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王十日夺欢:毒吻杀手妃 作者:月下浅歌(腾讯2012-04-05vip完结)-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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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幻会将身边唯一的巫师囚禁,证明那个女人对他不忠,她到底效忠谁,心里是有底了。
在山谷中与轩辕辰夜一劫,他不可能就此罢休。
清鸢也猜到了,不管她怎样想,怎么说,依照云漠的性子,肯定要与那只千年狐妖斗到底,所以,她只能央他在没有全胜的法子前,先顾好自己。
那番发自肺腑的话,正巧在陆越寻来时,被他听了进去。
之前在宫中搜查时,他与墨千宸听了筱的所言,皆是暗自惊动。
未曾想过,燕皇轩辕辰夜,竟然是只……狐妖!
沉吟了会,见云漠似在思索,陆越大胆道,“王爷,燕璆的巫术师历来直接听命于轩辕皇族,此次皇上会得那个叫揽月的巫师帮忙,恐怕甚有关联。”
若是连王妃都劝云漠小心,他这忠心不二的属下,更是担心男子会一时冲动发难。
云漠冷眼轻睨着白色的瑶池玉台,问陆越,“你可知道云族的先皇为何要建这座高塔?”
陆越抬眼稍稍望了那白塔玉壁边缘,如实道,“一传太祖圣帝在祁阙雪山得狐妖所救,于是一统云鎏之后,在宫内建造这座高塔,塔的顶端,正对雪山。”
昭示了他们皇族对雪狐的崇拜。
这片土地的统治者,与狐族的牵连,千丝万缕,陆越所说的,不过是流传得最广泛的一种。
然而太祖圣帝修建这座瑶池玉台已经快千年了,根本无法追溯其用意,只有少数皇族的人,能根据秘传下来残破的卷宗,揣测一二。
“太祖圣帝建造这座白塔,是为了追求永生。”云漠淡淡言。
那个骇人听闻的传说,是真的。
“不过……”男子仰望高塔,倏的轻笑,“若不能先将妖狐制服,又怎能永生?”
☆、【斗】谁在算计着谁2
云鎏沧历,密卷第六十三宗记载:圣帝十七年,玉台初成,帝邀燕皇共求永生,巫师聚于阡陌,施法惩妖,整七日,乌云遮日,血染玉台……
千年前的历史,狐族湮灭没落的证据。
当年,有多少妖狐得以逃生?
留下来的,到底有多恨平分天下的云鎏和燕璆的开国之君?
这瑶池玉台,沐浴了狐妖的鲜血和巫师的灵力,若是想要置轩辕辰夜于死地,云漠相信,必然是在这里!
他,从来不轻敌,更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
朝露殿,即便被五花大绑,深知局面对自己不利,第二次见到那男子,揽月依旧无所忌惮,甚至……看云漠的眸光中,始终带着鄙夷。
她,仿佛对他知根知底的轻视。
殿外,邪烈王此番回京述职跟随而来的精兵已经集结完毕,只等待他一声令下,就要回归漠北。
他会如何处置这妖女呢?
视线相交,揽月嘴角带着邪笑,无所畏惧的看着云漠。
那日在地宫时,她已觉得他倾世,今日在光线充足的大殿上再见,那张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迷人气息的俊颜,真真让人喜欢。
只不过……
一旦提及轩辕辰夜,云漠便是那沉在河中的沙粒,完全无法与浑然天成的瑰玉媲美。
“如何?”女子绽出狡黠的笑容,将殿中对自己怒目的众人逐一扫过,最后落在云漠身上,“不知邪烈王想让我怎样死呢?”
她看上去至多十七、八岁,暗沉世事的双眼,闪烁着太多复杂的深思,而且绿昭说,若是放了她,不定与她斗法,自己会败阵。
所以她身后的人,必定厉害至极。
男子慵懒的侧做在软塌上,眯眼望她,表情无澜的默了会,看似在思绪,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或者说,要如何处置这个女人,需要思考吗?
