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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荣誉之剑 作者:玉临风(起点公众2012.7.7完结)-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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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王玉婷急了!要是这帮奴隶来个“暴力研究”,她的机器不是完了?或者把它拖去卖了……王玉婷不敢再想,立即现身,“你们是什么人?”

奴隶们盯着她愣了,这是个模样和装扮都很奇怪的外国女人。

塔尔奎尼珀也站了出来,“无礼的人,知道她是谁吗?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位先知!”塔尔奎尼珀看着王玉婷。

王玉婷从没给自己想过古代名字,就算以前在古代生活了十多年也一直用的本名。现在用一个十年后才会出现的名字显然不妥,既然自己都假冒先知,那就假冒到底,她大言不谗道:“我的名字叫西比尔,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奴隶们面面相觑,有的茫然,有的想了想便是一惊,但不敢确定。她就是个那个传说中的人?

“我的东西谁也不能乱动!”王玉婷发出警告,“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她气势不凡,把奴隶们都震慑住了。有奴隶回答说:“主人看见天下掉下个东西,命令我们过来调查。”

王玉婷暗惊,有多少人目击她的出现了?感谢陈永义,没把她扔在罗马中心广场。“你们主人是谁?”她问。

“西庇阿。”奴隶回答。

“虾米?!”王玉婷惊呼,“我要见你们主人!”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么快便找着了西庇阿。不过此西庇阿应该不是她要找的那位,但既然叫西庇阿,离那位也不远了。

奴隶们带着她们前往西庇阿家族的庄园。离她现在的地方不算远,不过一小时步行路程。庄园有些冷清,奴隶请她们先等会儿,他们去通报主人。没多久,出来了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她就是自称西比尔的人。”奴隶指着王玉婷说。老者仔细盯着她看,然后大惊,“真如传说那样,黑发黑眼……不过是真的吗?”

“老头儿,你是谁?”王玉婷瞧着这个老者,从年龄上看,他不是西庇阿的父亲,辈份应该更高;亦或者是西庇阿家的管家。

老人反问:“你不是先知吗?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

王玉婷被问住,这老头儿在考验她。这里是西庇阿家的庄园,他衣着朴素,但说话有威严,不可能是卑贱的管家,这个人应该是西庇阿家族里的长辈,但具体身份她不敢确定,只有冒险一猜了。这时,老人身后窜出个六、七岁的孩童,大眼睛、黑头发,发丝卷卷的,挺可爱。“爷爷,她是谁?”男孩拉着老人的衣角问。

虽然只是个小孩,但那五官,那卷发,已让王玉婷认出他是谁。“普布利乌斯,你怎么出来了?”她故意点出名字。

“你认识我?”男孩惊讶,更加好奇地看着她。

老人略有吃惊,但仍镇定说道:“附近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我们西庇阿家的男性最常用的名字就是‘普布利乌斯’,能说中不代表你是先知。”

王玉婷不服,嘟了嘟嘴。

奴隶向老者报告他们在树林的发现,老者听后不免又多看了王玉婷几眼,她的怪异装束不惹人注意都不行。老人看她的眼神从不信任转为了将信将疑。

“西庇阿先生,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孙子的。”王玉婷看着小时候的西庇阿,心里有了主意。“我可是西比尔,既然有此名字,我的话绝不是胡言乱语。十年后,罗马将有场大灾难,能化解这场灾难的正是你的孙子。”

“疯言疯语。”老人似不相信,背着手要回去了,但走几步后又停下,回头说,“毕竟是远到的客人,进来歇息吧!”

王玉婷窍笑,今晚不用睡地面了。跟了进去。

第六节 女先知(2)

“你说十年后,罗马有场大难,而这个孩子是罗马的拯救者?”老西庇阿摸了摸普布利乌斯的头,“可是就算过十年,他也才十多岁,孩子一个,怎么拯救罗马?”

“英雄出少年,年轻才敢做大事。”王玉婷自信地说。普布利乌斯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王玉婷也看着他,伸手捏了捏粉嫩小脸,心中得意:十年后老娘欺负你,十年前照样欺负你。

老西庇阿不太相信,“有这种可能吗?即使十年后,以他的年纪仍然不够出任公职的资格,也没人愿意听一个孩子的号令。能告诉我,那是场什么灾难吗?”

