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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拐个正太去种田 作者:云雾山居(jjvip2012.11.12完结,温馨种田,布衣生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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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贸然的开口跟女儿说。“就这样,你先去吧,这边我看着。把两个小的交给我带。”
  沈氏心里却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公公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这么多年来,对她也算不错。心里也是难过的很。可一转念又想到女儿的亲事。这都十五了,再守一年孝就十六了。女娃不像男娃,等的起,要是过了最好的两年,就是老姑娘了。
  珍真猛然听沈氏提起她的婚事,心里也是波澜不平。这个时代是这样,像自己一般大的女娃都是要说亲了,虽然她不急,可沈氏心里一定为她急。如今,要是再守一年孝,倒也称她的心意,只心中隐隐有种欢愉,像是在等什么,可又说不出在等什么。
  仲林带着香灵赶到老院子都是傍晚了。李老头自中午说了一通话就再也没醒过,两口子给秦氏行礼后,便直接回了村西的院子。
  珍真和清雅收拾了一下午,把四间屋子都收拾出来,铺上以前的就褥子加上夏日的炎热,都是能住人的。
  一家人吃过饭,仲林便跟着李正泽去守着李老头,家里的几个女人都睡下。
  夜半丑时一过,各间屋子便被敲响了。几人披上衣裳,见着仲林哭着道:“爷爷去了。”
  老李家院子灯火通明,一家人都动了起来。好在之前李老头一病不起,早早就预备下了棺材,倒也省事不少。秦氏数次哭晕过去,被张氏和沈氏安置在厢房里。
  李老大和李正泽带着小一辈的男娃一字跪在灵前。小秦氏怕让她出钱,又做起了甩手上柜,一概说不知道。只把事情都丢给沈氏和张氏。
  等着她娘家人知道了,很是把她痛骂了一通。
  “你说你做的是啥事?你是长媳,自然是事事都要你去撑场子的。你倒好,躲到屋子里,面也不露一下。这左邻右里的不在背后戳你脊梁骨,你看女婿完事后会不会收拾你。”她娘摔了她两掌在肩上,暗自咬牙。
  “娘,他们两家有钱,这丧失不得花钱呢。让她沈氏去,反正她家钱多,我不出面,正好为我家省钱。”小秦氏洋洋得意,像是占到了多大的便宜,只把她娘家的人臊的不行。
  李老头的丧事,各家都到了,就连何榆善一家也是来了。他身着一身青衣,头扎同色的方巾,彬彬有礼的行了礼,便站到一边,让他外祖父上前寒暄。珍真在院子里远远望着,他长高了不少,竟是快和李正泽齐高了。整个人的沉静了许多,再不见以前的稚气与活泼。眼睑微微向下搭着,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头稍稍一偏,眼神和她相触。
  见她气色还好,便也放下心来,又似一个书香门第,温润儒雅的少年郎。
  她呆了一会,几年不见,他竟是换了一个人。听沈氏偶然提过,像是早就搬回了何家。按理自然该是何家的继承人,万千宠爱于一身,为何今日所见,全没了往昔的神采飞扬。
  一旁的清雅轻摇了一下她的手肘,她回过神来,见着清雅疑惑的看着她,稍稍扬扬嘴角,便端着篮子去了村西。
  这两日香灵气色不怎么好,想是院子里又闹又杂,沈氏便做主让她在村西的院子里休养,珍真每日都给她送些饭菜。
  在村子边的小径上走着,日头毒辣,汗水不一会便浸湿了额间的细发。
  身后传来一阵嘶哑的叫声。
  “珍真姐。”
  她疑惑的转过身去,见着了赶来的何榆善。他白皙的脸颊透着红晕,嘴角上扬,亮晶晶的眼睛在放射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她听见心里有个细小的声音,喃喃道:“就是他了。”脑袋里哄的一声,愣愣的站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在潜水,怕被各位感官轰了。更了,俺更了。潜水的看官,出来换换气吧,出来鞭打俺吧,出来抽俺吧,虐一虐俺,俺才有动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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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八十三章治丧
  珍真脸色绯红;不知是被太阳晒得,还是害羞的缘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何榆善的脸上扬起笑意。“珍真姐;好久不见了。”
  珍真磨蹭了一下,鄙视了自己一把,也抬头道:“是呀。好久不见了。你可还在赵夫子那读书?”
