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 作者:我是村姑(17kvip2013.5.19正文完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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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皇后听闻琅王前来接苏绾,脸上笑的慈爱,“阿绾,外间儿天冷。”说着将身上披着的火红色狐裘解了下来,亲手为苏绾披在身上。
苏绾忙不迭的推脱道:“皇后娘娘这怎么使得。”
此时庄嬷嬷已经打开了房间的门扉,琅王祈寒就站在门外。
卫皇后脸上慈爱的神色更甚,将狐裘拢了拢,此时的两人就像母女一般,“阿绾,快去吧!别让琅王久等。”
祈寒见卫皇后那脸上的慈爱,苏绾身上披着的艳丽的火狐裘,眉宇轻颦甚为不喜,只是依礼颔首道:“见过皇后。。千岁!”
卫皇后拉着苏绾的手中,一副不舍神情,转眸看向祈寒,“琅王不必多礼,阿绾她就像本宫的亲生女儿一般,你可要善待与她。”
听到卫皇后如此虚伪的话,还记得母妃的仇恨,还记得大殿之上那碗堕胎药。
苏绾见到祈寒眸中的冰冷神色,这个卫皇后临走还要离间二人的感情,她是知道祈寒最不喜自己与卫皇后走得太近。
唯有故技重施,忙不迭的伸出手掩住口,佯装害喜的摸样。
“皇后娘娘,阿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小昭从旁扶住苏绾。
卫皇后的脸上比那和煦的春风还要暖上几分,“去吧!别忘了常来宫中坐坐。”
祈寒并未言语小心翼翼的扶着苏绾上了鸾车,随后上了马车奔着皇宫的城门方向而去。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卫皇后敛去了眸中的笑意,神色瞬间变得冰寒刺骨。
“娘娘,您为何不借机除掉那丫头腹中的孩子?”
卫皇后冰眸看向庄嬷嬷,嘴角划出一丝冷意,“此时那孩子若是没有了,太子怕是会恨本宫一辈子,如今琅王的势力已经去了大半,被打回了原形,不足为惧。就算那丫头腹中孩子是个男胎又如何?能不能够保得住还尚未可知,不想让那孩子出生的人大有人在。”
马车内,苏绾忙不迭的将身上的狐裘退了下来,丢到了马车的角落里,祈寒知晓她是怕自己生气。她哪里会生她的气,他又怎么会看不出那是卫皇后故意在离间二人。
经历了千辛万苦他们才能够度过一劫,呵护她母子还来不及,忙不迭的伸出手解下了身上的银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伸出手为她系上。
“小心些,别冻到了。”
苏绾眸中粼粼波光闪动,透着斑驳的涟漪,冰冷的指尖附上他抵在脖颈处为自己系狐裘的大手,“祈寒哥哥,我。”
祈寒直接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换做他主动的将她抱在怀中,动作轻柔生怕伤了腹中的孩子。
“傻丫头,什么都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苏绾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肢,将头靠在他的肩膀,温暖而又踏实,心中荡涤丝丝暖融,一场浩劫,让两个人彼此之间的默契更深,让他们都知道了要彼此珍惜。
见到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侍婢小昭垂着眼眸,害羞的将头转到了一旁,心湖同样荡起丝丝涟漪,马车外赶车的那个人便是她的未婚夫君申屠俊。
少顷,马车终于回到了琅王府,管家荣安早就带着人等在门口。