王玉婷犹豫了,担心说得太详细,罗马人会有所防范,不过想到以后的历史,罗马人的防范意识并不强。王玉婷大胆说了出来,“是战争。”

“战争?和谁?迦太基?”

“你这么快就想到迦太基了?”王玉婷惊讶,这老头儿想象力不一般啊!

“不难想!我们和迦太基刚打完一场战争,迦太基人不甘心失败。我知道他们会对罗马报复的,每个罗马人都能想到。只有十年了吗?可惜我老了。”

“爷爷,还有我!”普布利乌斯扯着老头儿的胡须。

老西庇阿抱起孙子,“那时你才多大啊!”

“阿基里斯十五岁就去了特洛伊,做了大英雄!”普布利乌斯像个男子汉似的举起拳头。不过他的小拳头很快被爷爷的大手掌包住。“阿基里斯是女神的儿子,你不过是个凡人。谦虚务实才是罗马人的美德。”虽然哟上这样说,孙子有高志气,做爷爷的还是很高兴。

“你的孙子这么聪明,西比尔夫人的预言一定错不了!”塔尔奎尼珀在一旁说。

“你真的是西比尔?”老西庇阿半信半疑。

王玉婷索性冒充到底,“当然,这种事可以冒认吗?”幸好她听母亲讲过不过王政时期的佚事,就算老头儿要出题也难不住。

虽然西比尔距这个时代也有几百年,但这位传奇女性故事很多,以预言和巫术著称,在地中海多个国家,不同时代,她都曾出现过,时间跨度上千年。后世学者认为,这些“西比尔”并不是同一人,“西比尔”并非人名,而是当时的女预言家、女祭司的称号。对这个时代的罗马人来说,西比尔几百年后再次现身并没有不妥,她本来就是神人,活几百年、上千年都是可能的。

老西庇阿不敢轻易承认,但也不敢否认。这时,奴隶们拖回了他们在树林附近发现的怪东西,请主人过目。王玉婷担心她的时空机器受损,也紧跟了上去。

别说古代人,就算现代人见到它也会奇怪。老西庇阿难以置信地直盯住机器,有些胆怯,却仍用手去触摸表面。他确信,所见的绝不是凡人工艺,它与身边的外国女人一同出现,这个女人或许没有说谎。

西比尔出现在他的家族,并下了预言,老西庇阿既惊喜,又惶恐。

“明天去把科尼利娅接回来。”晚餐时,老西庇阿对管家吩咐。

王玉婷正在想科尼利娅是谁,普布利乌斯边吃边说了,“她喜欢在鲍鲁斯家玩,就让她多玩几天吧!不然她一回来,又得粘着我!”

“你的未婚妻就这么让你讨厌吗?”老西庇阿板起面孔,“明天你亲自去接。”

普布利乌斯痛苦了,用餐的胃口瞬间消失。

王玉婷明白过来,科尼利娅是西庇阿的娃娃亲,日后嫉妒疯狂的科尼利娅夫人。其实她是个悲剧女性,王玉婷到想见见小时候的她。刚才西庇阿提到了鲍鲁斯家,难道是阿米利娅的家?“鲍鲁斯家是否有位叫做阿米利娅的小姐,与科尼利娅十分要好?”她问。

“鲍鲁斯的女儿就叫这个名字,她与科尼利娅感情很好,两个女孩是好朋友,科尼利娅这几天都在阿米利娅那里玩。”老西庇阿回答。

“她喜欢,就让她玩。我是男子汉,成天被女人缠着,所有人都笑我!”普布利乌斯咕哝。

“普布利乌斯,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王玉婷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阿米利娅是解开杀父之迷的关键人物,虽然现在她还小,但常言说“三岁看大,八岁看老”,这个女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看小时候就知道了。

