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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警察、流氓和美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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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椅子放在办公室的门口,我坐在椅子点燃了一支香烟。徐广泽看着我,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刘长江骂人的声音:“你个小逼崽子活腻歪了是不是,你以为你谁呀……” 
  声音时高时低,但没有樊东的任何声音。徐广泽紧张地看着门,我问他:“最近生意好吗,我看好像没几桌!” 
  徐广泽说:“对付吧!” 
  我问:“怎么搞的,以前多火呀?” 
  徐广泽指了指屋子里,“他总来,别人知道他来就都不敢来了!”我说:“你也是,少和他来往不就完了。”徐广泽哭笑不得,“我能惹得起他嘛!” 
  我见和他也没什么谈的,就对徐广泽说:“你去忙你的吧!” 
  徐广泽离开了。我用鼻子深深地吸着气然后慢慢地用嘴吐出来。我一共做了十次,做完之后,我敲了敲门,刘长江在里面喊:“苏岩吧,我没锁门!” 
  我推门走了进去,樊东没有看我,他的头发和脸湿漉漉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启开的啤酒,瓶里所剩无几。 
  刘长江对樊东说:“操你妈,我看苏岩的面子,才给你洗洗头,要不然,我一瓶子就让你脑袋开花。” 
  我说:“行了,让他走吧!” 
  刘长江对樊东说:“滚。” 
  樊东转身向外走,他像没看见我似的。刘长江说:“樊东,你记住,你今后要再出贱,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樊东没有吱声,我对他严厉地说:“你听没听见?” 
  樊东小声地说:“听见了。” 
  樊东伤心地看着我。刘长江满脸得意。我对樊东说:“你把钥匙给我,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樊东的眼泪下来了,“苏哥,我把你送回去吧!”我不耐烦地说:“不用不用。” 
  樊东把车钥匙从兜里掏出来,递给我。他出去之后,我叹了一口气,对刘长江说:“他毕竟给我开车,你对他别太过分了,就算给我一个面子。” 
  刘长江大度地说:“你放心吧!我不能把他怎么样。”我说:“那你在这儿玩吧,我走了。”刘长江说:“你干什么去?”我说:“我回家。”刘长江说:“别回去了,咱们找个地方去玩玩。”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9   
  窗外的月光被路灯的光芒隐去了,斑驳的光影投在风档玻璃上。 
  顺着大坝向里,光影渐渐地消失了。 
  我把车开进了黑暗里。通过车窗,明显地感觉出郊外的月亮比城里要明亮许多。 
  我把车一直开到了江边。 
  江水哗哗啦啦地流淌着,整个江面撒满了月光。 
  我和刘长江先后下了车,看着月亮,我说:“我给你出一道题?” 
  刘长江说:“出吧。” 
  我说:“比太阳小的是月亮,比月亮小的是星星,比星星小的是什么?” 
  刘长江说:“是路灯吧!” 
  我说:“不对,比星星(猩猩)小的是猴子!” 
  刘长江大概想笑一笑,可他还没笑出声,我就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刘长江被结结实实打了一个跟头。 
  过去我收拾刘长江,他就是瞅着,现在可倒好,他竟然反抗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拣起一块砖头向我扑来。好在我已有准备,抬腿一脚踢在刘长江的裆部。 
  刘长江叫唤了一声,蹲在了地上。他说:“操你妈,你往这儿踢!” 
  我蹲在他的旁边说:“你就是欠踢的脑袋。” 
  刘长江也不白给,趁我不注意,握紧砖头猛地向我挥来。我好悬被他抡上。我搪住他的胳膊,用力抓住他的反关节。刘长江惨叫了一声。 
  我说:“小体格,跟我玩这个。”我抢下他手里的砖头,松开刘长江。我说:“你起来,咱俩单挑。” 
  怪不得现在别人都怕刘长江,这小子确实比过去强多了,他站起来拼命向我冲来,他的双拳同时扑向我的脸,我闪开头,右臂缠住他的左臂,右腿伸到他的身后,一个小背,刘长江趴在地上。我说:“起来。” 
  刘长江摔得挺狠,他在地上不动。他喊道:“苏岩,咱俩没完。”我说:“没完,你就起来。”刘长江叫号:“有种的你弄死我。” 
  “你说我不敢是不是?” 
  我照着刘长江的脸踢了一脚,他以为我会连续踢他的脸,立刻用双手捂住。 
  我骑在他的头上,把他的双手拉开,“你别害怕,我不打你的脸。” 
  刘长江看我这么猛大概心里没底儿了。他喘着粗气说:“苏岩,你要是想弄死我,就快点。” 
  我说:“要是弄死你,还用这么费劲,刘长江,你放心吧,我今天没这个打算!” 
  刘长江说:“那你想要干什么?” 
  我说:“今天就两件事儿,第一,你侮辱了樊东,你要付出代价。” 
  我把他的手反背过来,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冲着刘长江的脸来了一泡尿。 
  刘长江气得嗷嗷直叫:“我操你祖宗,苏岩!” 