为了庆祝王妃归来,王府里设了酒宴,祈寒留下了申屠俊,宴席之上苏绾以茶代酒敬所有的人。
荣安见祈寒的眉宇舒展,终于在王爷的脸上见到了暖意。
荣安直接跪在了地上,苏绾的腹中怀的是琅王的血脉,没有将王妃送出城去,心中一直担忧。
“王爷,荣安有负王爷重托,请王爷责罚。”
荣安是荣家几十年的老仆人,虽是主仆祈寒却也将他当做了家人,“荣安,本王从来没有怪过你。”
苏绾更是将荣安当成了长辈,“荣叔,您是长辈,快快请起。”
荣安从地上站起身来,和苏绾相处得越久,就越能够体会到苏绾的平易近人。
酒宴并没有持续许久,苏绾知道从他们回来申屠俊和小昭相处的时间很少,也要给二人相处的机会。
苏绾声称有些疲累,祈寒毫不避讳两人的恩爱,直接抱着苏绾回房间歇息。
“祈寒哥哥,快放我下来,让人看了去会笑话的。”祈寒自然不会放下他,这里是琅王府,何人敢笑话与他。
将苏绾抱回卧房,放在软塌之上,苏绾半靠在软塌之上,祈寒将头缓缓的贴向她的小腹,一种血脉亲情在心间蔓延着。
苏绾见他的样子,孩子还小根本就听不出什么?伸出手碰触她俊美的脸颊,有了夫君和孩子很满足,也很幸福。
可是苏绾却是高兴不起来,只要他们还在皇城,卫皇后还有父亲和祈寒就不可能没有摩擦,他们的日子就不会过的安生。
有一件事是她思索了许久的,一直很想当他说,却又怕他会抛不下如今所拥有的一切。
“祈寒,如果我们离开宣州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我们想要的平静日子如何?”
这件事是祈寒不曾想过的,他知道苏绾在担心什么,“阿绾,你放心那些害过你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真的太过分了
丞相府外,穆佩玲的轿子早已经停在了远处,她在御史府内呆了三日,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她很想去见苏瑾,听父亲说苏瑾被关了起来。
虽然他既不温柔也不体贴,对自己还凶巴巴的,总是忘不掉掀开轿门之时那抹轩昂身影,他是第一个当着自己的面提出悔婚的人。当街之上的英雄救美,虽然那是一个局,却也能够知道他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见他对妹妹都那般紧张,不可能是一个大木头才对。
远远的见到一顶黄花梨精雕的轿子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口,穆佩玲是御史的千金,自然知道的那轿子是丞相所乘之轿。
待轿子还未抬进丞相府,穆佩玲忙不迭的下了轿子,从旁唤道:“小女穆佩玲见过丞相大人。”
轿子内的苏诚儒突然听到轿子外陌生女子的声音,苏瑾便是带着穆家的女儿大闹酒楼抓了桓王妃,因此才被处罚。
那个穆家的女儿果真是名不虚传,有些闯祸的本事,苏瑾只是和她在一起便被关了禁闭。
不过是看上了她父亲的权势,圆滑世故的苏诚儒,自然是不能够驳了这个未来儿媳妇的面子。
苏诚儒命人将轿子停下,推开了轿门,一副和蔼的神色,打量着站在轿子外面的穆佩玲,容貌不及自己的女儿,却是娇俏玲珑,眉宇间透着灵气,一见便知道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看着女孩子的样子应该是很喜欢自己的儿子,让两个人培养一下感情也好,也免得成亲之后闹的家无宁日。如此一来正和了自己的心意,看来两家的好事要近了,尽快草拟婚书,将这门亲事定下来方为上策。
“你是佩玲?是来找阿瑾的吧?他被皇上下令关了禁闭,就在天海阁,且随老夫进去,命福伯带你去。”
穆佩玲正有此意,没想到还未开口,丞相便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父亲说苏诚儒是一个比较圆滑之人,为何会有一个木讷的跟个木头一般的儿子?
