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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警察、流氓和美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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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车开到了樊丹家小区前,停下后,我不冷不热地说:“今后犯病的时候,你最好事先和我说一声。”樊丹坐着没动,我说:“你到家了。”樊丹说:“你送我上楼行吗?”我说:“现在天还没黑呢,你自己去吧!”樊丹温柔起来,“你不高兴了?” 
  “没有。”我平静地说:“樊丹,我对你是很真诚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逗我。我那天说,对你没有非份之想,我说的是心里话。真的,我对你一点儿奢望都没有。我能偶尔地请你吃吃饭或者接你下班什么的,我就很知足了。” 
  樊丹把手放在我的手上,“苏岩,我没逗你!” 
  我转过头看着她,她扑哧笑了,“你别严肃,你一严肃,我就想笑。”我搂着她,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她说:“你就这么搂着我,我觉得可舒服了。”我说:“我可不舒服。”她说:“你不愿意搂着我?”我说:“不愿意。”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 
  “樊丹,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你问吧。” 
  “你谈过恋爱吗?” 
  “谈过呀。” 
  “你是怎么谈的?” 
  “就那么谈的呗。” 
  “就是光让人搂不让人摸。” 
  樊丹打了我一下,“还没人搂过我呢!” 
  我说:“真的假的?” 
  樊丹说:“假的,我逗你玩呢!”她看了看表,拿出了手机,给樊东打了一个电话:“你在哪儿呢……晚上回去吃吗?那好了,我……我和你苏哥在一起呢……我找他办事儿。好了好了。”樊丹合上了电话。 
  我说:“每天晚上你还给你弟弟做饭。”樊丹说:“要是不给他做一口,他就对付。”我把车开动,拉着樊丹去吃饭。樊丹对市里的饭店很熟悉,她找到了一家既便宜又实惠的鲜族餐馆。吃饭的时候,我们谈到了樊东。谈着谈着又谈到了樊东想当警察的事儿。她这是希望我能帮助樊东实现这个愿望。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可樊丹已经两次在我面前提起了。我只好说:“我给你想想办法吧!”樊丹高兴地说:“那我谢谢你了。”   
  《警察与流氓》第二章8(2)   
  第二天,我来到局里组织科找到副科长胡波。我和他是警校同学彼此关系一直不外。我问他:“我有个亲戚想当警察,你有什么路子吗?”胡波说:“现在当警察有什么意思啊!”我说:“有没有意思,他愿意当啊!”胡波给我介绍了相关情况,他说:“现在当警察无非这么几个渠道,一个警察院校毕业后直接分来,就像咱俩似的。再就是,每年全省公安厅统一组织招录考试,这个考试很严,除了要求有大专以上学历外,一般都得有点专长。” 
  这两个渠道樊东肯定都是没戏了。我问:“有没有特殊的方式?”胡波说:“特殊的方式就是由人事局直接调入。但他得首先是国家公务员。”我说:“他要什么都不是呢?”胡波说:“什么都不是还当什么警察呀!” 
  我说:“花钱好使吗?”胡波说:“花钱肯定好使。” 
  “得多少钱?” 
  “这得看你找谁了。要是求到硬实人,一句话就好使。如果没有硬实人,至少得十万吧!” 
  “把钱拿来就行吗?” 
  “你想什么呢?把钱拿来,也得一步步来。” 
  “怎么来?” 
