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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爷上花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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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少有自己出手的机会。」

  「司徒烈远在影园,可能睡得正熟,忏园外面的守卫则打着瞌睡,根本一点警觉也没有,你已经来不及讨救兵了。」杀手冷笑,快速的移动,绕过桌子窜向他。

  举高手中利刃,杀手正打算一刀将他毙命之时,一声兽吼乍响,紧接着,一只通体白色的大老虎破窗而入,直接将迎面而来的杀手给扑倒在地。

  叩的一声重响,杀手的后脑重重敲在地上,敲得他眼冒金星,可是让他蒙面巾下的脸色惨白的,是压在身上的重量,以及那喷在脸上的热气和滴在脸上的口水。

  「大白,别把人吃了,声音闹得这么大,叔叔应该马上就来了,这人等叔叔拷问结束,再给你当点心。」姜小路有些气虚,靠着墙缓缓的滑坐在地上。他是故意吓唬杀手的,反正那家伙不会知道大白是不吃人的。

  「吼──」白虎王咆吼,那激烈的气息喷在杀手脸上,他登时白眼一翻,晕了。

  下一瞬间,姜小路的房门被撞开,继窗户损毁之后,房门也跟着报销了。

  只见司徒烈仅着单衣,脸上布满焦急与惊慌的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守在忏园入口的守卫。

  「我的天啊!」两名守卫一看见巨大的白虎王,吓得反射性的退了一步,想想不对,立即拔刀护在二庄主身前。「二庄主当心。」

  「不要紧,你们退下。」司徒烈遣开他们,跨进房里,视线扫了室内一眼,看见坐在墙角的姜小路。「小路!」他视而不见那只白虎王以及牠前脚下压着的人,直接冲到侄儿面前蹲下。

  「嘿,叔叔。」姜小路脸色发白,却还笑着打了声招呼,率先开口安司徒烈的心。「放心,我没事,他连碰也没碰到我。」

  司徒烈蹙眉,上下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裤子上的血迹。「伤口裂开了?」

  「应该没有裂开这么严重。」他朝司徒烈伸出双手。

  司徒烈立即将他揽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抱起他送回床上,并拿来剪刀直接剪开他的裤管。

  「叔叔,我真的没事。」

  司徒烈瞥他一眼,成功的让他闭上嘴之后,剪开绷带查看伤口。

  「我说的没错吧,只是渗了点血,缝合的伤口并没有裂开。」

  确定伤口真的没事,司徒烈才安下心,沉默地拿来伤药和绷带,替他重新上药包扎,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发现姜小路不对劲了。

  「你看起来……很不舒服。」他不放心的说。小路的状况确实不太对劲。

  「叔叔,其实我很痛……」姜小路的笑容有些虚弱。

  司徒烈心一揪,他从来不曾看过侄儿这个模样,这让他向来冷沉的心慌了。

  「我马上派人去请大夫过来。」

  姜小路赶紧扯住他的手。「不用了,叔叔,就算请大夫来也不能帮我痛,我忍忍就行了。」

  手上冰凉的感觉让司徒烈一惊。「你的手为何这么凉?」

  「因为我觉得很冷……窗破了、门坏了,寒风一直往房里灌进来……」姜小路痛得好想晕倒,可是现在不行!「叔叔,你要不要先问问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杀我啊?」他试图转移司徒烈的注意力。

  「他跑不掉。」司徒烈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专注的盯着他,手在他脸上轻轻摸索。他的脸色惨白,全身颤抖,冷汗直冒,嘴唇发紫,浑身冰凉,他倒底是怎么了?

  「小路,你确定你只是伤口痛吗?」奇怪,三日前刚受伤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痛苦,就连大夫在缝合伤口的时候,他都不像现在这样!

