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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俏皮王妃酷王爷[番外+续]-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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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冷无尘慌慌地退了出去,一边奇怪地抓着头小声嘀咕:“咦?明明听到王爷叫我的,难不成是做梦?”
          “嗤!”瞧着冷无尘那傻乎乎的样子,再看看君默言一脸懊恼的神情,我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君默言不满地斜睇着我,最后到底憋不住,跟着轻声笑了出来。
          那久囿的默契突然之间回到了我们之间,而一直萦绕着我们的旭尬的气氛也消散于无形,同时还把我刚刚鼓起的勇气给冲淡得无影无踪。
          “小雪,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君默言剑眉轻扬,薄唇微勾,神态愉悦地旧话重提。
          咦!他想得倒美,这种事哪有让女人先承认的?鬼才要理他!
          “什么?”我装傻。
          “你……”他气结。
          “这几天你一直守在这里?”
          我把玩着柔软光洁的被面,环顾着四周,看到那张紧紧靠在大床边的软榻,心中忽然开起一丝淡淡的甜密。
          房子里的一桌一椅还是老样子,陪在身边的也还是那个人。可为什么明明是很熟悉的场景,看在眼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咳,无香病了,无尘莽撞,别的人我又不放心,所以……”君默言不自在地摸了摸头发,开始语无伦次。
          我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瞧瞧,又开始别扭了不是?
          他守在这边,关无香和无尘什么事?硬要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好像不这样,就不能显出他的酷?
          “呃……原来如此,看来我得感谢他们俩个。否刖哪有那个容幸得到昭王爷的错爱?”我冷然一笑。
          “呃,只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举手之劳。”君默言略显狼狈,俊脸微微一红。
          装吧,你就再装吧,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哦,看来是我想错了。”我半真半假地轻声叹息:“我本来以为……”
          “以为什么?”君默言一脸防备地盯着我。
          “没什么。”瞧着他一脸的紧张,我忽然失了兴致——承认真心有那么难?我又不是洪水猛兽,难道还会吃了他不成?
          他本人死不承认,我再苦苦相逼也没有什么意思吧?
          “小雪,林大人已经醒了,静养一段时间后,应该没什么大碍,你放心吧。”或许为了弥补,他讨好地报告林书桐的消息。
          可惜,我已经偷听到了,所以并不开心,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哦”。便又陷入了沉默。
          发现我有些意兴阑珊,君默言讪讪地说了声:“说了这么久的话,累了吧?睡吧。”
          “恩。”我避开他来扶我的手,默默地侧躺到床上,脸朝里,气恼地拉过被子盖住头。
          跟他说话,得绕半天的圈子,累的是心。
          见我的气来得突然,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讪讪地收回手,因惑地低语了一句:“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是,我就这脾气,看不愤你别理我。”我赌着气,闷闷地回了一句。
          “咳,人都说尚书干金林书雁性格孤傲,脾气古怪,看来传言不虚。果然是个难侍候的人。”君默言轻垓一声,低笑着调侃。
          好,还装!等我把这窗户纸捅破了,看你怎么装?
          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当下也不管后果,掀开被子,“呼”地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君默言刚躺下,手中的书都还没来得及打开,被我吓了一跳,拧了眉毛惊讶地瞧着我。
          “君默言,你听好了!”我咬着牙,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不容他有一丝逃避的机会,一字一字,清晰而坚决:“我才不是什么鬼尚书千金。。”
          “住口!”君默言竖着眉毛,肃着容,厉声喝止。
          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我一吓,剩下的话就全吞回肚子里去,一脸呆怔地瞧着他。
          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他又凭什么这么大声吼我?
          我回过神,委屈与愤怒感涌了上来,冷然一笑:“君默言,你是个懦夫!你不敢承认事实,你也没有面对真相的勇气,你明明知道。。”
          “小雪,对不起,我不该凶你。”君默言伸手抹了抹脸,冲我露出一个疲惫的苦笑:“别说了,好吗?”
          细想起来,他今晚的话中针对林书桐的语气,可不像是对待大舅子的态度。
          这说明他对于我假冒的身份,早已心知肚明。所以才会把林书桐与江子枫列在一起,对他们加以嘲弄的同时,又心怀妒忌。
          可是,事实永远是事实,绝不会因为你不说,它就有所改变。这个道理,难道他会不明白?
          “为什么?”我困惑又不甘心,忍不住红了眼眶。
          难道我要一直背着林书雁这块沉重的牌子活下去?放弃自尊,没有自我的活在别人的影子下?
          “是,我知道。”君默言悠然一叹,伸手轻抚上我的颊,神情无奈,语带求恕:“可是,别说出来。至少,不是现在。给我时间,好吗?”
          可是,他为什么不准我说出来?把真相放在心里和挂在嘴边的区别有那么大吗?我真的糊涂了!
          给他时间?谁给我时间?这世上人最无能为力的就是时间,他不明白吗?
          “时机未到?”我冷笑,心怀疑虑——说事实而已,也需要时机?
          
