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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色猫骑士道-第17章

小说: 三色猫骑士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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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我以为是好主意哪。」晴美马上情绪下沉。

  「对不起。」石津以为是自己的错。「呃──要不要把窗口往上升高一点?」

  「算啦。做那种事有甚么用?」

  晴美盘起胳膊,在观景台上踱来踱去。

  应该有甚么方法才对!一定有的。

  「喂──」下面传来片山的叫声。

  「来啦。」

  晴美和石津下到连接居馆出入口的房间。片山和福尔摩斯在等着。

  「这边不行。屋檐边缘太高了。」

  「是呀。刚才我从中庭看上来,觉得挺高的。而且,屋顶又尖又突,匍匐爬行是

  不可能的事。」

  「如此一来,我的主意也『死』啦──福尔摩斯,你说点甚么好不好?」

  「喵。」

  「真是的──干甚么?」

  福尔摩斯从梯子口窥视下面。

  「下面有甚么?」晴美走上前去。「去看一下?OK。捉住我的肩。爪不要竖起

  呀。」

  晴美下梯子。下面的房间,就是那条地下道的出口。它的下面是尽头。只是开了

  一个高高的出入口,可以眺望中庭而已。

  福尔摩斯来到最下面的房间,「咚」地一声跳到地面,开始在那一带嗅来嗅去。

  「你也终于开始工作啦。最近有点怠惰了哦。」

  福尔摩斯彷佛在说「罗唆」似地「喵」了一声。

  「知道啦。不说话就是了。」晴美耸肩。

  福尔摩斯相当执拗地在梯子下面一带嗅来嗅去。晴美也不服输──虽然她的鼻子

  功能和普通人一样──到处张望,可是,那只是个空无一物的小房间而已。她很快


  放弃了,直起腰身。

  「怎么啦?福尔摩斯?发现甚么?」

  福尔摩斯的脸慢慢转向晴美──嗯?晴美心一动。那是它找到甚么时的表情。有

  点得意洋洋的。

  当然其他人看不出来,只有晴美或片山知道而已。

  「哎,你找到甚么呀?」晴美弯身说。福尔摩斯「喵」了一声,好像说带我上去

  似的。

  「不告诉我就算了,小气鬼!」

  晴美唠叨着让福尔摩斯骑到肩上,爬上片山他们在等候的房间去。

  「──怎么啦?」片山问。

  「它呀,好像发现了甚么,但甚么也不告诉我。」

  「大概在示威,希望猫粮改善一点吧。」

  「我也睁大双眼看过了,甚么也没发现呀。」

  「看吧,福尔摩斯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不明白我也没办法似的。」

  「真是,最近变得好无情──」

  说了一半,晴美住口。

  传来歌声──透过和居馆之间的出入口飘进来。

  「是它!」晴美说。

  「似曾听过的曲子哦。」片山说。

  「在日本叫做『庭院百草』的曲子。即是永江的前妻最爱的『夏日惜别的玫瑰』

  啊!」晴美冲出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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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背叛的梯子2】

  冲进客厅时,片山等人止步。

  永江、圭子和麻香三人,惊讶地望住他们。

  「来势好快,怎么啦?」麻香问。

  「不……那个……」晴美气喘喘地。「那首歌──有点熟悉。」

  「这个吗?是『夏日惜别的玫瑰』哦。」永江说。

  「我晓得──哪张唱片?」

  「大家觉得情绪低落嘛。上次不是在这里放过华尔滋吗?我想起来,过来看看。

  然后找到了这张唱片。」

  「是吗?不,有点意外,对不起,干扰你们了。」

  「没关系呀。一起如何?再放一次也可以吧?」

  「当然,请便。」晴美微笑。「我也要葡萄酒好了。」

  片山等人各自坐下。

  唱针又放下去了。美丽的女声响彻客厅。

  「──是这个声音啊。」晴美喃喃自语。

  「嗯?」永江回头。

  「永江先生。每当休息时,会不会因一点点声音就醒过来?」

  「我很神经质。尤其是在旅行时的住宿地点,所以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那么……」晴美点头。「你没察觉这首歌了。」

