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汴梁by黑毛小狐狸-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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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息红泪渐行渐远,戚少商看看被箍在怀里的顾惜朝,忍不住想给他个爆栗“我的女朋友你都敢抢?”
顾惜朝挣脱戚少商的大手:“佛祖说了,美女面前众生平等。”
“哪位佛祖说的,我明天去烧了它的庙。”
“哼,明明是抢不过我还敢赖佛祖。算了,跟你戚大侠抢东西有点跌身份,暂时放过息红泪。”说的狂妄至极。
“你说句话少损两句难道会死吗?”
“会,会闷死。”顾惜朝很喜欢损人,尤其是损戚少商,看到他那张红红绿绿的脸就玩心大起。
停了一停,顾惜朝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仅限于戚少商毛骨悚然的)笑脸:“戚~~~~~大~~~~~~~侠~~~~~~我们是不是该解决一下赌约的问题了?”
死局。
这次是戚少商的死局。
旗亭酒肆,是汴梁酒吧街上最大的一家酒馆,每到晚上8:00就开始上人。
说句实话,这里的酒不是最好的,多多少少都会掺那么点水。只不过它价钱也还算公道,况且,汴梁的学生都很喜欢那里的氛围。光棍们比较喜欢在不停变幻的灯光中寻找美眉,情侣们比较喜欢隔音效果极好的包间里卿卿我我,而且也是个比较合适谈分手的地方。一层的光棍们一看包间的门打开,一男一女面色不善的走出来,哗啦一下就围上去了,迅速隔开双方,当然是男的围女的女的围男的,有时候会交错混杂一下,但是是少数。
但是,有一个包间很少有人去,因为它在酒肆的顶层,要去送个酒品饮料什么的还要登上高台,来来回回累死人,服务生都唯恐避之不及。基本上有人问还有空包间吗?服务生一看就剩顶层了,都会说:“没了。”
戚少商听顾惜朝说要去旗亭酒肆转转的时候还松了一口气,数了数兜里的银子,十两,肯定够了,以旗亭酒的价格喝十缸也不到五两。就轻轻松松的答应了。
当然,他后悔了。
而且很久以后当他得知了真相之后,气的不知道用眼刀杀了顾惜朝多少次。
戚少商从政后在江湖上成立了连云集团,在朝堂上成为诸葛侯不可缺少的助臂。
确实得志了,但他总是高兴不起来。
他很希望时间凝滞在大学时代,停顿在旗亭一夜。
有时候他会回忆,想起顾惜朝的醉态,唇角就会不由自主的上弯。
人的记忆是美好的,旖旎的。
但要让戚少商形容一下那一天的经过,他八成会说:“……被那小子耍了。”
如果给他一个题目《记旗亭一夜》,交上去的肯定是满篇的:靠靠靠靠靠。
再假如要在这满篇的靠字上加一个主要内容外加中心思想的话,只有两个字:我靠。
顾惜朝如果写这篇作文肯定会写:我赚了我赚了我赚了……
但息红泪看到这个题目可能干脆把出题者发配到斯德哥尔摩。
原因吗……我们下回和下下回见。
'元宝'战斗在汴梁19
第十九章 高鸡血的噩梦
夜晚的旗亭酒肆是极热闹的。激越的乐曲响起,人们纷纷走下舞池,随着音乐疯狂的摇摆着。坐在暗处的俊男美女很酷的把冰凉的酒杯贴在脸上,透过酒液迷醉的看着梦幻般的世界。
门轻轻的开了又关,没人注意到。
来人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小二!”
服务生跑过来:“客官您要点什么?”
“给我来……”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
“顶层的包间开了么?”
服务生一愣,印象中还没人上来就问顶层包间的。但是习惯性的答:“没有。”
那人冷笑一声:“这个旗亭是总店吧。”
“是。”
“老板在不在?”