如何揽月都做好死的准备,云漠在深谷的时候,她可是千方百计的算计他呢。
“将她放了。”
才是想完,就听见殿前男子随意的声音。
揽月微怔,正诧异时,墨千宸已经走到她身后,默不作声的断了锁住她的绳索。
☆、【斗】谁在算计着谁3
“你可要想清楚了。”活动着自己被勒出青紫痕迹的手腕,揽月步步走进云漠,娇媚道,“放了我,总有一天我还是会杀了你的。”
从黑色的衣袖中伸出她略显得苍白无血色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男人骄横的面颊。
打量他的俊颜,心想真奇怪,明明轩辕辰夜比他好看千倍万倍,明明她知道他是个什么……
为何,她会越看他却越觉得欢喜呢?
蓦地——云漠抓住她的手,厌烦且不动声色的将她推离自己。
揽月往后退了数步,恼火的用眼神怨恨他没有情趣,却听他冷声道,“告诉轩辕辰夜,无论他想做什么,本王奉陪到底。”
这算是……宣战吗?
“若是他要毁掉云鎏呢?”
男子轻笑,苍俊的面容看破世事的透澈,“只是毁掉云鎏?”
揽月僵住,旋即仰头爆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诡异笑声,“你比我想象中知道得多嘛。”
“妖女!留得一命还不快滚?!”墨千宸真是见不得她放肆。
绿昭在旁应声,“墨将军千万别惹恼了她,她可是燕皇一手养大,亲自培养的巫术师。”
几句话,点出她的身份。
云漠身边的人,也非等闲。
环视周遭,揽月漫不经心,但对他这些忠心不二的侍从,还是顾忌的,“既然你不杀我,而我又不想欠下的人情,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一个困扰了他许多年的心结……
“你的母妃不是狐妖,却又与狐妖脱不了干系,想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自个儿慢慢揣测吧。”说罢猖狂大笑,女子轻盈的踱出朝露殿,回她的燕璆去了。
而殿中的男子,依旧沉吟,毫无表情的脸庞,看不出喜怒。
墨千宸等人思索再三,均是不言,暗自里,早就因为揽月临走前那番话而震惊。
这么多年的疑问,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个胆子说!
云漠的身世……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气氛嘎然时,清鸢从后殿绕了出来,恍若无事般,面上漾着好心情的笑。
众人皆从万千思绪里回神,向她拱手做礼,“王妃!”
☆、【斗】谁在算计着谁4
自大婚那夜开始就过得惊心动魄,接着去往松露山被困在山谷多日,成婚前王妃的种种有待没有享受过,倒觉得自己受了颇多苦难。
这一早只是从后殿行出来,突然这么多人给她拘礼,枫清鸢还真有些不习惯。
走到侧坐在软塌上的男子身边,示意向自己行礼的诸人不必多礼,也不管人脸色如何,只笑着问,“什么时候出发吖?”
云漠在人前清冷惯了,漠视一般的浅浅扫了她一眼,兴许是还在想着揽月之前的话,于是什么也没说。
清鸢满脸无惧的和他对视,望他的眼神,甚至有些白目。
日出时从瑶池玉台回了清乐殿,她就沐浴梳洗,换了身衣服,看上去容光焕发,朝气十足。
和她面前那阴沉的男子,两个极端的反比。
他不说话,她便自娱自乐。
从腰间取下精致的香囊,拎着系住的红绳放在云漠眼前,任凭那圆鼓鼓的香囊在他眼前晃动,“好看吗?”
殿中其他人,皆为王妃颇显得幼稚的举动捏一把汗。
他们的王爷,哪里有心思去顾及这些闲杂的事情,惹恼的云漠的下场……
“好看。”
盯着那个大红的香囊看了半响,寡沉的男子自若的吐出两个让所有人都吐血的温顺字眼,然后探手把洗得干干净净的人儿圈进自己怀里,认真问道,“里面装了什么?”
