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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禁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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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证明,而仙道也不需要得到什么,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就看到了结局会是无法面对的悲凉,就应该理智一点阻止事态的发展。或者,对他来说,离开对谁都好,这个可以叫做逃避,否则让他压抑自己的感情去维护一种无间的关系,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做到。 
  仙道也躺了下去,面对着流川裹着纱布的后脑,在黑暗里白色特别地显眼:“晚安了。”他说。 
  流川第二天早上很早就被仙道叫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 
  “我先陪你到学校,然后我再回家。”仙道轻轻摸摸流川的头,“还疼么?”他觉得自己的手不应该在流川头上停留太久,于是就收了回来。 
  “不了。”流川摇头,“我自己去学校。”他坐起来,穿好了制服,往楼下走去。仙道跟着他走进了浴室,伸手接过流川递来的已经挤好牙膏牙刷和装了水的杯子:“谢谢。”流川点了先头,又拿过自己的杯子在水龙头下接了杯水。 
  仙道送流川到了校门口,又罗嗦了句,就不再发出声响了,深深地看了眼流川:“以后要好好生活就可以了。”流川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等仙道坐上计程车回头看的时候,流川还在那里。这一离别,下一次见面就要很长一段时间,仙道非常不舍,有拉开车门冲下去的欲望,握着车门把的手却颤抖不已,但是他最终没有拧开门走下车,车子就发动了引擎的声音突然被扩大化在耳朵边上轰鸣。仙道一直看着流川还站在那里,因为自己的前进他在退离,穿着黑色制服的他,看上去一身孑然。 

  仙道和母亲去机场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给三井,说要走了,让他以后请他多帮着照看点流川别让他和人打架就好了。三井听了请字有些不舒服地骂了一句,说仙道真是伤兄弟感情。因为母亲在旁边,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跟三井说等到了英国再打给他,说着就收了线。 
  而至于绿子,自从先前那次闹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这下是真的断了,有的时候男女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做不了情人,也无法成为以前一样好的朋友,他也不预备与她再说什么,或者还有点感谢她一句变态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父亲的车里明明打着冷气,仙道还是摇下了窗子,神奈川的天空就这样掠过去了,以及所有的建筑。他又想起了流川,估计现在不是在天台睡觉就是趴在教室里的桌子上。 
  “呵呵,星期五走都没有同学来送,有些寂寞吧。”父亲说。 
  “昨天已经和他们聚过了,反正也快暑假了,到时候一放假还可以回来找他们的。” 
  而其实仙道不知道,流川其实并没有在学校睡觉,他比仙道更早一点就到了机场,其实今天的早上他根本就没有去学校。 
  流川就站在柱子的后面,看着仙道拖着行李箱进机场,旁边是他的母亲和他们的父亲,三个人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却是流川眼中的焦点。他没有走出去,只是这样看着,如果他出现的话那个女人估计也一定会用最恶毒的语言责骂,到时候为难的还是仙道。他一直站着,等仙道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的刹那,心在略微地沉了一下,默默的退出了机场。大厅的地面很滑,有几个小一点的孩子一起扯着父母玩溜冰,看上去特纯真,但是流川觉得他的耳朵却因为太安静而嗡嗡作响,不管心里是否不舍得,他都不会说叫仙道留下来的话,因为就算是一个人他也可以生活,也可以打篮球。为了一个人而去直接说出挽留的话的人就不是流川,更何况那个人,是他的哥哥。 
  仙道一上飞机,就倦意袭来,这两天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母亲坐在他旁边跟他说他们在伦敦的房子怎么怎么样,如此云云看上去非常高兴的样子。仙道打了个哈欠:“妈,我想休息一下。”母亲停了下来:“那好,你休息吧。”明明是夏天仙道却觉得有点冷,他盖上了旁边的毯子,他感觉自己是以旅人的姿态飞往那个叫英国的城市的,而选择旅途放弃安适以及熟悉的生活的人,大多是为了遗忘,或是逃避,抱着这样的想法就睡去的仙道很快做了一个奇异的梦。 
  他并不知道自己进入了怎么样的一个境地,只是看见天空泛着柔和的光,是远离了空落的白天或是黑夜突然出现的,脱离现实的柔光。他在这样的光芒中,以一直居住在心里的人轻轻的接吻。而此时的仙道并不知道在之后的时间里这个梦会夜夜出现,并没有停留在神奈川的平流层里,而是被一并带望遥远的另一个国度。 
  是圣歌。或是风。在耳膜上唱颂,但愿你的旅途漫长。 
  而但愿,是希望的意思。 
  流川在机场外的空地上仰望带走仙道的飞机,仿佛拖着长长的白线,沿着某一条特定的轨迹,它渐渐地隐没到了云层里面,就看不见了,上午的阳光已经很大了,照在他的瞳孔里变成一种细微的疼痛,然后一个人掉过头离去了。他的背后展开的是神奈川夏天喧嚣的晴空,头上的伤口一下子使他突然晕眩地恍惚了片刻,不过很快就过去,他拉过单车,朝学校的方向骑去。 
  仙道走后,速水绿子的心情一直很消沉,坐在教室里也会去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去看仙道的位置,那里现在是空的,还没有人去替代,而事实上公园里的事情已经非常深刻的刺伤了她的心,但是同时她也明白,曾经在心中的眷恋不会因为这样就突然说没有就没有了,这个也不是像水汽被蒸发或是什么的状况,总是会留下巨大的痕迹的。 
  绿子站起来,走到仙道的位置上,也不去看周围人诧异的眼光,然后她坐下去趴在了上面,这把仙道的同桌吓了一跳,问她想干什么。绿子朝他笑了笑,但是不说话,把头转过去,看向墙壁,她的手却在桌子边缘抚摩到了一种类似与刻痕的印记。 
  “R…U…K…A…W…A…”绿子仔细的抚摸过去,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小声地读了出来,“Rukawa,流川?”她终于无力的落下泪来。在她还没有来到这所学校以前,或者等她来了之后,总之是她不知道的某一天某一段时间,仙道坐在位置上,他刻下了这样的字母,这六个字母连同那个名字,是不是已经像这个刻痕一样在他的心上了呢? 
