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4-精武门之:霍元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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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兮不复返”，好诗啊好诗！元甲大踏步地往家中走去，走回家门。　　“四少爷，你今天看起来好高大啊！”柳妈停了手中的活看着元甲说。　　“哇，四叔，你的样子好拉风好酷吔！”小侄女儿忘了跳皮筋色迷迷地看着元甲说。　　“元甲……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伟岸了？”霍母忘了自己要去上厕所，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元甲说。　　“元甲，宝宝的尿布又湿了……”秀兰看也没看元甲地说。顿时一盆童子尿从元甲头上浇了下来，他又恢复了出门前的形象。他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床上粘着的小孩的尿布，墙角上发黄的尿壶，眼前已经有些发福的媳妇儿，等着他去修理的歪倒在地上的三条腿的凳子……适才的豪气冲天顿时烟消云散了。他叹了一口气，上前去拿宝宝尿湿了的尿布。忽然有人在门口喊了一声“停！”　　这一声喊得甚是威严，元甲一家三口都不觉得往门口望去。原来是上厕所回来的霍母，她一手举在空中站在门口，外面的夕阳光一打看上去宛若自由女神，又向指引着光明未来的北斗星。　　“妈，你摆这么酷的姿势要做什么啊？”元甲道。　　霍母收了拉风的姿势走过来说：“我的意思是，洗尿布这种事情由我或者柳妈来干就好了！”　　元甲道：“不是说不洗尿布就不能真正体会做父亲的幸福么？”　　霍母道：“元甲，你今天刚回来时的样子真的很不同，那时你的样子简直可以迷倒任何一个女人。连生平阅人无数的老娘我都不禁看呆了。”　　“真的吗？”元甲的心中又燃起了火。　　“真的！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我的元甲就应该是那样子的！”霍母看着元甲道。　　“这么说，老妈你支持我出去闯世界？”　　“没错！我支持你，元甲！”　　“那我不洗尿布了？”　　“洗什么尿布啊？去它的尿布……”霍母夺过元甲手中的尿布将之扔出窗外。　　窗外传来元武的声音：“哎哟，什么东东……哇，是谁乱丢尿布到别人脸上的？”　　“哎哟……妈你干嘛要扔尿布出去啊？”秀兰着急地说。　　宝宝看到自己的尿布被扔了出去，着急地大哭起来。　　霍母上去拉着秀兰的手说：“秀兰你也支持元甲吧？”　　“支持元甲什么？”秀兰一脸不解地问，完全不懂眼前的这对母子在搞什么，也不知道霍母让他支持元甲什么……难道是支持他也扔尿布到窗外去？　　“支持他出去闯荡，元甲不应该是缩在家里面的男人，他应该是一代大侠。”霍母的样子比元甲更加有激情。　　“啊？你们刚刚就是在说这个？”秀兰道。　　“没错。我真的不想也不能再沉湎于尿布和油盐酱醋之间了，我想要出去闯闯。”元甲从霍母手中抢过秀兰的手，拉住，并用非常企盼的目光看着他。　　秀兰看着元甲微微地点了点头。　　　　家庭会议是在晚饭之后召开的，现场气氛庄严肃穆。霍母坐在上座同霍恩弟的牌位一起主持了这场会议。老大霍元英首先打了一套霍家拳作为会议开幕式。与会的有霍家全家及全体霍家工作人员。会议正式开始了，霍母首先宣布了今天的会议主题，那便是讨论元甲外出闯荡的事宜。　　“今天的会议主题，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吧……”　　“元甲为什么非要出去呢？现在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守着家好好过日子。将霍家拳发扬光大才是正经事。”元英说。　　“就是啊元甲，我们家现在有田有房，相比同村的别人，我们家的日子过得还是比较富裕的。干嘛非要出去冒险呢？据说现在外面时局非常混乱，你很少出过远门，很危险的！”元武说。　　“我是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也应该出去走走了。不出去走走怎么知道外面发展成什么样了，江湖上都有哪些门派哪些功夫，我出去也可将霍家秘宗拳发扬光大啊。吃点苦头没什么的。”元甲道。　　“对于元甲出去这件事情，我是赞成的。我觉得我们霍家也该有人出去闯荡一下，见见世面了，元甲最先有这个想法，而且想法甚为强烈，就让他去吧。吃苦受累倒是没什么，我们家在天津也有些熟人。只是不知道秀兰……”霍母说着看着抱着孩子的秀兰。　　秀兰抬起头来看看霍母又看看元甲，缓缓但坚定地说：“我要和元甲一起出去。”　　元甲和霍母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　　“放心吧，我不会成为元甲的累赘的。母亲不是说在天津我们有熟人么？我可以同元甲一起去，我也好能在他身边照顾他。”秀兰说。　　“可是，古今中外好像都没有带着媳妇一起去闯天下的吧！”元甲道。　　“对，还有宝宝也要一起带着。”秀兰说。　　元甲：“倒！那和我在家中有什么区别啊！”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我们是在外面的大城市里面啊。而且我从今往后决不会让你给孩子洗尿布，也不会让你哄孩子了。好不好？元甲就让我和你一同去吧……”秀兰说着就要哭出来了，双眼噙满了泪水，样子看上去楚楚动人。　　霍母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和丈夫分开的滋味，那种感觉的确是不好受……”她看着霍恩弟的牌位，陷入了自己的伤感之中。　　“好了，元甲你就让秀兰陪你一同去吧。天津的那个朋友和你爹的关系很好，而且家户很大，下人也很多，你不用担心老婆孩子会是你的负累了。多了秀兰和你一起照顾你也好……就这样，散会吧。”霍母说。　　　　回到房里，元甲和秀兰就开始收拾明天上路要带的东西。出去闯荡也要带着老婆孩子这一点让元甲觉得有点难受之外，其余的都还好，元甲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充满了向往，他已经做好了经历任何事情吃任何苦的心理准备了。霍母走了进来，手上拿了一个包袱。　　“这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地址，你去了天津之后照着这个地址去找李爷，将这封信交给他，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霍母说。　　“这么大的包袱里面就装着信和地址么？没有些金银首饰啊，月光宝盒啊什么的吗？”元甲笑着说。　　“有，里面装着我大部分的嫁妆……”　　“啊，老妈，这怎么好意思，我刚刚和你开玩笑的。这些东西你还是留着吧！”元甲要把包袱还给霍母，霍母又推了回去。　　“出门在外不比在家。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还是多带点钱在身边为好，即便是给人打劫也好有东西给人家啊。”霍母边替元甲收拾东西边说。　　元甲虎虎生风地耍了几招儿后笑着说：“谁敢来打劫我，看我这么……啊，老娘，你干嘛啊？怎么哭了？”　　霍母用双手捂住了脸抽泣着说：“没哭，没有，只是早晨做饭的时候切了洋葱，所以流眼泪了。”　　“早上做饭？现在都晚上了，什么洋葱这么厉害？还说没哭，你一抖一抖的，眼泪都从指头缝里面流出来啦……不是你也答应我出去闯荡吗？怎么现在又这样？”元甲上去抱着霍母说。