穆佩玲收敛性情,一副乖巧的模样,又是一礼,“佩玲谢过丞相大人。”
苏诚儒命福伯带着穆佩玲去天海阁,那里比较幽静,苏瑾被囚禁在院落中,有皇上派来的人把守着。
苏瑾的母亲因为苏绾的事一病不起,苏瑾怕母亲担心病情更加严重,并没有告诉她,只命福伯告诉母亲他奉了太子之命外出。
皇上命他在此面壁一个月方才准许他出离,听福伯说了外间谣言已经平息,心间的牵挂少了几分。
海天阁清幽雅致,苏瑾毕竟是苏诚儒的亲子,苏诚儒又怎么会亏待与他。
穆佩玲跟在福伯身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一想到要见到苏瑾心间竟然慌乱的紧,一副女儿家的神态毕现。
一直以来就是不想盲婚哑嫁,想要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为妻。
“老伯伯,苏瑾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福伯呵呵笑道:“我们大少爷温煦纯良,是个十足的好人。”
闻言穆佩玲更是喜溢眉梢,父亲也是如此说的,想必那个大木头应该是错不了的。
海天阁的门口有宫里派来的人把守着,只要苏瑾不离开天海阁,是不会阻止人前来探望的。
天海阁的二楼,精巧雅致的房间内,瑞兽形的香薰之中,袅袅白雾生腾,苏瑾坐在棋盘旁,手中拿着棋子看着棋盘出神。
希望以此让心中变的平和,如今母亲病重,身为儿子却不能够在身边尽孝,心中甚为担忧。
倏尔,听到房间外有人踩踏楼梯的步履声,知道房间外有人前来,很快人便已经到了门口。
“大少爷,御史府的穆大小姐前来见您。”
苏瑾神色微怔,她怎么会来?不过她来也好,他不喜欢穆佩玲,也不想让她误会。
“进来吧!”
听到房间内那清润的声音,穆佩玲心间怦乱急跳,福伯伸出手推开了房门。
门扉轻启,又见那抹轩昂身影,就站在窗前,一身青黛色的衣衫,衬得那俊朗非凡的,那微颦的眉宇别有味道,散发浓郁的阳刚气息。
福伯很知趣的将房间的门关上,苏瑾见穆佩玲并没有言语,“穆姑娘,请坐。”
穆佩玲收敛了性情,找了位子坐了下来,四处打量着房间的格局清幽雅致,见到案几上的棋盘,还有那矮几上的古琴,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雅致的人。
苏瑾敛了眸,他不是那种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不过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还未等苏瑾开口,穆佩玲主动开口道:“苏瑾,你会弹琴?”
苏瑾将欲说出口的话被咽了下去,“嗯,略知一二。”
“你可不可以为佩玲弹奏一曲。”
见到穆佩玲那脸上明灿的笑容,既然不想开始就不要给她任何希望。
“对不起,穆姑娘请恕苏瑾无理,穆姑娘的心意苏瑾不能够接受,苏瑾的心中已经有喜欢的女子。”
穆佩玲刚刚脸上还挂着明烂笑意,瞬间俏脸垮了下来,眸中隐隐悲戚问道:“她是谁?”
苏瑾的神色萧瑟肃穆,声音透着苍凉道:“她死了,就死在我的怀里。”
听到苏瑾心里面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死去,心里面是喜欢他的,“我不介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穆佩玲热情奔放,并非传言之中那般不堪,可是一个人的心中若是被一个人占据,就不会随便对另外一个人敞开心扉。
“穆姑娘,我父亲不过是看上了穆家的势力,我们不过是两枚棋子,穆姑娘又何必自投罗网,还是那句话苏瑾是不会娶穆姑娘为妻的。”
穆佩玲眸中荡着水光,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穆家大小姐的架子前来找他,一再退让,他竟然如此的决然。
“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气恨的唇儿微颤,“苏瑾,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一而再的被你拒绝是有多么的羞辱,你真的太过分了。”
穆佩玲气恨的捂住了嘴巴,泪水簌簌滴落,没想到喜欢一个心里人是如此的疼,气恨的她夺门而出奔着楼梯而下。。。。。。
穆佩玲回到御史府中直接奔着自己的绣楼而去,见什么就砸什么?然后趴在绣楼的床榻上哭得伤心任谁都不见。
冬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变了摸样。
御史夫人在门外劝了好半天,穆佩玲方才打来了房间的门,如今的御史夫人并不是穆蘅的原配。
女儿天不怕地不怕从来没有如此的伤心过,“佩玲,你谁欺负你了?”