  对于绿子来说这种悲伤与无奈是扎在心头正上方的尖刀,如果想拔下来给别人看,结果也只是溅出一身血,把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在空气中暴露盛放开来。其他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像是一个无限大的绝望,变成头顶的阴霾,笼罩下来。 
  不爱,就是不爱。与年龄无关,与性别无关,与熟悉或者陌生无关,与记忆无关。而相对的,爱,也是这样的道理。容不得多余的更改或是挣扎。 
  “但是毕竟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绿子心里这样说,带着怨恨或者其他的什么都好,她是这样想的。 
  流川骑车到学校门口已是一身汗了,门口的保安因为留意到他头上的伤,才破例给他开了次门,并以冰冷的口气让他下次不要迟到了,否则的话就记下来。 
  流川没有理会,等他门一开就冲了进去。在车棚扣上环行锁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难过了一下,于是回过头去,看着一年级教学楼的楼顶天台,那里的阳光总是很耀眼。流川沿着楼梯慢慢地向上走,悠长的光线笔直的在周围落下来,变成一个又一个光斑,他伸手推开了铁门,其实这扇门早就已经生了厚重的锈,他一直走到天台的中央,弯身坐了下来,看过去仍然有二年级的教室。以前来的时候,仙道都坐在里面但是看不到,这一次来仙道不坐在里面可是却仿佛可以看见。 
  他就这样沉默着,一直坐到夕阳巨大天空变红。 
  而怀念就像是一场仪式,过了就要去面对生活。流川的性格从来不优柔寡断,或是反复纠缠,他从小到现在也没有用尽力气地依赖过一个人,一是他不希望,二是就算自己想也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不过仙道今天离开后,他有点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就仿佛是隐约被什么遮盖住一个秘密。 
  之后太阳消失,天壁就慢慢的沉下去,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空空荡荡的似一片巨大的黑色幕布。 
  整个夏天虽然感觉漫长但是其实过得也很快,转眼暑假就按时到达。看上去像日升日落那么迅速。这期间仙道也会打些电话过来问他的状况,其实他这样问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还好。流川开始白天晚上持续打工,抽时间练习篮球的日子,这样就大大的剥夺了他睡觉的时间,工作谈不谈得上快乐不快乐,毕竟打工不是像旅游什么的为了享受,而是为了混口饭吃,辛苦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因此流川也没有多少时间去回答仙道的问题。 
  只是这一年的暑假到了头仙道都没有回日本,主要是他母亲认为他英语水平不好,不能适应英国的生活,以惯有的态度硬是将他留下来补习英语。为了这事情三井把仙道好好地骂了一通,只是除了这样也没有其他办法,也不能冲过去打他一顿。三井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距离的可怕,遥远的漫长的距离,无法看见。 

  仙道没有回来,流川的母亲却没有熬过八月中旬。她是在昏睡的状态下离开的,安静地停止了呼吸,就像睡着的姿势一样,这种情况只能归结于她脆弱的心脏以及自身微弱的求生意识。那一天是星期一,流川打工结束后就像往常一样去医院看望母亲,但是当护士告诉他这么消息的事情,他完全就愣住了,明明是睡着的,为什么却是停止了呼吸呢?护士小姐小心翼翼地在旁边安慰了几句,见流川不说话,平时也知道他话不多,有些尴尬地站到了旁边。 
  他走上去看着母亲的遗容,医生站在旁边对他说:“你母亲是下午三点的时候离开的,我们打了你家的电话没有人接,也一直联系不到你。” 
  “为什么不救他?”流川问。 
  “我们努力了,这是真的,但是我之前也说过,你母亲自己不想醒过来,这一次她的心脏突然无法承受,我们尽力了。希望你节哀。” 
  流川猛然回头给了医生一拳,打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鼻血嗒嗒的滴下来,吓得旁边的护士小姐尖叫起来,流川伸手拎起了医生:“你为什么不救我妈?”他的愤怒以及悲伤全部藏在眼睛里,说话的口气却依然很平,说不出来的阴沉。 
  “我说了我们尽力了,你就算把我打死了,你母亲也救不过来,真是很抱歉。”他竭力让自己看上去非常地无畏。 
  就算把你打死了,我妈也活不过来。 
  流川缓缓地松开了手,医生脚一软就很狼狈地坐到了地上,由着护士搀扶了起来,刚一站稳,就指了流川说:“你等着,我一定要告你人身伤害,你给我等着。”护士小姐劝了一句:“医生你就先别说话刺激他了,人家母亲去世了你应该谅解。” 
  “谅解?他打了我我还要谅解么?真是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小子。” 
  “滚出去。”流川头也不回地说道。 