  「真的很痛,天气这么冷,让我更痛了。」姜小路闭上眼,侧躺屈着身子,气若游丝的说:「叔叔,我知道现在已经三更半夜,大家都休息了,可是……可不可以请厨子起来帮我煮一锅桂圆汤,让我暖暖身子……」

  司徒烈点头,头也没回的喊,「来人!」

  「二庄主有何吩咐?」房外已经聚集了几名听闻动静,赶过来待命的仆人。

  「派个人去叫厨子起床,煮一锅桂圆甜汤送过来。」

  「是。」一名仆人领命离开。

  「我不应该听你的,把忏园的仆人全都撤走。」若非他耳力好,又尚未睡下,小路出了事也无人知道。

  「叔……」姜小路闭着眼低唤,伸出一只手。

  「我在。」司徒烈握住他的手在床沿坐下,靠近他,眼底满是忧心。「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

  「叔,你先把人绑起来,让大白离开,免得吓到人。」那守卫战战兢兢的模样还真是有趣,如果他没有痛得想一死了之的话,肯定会哈哈大笑。

  其实门外那些仆人已经吓到了。不过司徒烈没说什么,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低应一声,走上前拍拍白虎王要牠让开。

  当作没听见门外一片抽气声,也无视白虎王威胁的低咆,司徒烈知道,白虎王不会对他怎样。

  将依然昏迷的杀手绑起来丢给守卫,让他把人关到地牢。

  杀手被押走之后,白虎王又吼了声,才从窗户跃出,消失在月光下。

  「今晚你先到我的影园过夜,免得冻死自己。」

  「不……不用了,随便找几块木板把窗子和门钉起来就成了。」姜小路摇头拒绝。

  「小路,别逞强了!」司徒烈表情不豫。小路为何突然和他这么见外?以往若非他赶人,他不是常常赖在影园不走吗?

  「唔……嗯……」阵阵的抽痛让姜小路忍不住低低申吟。

  「小路……」司徒烈担忧地蹙眉,将侄儿的发拨到耳后,又摸到一手湿冷。

  「叔……」姜小路申吟着低唤。

  「嗯?我在这里。」司徒烈低语。

  「叔,我娘……什么时候会来……」

  「如果没有耽搁的话,这一两天就会到了。」他立即说。忍不住有些心酸,纵使已经十七,毕竟还是小孩子性情,病痛了就找娘。「一定要你娘吗?我陪着你不行吗?」

  「叔……小路好冷……」好痛……姜小路颤抖地抓住他。

  「我带你到影园去……」

  「不行……」不可以去影园,这几天……不可以……

  「小路,乖一点,听话!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司徒烈有些生气,气他都痛成这样还这么固执!

  「可是……」姜小路不知道该怎么说明。

  「不用再说了。」司徒烈打断他,转头吩咐仆人,「先去我房里点两盆火炉放在床边。」

  「是,二庄主。」仆人领命,匆匆跑向影园。

  「叔叔……」姜小路无奈的低唤。

  「闭嘴。」司徒烈不顾他的拒绝,拿出一件名贵的紫貂披风将他密密的裹上,然后直接将人抱起走回影园。

  而姜小路,实在也没力气反抗了,只能无力的缩在他的怀里。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很开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啊!唉……

  回到影园,司徒烈将侄儿放在自己床上之后,立刻又搬出两床棉被替他盖上。这时仆人将两盆火炉捧了进来,摆放在床边。

  「你们先下去。」他遣退仆人。

  仆人们一一退下,室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小路,有没有暖一点?」他觉得有些热了。

  姜小路没力气说话,不过见他依然打颤的模样,也知道他依然很冷。

  司徒烈眉头皱得更紧,干脆脱下鞋袜和外衣,掀被上床,在不碰到他伤处的情形下,将他拥进自己的怀里,并拉来棉被覆盖住两人,还运功提高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他。

  姜小路背靠着他温暖的胸膛,整个人几乎都缩在他的怀中,那密实的温暖从他的毛孔渗入肌理,驱走了骨子里的寒冷。

  冰凉的小手轻轻覆上环在他腰间温热的大掌。刚刚他已经处理过一次了,所以今晚这样,应该没有关系才对……

  时间缓缓的过去,司徒烈察觉怀中的人已经不再颤抖,呼吸也变得平稳,知道他睡着了,才松了口气。

  小鬼这种不寻常的痛,让他心头有点不安,这一点也不像伤口痛的样子,至少受伤之后,他并不曾有过像今晚这样的情形。

  明日一定要找大夫过来看诊,还有,山庄的守卫也要好好的操练了!