穆佩玲听到母亲的声音,无法遏制心中的委屈,扑到母亲的怀里哭得伤心。
“母亲,佩玲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娶我?”
御史夫人安慰道:“乖女儿,别难过,大不了不嫁人,母亲还舍不得将宝贝女儿嫁出去。”
“真是胡闹!哪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得知了女儿哭着回府,穆蘅自然是前来关心。
穆佩玲见到父亲,收敛了泪光,“父亲,女儿一辈子都不要嫁人了。”
“佩玲,你知不知道那小子为何不愿娶你?”
“嗯,她说他父亲是看上了穆家的权势,他不想做棋子。”
听到穆佩玲的话,苏瑾竟然说出此等话,穆蘅倒是爽朗的笑了起来,苏诚儒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
“佩玲,苏瑾这个女婿父亲是认定了,你就等着做新娘子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们会有报应的
翌日清晨,苏绾一整夜都睡得安稳,在思过堂受了风寒,依然浑身酸痛,没有一丝气力。夫君不知道何时上朝去了,小昭伺候着苏绾起榻,送来了御医开安胎的汤药。
苏绾很想回丞相府见母亲,祈寒怕她身子经不起折腾,劝慰她等养好了身子让荣安再陪她一起去。
用过了早膳,苏绾躺在榻上小憩,隐约听到王府的附近传来阵阵哀鸣之音,好似逝者才会吹奏的哀乐,听得苏绾心间无端的生出烦躁与不安。
琅王府的门口,桓王祈城带着一般家仆一身素服,带着一口空棺材,手中扬起纸钱凌空飞舞,哀乐齐鸣,一众人大清早就在琅王府门口大闹。
桓王年岁二十和琅王同庚,身材魁梧高大,五官棱角分明,眼眸深陷,一脸的青须,刚刚饱受丧妻之痛,看上去一脸的颓然。
祈城怀中各抱着两个女童,大的刚满周岁,小的还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桓王的眸中充斥着憎恨,桓王妃罗氏虽然性子泼辣了些,他们夫妻的感情笃厚。
桓王妃的突然逝去,对于桓王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两个孩子瞬间没有了母亲,整个人瞬间变得颓废不堪。
卫皇后暗中派去的人蛊惑他,说桓王妃的死有可能是琅王做的,目的便是为了琅王妃母子脱罪。
桓王生性偏执鲁莽,听信了蛊惑之言,他认为罗氏死得冤枉,完全为苏绾这个*妇做了替死鬼,今日他更是无心去上朝,他要闹,他要闹的琅王府无宁日。
管家荣安派了人出来轰赶,桓王是王爷根本就动弹不得,双方只是做着僵持,那恼人的哀乐搅得人心不安,引得众人驻足观望。
苏绾在王府内便,听到那久久不散的哀乐,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对,冲着小昭道:“昭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昭知道是瞒不下去,开口解释道:“是桓王来捣乱,桓王将桓王妃的死,全赖在了小姐的头上,小姐切莫出去,只怕会惹上晦气。”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桓王妃死的确实有些蹊跷,却无论如何也赖不到她的头上,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她是不会出去了。
苏绾不禁叹了一口气,“昭儿,可派了人去寻王爷回来。”
“小姐您放心,荣伯已经派人去宫中,王爷一下朝堂便会赶回来。”
琅王府外,祈寒接到了荣安递到宫中的消息,知道了桓王在琅王府门口大闹。他那个弟弟就是一个莽夫,若按常理是不会如此肆意胡闹,定是有人从旁做了蛊惑。
鸾车之内祈寒的眉宇一片冰寒,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鸾车稍稍停下,祈寒一身银衫,身披银狐裘,看到门口摆放的那口空棺材,欺满霜雪的眸中更加的冷若寒冰。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掏出了腰间的龙吟剑,将那棺材劈做数断,手中提着长剑泛着如雪的寒芒,直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