  “嗯;在呢。听夫子说伯林大哥中举了。”他顿了一下又道“你一定也知道了。”他那两只依旧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让她有种心事被看穿的错觉;慌忙的抚了抚额头。
  他低声的笑了一下;仿佛又是那个跳脱的小小儿郎。“珍真姐,你还是一紧张就喜欢扶额头。”
  珍真呆了一下;绯红的脸颊更是显的她手足无措。假装咳嗽了两声;拿出管教两只小猴子的模样。“善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调皮捣蛋。”
  他一直这样盯着她,像是不愿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瞧着她假正经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着。又上前了两步,“我小时候那有调皮捣蛋了,和你一起的时候最是听你的话了。偏偏后来你见着我就躲,也不知道我每次去你家一趟有多难。”
  珍真随着他上前,条件反射似的向后退了两步。又听他提起那年躲着他的事,原以为他那时小,不知道这些。又想到那时每每见着他时心里的异样,脸色更红,像是那开的灿烂的石榴花。
  何榆善此时心里也是翻江倒海,有时候想到那年心里的念头也觉得自己在痴人说梦。不说她大了他两岁,就是自己家的情形,不是娶嬷嬷娘家的闺女就是娶姥娘娘家的闺女。后来三年也没再见过她,便慢慢把那念头压下去。而听娘说了李家长辈去世的事,知晓定会见着她,心里也有隐隐的期待。今日果真见着她了,那念头又按捺不住的疯长。
  “现在日头大,我要去村西的院子,你…。。。”珍真被晒的头晕脑胀,又看看手里的篮子,才想起自己这是回去给香灵送饭。
  “我陪你一起去。”他也不等她说完,便截断了她的话。
  珍真瞪大了眼睛,他、他、他……
  何榆善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莽撞,悻悻道:“反正我在这边也没事,陪你走一趟吧。”
  她轻轻的点头,转过身子,走在前面。又匆忙的向四周望了望,还好此时正是午时,大伙都在老院子里吃饭,地里都没人。想到这里,心又一下提起来,要是沈氏知道了,会不会把她臭骂一顿?
  他跟在她身后,数次张口,又终是闭上。就这样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后。
  去村西的小路旁一直蜿蜒着一条小溪,溪水涓涓的流淌着,滋润了溪边的小草。
  他忽然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从腰间解下一把纸扇。“珍真姐,喏,挡挡光吧。”
  珍真看了一下,是一把竹制的纸扇。扇柄光滑,竹体的脉络清晰,透着晕黄的光晕。扇纸上画着山水图,寥寥几笔却突显了山水恬静的特质。这一把扇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摇头,“你收起来吧。就这一段路晒一些,转过这个角就一路都是树荫了。”
  他却坚持,把扇子塞到她的手里,“女孩子皮肤娇嫩,你拿着吧。”说完便大步的越过她,直奔前方。
  珍真拿着扇子,一时哭笑不得。一转头,却见着他往相反的方向的走去,忙叫道:“哎,反了,走反了。”
  何榆善立刻停下了脚步,反身走回来。抿嘴,涨红了脸又急匆匆的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珍真也疾步跟上,只闷笑了好一会。
  到了院子外面,他摆了摆手道:“我就不进去。”说罢便一溜烟的反身跑了。
  珍真在外面站了一会,眼见着他没了人影才进了院子里。知了在树梢上不停的叫唤着,她也不觉得烦躁,只想着他一路陪她走过的一段时光,顿时觉得时间从来没这样快过。
  临进门才想起手里还拿着他的纸扇,细细的端详了一会,才悄悄的把它藏到自己的房间里,端着饭菜进了香灵的屋子。
  香灵肚子大了,又经过这两日的折腾,累的直不起腰。还好沈氏体恤,让她在院子里休养。住的那间屋子原本是书房,最是清凉不过。前后都有窗户,后面更是种了许多的竹子,微风穿堂而过,没了夏日的闷热。她靠坐在炕上,手里也没闲着,拿着一小块从衣裳上拆下来的布做着小肚兜。
  “二嫂,你歇一歇吧。前两年季林和珍娴的小衣裳还多的是呢。他们穿过的更软,也更贴近小奶娃的皮肤。”因着香灵活泼开朗的性子很对珍真的脾性。两人犹如姐妹一般,说起话来也没顾忌。
  香灵见着她进来了,便把针线都放到一边,笑道:“我知道,娘跟我说了。我是想,不管咋样,我这做亲娘的总要自己动手做两件吧。哎呀,等你自己有了娃就知道这种感觉了。还有,你做亲姑姑的,是不是也要动手做两件当作见面礼呀?”