服务生眼球一转:“不在。”
“那好。”那人拿过服务生手里的纸笔,就着昏暗的灯光写了几个字。“给你们老板打电话,我要找他。”
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服务生暗叹了声倒霉,去找舞池中勾搭女生的老板了。
“顾公子你好大面啊。”戚少商略带疑问。
“谢谢。”虽然口上答,但是眼睛始终盯着刚才侍者的身影,然后搜寻到老板高鸡血的身影,嘲讽的一笑。
服务生过了一会儿走过来对顾惜朝说:“这位先生请随我来。”
顾惜朝起身,转头对戚少商说:“你等我一下。去去就来。”
高鸡血怎么也没想到会碰上顾惜朝。
高鸡血很贪婪,但他很聪明。知道什么人好脾气,什么人不可得罪。
眼前这位显然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如果说顾婷是女中豪杰,那顾惜朝就算是人中龙凤了。
他不安的搓着手:“啊……顾公子有何贵干?”
“来给您送财啊!”
“您说笑了,老相识了,您说句话,今儿晚上的酒任您喝。”
“不不不,您误会了,这次可有笔大买卖……”顾惜朝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首先,您把楼顶的包间给我开了。”
“当然当然,我那些小二一身懒骨,怠慢了。”
“然后,我要这里最贵的酒。”
“好嘞,不掺水的炮打灯是吧。”高鸡血像个小二一样的点头。
“最后,我要你在每瓶酒上加百分之六十五的小费。”
“诶诶……”高鸡血认真的记录着“加百分之六十五的……什么??!!”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没错。”顾惜朝很平静的看着他。
高鸡血此刻考虑叫120的可能性。要不是自己精神错乱了,就是顾惜朝疯了。反正总有一个会被医院带走。
这金子掉的也太容易了吧。而且是从顾公子的手中掉出来的诶……
“有原因吗?”他考虑再三,问道。
顾惜朝很不耐烦的回答:“有钱就赚,送给你的你不要。还是……”收起不耐烦的表情,向后一靠,单手支头,意味不明的笑着“老板你江南的生意太好了?”
高鸡血脸色煞白,他最害怕的就是顾惜朝这种意味不明的笑容。还记得几年前,顾婷生病,得知消息的他迅速赶往江南,扩充产业,甚至明目张胆的把旗亭分号开到了顾氏酒吧销金窟的对面。而他只得到顾婷把产业暂时全权交给儿子处理的消息,那时候顾惜朝上高二。所以他当时还嘲笑顾婷的旗下无大将。很快他就知道错了。而且错的结果就是输掉了扬州三分之二的财产。
那天他坐在旗亭分号的办公室,悠闲的用两颗板牙嗑瓜子。“吱呀”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孩,如同纤秀精致的娃娃。
那个男孩扫视了一圈,仿佛高鸡血根本不存在。最后他才把视线落到眼前这个大男人身上。
“高老板?”几乎是笃定的求证。
“你是……”
“我姓顾,您的酒肆搞得不错。”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说完扬长而去。
高鸡血打了个寒战。
顾惜朝的确和高鸡血很快就又见面了。
高鸡血怎么也想不到,他创立的产业竟然在一夜之间兵败如山倒。首先是他开的夜总会被举报有防火隐患,然后城内盛传有人喝了他的酒暴毙在家。他眼睁睁的看着客人一天天减少。虽然他澄清过,为了挽回颓势大搞促销。他也放出过类似的针对顾氏的流言,但却被一一化解。
他叫人去散播销金窟的酒是用工业酒精勾对而成的谣言。结果顾惜朝干脆开辟了后厅,请客人参观酿酒过程,还请来了品酒师,同时推出了名为“梦归”的新饮品。
他叫人去砸场子,结果反被人穷追猛打不得不跳进臭水沟里。
他叫人去偷师,居然被当场抓住,顾惜朝把他告上官府。
他……
短短一个月之内,他在扬州的三家店两个被顾氏吞并,最后一个旗亭岌岌可危。
他不得不请求和谈,顾惜朝说我还要上课,没空。
最后,他亲自去到学校去请。顾惜朝推托不了,只能答应。
高鸡血觉得自己就像个濒死的老鼠,之所以死不了,是因为猫的玩性太大,很喜欢耍老鼠。
“高老板,我说过我们很快会见面的。”顾惜朝啜饮着果汁。
高鸡血一身冷汗。
“您给我个方案,有什么要改的我说就是了。”
“没问题没问题。”高鸡血拿出准备好的材料。他不敢有问题。
之后,基本上是顾惜朝在说,高鸡血在补充。
二十分钟后,顾惜朝伸神懒腰说,就这样吧,拿给我娘去看。我要回去上课了。
旗亭酒肆在扬州站稳了脚跟,还在允许下能多开几个。但是,每一笔收益都要被顾氏剥削20%。
顾惜朝走的时候还说:“扬州这地方,居安不易啊……”
意思是说,要违反了条约,就有你好瞧的。
顾婷看到所谓的《合作书》,从病床上跳起来,说我儿子真好,还懂得给我积阴德,还放了人一马。哎……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要我肯定他整破产。
这些都是当着高鸡血面说的。
高鸡血的面容五彩斑斓。
古人说;面红则血勇;面白则气勇;面青则骨勇。
而高鸡血这种能变换五颜六色的情况是属于喝了对过水的二锅头的结果(谁还记得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的著名段子?)