      “是,你放心,”君默言面色疑重,语气淡然:“你以为我愿意跟她生活一辈子?我只会比你更急切地想要摆脱掉她。总有一天,你是你,她是她。可是,目前却只能和她生活在一起,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很干脆地摇了摇头,被他话里的你啊她啊我啊,给绕糊涂了。
          
      “不明白?那就别瞎猜了。”君默言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秀发,斜眼瞅着我,唇边露了个神秘的笑容:“平日梃聪明的一个人,今天怎么犯糊涂了?傻瓜,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别人无法拆散我们的机会。”
          老实说,他的这番话,说得含糊其词,听起来依然是云山雾罩。可是,有一句话我听明白了。
          他说不想让别人拆散我们。
          也就是说,他想和我在一起?也就是间接承认了他喜欢我?
          最起码,他意识到了,一旦我的身份被揭穿,曝光,那么等待着我的就是欺君之罪,是死路。
          两且他要娶的是林书雁,不是苏秦。一旦我的身份确定,他便般有每身份和立场来留住我。
          他不想我说破,就是这两个理由,是吧?
          想明白到这一点,一丝喜悦的笑悄然地跃上眉头,而心的一角已悄然地融化,变得似水一般的柔软,象蜜一般的甜……
          可惜,君默言说的那个属于“我们的”机会,到底是什么,我还没有彻底地弄明白,纯属臆测。
          然而,属于“他的”机会,却已经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搔首弄姿,在我的面前扭捏做态。
          “书雁姐,要不要吃个桔子?真的好甜,我帮你剥。”
          端木梦影堆一脸讨好的笑容,弯着腰俯视着斜躺在床上的我。涂着艳丽的蔫丹的手指,弯翘成一朵漂亮的兰花。
          
      她着一身大红的质地上乘的雪缎长裙,上面绣着金色的牡丹;头上珠环翠绕,身上环佩叮咚:款摆柳腰,香风阵阵:娥眉淡扫,红唇细描:纤腰一握,笑语盈盈;盛装打扮,富贵逼人。
          无奈地吞下她强行塞到口里的那片蜜桔,却只尝到满嘴的酸涩。
          我瞧着眼前这个移动的艳丽妖婉的“机会”,忍不住微微叹气。
          她这副模样,哪里是来探病?分明就是来示威的。
          “梦影姐,我记得你好像比小雪姐姐还大半岁。”惜瑶懒懒地伸着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戳着面前那颗无辜的苹果,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微笑。
          
      “哎呀!瞧我,老是忘了。”端木轻轻推了我一把,差点没折了我的腰。她扭着腰,掩着唇咯咯娇笑:“可能书雁成了亲的缘故?看上去却有些老呢。书雁,你不会怪我吧?”
          “我怎么不觉得小雪姐姐老?”惜瑶气呼呼地瞪着她,极快地反击回去:“她只是不爱打扮……”
          呃……林书雁虽然比她小半岁。我可比她大了四岁多,是名副其实的姐姐。只是,那声姐姐从她嘴里叫出来,我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自从我清醒之后,惜瑶已叽叽喳喳在我耳边念叨了几天。而我也终于弄明白晓筠是齐王府的三郡主,她上面两个哥哥,是侧妃所出。一个是兵部侍郎莫晓羽,一个是礼部侍郎莫晓风。
          芷灵是于阁老的独生爱女,掌上明珠。于阁老晚年得女,爱得如珠似宝,养成了她娇憨可爱的性子。
          那次囤场事件之后,回到京城,她们几个忽然与我亲热了起来。不时结队而来,虽然有些吵闹,倒也消却我不少病中的寂寞和愁闷。
          上回晓筠警告了我之后,惜瑶竟比我还上心,对端木梦影严防死守,冷嘲热讽,诸多不满。
          她爱憎分明,立场坚定,象只护着小鸡的母鸡,努力维护着属于我的“正当权益”。
          令我既感窝心,又有些啼笑——皆非其实,只要当事人君默言不表态,其他人再怎么忙乎,也是白搭。
          然而,君默言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却没有人知道。
          
      “书雁,你好歹也是个王妃,身份尊贵,怎么来来去去就那几身衣裳?”端木梦影打量着我,掩唇咯咯笑得象只非洲火鸡:“该不是昭王爷连这几个小钱都舍不得花吧?”
          “胡说,小雪姐姐病了,穿着自然要以舒服为主……”
          漫不经心地听着她们的争执,我的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瞄向门外与这睡房仅一墙之隔的书房。
          君默言与庆王端木阎在里面已谈了快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两人相谈甚欢,端木阎豪爽的大笑不时透过门缝传来,震痛我的耳膜。
          摆在他面前的两个“机会”,他会把握哪一个?
          他的笑声每大一分,我的信心便少一分,心中的那份不确定感便又增一分……