  珍真啐了她一口。“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就跟我说这些。小心我告诉娘去。”虽然嘴上说的厉害,手里一边还是把饭菜都端上小桌子,递到她的面前。却浑然不提针线的事。
  “我还不知道你,嘴上说的厉害,心里却软的很。哎,你说针线功夫也不差,就是懒得很。说你懒吧,偏偏你又在练字上比你二哥还勤快,更是比你二哥还喜欢看书。我看你呀,干脆将来做个女夫子算了。”香灵说道这里,自己就先笑起来。
  “我要是做女夫子,那就交我的侄儿千万别学了你的尖牙俐齿去。快吃吧,你这两日的气色都没在湖边的时候好了。”珍真白了她一眼,坐在她的身旁。
  香灵甜甜一笑,刚端上饭碗又叹气。“你说你今年都十五了,偏又缝爷爷去世。等明年出了孝期都十六了。”
  珍真挑眉,“你们咋都在担心这个呀?我反正都不急,我还想看着我侄儿长大呢。”
  “呸呸呸,那有自己咒自己当老姑娘的。”香灵瞪了她一眼,才吃起饭来。
  “就算我当老姑娘,二嫂你肯定不会嫌弃我在家的。”她随后又小声嘀咕道,“反正他还没到年纪呢。”
  “啥?你后边说的哈?啥还没的?”香灵隐约听到她后边的话,狐疑的抬头问道。
  珍真忙摇头。“啥也没说,你赶紧吃吧,我一会还要回去帮着娘看着两个小的呢。”这才把话岔了过去。
  李老头的丧事办的极隆重,李正泽几个男人都累的脱了一层皮。沈氏更是累的在炕上歇了两天。随着棺木下葬,这丧事先是告一段落了。只是一家人还在芙蓉村呆着,等过了头七再回湖边。
  却说这丧事是办完了,小秦氏便闹着要分家。一说到这个,张氏就来气,和小秦氏在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秦氏伤心过度,整日都卧床休息,那有力气来管他们两个。一时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左邻右舍都有妇人在院子外面伸长脖子想瞧热闹。
  李老大此时正在李正泽的村西院子里,小秦氏带着家里的两个媳妇和张氏拉扯起来,志林在一旁着急,却又不敢上前帮衬,一时急的团团转。最后飞快的跑出了院子,去找李老大二人。
  李老大正和李正泽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算账,见着志林飞奔而来,忙道:“珍真,去倒杯水来给志林喝。志林,你跑啥,累成这样。”
  “大……大伯、三叔……你们快……快去院子里……我娘……我娘跟大婶要打起来了。”他累的很是喘了几口气,才把一句话说完。
  李老大和李正泽都是一惊。李老大率先跑出了出去,李正泽起身向屋子喊道:“娃他娘,你快跟我去老院子。快点。”说完便带着志林去了老院子。
  沈氏急急忙忙的从炕上下地,见着珍真道:“你爹咋了?咋叫我去老院子。”
  珍真瘪嘴,不耐道:“大婶和二婶打起来了,志林来报信呢。”
  沈氏听罢怒道:“真是不省事,这是啥时候啊,也不怕大家笑话。”心里急的火烧火燎的,忙汲上鞋就去了老院子。
  珍真目送她娘离开,又听着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晓得是两只小猴子醒了,一时夸下了肩膀。
  等着沈氏到了老院子的时候,小秦氏已被李老大拖着衣裳进了屋子里。而张氏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独自哭闹不休。
  沈氏叹气,蹲在她的边上劝道:“二嫂,你先起来吧。有啥事,咱们进屋里去说,也免得让人看笑话。”
  “我还怕别人看笑话。就算是要笑也不是笑我,她小秦氏从我们嫁进来就欺负我们。这回倒好,公爹去世,她一文钱也不花,还好意思闹分家。大伙是笑话她呢。”张氏拖着哭腔,高声叫骂着。说完又掩面大哭。