  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所以母亲的葬礼是流川一个人操办的,并且参加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人,顺着台阶高高的走上去,周围都是其余静默的墓碑,鳞次栉比看上去非常地肃穆与安静。流川把花放在母亲的墓碑前,他直起身的时候就开始下雨了,并且非常大,砸在脸上身上甚至可以感觉出雨点的大小。在他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刚刚下葬,家人全部一身黑衣打着黑伞围成有圈站在雨里,高低起伏的哭声也被压在雨声里。 
  流川转身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神色平静地看着远方,雨水已经是一片苍茫。 
  他回到家里,换下了湿衣服,冲了个热水澡之后就走进了楼下母亲生前住的房间,平时除了定期的打扫他很少进去,母亲的房间里有很多的书,不过流川从来不看,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写得再好也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各种各样的道理被美化好的词语描述出来,其实大家都懂只是不容易接受而已。他把母亲的书一本一本的又理了一遍,然后打开了母亲写字台的抽屉,先前流川从来都没有看过。 
  抽屉里的东西倒不是很多,有几封信一个木匣子已经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抽屉散发出木头特有的清香,流川拿起信件看了信封,大约是母亲学生时代的东西,看上去非常的陈旧,就放了下去,而木匣子里装的是一些首饰之类的东西,包括一枚铂金的戒指。在最后,流川拿起了那本笔记本,中等厚度,他翻开来,在扉页写着的是:给我的孩子,小枫。流川愣了一下,拿起笔记本坐到了旁边看起来,这一本是母亲的日记,第一篇的日期是十五年前,在他出生后四个月写的。他字字句句地看下去。 
  所谓的秘密是指那些有价值的东西,她的母亲用一生保守了一个所谓的秘密。 
  流川合上日记本已经日近黄昏了,夏天的雨都下得不长,早就已经停了,他站起来,推开了窗子,迎面而来的是青草以及泥土,包括柏油公路的气息,非常生鲜。 

  第二天流川辞掉了先前接的几分工作,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并带着母亲的日记本决定到乡下去住几日。而 
  前一天傍晚他第一次挂了个电话给乡下的爷爷奶奶,他们之前也知道流川的存在,只是没有机会想见,这一次流川打过去,也觉得非常惊讶,老人毕竟是老人,不管怎么样的对孩子都比较喜欢的,并且他们住在乡下也非常的冷清,这次流川说要去,他们也是满口答应。 
  老人们住在离神奈川大约七十公里的一个小村庄里,列车不直达,到那边后还有坐一班有时间限制的公车,流川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从车窗外看出去田野风光已经非常浓重了,阳光稻田以及低飞着的蜻蜓,看上去很宁静。从车上一下来,就看到站在路旁等着的爷爷。流川对他是陌生的,他走过去,看着瘦高的爷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爷爷微微地笑了一下:“你也累了吧,老太婆在家给你做好饭菜,就等你了。” 
  流川拎着包跟着他沿着不是非常宽阔的水泥路向前行走,两边也是整齐的稻田。“这些都是晚稻,要到九月中旬可以收割,前些日子早稻已经收割完成了。”爷爷一直挂着笑容,流川觉得仙道如果老了之后肯定也是这个样子的,笑起来脸上的皮肤皱皱的,但是非常温暖。“你来晚了,本来还可以帮我们割点稻子。”爷爷继续说道,“怎么会想到过来的,以前小彰那孩子来的时候提过你,说你母亲在医院,现在还好么?” 
  “她去世了。”流川说。 
  爷爷有些难过的看着流川:“那怎么没有通知我们呢?葬礼的事情?” 
  “母亲已经下葬了。” 
  爷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正悟那孩子真是太不象话,只可惜我老了,也管不了他,你母亲的事情你告诉他了么?” 
  “没有。” 
  “你应该去告诉他,让他好好的愧疚。” 
  “没必要。” 
  爷爷看看他:“不过也是,愧疚也不能挽回什么,你能过来爷爷很开心的,小彰以前常来,现在跟着他母亲去英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们。你在这里多住几天,也不要太难过,都会好的。” 
  “恩。” 
  “前面就是爷爷家了,”老人朝前面的指了指,“这附近的年轻人都不留在这去神奈川或更远一点的地方赚钱了,就剩下一些老人小孩的特别冷清。”说着,二人就走到的门前,进去就是庭园了,种了不少的花草,途中铺设了役石,非常的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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