      73  

            “惜瑶,出去走走?”那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声,搅得我心烦意乱,我再也坐不住,突兀地打断了她们两个热烈的争执。
          “呃?不好吧,书雁姐你的身子还没大好。”端木梦影早已是一脸的跃跃欲试,嘴里却在客套:“仔细吹了风,落下病来,言哥哥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她倒是自来熟的很,来了两次之后,自动把对君默言的称呼从昭王直接跳转到了言哥哥。而我,非常奇怪地就变成了她的书雁姐。配上她娇嗲的声音,听了让人恶寒。
          我只是奇怪,她平常说话也不是那么娇柔万分,甚至某些时候,还有点犀利。
          可是,只要话题一旦涉及到君默言,她马上变得柔情似水,搞得我哭笑不得,只能自叹不如。
          君默言第一次听到她那个称呼,足足愣了有一分钟之久,才回复了冷静的表情,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他那个呆怔的表情,足足被我取笑了两天,最后才在他严正的抗议下强忍住不提。
          现在偶尔想起,仍然忍不住失笑。
          “那你别去好了。”惜瑶白了她一眼。
          “书雁姐想回去散散心,我怎么好意思不陪?”端木梦影嘴里絮絮地念叨着,抬手抚了抚梳理得一丝不乱的发鬃,对着桌上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铜镜顾影自怜。
          我微微摇了摇头,早掀被下床,随手披了一件紫色的狐隶,推开门,从廊后走了出去。
          “等等我啊。”端木梦影匆匆追了上来,有些些的不满:“你们两个真可恶,居然不等我。”
          “咦,不是怕二哥贵备,不想来的?”惜瑶抿着唇,大大的眼睛里盛着奚落。
          “我哪有说?”端木梦影撅着唇,身材玲琥浮凸,在冬天的暖阳下显得越发的明艳照人。
          与她并肩而行,更衬得我面黄肌瘦,形销骨立,好像风一吹便会倒。
          
      “书雁姐,你可真得好好补一补了。”梦影显然很满意她造成的这个效果,大大的明眸里盛满了怜悯:“不然,以你这个身子,言哥哥很难在三十岁以前当上爹爹。”
          “笑话,他们才成亲多久?我二哥都不急,你急什么?”惜瑶气不过,用力推了她一把,怒视着她:“干嘛咒小雪姐姐?还是,你根本就是在幸灾乐祸?”
          “我哪有?我是好心提醒她。”梦影委屈地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瞅着我:“书雁,你说对不对?”
          她一急,倒不叫我书雁姐了。
          我忍不住莞尔,笑眯眯地出言调侃:“不要紧,我生不出来,不是还有你嘛?”
          “小雪姐姐!”
          “书雁姐!”
          这两个人异口同声,娇声大喝,一个怒,一个喜,差点刺破我的耳膜。
          哈,众恕难犯,我闪。
          我笑笑,不经意地走入了花田。
          弯腰抚弄那几盆在阳光下伸展着枝叶的秋海棠,再抬眼瞧着那几株名贵的茶花,鼻尖闻到的是淡淡的泥土的芬芳,心底忍不住升起一丝淡淡的乡憨。
          不远处,一间小型的温室已经按照我的要求在抓紧动工,正进入最后的粉刷阶段。今晚,这些美丽的小生命就要搬进它们的新家了。
          “小雪姐姐,这个就是你说的温室啊?”惜瑶好奇地跟进了花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顾右盼:“有了它,就可以叫海棠在冬天开花?”
          “试试看。”我拍了拍手上沾染的黄泥,淡淡地微笑。
          老妈是生物遗传博士,对于这些花花草革的侍弄,我从小耳濡目染,多少还有点基本常识。
          虽然说那种让葡萄藤结西瓜的高难度技巧我是无能为力,可是要想提早或推迟一下植物的花期,那还是小菜一碟,手到摇来。
          只不过,这里没有朔料,不能造大棚,也没有供暖设备和喷湿机,更没有妈妈试验室里那些精密的监测仪器。所以,不到最后时刻,我也不知道成不成功?
          “小雪姐姐,我看还是换别的吧。”惜瑶凑到我跟前,压低了声音:“太皇太后的七十寿辰,你别太马虎了,到时真让梦影抢了先,你哭都哭不出来!”
          “是吗?”我抿着唇微笑,不以为意。
          其实,我也并不是特意为了讨好那个从未谋面的老奶奶而建这个温室。
          从生出来的那一天开始,不论搬到哪个城市居住,我们家一直拥有一个规模宠大的温室。里面生长着四季不凋的各种奇花异草。
          很小的时候,苏家的花房,不仅仅是我的骄傲,更是我向同学和小伙伴们炫耀的资本。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才明白,原来,就是它用艳丽的体态,妖婉的风姿,抢走了我的妈妈,分走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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