  「在说甚么故事?」永江一脸狐疑地问。

  「从那座塔上面飘来这首歌。然后,我在那个楼梯──」

  「差点被处死刑吧。」石津插嘴。「可是福尔摩斯呱呱叫,我们赶过来,那个戴

  面罩的男人就不见了──」

  「你的说明谁也听不懂的。」片山打岔。

  听了晴美的话后,永江点头。

  「原来发生过那样的事吗?」

  「完全没察觉?」

  「嗯──那么说,那个歌声是从这张唱片来的罗。」

  「我想没错了。」

  「可是,为了甚么而做那种事?」永江摇头。「路代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的。」

  「恐怕是为了引你出来吧。」片山说。「多半是凶手安排的圈套吧。因为知道那

  首歌的意思的,应该只有你一个了。」

  「说的也是。这么一来……凶手首先的目标是我啦。」

  「也许。」

  永江站起身,拿起唱针。

  「──托安眠药的福,我捡回性命啦。」

  「取代的,晴美小姐遭遇不幸了。」圭子说。「干嘛要杀晴美小姐呢?」

  「对方可能在等候永江先生。而我满不在乎地跑过来,跟他打了照面,他总不能

  就这样走掉……」

  「好可怕呀。所谓的死刑执行人……」麻香蹙眉。

  「他是英哉?」永江说。

  「不晓得。因他牢牢地戴上了面罩──不过,我想不是他。」

  「怎么说?」

  「因为……英哉先生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有腕力的人吧。当然,实际上可能不一

  样。」

  「据我所知,他没甚么气力哦。」

  「可不是?不能想像他用那种速度挥动重剑的样子。」

  「那么说,表示另有其人了。」

  「对──大概是□本或甚么人的感觉。」晴美说。

  「死刑执行人……」圭子喃喃地说。「好讨厌的工作啊。」

  「所谓的刑吏,好像是特殊职业。」麻香说。「不过,其中也有受尊敬的人格高

  尚的人哦。」

  「以现代的眼光来看,斩首是很残酷的,但以从前的角度来看,那是最省事的方

  法了。」永江说。

  片山闭起眼睛──单是想像已足以闹贫血了。

  「──轰」一声,微微传来敲大鼓的声响。

  「咦。」圭子抬起脸来。「又有暴风雨了吗?」

  「怎会呢?天气这么好。」晴美说。

  又来一次雷鸣,否定了晴美的说法。

  「又有暴风雨。」永江喃喃地说。「希望今晚,一切有个着落。」

  问题是──怎样个着落法?片山想。

  晴美怎么都睡不着。

  圭子也似乎辗转反侧的,终于开始发出安静的呼吸声。

  换作普通女性,这种时候大概无法安然入睡吧。可是,晴美并非因看太过恐惧而

  睡不着。

  而是预感──所谓的第六感在作祟。

  好像会有事发生。今晚。

  想到这里,更加睡不下了。没生在谢洛。福尔摩斯的时代,该是不幸吧。要不

  然,自己一定成为福尔摩斯的助手,把华生博士赶出去。

  「咯登」一声──晴美跳起身来。

  极其原始的做法,她在各人的房门上绑了线,一直拉到自己房里。先把它绑在一

  个烛台上,被人一扯就会倒下。

  旅行时,晴美带着针线在身边。其实它本来的用途很少被利用。

  现在烛台倒了。表示有人离开房间了。

  晴美下床,走近门边。耳朵贴在门上时,听见沙沙声滑动的跫音。

  似乎有人穿过门前,往走廊深处前行的样子──晴美静悄悄地开了锁,转动门

  钮。

  「吱吱……」的声音,吓得提心吊胆。

  好不容易拉开一道可以探险的隙缝。晴美窥探走廊。

  穿西裤、深色毛衣的人影──神津麻香。

  看到麻香手里的发光物体时,晴美骇然一惊──是匕首!

  麻香是杀人者?似乎不可能。可是,她本身确实是个掌握不到真正来历的女子。

  晴美出到走廊。身上的睡衣打扮似乎有损淑女形象,但若回去更衣则会跟丢了

  她。

  麻香往深处的楼梯走上去。那是晴美被死刑执行人袭击的楼梯。

  晴美稍微加快脚步。来到螺旋梯下面时往上一看,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难道她要去了望楼?

  晴美也爬上楼梯去。

  看样子是了。前往了望楼入口的门开着,墙上的烛台被风轻轻摇晃。

  来到梯子的地方时,头顶上的梯子在「吱吱」作响。

  毕竟连晴美也胆怯起来。不过,到了紧要关头时,对方是麻香的话,晴美有自信

  可以打赢她。

  来到这里了,岂能马上回去?

  晴美开始爬梯子。

  一层、两层、三层的,手臂开始麻痹──来到甚么地方了呢?

  倏地探头一看时,已经身在了望楼的最上一层了。

  暴风雨已过,只有风声吹过这座塔。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在地面描出一道白带,

  相当明亮。

  四处张望一下──不见麻香的影子。

  奇怪,她到哪儿去了?

  晴美站到湿漉漉的地面上,慢慢环视观景台一遍。

  不可能跟丢了的──她消失在何方?

  难道从这座塔还有通往哪儿的秘道?

  梯子一带传来「咯登」一声,晴美差点跳起来。

  战战兢兢地跑前一看,眼都大了──没有梯子!

  「完了!」脱口而出,却已太迟。

  麻香一定是躲在下面一层的暗处,让晴美先过去的。晴美窥望一下,见到很下面

  的地方,有个人影在下梯子。

  「喂!」晴美大声叫。「把梯子架上来!让我下去!」

  梯子当然不会主动跑出来。完全中计了!

