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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理想国〔古希腊〕柏拉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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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主义,我现在不这么做啦,我要用你的原则来赞美它。 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个学科一定是迫使心灵向上看,引导心灵离开这儿的东西去看高处事物的。苏:大家或许都知道,只是我除外,因为我不这么认为。格:那么你觉得如何呢?

    苏:象引导我们掌握哲学的人现在那样地讨论天文学,我认为,天文学只能使灵魂的视力大大地向下转。格:为何呢?

    苏:我觉得,你对于“学习上面的事物”理解不低级;或许你认为,凡是抬起头来仰望天花藻井的,都是在用灵魂而非用眼睛学习。 也许你是对的,我是无知的。 因为除了研究实在和不可见者外我想不出任何别的学习能使灵魂的视力向上。 有人如果想研究可见事物,不管是张开嘴巴向上望还是眨巴着眼睛向下看,我都不会认为他是在认真学习(因为任何这类的事物都不可能包含有真正的知识)

    ,我也不会认为他的灵魂是在朝上看。 他即使仰卧着学习(在陆上或海上)

    ,我还是认为他是在向下看。格:我错了,你批评得对。 你觉得学习天文学不应该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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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么学,那么你主张怎么个学法呢,假如为达到我们的目的必须学习它?

    苏:我说,这些天体装饰着天空,尽管我们把它们视为可见事物中最准确者最美是对的,但由于它们是可见者,因此是远不及真实者,亦即具有真实的数和一切真实图形的,真正的快者和慢者的既相关着又托载着的运动的。 真实者是仅能被理性和思考所控制,用睛眼是看不到的。 你或许有不同的想法吧?

    格:不,我根本没有。苏:所以,我们必须把天空的图画只用作帮助我们学习其实在的说明图,就如一个人碰巧看见了戴达罗斯或某一别的画家或画匠特别细心地画出来的设计图时那样。 由于任何拥有几何知识的人,看到这种图画虽然都会称羡画工的巧妙,但是,假如见到别人信之为真,想从图画上找到关于相等、成倍或其它比例之绝对真理,他们也会认为这是很荒谬的。格:怎么能不觉得荒谬呢?

    苏:一个真正的天文学家在举目观察天体运动时,你不认为他会有相同的感觉吗?他会认为天的制造者已经把天和天里面的星体造得不能再好了,但是,假如他看到有人认为,有一种恒常的绝对不变的比例关系存在于日和夜之间、日夜与月或月与年之间,或还有其它星体的周期与日、月、年之间以及其它星体周期相互之间,他也会认为这种想法是荒谬的。它们一切是实质性的可见的,在其中寻求真实是荒谬的。格: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同意你的话了。苏:所以,我们如果要真正研究天文学,并且正确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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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灵魂中的天赋理智的话,我们就也应该象研究几何学那样来研究天文学,提出问题解决问题,而不去管天空中的那些可看见的事物。格:你这是要把研究天文学的工作搞得比现在麻烦好多倍呀!

    苏:我想,我们假如要起作为立法者的任何作用的话,我们就还要再提出其它一些类似的要求。 你还有什么别的合适的学科要建议的吗?

    格:我立即说不出来。苏:照我看,运动不是只有一种而是有多种。 列举所有运动种类这或许是哲人的事情,但即使是我们,也能说出中间的两种。格:哪两种呢?

    苏:一是刚才说的这个天文学,另一是同它成对的东西。格:那是怎么样呢?

    苏:我认为我们可以说,正如眼睛是为天文而造的那样,我们的耳朵是为和谐的声音而造就的;这两个学科,正如毕达哥拉斯派所主张,我们也同意的那样,格劳孔,它们是兄弟学科。 是吗?

    格:是。苏:事关既然重大,那么我们要不要去问一问毕达哥拉斯派学者们,看他们对这有何高见,以及此外还有什么别的主张?不过,这里我们还是要一直注意我们自己的事情。格:是什么事情?

    苏:让我们的学生别企图学习任何不符合我们目标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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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总是不能达到那个应为任何事物之目的的东西,象我们刚刚讨论天文学时说的那样。 或者,你还不了解,他们研究和音问题时在重复研究天文时的毛病呢。他们象天文学者一样,白白花了许多辛苦去听音,并将可听音加以比量。格:确实如此。 他们也真是荒谬。 他们谈论音程,并仔细认真地听,好象听隔壁邻居的谈话一样。 有的说自己能分辨出两个音之间的另一个音来,它是一个最小的音程,是计量单位。 而别的人则坚持说这些音没什么不同。 他们都宁愿用耳朵而不愿用心灵。苏:你是在讲那些名人,他们拷打琴弦,将它们绞在弦柱上想拷问出话来;我本可以继续比喻下去,讲有关这些音乐家对琴弦的敲打,他们对琴弦的指控还有琴弦的无耻抵赖,但是我还是要抛开这个比喻,因为我对这些人没有象对毕达哥拉斯派(我们刚才说要问他们关于和音问题的)