笔者说了:高鸡血是个聪明人。
所以,他像孙子一样去分咐小二把顶层高台包间收拾出来,等他顾爷爷入座。
一切都安排妥当,他问:顾公子还需要什么?
顾惜朝抖抖衣衫:“借厨房一用。”说完,径自走向后厨。走几步,回来:“高老板,别忘了,这次的利我要抽20%。”
高鸡血晕倒,就知道钱没那么好赚!
'元宝'战斗在汴梁20
狐狸被传媒大学的戏文系录上了,敲锣打鼓庆贺中……
我猜是冥冥中小戚小顾一干人等不想让我当后妈吧。
那么,就保佑我两天后的一模能超他一本线几十分吧。
第二十章 旗亭一夜
戚少商被人带到了顶层。包间的装饰很古朴,木质的桌椅,墙上还挂着羊皮画。走动的时候,地板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关上门后,外面的一切噪音都被隔绝开来,只剩下寂静。戚少商嗅着带有木头香味的空气,感觉一阵温暖。他推开窗户,夕阳西下,映红了半边天空,戚少商突然觉得有点悲凉,这就是所谓的悲秋?
“诶……客官,这是您那位公子点的,我先搁这儿了,您慢用。”服务员累的气喘吁吁,一看就是爬高台爬的。
“你等等,我那位朋友呢?”戚少商问道
“那位公子说了,旗亭酒虽酿的好,菜却做的不合他口味,所以亲自下厨去做了。”
“……………………”戚少商有点哭笑不得,这人的口味怎么这么挑啊。“成了,你先出去吧。”戚少商摆摆手,自斟了一碗酒,仰头灌下,有点难以置信的呷呷嘴。
“他居然敢喝这种酒?”
顾惜朝随手做了个杜鹃醉鱼出来,让大厨在旁边看着:“看清楚了?”
大厨点点头。
“去告诉高鸡血,下次我来要吃到这种杜鹃醉鱼,还有,如果你们想把这道菜品推出去,别忘了给我的专利费。”顾惜朝端盘子走了。
大厨立刻去报告。
高鸡血第二次晕倒在办公室。
拾阶而上,顾惜朝漫不经心的推开门
“这书生倒是一表人材气宇不凡。”
斜阳的残辉投射过来,给戚少商镀了一层金光。他端着酒杯,双眼炯炯有神,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顾惜朝吓的差点把盘子打翻了:“你脑子秀逗了还是看武侠看多了?”
一瞬间,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气氛崩塌。戚少商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杀风景的人。
“你就不能配合一下么?”
“不好意思,我比你早800年就进化完毕了。”
“昨天我晚上挑灯看的《逆水寒》呢。好不容易想出一句比较应景的,你接下去好不好。”几乎是有些哀怨了。
“吃饭!”重重的落菜。
“拜托啦……”戚少商苦求着。
“戚少商……”顾惜朝的声音柔和了。戚少商心中一喜。
“我听着呢。”
顾惜朝骨节磷峋的手抚上了戚少商的衣领。戚少商心中一跳。
然后就被人揪着领子,扯到脸顾惜朝的脸不足三厘米的位置。
“你老是不死;快把我逼疯了!!!!!!”
“不不不应该是这句啊~~~~~~~”
“你没事闲的啊!给我去吃饭,你敢浪费一滴油,我就把你贩卖到大食去!”