第三部分：觉醒离家（2）…（图）

　　第二天天气很好。元甲背着包袱，秀兰抱着孩子，三个人要一起去闯江湖了。身后是霍家全家，没有一个人说话，就那样慢慢地往村口走，在沉默中感受着不舍。这时，刘振生从远处边喊着元甲大哥边奔跑过来。跑到元甲面前，话还没说眼泪就已先流了下来。　　“元甲大哥，我本来想好今天要拜你为师跟你学功夫的，早上却才知道你要走了……”　　“振生，好好在家照顾你妈妈吧！以后我会回来看你和铁蛋，呵呵，别哭了……就送到这里吧，再走就到天津了。”元甲对众人说。　　众人停了下来，又叮嘱了一番之后元甲这才上路。远远地回头一看，他们依旧站在那里，振生依旧抹着眼泪。


第三部分：觉醒初到天津（1）…（图）




第三部分：觉醒初到天津（2）

　　他突然睁开眼睛一口气念出了这句台词，而那口水依旧还挂在他的下巴下方摇摇欲坠。　　“老伯你好，我是问路的，不看相……”　　“你额有朝天骨，眼有慧灵光，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仙下凡，我给你看个全相吧！”　　“我是问路的，请问纸上面写的这个地址怎么走？”　　“你额有朝天骨，眼有慧灵光，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仙下凡，我给你看个全相吧！”　　“……来人啊，救命啊！”　　元甲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位老伯非常人也，不是个疯子也至少是个神经病。他扭头便走，听那老伯又在后面喊：“你额有朝天骨，眼有慧灵光，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仙下凡，我给你看个全相吧！”　　　　这次他挑了一个年轻女子拦住。　　“姑娘，打扰了，请问纸上写的这个地址怎么走？”　　那女孩接过写着地址的那张纸，很仔细地看着。元甲心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女子边看边想了一会儿对元甲说：“一直向南走，出了城之后还向南走，不停地向南走就到了！”　　元甲道：“我们就是从南边来的啊，一直走，不是走回家去了么？”　　那女子忽然满脸怒容地说：“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觉得我会骗你你就不要问嘛！”　　元甲慌了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我就是骗你的，吔！”那女子说完之后扔了那张纸边笑边跳地就跑了。　　元甲惊讶地看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半晌之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从地上捡起那张纸自言自语道：“怎么城里人都这样。”　　元甲偶一回头，猛然看到一张妖怪一般的脸映入他的眼帘，他的脸差点就贴到那妖怪的脸上去。元甲大叫一声：“鬼啊……”之后往后一跳，这才看清楚对方并非妖怪，而是一个打扮得很妖艳的四张多的女人。　　那女子走上来便拉住了元甲娇滴滴地说：“哟，大爷，贴得这么近想吃奴家豆腐啊！我们这儿漂亮姑娘多的是，随大爷您挑了。”元甲不知所措地往后退。那女子就是拉着他不放，须臾之后从妓院涌出来更多的妖怪，把个元甲团团围住，就要把他往妓院里面拉。秀兰在人群外面抱着孩子大喊元甲的名字，元甲想挣却怎么也挣不脱。情急之下秀兰大喊一声：“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啊……”　　路人停下来“切”了一声就各自走开了。元甲暗自用力，将为首的那个老妖怪推了个仰面朝天。那老妖怪站起来便道：“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尚未说完，四五个壮汉就从她背后跳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向元甲冲将过来，这些烂番薯臭鸟蛋岂是元甲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元甲打得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就在此时，忽然冲上来一名满身上下都贴着膏药的男子对元甲说：“买我的膏药吧，跌打损伤，断骨掉头一贴就灵。”　　元甲道：“我又没有受伤，用不到这些东西。”　　那男子道：“现在是没有受伤，不过很快就会受伤了，赶快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忽然秀兰大叫一声，元甲顺着秀英指的方向看去，七八十个壮汉拿着斧头正向他走来。　　那男子又道：“看到了吧，赶紧买吧……”　　　　　　　跑至一巷子口，元甲闪了进去拉着秀英的手躲在一个大门口。那些壮汉没有发现沿路直追了过去。一家三口呼呼地喘着粗气，原来人们所说的江湖凶险并非妄言。　　秀英忽然说：“元甲你看，这个大门上的地址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　　元甲看了看，又拿出那张纸来比对了一下，这不正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嘛！