“你给我的夜明珠啊。”自然的占据云漠的大腿,清鸢把香囊里的珠子掏出来给他看,“你瞧,这样就能随身携带了。”
男子俊眉扬了扬,“你倒是会想法子。”
“那当然,不然一颗那么大的珠子,都不知道要怎么带在身上。”
“就是这囊的花案太丑……”美丽的人,定然看不起那些普普通通的俗物。
说着云漠就抬眼吩咐墨千宸,“去玲珑阁给王妃找一个适合装夜明珠的贴身香袋,要好看的。”
墨千宸一愣,眼睛都快瞪出来,“王爷,马上要出发了……”
这天变了,他堂堂大将军,就算是王妃,也不能这样随便使唤他去做这等鸡毛小事吧?
☆、【斗】谁在算计着谁5
殿中,绿昭、陆越,还有筱和清城等人,见墨将军的脸扭得如同苦瓜,纷纷掩面而笑。
云漠眼底溢出不耐,“你骑马赶上来。”
不容他再多说,起身拉着清鸢往外走去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
“一会与我一道骑马。”在深谷里被困了那么多天,整日与枫清鸢朝夕相对,云漠也不嫌腻。
反倒是那女子强势起来,“我不,昨天整晚没睡,累死了,我要去坐马车,在上面补一觉。”
“那我与你一道乘马车。”这边厢,同样不容拒绝。
“可以是可以,你可别动手动脚!我抵死不从的!”
云漠一面笑一面抓着她纤细的手腕,凑近她耳边没脸没皮的调*戏,“是我动又不是你动,怕个什么劲?”
女子面颊瞬红!忙回头往殿中看去,为难得不得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听见什么没有……
殿里一干人等,见王妃回头,立刻避开其视线,佯装无事发生,都是人精!
人方走远,广场上传来大军将要出发的钟声,墨千宸心不甘情不愿的往玲珑阁去了,绿昭笑着叹说,“真是一物降一物。”
他素来胆子大,当着云漠的面也能直言。
只是在刚才,揽月说完有关云漠身世的话之后,连他也不敢多嘴。
众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枫清鸢却意料之外的冒了出来,旁若无人的把他们家王爷治得服服帖帖。
由是在这殿里的人,全都暗自松下一口气。
陆越难得有兴致搭他的腔,“你没发现王爷在王妃面前都不用称谓的吗?”
那是一种平等的交流,随意得让拘于礼数的人乍舌。
这样的云漠,他们任何人都从未见过。
至于以‘男宠’掩饰身份的筱、清城、莲初和玖华,这些常年暗中负责保护的侍卫,心中皆是默然,看来他们有必要留心王妃的安危了。
太在意,就会成为死穴。
“你们说刚才王妃有没有听到揽月说的话呢?”绿昭呵呵的笑,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骇人。
如果王妃听见了还做出那样的举动,又代表了什么呢?
众人默……
☆、【斗】谁在算计着谁6
其实枫清鸢真的是……绝顶聪明的。
大军才刚行出阡陌城,她人已经躺在布置得柔软舒适的马车里睡着了。
随着移动的队伍,车行得不快,轻微的颠簸,全当成催眠的晃动,男子进入马车时,只见到她侧卧在里面,抱着一只软枕,睡态安然。
将她手里那只枕头抽走,云漠将她抱进怀中,细细的看着她的睡眼,若有所思。
方才在朝露殿,清鸢突然走出来时,他亦是在想,揽月说的那些话,她听到了吗?