  我说:“别喊了,我已经尿完了。” 
  刘长江说:“苏岩呐,行,你够狠!” 
  我说:“第二件事儿,刘长江,你还告不告我?” 
  刘长江也算有刚,他叫喊着,“我告我告我告死你!” 
  我来到江边拣起一块光滑的鹅卵石。我把刘长江的手指放在石头上,我用刘长江刚才打我的那块砖头压在他的一个手指甲上。 
  我问他:“你还告不告我?” 
  刘长江说:“我告我告……” 
  我猛地一用力,刘长江惨叫一声,他的一个手指甲被砖头磨掉了。我又换了一个手指,又问他:“你告不告?”刘长江说:“我告。” 
  我又磨掉了一个指甲。我继续问:“你告不告?”刘长江没有回答,他不断地呻吟着喊叫着。我说:“我问你,你还告不告?” 
  刘长江不回答,我说:“你不吱声,就是还想告是不是?”我猛地用力,刘长江的又一个手指甲被磨掉。 
  刘长江在惨叫中说:“我不告了,我不告了,我要是告你,我是王八蛋。” 
  我松开刘长江,仔细地把砖头、鹅卵石还有刘长江的手机全都扔进了江里。 
  我开车离开时,按下车窗,对坐在地上的刘长江说:“这离公路没多远,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要是哪天觉得欠修理了,就给我打电话。” 
  我开车回到了海鲜世界饭店。 
  我偷偷地对徐广泽说:“我把刘长江揍了!” 
  “真的?”徐广泽喜上眉梢,他不相信地看着我,“你真把他揍了?”我说:“我闲着没事儿,骗你干什么?”徐广泽还不相信,他说:“你是不是想要我高兴高兴!”我不耐烦地说:“你别说没用的了,广泽,刘长江可能得去告我,弄不好有关部门要到你这儿调查。”徐广泽问:“他们查什么?”我说:“他们可能会查我什么时候和刘长江一起走的。”徐广泽弄出老谋深算的样子,“我就说你从晚上来就一直没有出去过。”我说:“好,到时候,你就这么说。”徐广泽满脸堆笑,他感慨道:“苏岩,现在也就是你能收拾收拾这个逼养操的,好好好,太好了!” 
  我说:“另外,你要偷偷地把这个消息给我传出去,你要让道上的人都知道,刘长江是被我收拾了!” 
  徐广泽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说:“这个你就别管了。”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10(1)   
  早晨上班,我来的稍微早点儿想打扫一下卫生。平时,樊东来的很早,在侦察员上班前,他把我的办公室、会议室、走廊、卫生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往常,我们刑警队都是轮班来打扫,自从樊东来了以后,他一个人全包下了。 
  昨天,樊东肯定得生我的气,我怕他不来了就寻思早点儿来。但我来的时候,樊东已经像往常一样把屋子里全都打扫干净了。他笑呵呵地看着我,“这么早就来了?”我也笑道: 
  “我以为你生我气不能来呢!”樊东说:“我生谁气也不会生你气呀!”他的笑容很灿烂。我们相对而坐,樊东殷勤地给我点燃了香烟。 
  我问他:“你在刑警队有意思吗?” 
  樊东说:“有意思。” 
  我说:“有什么意思啊?天天这么累。” 
  樊东说:“累我也觉得有意思。” 
  我心平气和地向他讲着公安工作不被人知的一面。我说,现在的警察不好干。想要干出成绩不仅要吃苦耐劳,还得干很多无聊的事儿。同志之间的利益冲突,警察与社会歹徒千丝万缕的联系等等,这些事儿,哪一件处理不好,都会给自己带来负担。 
  樊东有点懵了,他可怜兮兮地说:“苏哥,你是不是真不想要我了?”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过去你想干警察只是觉得公安工作好玩有刺激,现在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你觉得干没干够?” 
  樊东说:“没有啊。” 
  我说:“真的吗?” 
  樊东说:“真的。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工作了。” 
  我说:“那好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找人帮你调进公安局。” 
  樊东乐坏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说:“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和他讲了当上警察的种种困难,摆在他面前最大的困难就是文凭。我对他说:“等忙完这一段,你得去参加补习班学习,争取明年考上成人高考。当警察没文凭肯定是不行的。” 
  樊东说:“苏哥,我早就开始复习了。” 
  我们正说着,刘长江忽然推门走了进来。他的一只手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警惕地注视着他。我向樊东使了一个眼色,樊东拿着暖瓶出去了。 
  我温和地问刘长江:“你手怎么了?” 
  刘长江说:“开车让人撞的。” 
  我说:“撞的厉不厉害?” 
  刘长江说:“不厉害。” 
  我问:“你到医院看了吗?” 
  刘长江没回答而是问我:“你是从哪儿学的?” 
  我说:“学什么?” 
  刘长江说:“用砖头把手指甲磨掉是你发明的吗?” 
  这时,高军走进了屋子里,他也问刘长江:“你手怎么了?” 
