，虽然我已经意识到了他的目的，但小心起见还是要确认一下。
　　“你附身到已死的躯体上，而且扰乱了人间的一些秩序，使得几个人的本来的命运轨道出现了太大的偏颇，引起了太大的风波，这……”说着，阎王大人眯起了眼，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冷冷地哼了一声背过身去，“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呵呵，不出所料呢！
　　“那恕我斗胆，”我壮起胆子，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大人的话似乎有失公正！”
　　阎王一听，猛地回过头，那锐利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出一个洞似的。我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小女子借尸还魂并没有多大过错，白鬼差也说过：这里的规矩只限于对这里的鬼来说，而与我并无多大关联。”
　　阎王听了瞪了小白一下，好像在怪他多嘴。而小白也一副哀怨的神情看着我，似乎在说：“哎哟，我的姑奶奶哟，别拉我下水啊！”嘻嘻，说实话，我的确有点坏，心里有点幸灾乐祸。
　　“再者，”我转回了视线接着说道，“大人明鉴，小女子从还阳后也一直安守本份，绝无惹事生非之念……”唉，古文绕来绕去好累哦！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是实在是迫不得已，为形势所迫，不是小女子无事生非，只为他人欺人太甚，所以忍不住教训了一下他们，试问，小女子究竟有何过错，难道就任由他们欺负吗？”
　　“你这样做的确言之有理，可是你做的太过火了……”阎王转过头严肃地对我说，“你可知道你所受的灾劫，也是你身边的人必经的过程，你可知你在不经意中，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到如今话挑明了说，我不绕了，“请大人告诉我，我究竟改变了什么？”
　　阎王转过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判官。判官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本厚厚的，不知道是什么书，翻开来大声念道：“张东本来注定应该善死善终，却死于非命，比其原本寿命短了六年。福莱，莫北雄本应该为口角而大打出手最后双双死于意外，可是却被人所杀死于非命。张三本是太监总管，死期应在南月帝之后三年，却死于……”
　　“等等，”我听的头都大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说！”阎王大人猛地转过头，恼怒地瞪着我，“都是你干的好事！那些人都是被你神智失控后，变身所杀，阳寿整整缩短了好几年。你还敢问什么事！”
　　“呵呵，”我很难得笑的像现在这么冷，“是嘛。”一股冲天的怨气在心里翻滚着，我神色一敛，“那我请问，大人难道没想过我的感受！难道他们命不该绝，我就应该乖乖地看着他们一个个狰狞着脸孔，等着挨刀子吗？他们是人，难道我就不是吗？！”
　　阎王的脸孔变得很扭曲，大声责骂道：“混账，你只是误堕时空来到这里的一抹孤魂罢了，你也已经做过鬼了，生死应该早已看破，再回到原点又有何不妥？！”
　　“那敢问大人，既然他们死后依然可以转入六道轮回重新开始人生，少在这辈子制造更多的孽，平添下世的冤苦。我早点送他们回到人生的起点，重新让他们早已被世俗污染的心恢复洁白的一片，又有何错。他们至少还可以在尘世间流连无数遭，而我……”
　　说道这里眼眶有点湿热了，声音也有点颤抖：“却只能这样在这个世界作一团谁也看不到的空气，看着尘世间的种种，却永远只能做个旁观者，你们这样对我，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见那阎王一时被我问得语塞，我忍了忍眼泪，接着控诉道：“我正是因为自己难得可以再重温一下人间的酸甜苦辣，而保护自己，我有错吗？！他们来回人间数遭，而我……仅仅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我为什么偏偏要任人宰割，不能自己作主！”我逼问着一步步向阎王逼近，悲愤地说：“你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圣人，我犯了什么错？！”
　　那阎王被我的气势震退了好几步，“你……你执迷不悟！来啊，把这女鬼捉……”
　　“想必阎王大人贵人多忘事。”我不屑地笑道，“您说过，我本来就不归您管，您也对我履行过什么义务，我自然也就没什么理由听你的。如果您想把事情闹大，我们大可以请天界的最高执掌官来判定，您不要忘了。之所以会闹成这样，您——难辞其咎！”
　　然后，转过头不再理会他们，提脚正要迈出大殿的时候，忽听一声喝斥：“来人哪，把她给我抓起来，关入十八层地狱！”
　　哼！都来吧，士可忍，孰不可忍。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害怕，如果再回到往昔那段孤寂的日子，我更希望魂飞魄散！
　　看着他们冲上来，青面獠牙的，我也正准备大干一架。这时，手腕上忽然出现耀眼的紫光把我紧紧包围。然后我感到了一股强大的拉力从手腕处传来，不知要把我拉到哪里。眼前光芒一闪，眼睛一闭，顿时又笼罩在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映入眼中的是纯白的纱帐，我感动得很想哭。我……又回来了吗？
　　眨了眨眼睛，眼泪还是落了一滴。我想抬起头，可是浑身僵硬很不舒服。动了一下，微微恢复了一点知觉，突然感觉手上传来了阵阵温暖的热流。我顺着手臂看去，只见一只修长的大手正紧紧地裹住我的小手，而手的主人正靠在床头合着眼，均匀地呼吸着。
　　他还是俊美依旧，只是看上去似乎略显憔悴和疲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他总是很自信的啊，脸上挂着对尘世中人淡淡的不屑，嘴角总是略带讥讽地勾起，呵呵，虽不是个超尘脱俗的人，却还是有着勾人心魄的魅力，右手慢慢地抚上了他的脸颊……他被我这轻微的举动惊醒了，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灿烂地笑着说：“早上好。”
　　他回过神激动地把我搂在怀里，声音略略颤抖地骂道：“蠢女人，已经傍晚了！”唉，那张嘴还是一点都不浪漫啊！
　　不过我终于又回来了……太好了，只是有点累。对了，我刚才手腕上的光是怎么回事？难道……吃力地抬起左手，一串紫色的佛珠微微地闪着光芒。这是那位大师留下的包裹里面的……
　　我瞬间回过神。想起当时那位大师离开后不久后，我就回房打开了包裹。对于这个紫色佛珠的手链非常喜爱，于是就马上戴上了。对了！里面好像还有别的东西，呀的，一时想不起来了。呼，没力气想了……
　　“狐狸，”我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不得动弹，无奈只好闷声道，“我好饿……”
　　“……好，”他的声音有点哽咽，“我……带你去吃。”然后抱起我，向门外走去。他真的很好很好，细心地让我感动，因为我现在真的没力气再迈出房门一步了。我——睡了多久？
　　我觉得我就像非洲难民一样，以恶狼扑食来形容我现在的吃相，可能还太客气了一点。看着桌上一道道美食，让我风卷残云般横扫一空，只剩“遍地”狼藉，我的确不得不佩服，我潜在食欲的瞬间爆发力。我用袖子擦了擦油腻的嘴，“呃——”打了个饱嗝，拍拍肚皮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于饱了！
　　呃……好像忘了什么……
　　我转回头看着莫狐狸下半被扇子遮住的俊脸，笑弯成四条弧线的眉眼，以及抽搐着的肩膀。呀的，这下糗大了！
　　“咳咳！”我干咳了几声，莫白凌正了正身子收起折扇，一脸哀愁地说道：“唉——看来本相实在失策，居然爱上个这么能吃的女人。”说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