这个女子,把她的心事沉得很深。
偶时,连他都看不清楚。
何时装傻,何时较真,她心里比谁都计算得清楚。
更甚……她知道那个时候走出来恍若无事的说些别的能让他抒怀,比千万句安慰的话更有用。
什么时候开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消她一出现,那素来寡淡的男子,即便穿着一身生人勿进的黑,也都会让旁人觉得,那么深沉的颜色,都在瞬间温和了。
枫清鸢,我真不是你的对手。
…………………………
此次随邪烈王回京的人数本就不多,前前后后不过五百精兵。
出了阡陌二十余里,在队伍后面押后的墨千宸和陆越听到身后有人大喝着追来,回头望去,竟是合锐王云流炎。
他一人一马,从阡陌城追来,身后几百米,远远的跟着自己的随从。
越行进,越是见他表情急切。
“四王爷,不知前来所为何事?”将人生生拦下,陆越就在马背上向他做礼。
心知,昨夜他们王爷归来之后,将所有人都料理了,独独不管合锐王,颇有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
云流炎自小对云漠憧憬,视他如目标般崇拜,自然,最受不得的就是那样的忽视。
对云漠的想法,陆越不敢妄加揣测,只知道既然昨夜没有对云流炎如何,今天便更不会见他了,只好把人截住,不让靠近。
“滚开!我见我三哥!”云流炎根本没了一方亲王的架势,像个不被兄长重视的少年,迫切的想求个答案。
☆、【斗】谁在算计着谁7
昨夜宣政殿之后,云铮领着他的大军将秋王的军队驱逐至三百里外的鬼雾山,而后生生将那作乱未遂的叛军处以火刑。
秋王作为人质被幽禁于皇城,秋狂言世袭其父之位,也在一早离开阡陌城了。
唯独他云流炎,未得云漠字句,任其自生自灭的放任不管,他心里好不痛快!
这次领兵谋反,他可是一心一意的全为了自小就崇拜的三哥啊!
“四王爷,请回霞城吧,王爷不会见您的。”墨千宸好言相劝。
云漠对云流炎到底有无兄弟之情,他们哪里知道……
只在很早以前就听过传言,云流炎的母妃一族,曾经遭到过妖狐迫害,几乎灭族,对于宫中美丽至极,被传为狐媚女子的芸妃深感痛恶。
芸妃失踪后,云漠虽是皇子,私下也受尽冷眼,云流炎的母妃对他素来不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今时今日云漠的态度,不早已经表明,云流炎于他来说,至少没那么重要。
一个响鞭落在墨千宸肩头,白衣之下,立刻渗出鲜血。
“你有什么资格拦本王?”他居高临下,像是只挣脱了束缚的小兽,“让我见我三哥!我要问问他,为什么不做云鎏的皇帝!为什么要白费我一番苦心!”
皇帝……云漠何时说过他想做了?
饶是常年跟随他身边的人都想不通,到底那个男人想要的是什么。
“四王爷,昨夜在议政殿上,一切已有结果,请王爷以和为贵,以天下福祉为重。”看着墨千宸血流不止的肩头,陆越心中也有了气。
往日在沙场上一同出死入生,都没受过什么伤,何以在这种时候给不相干的人教训了去?
队伍的前面,向来耳力过人的云漠听到后面有嘈杂之声,望了眼身侧熟睡的女子,担心她被吵醒,于是掀起车帘问离马车最近的绿昭问,“后面发生何事?”
绿昭把视线从那方收了回来,素来嬉笑不正的脸孔似笑非笑的为难,“主上昨日漏掉了云流炎没有处置,他这会追来讨说法了。”
谁叫你将他无视的呢?
☆、【斗】谁在算计着谁8
云漠根本不是漏掉了云流炎,而是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墨千宸依旧把人拦得严实,不让他再往前半寸,合锐王火起,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挥下时,一只细致的手,却把那有力的一鞭拦下。
“绿昭……?”
望着眼前人,云流炎是有些愕然了。
他由霞城带来的绝色男姬,失踪多日,却在邪烈王回漠北的队伍中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王爷。”绿昭已经换了身更贴近男子的硬朗装扮,那精美的五官,焕发着光彩。
他笑容了没了阴柔的媚惑,使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寻常普通的人。
“为何你会在这里?”隐约,云流炎已经有了意识。
“王爷别误会。”绿昭主动向云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