  刘长江说:“让狗咬的。” 
  我对高军说:“你给他做个笔录,他跟我说是让车撞的,现在又跟你说是让狗咬的,你好好问他。” 
  刘长江说:“我来不是报案。” 
  我说:“你不报案你来干什么?” 
  刘长江说:“我就想问问你是跟谁学的?” 
  我警惕地注视着刘长江的一举一动,我说:“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大脑是不是也让车撞了。” 
  刘长江说:“我的大脑没事儿。” 
  高军说:“行了行了,你要是报案的话,你好好说,要是没事儿,你别在我们屋子里磨叽。”刘长江还想要说什么,被高军拉了出去。 
  这时,樊东回到屋子里,我问他:“你听到什么没有?”樊东点了点头,“昨天,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刘长江让人揍了?”我问:“知道是让谁揍的吗?”樊东说:“这个不太清楚,给我打电话的说可能是你!” 
  我们这里类似这种事儿历来就传播迅速。樊东说:“你揍他的时候怎么没带我呢?”我笑了,“你别诬陷我好不好?我揍他你看见了?”这时,高军进屋了,他大大方方地问我:“是不是你把他揍了?” 
  我向樊东使了一个眼色,樊东出去了。我让高军把杨远叫来。高军把杨远叫来之后,我走到门口推开门,向外看了看,然后关上门。 
  高军说:“你干什么?像个特务似的。” 
  我平静地对他们说:“我也不瞒你们,刘长江确实被我揍了。” 
  高军说:“揍就揍呗,这个小子早就该揍了。” 
  我说:“我揍他是有目的的。” 
  杨远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说:“他妈的这个刘长江让我闹死了。”我简单地讲述了我们搞刘长江这个案子所遇到的种种艰难。我说:“到现在,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我认为王大虎就是被刘长江推下楼的。”杨远和高军都说:“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说:“咱们光认为没用,我们必须要有证据啊!本来我想等等他,等到他彻底疯狂之后,再好好收拾他。可是这个兔崽子现在是光狂不疯。他这样下去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我不想再等了。我决定亲自激怒他,让他对我实施犯罪,然后去获得他的犯罪证据!” 
  高军和杨远面面相觑。 
  我说:“我之所以事先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知道,如果刘长江万一把我干掉了,那么,我的死就是刘长江犯罪的证据!将来,你们得给我证明!” 
  高军和杨远的表情沉重极了,高军说:“不行不行,这太危险啦!”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10(2)   
  我说:“咱们这个工作什么时候安全过?你们俩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对我来说,成功了,我就是成为英雄;失败了,我也是烈士。” 
  高军说:“让我们和你一起干吧!” 
  我说:“不行,咋们一块干,刘长江该察觉了。那样,我的计划就落空啦!” 
  我认为,刘长江不大会向我突然袭击。他现在的面子高于一切,就算他想把我整死,他也得首先找回他的面子,他会当着我的面,挖苦我侮辱我!这对我来说,就是机会! 
  我将利用这个机会让刘长江残废或者干脆除掉他。 
  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我的行为必须是正当防卫才能合法。《刑法》第二十条规定的正当防卫是指对正在进行的犯罪。就是说,我得等刘长江用刀或枪指着我的脑袋,我随时有生命危险时,我开枪打死他才属于正当防卫。如果像今天他来找我,他一进屋,我就开枪打死他,这不叫正当防卫而是故意杀人了! 
  这个分寸,我必须要准确把握。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当然了,刘长江对我究竟采取怎样的袭击方式,我是算不出来的。我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 
  毫无疑问,从今天开始,我的生命已经被系在了一根看不见的细线上。     
  第六章   
  《警察与流氓》第六章1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徐冰打来电话。这些日子,他总要安排我。现在,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和他在一起。都知道他和刘长江有过节,我和他接触太多。别人该以为我是替他收拾了刘长江。 
  徐冰说:“这两天你怎么了?怎么总是这么忙?”我说了一堆理由。徐冰说:“今天中午,你最好抽出点儿时间和我见一面。就咱俩你看怎么样?”他说的这么神秘,把我的胃口 
  调了起来。我说:“那就到你单位吧。” 
  徐冰说:“到我单位吃什么?” 
  我说:“吃屎。” 
  我赶到了他的办公室,徐冰在附近的饭店叫了几个菜。我们就在他的老板桌上相对而坐。吃饭的时候,徐冰说:“哎,你说怪不怪,这么吃,我还觉得挺香呢!”我们搞案子时在单位经常这么对付吃,早就没他这种感觉了。 
  我们吃了一会儿,徐冰才说:“苏岩,你们单位要调整领导班子,你知道吗?” 
  这个事儿以前吵吵过。 
  我说:“知道。” 
  徐冰说:“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徐冰对我的仕途比我自己还要关心。他还是过去那些车轱轳话,什么搞好与领导的关系了什么实在不行把钱捆起来朝领导的头上猛砸了。他还帮我分析了我目前的处境和优势,他认为,我能否当上刑警队的一把手,关键是赵民。现在赵民已经成为我前进道路上的拌脚石,只有将他一脚踢开,我才可能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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