    那样重视。因为他们正是做的天文学家们做的那类事儿:他们寻求可闻音之间数的关系,从不深入到说明问题,考察什么样数的关系是和谐的,什么样数的关系是不和谐的,各是为何。格:须知,这不是一般人所得到的。苏:目的假如是为了寻求美者和善者,我说这门学问还是有益的,如果是为了别的目的,我说它是无益的。格:这是很可能的。苏:我还认为,假如研究这些学科深入到能够弄清它们之间的相互联系和亲缘关系,并且得出总的认识,那时我们对这些学科的一番辛勤探讨才有一个结果,才有益于夺得我们的既定目标,否则便是白费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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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我也这么认为。 但是,苏格拉底,这意味着很多的工作呀!

    苏:你是指的序言,对不对?你不知道吗,全部这些学习不过是我们要学习的法律正文前面的一个序言?我觉得你是不会将精通上述学科的人当作就是辩证法家的。格:的确不会的,除了极少数外我碰到过的例外。苏:假如一个人不能对自己的观点作出逻辑的论证,那么他能获得我们主张他们应当具备的任何知识吗?

    格:完全是不可能的。苏:到这里,格劳孔,这不已经是辩证法订立的法律正文了吗?它虽然属于可知世界,但是我们可在前头讲过的那个视觉能力变化过程中看见它的摹本:从看见阴影到企图看见真的动物,然后能看得见星星,最后看得见太阳本身。 与这类似,当一个人企图依靠辩证法通过推理而不管感官的知觉,以求达到每一事物的本质,而且一直坚持到靠思想本身理解到善者的本质时,他就达到了可理知事物的顶峰了,正如我们比喻中的那个人达到可见世界的峰顶似的。格:的确是这样。苏:那么怎么样?你不认为把这个思想的过程称做辩证的过程吗?

    格:我当然想。苏:一个人从桎梏中解放出来,从阴影走向了转射阴影的影象再转向火光,随后从洞穴里上升到阳光下,这时他还不能直接看动物、植物和阳光,只能看到水中的神创幻影和真实事物的阴影(不是那个不及太阳真实的火光所投射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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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的阴影)。

    我们研究的这些科学技术的所有这一学习研究过程能够引导灵魂的最善部分上升到看到实在的最善部分,正如在我们的那个比喻中人身上最明亮的事物被转向而看到可见物质世界中最明亮的东西那样。格:我同意这个说法。虽然我觉得一方面很难完全赞同,但另一方面又十分难不赞同。 不管怎么说——我们既然不是只许听这一次,而是往后还要多次重复听讲的——让我们假定这些事就象刚才说的那样吧,让我们往下进至讨论法律正文,而且象讨论序文一样地来讨论它吧。那么请告诉我们,辩证法有何种能力?它可划分几类?各用什么方法?因为这些问题的答案看来或可将我们带到休息地,达到旅程的终点。苏:亲爱的格劳孔,你不能跟着我再一道前进了,这倒不是由于我这方面不愿意如此,而是因为目前我要你看的将不再是我们用作比喻的影象了,而是东西的真实本身了,当然是尽它让我看见的——虽然我们不能断定我们所看见的这东西正好便是实在,但是可以肯定,我们必须要看见的实在便是某一这样的东西。 你说是吗?

    格:当然是这样。苏: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宣布,只有辩证法有能力让人看见真实,也只让学习过我们所列举的那些学科的人看见它,其他途径是没有的,对吗?

    格:这个论断我们也可以断定是对的。苏:无论如何这一点是不会有人和我们唱反调,认为还有任何其他研究途径,可以做到系统地在一切情况下确定每一事物的真实本质的。 而所有其它的技术科学则完全或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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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人的意见和欲望,或是为了东西的产生和制造,或是为了在这些事物产生出来或制造出来以后照料它们;至于我们提到过的其余科学,即几何学和与之相关的各学科,虽然对实在有某种认识,但我们可以看到,它们也只是梦似地看见实在,它们只要还在原封不动地使用它们所用的假设而不能给予任何说明,它们便还不能清醒地看见实在。 因为,如果前提是不知道的东西,结论和达到结论的中间步骤就也是由不知道的东西组成的,这种情况下结果的一致又怎么能变成为实在的知识呢?