  沈氏头疼的看着她。这几年在湖边,她当家作主,过惯了清静的日子。如今看着这院子里的闹剧,真是比那戏文子还要精彩,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还好志林长大了,也怕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上前把张氏扶起来。“娘,进屋吧。你也替我顾一下脸面。”
  沈氏也帮着把张氏扶着,进屋好说歹说一顿劝才让她止住了哭声。
  等着暮色四起,李老大出了屋子找了李正泽道:“我家那个真是……真是……我那几日也忙着和你守灵了,到没注意到钱财上的那些。今日听了弟妹的话才晓得她又多荒唐。走,咱们再去把账算一遍,我既是爹的儿子,自然要给他送终。”
  李正泽原是打算不跟他提这个的。这两年李老大的几个娃渐渐大了,娶亲嫁女都花了不少钱。便打算自己一人把这治丧的钱出了,如今他这样一说,倒不好独自一人出了。便顺着他的意,熬了一个时辰把账算出来。这次治丧,一共花了十贯钱,平摊到每家身上就三贯多。
  他一回家便找了沈氏道:“治丧统共花了十贯钱。二嫂一个寡妇,志林又大了。我们干脆帮着他们把钱出了吧。”
  沈氏点头,只道:“只是这个还是不要跟二嫂说。如今她的脾性大变,要是知道我们帮着把钱出了,指不定明日就去跟大嫂炫耀呢。到时候我们里外不是人。我看志林这娃懂事,就跟他说一下,把钱给他,到时候让他悄悄的把钱出了就好。”
  李正泽也觉得好。第二日就把志林叫道自家院子里说了这事。
  志林憋红着脸,“三叔,真是……真是难为你为我们着想了。我娘她……她……”
  “儿不言母过。你的心思三叔都知道。好孩子,好好念书,争取也挣一个功名傍身。”李正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
  过了头七那日,小秦氏便又旧话重提,闹着要分家产。其实这家产也没多好,不过是几间屋子和十几贯钱罢了。可她是雁过拔毛的人,就算是一文钱都想搂进自己怀里。
  也不知她是年纪见涨心眼却渐缺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原因,那日闹得鸡飞狗跳,到头来还被李老大一顿胖揍,到现在手臂和腰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可就是不长记性。
  李正泽也有这心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现在分了也好,免得以后这两个不省心的妇人又找事闹。
  两人请了族里的长辈,一一清点了李老头留下的遗物,才道:“按着你们爹的意思,这屋子就留给老大和老二了。家里的钱财一分为三,你们三兄弟平分。至于田地嘛。留两亩水田给你娘,其余的也一分为三。”
  小秦氏第一个跳脚,可话还没说完,便被李老大揍了一拳,只好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呆着。
  李正泽和沈氏原是商量好了的,这老院子里的东西他们一样也不拿。只今日当着这么多的人,这话不好说出口,便暗自打算等晚上时候把他那份一分为二,都分给李老大和张氏一家。
  小秦氏原本愤愤不平的心,因着晚间李正泽的一席不要李老头家产的话而平复下来,转而喜笑颜开的回了屋子。沈氏见着她的模样摇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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