普布利乌斯显然很意外,一下子盯住王玉婷。老西庇阿没有反对。

晚饭后,老西庇阿安排她与塔尔奎尼珀住在一间屋子,明显以为他们是一起的。塔尔奎尼珀很兴奋,王玉婷也睡不着,两人于聊了很多伊比利亚的事。王玉婷问起了许多故人,伊比利亚现在的确存在着这些人,但他们都还不著名,塔尔奎尼珀也只听说过其中几人,对王玉婷掌握的知识非常惊讶。说起迦太基、罗马的状况时,王玉婷更是头头是道,塔尔奎尼珀更加佩服。之后她们又聊起各种自然现象与神和人的关系,王玉婷将她仅知道的科学知识卖弄了番,惹得塔尔奎尼珀崇拜万分。

王玉婷忽然记起,塔尔奎尼珀曾对她提起过,多年前游历各地时,在意大利遇见了位神秘女子,教她知识,还给了她神秘钥匙。王玉婷无奈笑了,神秘女子已经出现,那么神秘钥匙在哪里呢?

两个女人聊到很晚,天快亮时才朦胧睡着。

普布利乌斯很不乐意地换了整洁衣服,骑了匹小马,由奴隶陪着,前往附近的鲍鲁斯家接回未婚妻,王玉婷与塔尔奎尼珀一起跟着。

见到了鲍鲁斯,也就是日后那位在坎尼会战中阵亡的罗马执政官,王玉婷感觉不妙,如同见到死者复生,还复生得很年轻。鲍鲁斯非常欢迎西庇阿家的少爷,请他在花园里稍等,科尼利娅和阿米利娅出去玩了,他已派人去叫她们回来。

没等多久,刚派出去的仆人慌张回来了,还多带了个人。“主人,不好了!小姐……小姐落水了!”两个仆人惊慌禀告。

第七节 仇恨的种子

众人赶去了河边,王玉婷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上他们。河岸躺着个女孩,还有个女孩坐在旁边大哭,有仆人守在她们身旁。

“阿米利娅!”鲍鲁斯冲上去,抱住躺着的女孩。女孩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阿米利娅死了!王玉婷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心中升出窃喜,这个女孩死了最好。但立刻感觉大不对劲,阿米利娅如果此时死了,那么以后那些事是谁做的?她死不了,王玉婷失望起来。正想着,阿米利娅咳出几口水,睫毛颤动,醒了。所有人都感到幸运,就连大哭的科尼利娅也停止了哭泣,挂着泪珠笑了,唯独王玉婷想冲上去掐死这个刚苏醒的小女孩。

鲍鲁斯抱起女儿回了庄园。

他找来所有相关奴隶,询问阿米利娅为什么会落水。奴隶们都觉得冤枉,事发时他们并不在场,当时两位小姐在林中玩耍,跑着跑着,他们跟丢了,直到听到科尼利娅小姐的呼救声,才找到她们。他们只见到科尼利娅坐在小船中,阿米利娅小姐在水中挣扎,然后下水救起两位小姐。

如此,知道事件经过的只有两个小女孩了。

“科尼利娅,你们怎么会到船上去?”普布利乌斯盯住未婚妻,以责备的语气问,似乎认定她有错。

“河边停着只小船,我和阿米利娅上去玩玩。”科尼利娅委屈地说,“我们趴在船边戏水,阿米利娅就掉水里了。”

“这么说是场意外。”鲍鲁斯感叹。小孩子在玩耍中出意外是常有的事,幸好发现及时。

“父亲,不是意外!科尼利娅说谎!是她推我下去的!”阿米利娅抱住父亲的胳膊告状。

科尼利娅冤枉大叫,“没有!我没有推你!阿米利娅,为什么这样说?我看见你快掉下去了,想拉住你,可没拉住!并不是推你!”

“你就是从背后推我了!”阿米利娅愤怒地叫。

普布利乌斯也责备起来,“科尼利娅,为什么要害阿米利娅?我知道,你们前几天才吵过架,你对她还怀有恨意吗?”