    格:是无论怎样也不能的。苏:所以,辩证法是唯一的这种考察方法,能够不用假设而一直上升到第一原理本身,以便在那儿找到可靠根据的。当灵魂的眼睛真的陷入了无知的泥沼时,辩证法能轻轻地把它拉出来,引导它向上,同时用我们所列举的那些学习科目帮助完成这个转变过程。 这些学科我们往往根据习惯称它们为一门一门的知识,其实我们需要一个另外的字称,一个表明它比意见明确些又比知识模糊些的名称。 我们在前头用过“理智”这个名称。 可我认为,在有如此重大的课题放在我们面前需要讨论的情况之下,我们不必为了一个字而去辩论了。格:对。苏:那么让我们满足于那些前头用过的个名称吧,把第一部分叫做知识,第二部分叫做理智,第三部分叫做信念,第四部分叫做想象;又将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合称意见,把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合称理性;意见是关于产生世界的,关于理性是实在的;理性和意见的关系就象实在与产生世界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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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知识和信念的关系、理智和想象的关系也象理性与意见的关系。 至于和这些灵魂状态对应的事物之间的关系,还有它们再各细分为两部分,能理知的部分和能意见的部分。 这些问题,格劳孔,我们还是别去碰它吧,免得我们给卷进一场更长时间辩论中去。格:行,在我能跟着你的范围内,我同意你关于剩下部分的看法。苏:一个能正确论证每一事物的真实存在的人你不赞成将他叫做辩证法家吗?一个不能这样做,即不能对自己和别人作出正确论证的人,你不假如说他没有理性,不知道东西的实在吗?

    格:我怎么能不赞成呢?

    苏:这个说法关于善者不也一样恰当?一个人假如不能用论证把善者的理念和其它一切事物区分开来并给它作出定义,不能象在战场上受到攻击那样经受得住各种考验,并竭力用实在而不是用意见考察一切事物,在正确的方向上将论证进行到底而不出现失误,假如他缺乏这种能力,你就会说他并不真的知道善本身和任何特殊的善者;但是他如果触及它的大概轮廓,他就对它只有意见而没有知识,他这一辈子便都是在打瞌睡做迷梦,在还没醒过来以前便已进入阴曹地府,长眠地下了。 是如此的吗?

    格:对,我完全赞成你的说法。苏:但是,你假如竟事实上教育起目前你还只是在口头上教育的你们的那些孩子,我想你一定不会允许他们来统治国家决定国家大事的,他们既然象几何学上的无理线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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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理性。格:当然不会允许的。苏:所以你得用法律规定他们尤其是要训练培养自己能用最科学的方法提问和回答问题的能力。格:我要依你的意思订制这样的法令。苏:那么,你是否同意,辩证法象墙头石一样,被放在我们教育体制的最上头,再不能有任何别的学习科目放在它的上面是很对的了,而我们的学习课程到辩证法也便完成了?

    格:我同意的。苏:那么,如今剩下来还要你去做的事情就是选定由谁来考察这些功课,如何选法。格:显然是这样的。苏:那么,你记不记得,前头我们在选择统治者时选的那种人?

    格:我当然记得。苏:那么,就多数方面来说,你得认为,我们必须选择那些具有同样天赋品质的人。必须挑选出最坚定、最勇敢、在可能范围内也最有风度的人。 此外,我们还得要求他们不但性格高贵严肃而且还要具有适合这类教育的天赋。格:你想要指出哪些天赋呢?

    苏:我的朋友啊,首先他们必须热爱学习,还要学起来不觉得困难。 因为灵魂对学习中的艰苦比对体力活动中的艰苦是更为害怕得多的,因为这种劳苦更为接近灵魂,是灵魂所专受的,而不是和肉体共同受的。格: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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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我们还要他们强于记忆。 百折不挠、喜爱一切意义上的劳苦。 你否则怎么能想象,他们有人肯忍受肉体上的一切劳苦并完成这样巨大的学习和训练课程呢?

    格:除了天赋极好的人之外,是没有人能如此的。苏:我们当前的错误以及由这而产生的对哲学的轻蔑,如我前面说过的,在于它的伙伴和追求者不配做它的同伴与追求者。 他们不应该是螟蛉假子而应当是真子。格:我不懂。苏:首先,有志于哲学者对待苦劳肯定不能持瘸子走路式的态度,不能半个人爱劳动,半个人怕劳动。 假如一个人喜爱打猎、角斗与各种体力方面的劳动,却不爱学习、听讲、研究和各种诸如此类智力上的劳动,便是如此。 以相反的方式只喜爱智力方面劳动的也是如瘸子走路。格:你的话再正确不过的了。苏:关于真实,我们不也要将下述这种人的灵魂一样当作是残废的吗?他嫌恶有意的虚假,不能容忍它存在于自己身上,看到别人有这种毛病更是十分生气,但却心甘情愿地接受无意的虚假,当他暴露出自己缺乏知识时却并不焦急,好似没事地对待自己的无知,象一只猪在泥水中打滚一样。格:完全应当把这种人的灵魂看作残废。苏:关于勇敢、节制、宽宏大量以及一切各种美德,我们也必须一样警惕地注意假的和真的。 因为,如果个人或国家缺乏这种辨别真假所必需的知识,他便会无意中错用一个跛子或假好人做他个人的朋友或者国家的统治者。格:是会这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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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我们一定留意避免一切这类的错误。 假如我们挑出了身心健全的人并且让他们受到我们长期的教导和训练,正义本身就不会怪罪我们了,我们便是维护了我们的城邦和社会制度。 假如我们挑选了另一种人,最终便会完全相反,我们就将使哲学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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