  虽然伸手搭住这个洞边悬挂着,也并非不能跳到下面一层去,但万一掉进下面的

  黑洞──等于直直坠落几层楼去──那就没命了。

  晴美坐跌在地,又「哗」声惨叫。

  她忘掉地面被吹进来的雨淋湿了。悲剧。睡衣内裤都湿透了……

  不能被人见到的狼狈相。

  没法子。等等好了。说不定有人来。

  如果没人来的话,只好碰运气,纵身跳到下面一层去──说来容易,她也不禁苦

  笑。

  但……麻香干嘛要做这种事?

  恐怕她知道晴美跟踪,于是意图把她丢在这里……

  换句话说──她把晴美留在此地,是要对付别人──圭子!

  「不能让她得逞!」晴美走到窗旁,不顾一切地大声喊:「福尔摩斯!石津!哥

  哥!谁都可以,起身啊──圭子危险!」

  可是,风势猛力刮来。这个声音传得出去吗?

  「福尔摩斯!起来!叫醒哥哥他们!」

  只能以凄绝来形容的声音,到底能否传进福尔摩斯的耳朵?

  回头一看,窥见梯子的前端。有人把梯子架过来了!

  「石津?哥哥?」晴美急急走下梯子。「得救啦!多谢!」

  到了下面一层,晴美转过身来。

  小小的烛光,反射在那张铁脸上。

  晴美霎时动弹不得。站在眼前的,是那个死刑执行人。

  在晴美移动之前,对方的拳头已迅速吃进她的下腹。

  「啊……」晴美低吟,弓起身体。

  眼前发黑。不,本来就够黑了,说「变黑」也很怪。

  不管合不合理,就是变黑了。

  然后,晴美就这样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站着睡的特技,大概只有上班时间的上班族偶尔做得到。晴美的情形,必须躺着

  才睡得着。

  因此,这样子站着睡醒──正确地说是回复意识,乃是极其自然的反应。

  晴美甩甩头。啊,吐子好痛。

  是不是吃错东西?说起来,身体出奇地拘束……

  硬绑绑的床──不过,我是站着的,不是床。即是说……

  终于回过神来,晴美发觉自己被绑着。两手两脚都被紧紧地绑住,被固定站立。

  好讨厌啊,这里是哪儿?

  好像靠着甚么而站,所以没摔倒。可是……

  美女陷入险境时,会有骑士来相救吗?哥哥或石津都不是那种「料子」。

  这里是哪儿呢?幽幽暗暗的。

  眼睛逐渐习惯下来──看到并排的椅子。月光从彩色玻璃窗照进来。

  好像是教堂──教堂?不是。是那个礼拜堂啊!

  看清一切后,晴美一下子就理解自己站在甚么地方了。

  全身凉飕飕的感觉──现在,自己置身于那个「铁之圣母」中!

  杀人机械往左右大大打开。如果它一关起来……完蛋了。

  晴美想喊出声,这才察觉嘴巴已被堵住。然后,她想从那里冲出去──发现被绑

  的手腕再被绑到「铁之圣母」的某个地方。她出不了去。

  人影站在眼前──穿着长袍,脸上戴着那个套头面罩。

  「放弃吧。」传来含糊的说话声。

  谁的声音?

  似曾听过的声音。晴美拚命动脑筋。那不是英哉的声音。

  「你是个鲁莽的女孩。」面罩下的声音说。「我也不想做这种事的。可是,你在

  眼前晃来晃去地诸事干扰,我也没法子。事先警告过的。最初是用无尾的箭,我是


  意射不中的哦。」

  这个声音!这种说话方式……不可能的!

  风在吼。对方低声笑了一下。

  「看来你好像知道我是谁了。反正你活不久了。作为分离的招呼,向你辞行

  吧!」

  那人慢慢地拿掉铁面罩──在月色中,那张冰冷而恭敬的脸孔浮现出来。

  他是北村秘书。

  「好痛!」片山差点跳起。冷不防被咬一口,当然痛了。

  「啊!福尔摩斯!干甚么?」

  他从床上坐起来。

  福尔摩斯走到门边,「喵喵」叫。片山开了灯,甩甩头。

  「有事发生了?好,知道啦。喂,石津!起来!」

  「是!」石津跳起。

  「好像有事发生了!快来吧!」

  片山穿着睡衣,趿上拖鞋,打开房门。走廊微暗,风微微吹过。

  突然,另一道打开,圭子走出来。

  「怎么啦?」

  「晴美小姐不见了。刚才我突然醒来……」

  「又来了……」

  为何这边厢从不发生甚么?有那种妹妹在,我将永远独身到底了。

  不,那些事不重要──

  「福尔摩斯今晚也坚持睡我这儿──她跑到哪儿去了?」

  「我完全没察觉她走了出去。」圭子有点内疚地说。

  「那个算了。那家伙一个人甚么都敢做,这才叫人为难。」

  「片山兄!」石津气势汹汹地说。「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万一晴美有甚么不测

  的话,怎么办!」

  「知道──知道啦。福尔摩斯,有甚么头绪吗?」

  福尔摩斯往走廊深处奔去。片山他们也慌忙跟在后面跑。

  「很意外吧。」北村说。「我应该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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