第三部分：觉醒李家（1）…（图）




第三部分：觉醒李家（2）…（图）




第三部分：觉醒李家（3）

　　老人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来递给元甲：“你们照这个地图上走就可以走到大厅了，我走路太慢了，不好拖累你们。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元甲“哦！”了一声，拉着秀兰的手照着地图上的指示往大厅走去，那老人关了大门后便也跟在他们身后。　　　　处处是雕梁画栋，亭台楼榭，从这里便可见李家的生意做得该有多大了。也亏了手中有地图，不然的话他们非得要迷路不可。大厅里面灯火辉煌，一个老人坐在上座往门口眺望着。元甲一进门，那老人立刻起身前来迎接，激动地三步并做两步朝元甲扑过来。元甲他们发现了，这位老人比先前那位老人走起路来也快不了多少。虽然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他抱住元甲的时候离他的凳子顶多也就是三四步远。他一抱住元甲就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元甲心道，莫非他们家刚刚死了什么人？怎么哭得这么凄凉。　　那老人抱着元甲哭了半晌之后才开始说话：“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了霍大哥一样！”　　元甲道：“他们都说我和我老爸长得不像。”　　老人道：“谁说不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倒出来的一般……”　　元甲道：“您就是李德李叔叔吧！”　　那老人这才放开元甲，看着他说：“不是啊，我是李家的管家而已……”　　元甲：“@#&；……”　　“元甲你来啦！”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元甲回头，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站在他后面。　　“李叔叔？”元甲越发地不敢相信人了。　　“哎，早就听说霍家出了一个英雄儿子，在新婚那天打败了挑战者。今天一见果然是仪表不凡啊！”李德大笑着说，看得出来他也是个豪爽之人，元甲心中这才稍微释然。


第三部分：觉醒李家（4）…（图）




第三部分：觉醒李家（5）

　　李德对元甲说：“这是我儿子李成龙，现在接管了我的生意，往后元甲你要多多教导他。”　　两人彼此认识了之后便坐上了饭桌。　　　　吃饭间说的也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元甲恭敬地应答着。吃完饭之后李德叫下人送元甲一家去休息。出门的时候看到了李家跑腿的那个老人走了过来，元甲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　　里面传来李德和那位老人的对话。　　李德：“你去什么地方了？”　　老人：“我去给元甲他们开门了啊，老爷您忘了？”　　李德：“哦，对对对，你去给他们开门了。对了，明天你去趟北京去给我送……”　　后面的话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虽然已经出门了，但怎样才算是在江湖上混呢？怎样才能算见到世面，像大刀王五那样行侠仗义吗？这些元甲都还没有想清楚。李德一家还不错，暂时先这样住着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了，被人折腾了一天真够累的，很快元甲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们起床便有下人来伺候他们叠被洗漱，元甲一家都深觉不好意思，坚持要自己来做这些事情。　　元甲：“这些事情我们自己来做就好了，不麻烦你了！”　　丫鬟：“不可以！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得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如果什么事情都被你们干了的话，那我就失职了，我的人生也就没有意义了，我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元甲：“啊……没有这么严重吧！”　　丫鬟：“对了。老爷让你洗漱完毕后去大厅见他呢。”　　元甲匆匆赶到大厅。李德和李成龙两人都在，李成龙正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玩味着。他举起那个瓶子对元甲说：“元甲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第三部分：觉醒李家（6）…（图）

　　李德站起来走了两步，回头说：“想办法弄回这个药方，多花点钱也没什么所谓。真希望我们中国人不会再被洋人欺负……哦，对了元甲，你母亲在信里面说希望能让你多见见世面，多认识朋友。今天我就让李成龙带着你去我们的铺子里面看看，也好尽快熟悉这边的环境。我有些累了，进去休息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