“没有!我们早和好了!普布利乌斯,你要相信我!”科尼利娅委屈得流出眼泪。

鲍鲁斯不想闹得两个家族不愉快,轻责自己女儿,“阿米利娅,你怎么能诬陷自己的朋友呢?科尼利娅有什么理由害你?都是误会。你们的友谊才是最重要的。”

“父亲……”阿米利娅也快哭了。

一旁冷观的王玉婷偷偷冷笑,这两个女人还这么小就已经暗斗起来。她们总有人说谎;也或许都没有说谎,完全是误会。科尼利娅的确想拉住快掉水里的阿米利娅,但没有拉住,而阿米利娅误以为科尼利娅推了她。无论是哪种情况,王玉婷注意到阿米利娅的眼神,她是个记仇的女人。

“这件事我会告诉爷爷!”普布利乌斯警告未婚妻,“你不是头一次闯祸了,应该把你送回家去!”

“不!普布利乌斯,不要告诉爷爷!我有错,我会改,我不要回家!那不是我的家了,父亲、母亲都去逝了,叔叔对我不好,我不想回去!我的依靠只有你,我不能离开你!”科尼利娅哭着哀求。

王玉婷对这位西庇阿的第一任夫人所知不多,只是听说她出身贵族,还是婴儿时便与西庇阿家订了亲。父母死后,家族没落了,叔叔霸占了仅剩的财产,以希望她尽早成婚,让去逝的父母安息为由,把她连同微不足道的嫁妆送到有婚约的西庇阿家,从此不闻不问。西庇阿家觉得孩子太小,不宜马上成婚,就这么养着她。可能由于担心妻子通敌叛国的罪行影响西庇阿的英雄形象,也可能由于科尼利娅的叛国罪疑点重重,担心后世指责英雄西庇阿蓄意杀妻,史书上没有留下科尼利娅的名字,更没有关于她的一丁点儿事迹,如同她根本不存在。

西庇阿知道妻子是冤枉的,不知他在宣判她死刑时或之后,有没有悔意?看着向普布利乌斯不断哀求的科尼利娅,王玉婷想到了十多年后将发生的事,她那时也一定哀求着自己丈夫要相信她。科尼利娅的叛国与她父亲的死并不是孤立事件,王玉婷相信它们有关联,科尼利娅和西庇阿都不是真凶,那么嫌疑最大的只有阿米利娅。阿米利娅可以通过这个连环阴谋一口气除掉三个情敌,尽管最终只弄死了两个,她仍是最大得益者。

此时的阿米利娅一脸无辜和委屈,看到科尼利娅哭得厉害,突然不与她计较了,反而帮她擦拭泪水。“不要哭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她安慰科尼利娅,又对普布利乌斯说,“不要怪科尼利娅,是我不小心掉下河,科尼利娅没有推我,是我记错了。”

“你真是位有气量的小姐。”普布利乌斯称赞道。

“小孩都是这样,一会哭,一会笑,刚才还在打闹,下一刻又和好了。普布利乌斯,在我这里住一天吧,不用急着回去。”鲍鲁斯发出邀请。

“谢谢你的好意,鲍鲁斯叔叔。不过爷爷叫我当天回去,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不敢再打扰你了。我现在就想带走科尼利娅。”普布利乌斯站起身,向鲍鲁斯致歉并告别。

鲍鲁斯没有多留,顺了他的意。

离开鲍鲁斯庄园时,阿米利娅对科尼利娅依依不舍,在大门外手拉手告别,又送了很远,活像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

王玉婷看着她们,无意间笑起来。

“你笑什么?”普布利乌斯盯着她问。

王玉婷看出了个这个男孩对她很好奇,一直暗中观察着她。“我笑以后的事。”她回答。

“以后的什么事?你真能看到以后发生的事?笑这么开心,一定是大好事吧!”普布利乌斯更加好奇了。

“其实不是好事,还是出悲剧。可是现在看来,怎么就想笑呢?”既是回答,也是在自问。笑,算是嘲笑吧!一个个机关算尽,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如果当世的人都如她这般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不知他们会怎样选择前方的路,是坚持向前,还是刻意回避?王玉婷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选择了。

第八节 心的选择

住在西庇阿庄园的大部分时间,王玉婷都在与老西庇阿闲谈,这位已入暮年的老人参加过第一次布匿战争,与王玉婷聊起来十分投机,他对王玉婷的看法已由最初的怀疑变为了深信不疑。眼前这位女性有智慧、有胆识,见多识广,如果不是女先知女智者,什么样的女人有此才智呢?王玉婷感觉到了她已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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