  “先花钱买个文凭,然后,到政府某个不太重要的部门,花钱混进公务员队伍,再通过门子打通公安局和人事局的关系,这样,才有可能进到公安局。” 
  没听完,我的头就大了。我说:“这也太费劲了。”胡波说:“这么费劲还有人往里挤呢!”他举例说,某某大款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警察,已经托关系花了三十多万还没进来呢!我说:“他这么有钱,还让他儿子当警察干鸡巴毛?”胡波说:“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大款再有钱,他也觉得不安全呐,家里要是有个警察给他撑腰,他就觉得踏实多了。” 
  胡波问我:“你这个要当警察的,到底是你什么亲戚?”我说:“是表弟。”胡波说:“一个表弟又不是内弟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我笑道:“你说的也是。” 
  我给樊丹打了电话,把我所了解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我说:“凭我是无能为力了。”她听完仍很感激地说:“苏哥,谢谢你了。” 
  樊丹也就是嘴上说谢谢我了。既然我不能给她办这件事儿,她不大可能再找我了。尽管她让我搂她抱她,但我估计,她对我根本不是产生了感情。 
  我有这个自知之明,靠这么短暂的接触,让这么美丽的女人爱上自己,只能是在梦里。 
  我对樊丹还是很留念的。天使的面孔,透明的皮肤常常把我搂她抱她产生的回忆,温柔地飘荡在凌晨的春梦里。   
  《警察与流氓》第二章9(1)   
  郭鸣武从报社给我打来电话,说刘国找到他们领导好一顿不乐意。报纸曾登载了坠楼案件的侦破记实。文中说刘长江是杀人嫌疑犯,现在刘长江被释放了,他父亲到报社闹一闹讨个说法,也在情理之中。我劝郭鸣武:“你给他讲讲道理,让他别闹了。他不是人大代表嘛,他应该好说话吧。”郭鸣武说:“正因为是人大代表,他才不好说话呢!” 
  郭鸣武说了半天,我才搞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把责任都推到了我们公安局。他说, 
  刘国可能会到我们公安局来,让我们做点准备。我说:“文章是你们报社登出来的,找我们公安局干什么?”郭鸣武说:“我们登出的那些情况不都是你们提供的吗!”我说:“我们提供的也不是你写的内容啊!”郭鸣武说:“你别认真了,你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解决吧!” 
  这个事儿不太好解决。果然,刘国到我们局里找到陈凯鸣要一个说法。这能有什么说法。陈凯鸣觉得这个事儿不好办,就让他找刑警队。赵民说,这个案子是苏岩负责的,让他找我商量商量。 
  刘国见到我不冷不热地说:“苏队长呀,你得给我一个交代啊!”我装糊涂:“什么交代?”刘国说:“报纸说我儿子是杀人犯,现在你们证明他不是了,这得登报说明啊。”我说:“这恐怕不好吧!”刘国说:“有什么不好啊!你们既然抓错了人,就得公开道歉呐!”我说:“要是这么整的话,这事儿可就大了。” 
  刘国说:“大还能大哪去!”我不想和他搞僵,我说:“刘叔,你先回去吧,我们商量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刘国走了之后,我找赵民,赵民说:“我是没什么好办法。”我又找陈凯鸣,陈凯鸣说:“这个事儿,苏岩,我就交给你了,你可得给我搞明白。” 
  我来到报社找到郭鸣武。他说:“苏岩,这个事儿不小啊,你们打算怎么办?”我说:“还我们打算怎么办?我当时让你先别登,你就是不听,怎么样,现在出事儿了吧!” 
  郭鸣武见我把责任全推了,着急地说:“苏岩呐,你们不能这样啊,这要是他告我们,我们得败诉。”我说:“那就让他别告不就完了。” 
  郭鸣武说:“不告的话,我们就得在报纸上给他赔礼道歉。我们倒无所谓,问题是你们不也跟着丢人嘛,这就等于向全体市民说,你们公安局是草包是饭桶嘛。”我说:“你们才是饭桶呢!”郭鸣武说:“你别跟我打嘴仗了,快想想办法吧!”我哪有什么好办法。 
  郭鸣武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说:“对了,就算我们登报道歉的话,那王大虎到底为什么死呀?他是自杀吗?他是因为什么自杀呀?难道他真的是因为徐丽自杀吗?”他说的对呀,真要是这么登出来,徐丽的家庭生活可能就麻烦了。我心里一闪,郭鸣武怎么一下子就说出了徐丽的名字。我问他:“你和徐丽很熟吗?”郭鸣武说:“不熟。”他不想谈这个话题,我又问他:“你和徐冰熟吧?”郭鸣武说:“还行吧!”从他闪烁的话语中,我感觉出了什么。 
  从报社出来,我直接来到了徐冰的单位。徐冰一见到就气乎乎的,他埋怨我们不该把刘长江放了。他说:“刘长江这次从监狱里出来不得了啦!你看把他装的,好像他就是黑社会老大啦。苏岩呐,我不是埋汰你们警察,这种人,你们怎么能放出来呢?” 