  才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守备就变得如此松散,不仅让杀手潜入,都动手了还不知不觉,若非这几年白虎王一直守在小路周围,单凭小路现在的身子,根本挡不了几招,或许等他闻声赶来,小路已经……

  他立即甩开那个不吉的想法,收紧手臂,把姜小路抱得更紧。他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小路,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被突如其来的细微声响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睡着了。

  悄悄的松开手,将姜小路安顿好之后,他无声的滑下床,警戒的扫了昏暗的屋内一圈,下一瞬间,他飞快的出手。

  一掌击出,立即被挡下,昏暗中传来一声戏谑的低呼,「哎呀!烈好凶喔!」

  「大嫂?!」他惊呼。这么说来,挡下他烈掌的人就是……「大哥?」
 



第四章

   果然是司徒逸和姜绮瑶!

  「烈,咱们兄弟俩这么久不见,这种打招呼方式还真是热情吶!」司徒逸调侃地说。

  司徒烈收掌,转身拿起外衣披上,并穿上鞋袜。

  「出去再说。」他轻声的说。小路好不容易睡下,他不想吵醒他。

  三人走到外厅,司徒烈点亮油灯。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你们至少还要一两天才会赶到。」

  「你大嫂急,所以我们就日夜兼程的赶过来。刚刚在忏园找不到人,问了守卫才知道你把小路带到影园来了。」司徒逸扶着妻子在椅子坐下。「烈,如果我刚刚没看错的话,你和小路不仅同床共枕,还……」

  「相公。」姜绮瑶平静的打断他。

  司徒逸不太甘愿的闭上嘴。真是的,他是小路的爹耶,问问都不行啊?

  司徒烈则眉头微蹙,当作没听到大哥暧昧的说法。

  「烈,你……受伤了吗?」姜绮瑶的视线落在小叔的裤子上,他白色的裤子染着几小处红迹。

  司徒烈低头,果然看见大腿处有血迹。

  「不,我没受伤,应该是从小路腿上沾染来的。」他斜睨大哥一眼。「小路畏寒,棉被火炉都没用,所以我才抱着他,运功为他取暖。还有,既然你们去过忏园,那就应该有看见小路的寝房门窗都损毁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带他到影园来,这样解释,大哥满意吗?」他不想让小路被大哥误会。

  「忏园又不是没其它卧房……」司徒逸低声咕哝。

  「问题是我无法就近照顾!」司徒烈冷声说.

  「醉阳山庄什么时候连个婢女或侍从都请不起了?」司徒逸故意问。

  「那是因为小路不要!」司徒烈瞪着他。「大哥,难道你认为这几年我都是这么苛待小路的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嘴贱?吃醋?」姜绮瑶打断丈夫,接口道:「烈,你不用理会你大哥,他只是在吃醋,谁教小路和你比较亲,他心理不平衡。」