“哎……吃饭吃饭。”埋头狂吃。“啊!!!卡到刺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啊,小二,拿醋!!!!!”
“咕嘟咕嘟…………你别再灌了,我刚才骗你的。”
“你瞧瞧,这卡的都神志不清了,再来一瓶!!!!!”
“顾惜朝你太卑鄙了~~~~”
“大当家谬赞了。”
戚少商敲敲碗:“顾惜朝……你为什么喝这种酒?”
“这是什么酒?我不能喝么?”
“你点的你不知道是什么?”
“我只点最贵的,谢谢。”
“……那你尝尝吧!”戚少商坏笑着。
顾惜朝狐疑的瞪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小半碗。一口灌下……
愣了一下,然后脸涨得通红。
“你这混蛋往里面搁了什么?”顾惜朝怒道,呛的泪眼婆娑。
这酒,就象是一把火,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要把五脏六腑全都烧穿。
“我大丈夫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这酒就这味儿。”戚少商解释道,笑的嘴有点抽筋。
“就这酒也配标那么高的价?”
“诶诶诶……这你就不懂了吧,咱这是北方酒,不是你们水乡的,边关黄沙大漠的,就好这口。按说好酒应该温厚绵长;绝不上头。可是戍边的将士哪有心情品?就图个痛快就行了。这酒不讲余味;只讲冲劲;进嘴非得赶紧咽;不然就烧烂了舌头。喝不了多少;就头晕脑涨。其实在边关卖不了多少钱的;运到京师来酒价就涨的很高了。”戚少商又倒了一碗“虽然不是上好的酒;但不就图个晕头涨脑的洒脱洒脱放纵放纵吗!”
头一仰,嘴一呷。戏谑的看着顾惜朝。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的动作;觉得很羡慕。很羡慕戚少商可以这么洒脱放纵,或者说很羡慕戚少商可以活的这么白痴。
抿了抿嘴唇
“满上!”
然后也学戚少商;一仰脖;全灌了下去。
“咳咳……你说的对。今朝有酒今朝醉。”
两瓶之后……
“这酒……呵呵,果然喝下去是满头的烟霞烈火。”两人再一次碰碗。
六瓶之后……
“戚少商……我们比喝酒如何?”
“你可能比的过我么?”
“嘿嘿,不喝怎么知道?世界充满了奇迹。”
“好!”
十瓶过后……
“喂……那个带酒窝的,我跟你说……嗝……我要是醉了,你……负责把我扛回宿舍去。”
“那如果喝醉的是我呢?”
“废话,当然是把你压在这里抵债了。”
“难道我不会把你压在这里抵债么?”
“你少来……你不是大侠么?拿出点大侠的风度来吧。”顾惜朝醉眼朦胧。
“喂……喝醉了怎么都不忘记损人呢!”
“呆子,本性如此,为之奈何?”
十四瓶之后……
“真是的,我们扬州的酒吧比这里服务好多了,这里喝酒连个弹曲的都没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顾惜朝摇摇晃晃的取下挂在墙上的琴。“戚少商,算你今天有耳福。”
顾惜朝确实是醉了的;而且醉的晕晕乎乎。
但即使是醉着,也无愧于琴中国手的称号。
怀中报琴,摆了一个极酷pose坐下,闭眼,再睁眼。双颊酡红,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唬的戚少商一愣一愣的。
琴音突然炸开。仿佛金戈铁马列阵冲锋,室中隐隐有金石之音。
戚少商不由凝神,心潮澎湃。放下酒碗,摘下同样在墙上做装饰的剑,缓缓起舞。
琴声越来越高亢,剑光也随之转折,抛下片片寒泓。
曲调忽然转折,变得明明暗暗,模模糊糊。
不知何时下的雨,一丝一丝的,都刮进了屋里。凉的透彻。
手中的剑映出月影,温柔缠绵。戚少商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的动作毫无做作的与琴音相契,仿佛灵魂被其牵扯着,不由自主的引动。
最后,顾惜朝一掌拍在琴弦上。戛然而止。
满室的银光,消失不见。
戚少商收剑回鞘。
回头一笑。刚毅的脸上两个一深一浅的酒窝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