  我说:“我们没有理由押他呀!” 
  徐冰说:“他把王大虎从楼上推下去了,你们不知道吗?” 
  我说:“你看见了?” 
  徐冰说:“这还用看吗?刘长江现在为什么这么狂妄?不就是因为他杀过人嘛!他杀人,你们?不能把他怎么样,你想想,别人谁还敢不给他面子!” 
  徐冰说的也都是事实。刘长江这次出来后,确实变得嚣张起来。吃饭不给钱了,洗澡不给票了,俨然一个老大派头。徐冰说:“现在社会上很多人都认为,刘长江杀人了还敢如此狂妄,一定有你们警察在背后撑腰!” 
  我不爱听这种话,我说:“徐冰,没用的话别说了。我问你,报社的郭鸣武你是不是和他挺熟的。”徐冰说:“怎么了?”我把刘国要求报社赔礼道歉的事儿和他说了一遍,徐冰有点傻眼,他说:“苏岩,我不瞒你,这个郭鸣武写这个稿子的时候找我了解王大虎的情况,我就让他写王大虎是被刘长江害死的。”我说:“你是不是给郭鸣武好处了?”徐冰否认道:“没有。我没给他。”我了解徐冰,他给了也说没给。我说:“现在这个事儿可能会很麻烦。如果报社要是登报道歉的话,大家就得以为王大虎真的就是为徐丽殉情跳楼的。” 
  徐冰气得咬牙切齿,“他妈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报社要是登的话,我就告他。”我说:“你喊什么?正由于你让郭鸣武乱写,才使得他的报道失实了。你告人家?现在刘长江还准备告报社呢!”徐冰不喊了,他说:“那怎么办?”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徐冰沮丧地说:“苏岩呐,不瞒你说,我这个妹夫对王大虎跳楼的事儿,还真往心里去。”这很正常,搁在别人也会不舒服的。我说:“他现在对徐丽好吗?”徐冰叹了一口气:“好像是不怎么好。”他看了看表,“中午,你别回去了。咱们在一起吃点饭儿。” 
  徐冰给徐丽打电话让她过来,起初她不想来,徐冰说,我也在时,她就来了。徐丽穿着时髦的短裙,走进了我们吃饭的包房。   
  《警察与流氓》第二章9(2)   
  我说:“老妹,今天这么漂亮呀!” 
  徐丽朝我笑道:“你不是在这儿嘛!” 
  我说:“你这是给我看的呗!” 
  徐丽说:“那当然了。”她大大方方地坐在我的跟前有说有笑。 
  我问她:“婚后的生活幸福吗?” 
  徐丽说:“还行。”我问她:“你老公欺负你吗?” 
  徐丽说:“没有啊。” 
  我说:“没有就好。他要是不听话,我就修理他。” 
  徐丽说:“你别修理他,他挺听话的。”我和徐丽说笑时,徐冰没怎么插话。席间,徐丽上卫生间时,徐冰告诉我:“苏岩呐,从结婚到现在,我头一次看到徐丽这么高兴。”我说:“是嘛!”我也感觉出徐丽的内心存在着酸楚。徐冰说:“现在看起来,我这个妹夫不是很理想啊!” 