  「娘子!」司徒逸抗议。

  「叔……好冷……」内室低低的申吟声传来,司徒烈立即撇下兄嫂冲了进去。

  司徒逸和姜绮瑶相视一眼。

  「绮瑶,妳看烈他……是不是和小路……」司徒逸有些为难的望着爱妻。

  姜绮瑶斜睨丈夫一眼。「不管怎样,都是小路的问题,你不要管。」

  「咦?可是我是小路的爹啊!」

  「那又怎样?小路的未来还是属于他的,难不成会因为你是小路的爹,他的未来就会变成你的?」

  「话不是这么说,我总是有责任……」

  「逸,小路是个很早熟、很聪明的孩子,打从五岁开始就有能力决定任何事情,如今小路已经十七,我们当爹娘的责任,就是当孩子的后盾,不管小路做了什么决定,我们给予支持,当他在人生的旅途上跌倒了、受伤了,我们给予扶持,让小路知道,有个家随时欢迎他的归来,懂吗?」姜绮瑶郑重的说。

  「所以,妳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可以插手过问就对了。」司徒逸叹息。

  「很好,你听懂了。」她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顺便拍拍他的头。

  「有时候我觉得,我这个爹当得一点分量都没有,妳瞧,小路对烈比对我这个亲爹还亲,我这个爹啊……」

  「有我这个娘子爱着,不够吗?」姜绮瑶笑凝着他。

  他眨眨眼,一把抱住她,笑了。「够了。」

  「咦?大庄主、夫人!」端着热腾腾桂圆汤前来的典禄,一看见司徒逸和姜绮瑶立即惊呼。

  「舆禄,怎么还叫我大庄主?我已经不做庄主很久了,而且你们怎么还叫烈二庄主呢?应该直接叫庄主啊!」司徒逸笑道。

  「这……这是二庄主坚持的,而且大庄主永远是大庄主。」

  「典禄,那是什么?」姜绮瑶其实闻到味道就知道了,不过还是问一下。

  「是桂圆汤,小少爷想喝甜汤。」

  夫妻俩相视一眼,眼底的神情只有两人知晓。

  「怎么是你端汤过来?」司徒逸问。

  「小少爷身体不适,又有刺客潜进来对他下手,小的哪还睡得着,就赶紧过来探探了。」

  「刺客?!」司徒逸和姜绮瑶惊呼。刚刚没听说这件事啊!「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刺客已经让二庄主给制伏,暂时关在地牢里,等二庄主审问。」

  「哦?不用送官府吗?」姜绮瑶疑惑地问丈夫。

  「喔,送官府啊……」司徒逸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我想烈审问完,就会送去了吧。」

  姜绮瑶决定,对于小叔的作风,还是少问为妙。

  「典禄,给我就行了。」她上前接过甜汤。「你们留在这里,我进去照顾小路。」

  她端着甜汤走进内室,看见司徒烈也躺在床上,而姜小路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一双柳眉微扬,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

  司徒烈看见她走进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盛了一碗甜汤走到床边对他说:「烈,这里就交给我,你去休息吧。」

  司徒烈犹豫了下,不过还是慢慢的抽身,轻轻的将姜小路放倒在床上,起身。

  「小路的腿受伤了,身子一直发冷畏寒,我要请大夫过来,但他坚持不用,大嫂劝劝他吧。」

  「我了解,你放心,小路这是老毛病了,确实不用大夫,我会照顾的。」她点头。

  「老毛病?」司徒烈蹙眉。「怎么回事?」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啦,通常第二天就会好很多了,你不用在意。」她笑了笑。

  他沉默了一会儿,知道大嫂并不打算告诉他,他若坚持,好像也腧矩了,可是……

  「烈,还有事吗?」她微笑地问。

  司徒烈懂得这是逐客令,虽然他才是影园,甚至是醉阳山庄的现任主人……摇摇头,他转身走出去。

  姜绮瑶望着他的背影,最后微微一笑,走到床沿坐下。

  「小路,你醒着吗?」她柔声问。

  「嗯……」姜小路气弱的低应。

  「起来喝碗甜汤,会舒服点。」她用一手便轻松的把他扶起。

  「娘,小路……好痛喔,当……人好累……」他话语不清的咕哝着。

  「娘知道,忍着点。」她温柔的安抚。「来,嘴巴张开,喝口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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