  我说:“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你这种态度会影响徐丽的。”徐冰说:“我就是说说而已。”吃完饭,我对徐丽说:“我送你回家吧!”徐丽高兴地点了点头。 
  回家的路上,我们胡乱地谈着,快到她家的时候,她忽然问我:“我丈夫找过你吗?”我说:“找我?没有啊。”徐丽没有接着说,我问:“怎么回事?”徐丽说:“他总怀疑我和王大虎有什么事儿。” 
  我劝她:“他有这种想法,也正常,毕竟在婚礼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换成我,我也得有这个想法。你不要往心里去,你们刚刚开始,等时间长了,你们就会互相理解了。” 
  徐丽点了点头,“我明白。” 
  我问:“他对你好吗?” 
  徐丽说:“挺好的。” 
  我说:“既然这样,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徐丽说:“我没乱想,就是他总瞎寻思。” 
  看起来,我真得想点办法让刘长江别再追究报社了。不然的话,真有可能会影响到徐丽的家庭生活。     
  第三章   
  《警察与流氓》第三章1(1)   
  刘长江的车停在楼下,是新款奔驰320 。我把车停在奔驰车的旁边。高军问:“用不用给他打个电话。”我说:“不用。”我们来到了三楼,按动了301室的门铃。 过了一会儿,刘长江在里面问:“谁呀?”我说:“是我。”刘长江穿着睡衣打开门。我说:“还没起来呢?”刘长江说:“阿呀,是你们!快请进。”我和高军进了屋子,眼前是明亮的地板。我和高军准备脱鞋时,刘长江说:“不用不用,我家地不干净。” 
  进屋之后是一个至少有50平米的客厅。名贵沙发、高级音响一应俱全。凉台的窗户是落地的,阳光倾泻进来,撒满客厅。刘长江把我们让到沙发上。他从茶几下面拿出铁盒中华烟,但仅仅从里面抽出一支。我说:“你抽吧,我兜里有。”刘长江大声地向里面喊道:“朱慧。”妖艳的朱慧穿着黑白相间的休闲服急冲冲地出来,她的头发披着,见到我们客气地说:“苏哥来了。”她不认识高军,我说:“这是我们单位的高军。”朱慧说:“高哥,你好!” 
  刘长江不高兴地问她:“烟呢?”朱慧说:“我给你放起来了。”刘长江:“一个破烟你放起来干什么?”朱慧赶紧进屋去找。我叉开说:“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不起来?”刘长江说:“本来今天起来的挺早,可这个骚货早晨又把我忙乎了。”我和高军笑了。刘长江感觉出我们这次来没有什么敌意,他很放松地和我们聊着。 
  朱慧找来一条中华烟,撕开后拿出一盒,刘长江接过来,抽出两支递给我们。朱慧帮我们点燃了,她解释说:“大夫不让他抽,我就给他藏起来了。”我问刘长江:“你怎么了?”刘长江说:“没怎么的,女人总爱大惊小怪的。”他问我们:“你们吃饭了吗?”我说:“吃完了。”他向朱慧使了一个眼色,朱慧说:“那你们聊吧,我进去收拾收拾屋儿。”高军一直没怎么吱声。刘长江问:“苏队长,有什么指示?”我说:“你可能也知道,你父亲现在要让报社赔礼道歉,报社找到我们要个说法。我来和你商量一下。” 
  这些话很软,但我说的很硬。刘长江装糊涂说:“我爸爸找报社了?这我不知道啊!”他还解释,“我和我爸不住在一起,他有什么事儿也不告诉我。”我说:“反正就这么回事儿。你看你有什么想法?” 
  刘长江看着我的眼睛说:“苏哥,什么意思你就直说吧!” 
  我说:“我没什么意思,问题你父亲非要个说法。” 
  刘长江说:“那你们就给个说法呗!” 
  我说:“你想要个什么说法呢?刘长江,我们抓你不是说你是无辜的。现在只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你把王大虎推下了楼我们才释放你。可是,你自己能证明王大虎一定不是你推下去的吗?” 
  刘长江说:“确实不是我推下去的。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我说:“你光凭嘴说没意义。我们需要的是证据。” 
  刘长江说:“我没这个证据。” 
  我说:“既然你没这个证据,那么报社向我们要说法的话,我们也只能这么说了。”刘长江没太明白,“这么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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