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王妃酷王爷[番外+续]-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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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吧,它们很乖的。来,你也试试。”
那么高的山,这么冷的天,她这么大年纪,居然提了那么重的一袋食物来喂猴子?真是个奇怪的人。
“老奶奶,你没家人陪着?”我伸手从她袋子里抓了一把花生,抛给远处的小猴子。一时嘴谗,顺手剥了一颗扔到嘴里:“真香。”
老奶奶笑眯眯地睇了我一眼:“家人昏是有很多,可都各有各的事。我一个老太婆,也不想麻烦他们,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才怪,你也别嘴硬。我看分明就是他们不孝顺。”我撇了撇嘴角:“你也别心软,该罚的罚,该打的打,该谁侍候就让谁侍候着。这么大冷的天,路又滑,摔一跤有你受的。不如打发一个来替你喂着,天气好了,你再自个上来瞧,不是更好?”
“嗬嗬,小姑娘,来求姻缘哪?”老奶奶也不生气,乐得哈哈笑:“求到不好的签了?也是,你嘴这么厉害,我看也没人敢娶你。”
“没人娶更好,我一个人活,乐得自在。”我剥了花生,一颗颗扔着,仰头用嘴接着玩,一边闲闲地跟她聊着:“象你,生一大堆,到老了还不是没人陪?要找猴子来解闷,有啥好的?”
“大胆!”平地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我一愣,偏偏正巧接住一颗花生。一吓之下,骨碌碌就顺着喉咙往下滚。
“咳咳咳!”我好一阵巨咳,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回不过气来。
“小美,你何必吓坏孩子?”老妇不满地轻叹。
一条黑影一闪,一只巨灵掌往我后背一拍,花生“扑”地一声吐了出来。我这才回过气来,定睛一瞧。
老天?这就是老奶奶嘴里的小美?我差点喷笑出声。但忆及她那来去无踪的身手,不敢笑出声来,只得强憋着。
一个全身黑衣的老妇人,一脸的皱玟,满头的白发,精神矍砾,身材健硕,正憨视着我。
不用说,那巨大的麻袋定是她扛上山的啦。我说呢,老奶奶衣着虽然普通,身子也很健朗,却隐隐散发着雍容的气度,华而不艳,贵而不俗。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老太太。
“看,你又吓坏我的朋友。”老奶奶不满地横了小美一眼,转过头来冲着我浅笑盈盈:“她就是长得吓人,其实心地很好的,你别怕。咱们别理她,继续聊我们的。”
“主子,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小美板着脸,看也不看我一眼。
“不能通融一下?”老奶奶椴着唇撒娇,倒是蛮可爱的。
“主子~!”小美拖长了声调。
“好好好,回去就回去。”老奶奶嘻嘻笑,低叹一声:“可惜了,不知是哪家的孩子,怪有趣的。”
小美趋身上前,俯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老奶奶抬头向我投来讶然地一瞥,忽地微笑着向我招了招手:“过来,孩子。”
“奶奶什么事?”
“你我今日相遇,也是有缘,这串佛珠,跟了我快四十年了,送给你做个记念吧。”老奶奶从手腕上褪了一串深褐色,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的佛珠,不由分说塞到了我的手上。
“多谢奶奶抬爱,但如此厚礼,小雪受之有愧,还请奶奶收回。”那佛珠虽然看不出什么名贵之处,但既然跟了她几十年,对她必是有重要意义的一样东西,我与她萍水相逢,哪里肯要?自然是百般推辞。
“孩子,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相识也好,相守也罢,都是一种缘份。可不能因为眼前出现了一些困难就轻言放弃。”老奶奶慈爱地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好好珍惜手里的,不要到老了才后悔。”
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携了小美,追通而去,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琬蜒的山路上。
“小雪姐姐,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惜瑶从身后钻了出来,轻拍我的肩膀,好奇地踞高了脚尖:“你看什么呢?该回去了。”
“哦,无聊,到处走走,这里的景色真美。”我下意识地将佛珠紧紧地握在手中,慢慢地往回走。
“小雪姐姐真会挑地方,害我们大家一顿好找!”晓筠站在圆形石拱门望着我和惜瑶,轻声地嗔怪。
“是啊,刚才我找到弹房,看到一个人的背影跟小雪姐姐好像,叫了好几声小雪,她都没反应,这才知道认错人了。”芷灵娇声抱怨。
“是左边第三间那个穿白衣的女子不是?我也瞧见了,你真笨!看衣服和头发就知道不是了。”惜瑶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抢白她。
“是哦”,芷灵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娇憨地笑了。
“好了,人到齐了,都回去吧。”望着那苍茫的群山,想到那群可爱的猴子,我心中忽然掠过一个想法,微笑招呼着大家下山。
82
这几天,林书桐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一直都没来过学校,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
他不来,我也落得轻松——正好不必去回答他的问题,安心地当只驼鸟。
太皇太后的生辰,正愁没有合适的大礼,昨天在雪峰山看到那群猴子,倒让我产生了灵感——何不找人在她老人家的寿筵上表演一出“孙悟空大闹天宫”的节目?
那玩意既有趣又热闹,几百年来能被大家所喜爱和接受,没理由黑雪国的人不喜欢?只要好好策曳,用心编排一下,把杂技里揉进戏曲,准能暴一冷门。
我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有可行性。想到就做,脑子里构思着节目,埋头在案头开始写大纲。
“无香,能替我办件事吗?”我扬声冲守在门外的冷无香大嚷。
“王妃说笑了。”冷无香应声而入,面无表情,只微微躬了躬身:“有事尽管吩咐。”
“你帮我找找看,京城里有没有带着几只的猴子的卖艺人?他们应该是一家四口,一对大妻带着一儿一女。对了,那几只猴子全身雪白,很好认的。”
“什么时候要消息?”
“越快越好。”我仔细地给他描述了一下那户人家的特征,这才放他走了。
无香走后,环顾这空荡荡的书房,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呆在这里闷得慌。只得又缩回自己的睡房,天马行空地瞎想来打发时间。
唉!为什么时间会显得如此漫长?我百无聊赖地啃着自己的手指头——要是在家里,这个时候,我不是在上同聊天,就是在酒吧里跟姐妹们打混,哪里有空发呆?
君默言走了快一周,连一封信也没有托人带回来。
也是,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凭什么巴巴地送信给我?再说了,古代交通不便,没准这信还没到,人却已经回来了呢!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是跟紫冰在骑马嬉戏,还是在回程的路途上奔波跋涉?
唉,早知道会让我如此牵肠挂肚,当初应该不顾矜持,缠着他一起去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除了无尽的等待,好象没有别的事可做。
讨厌,走了也不收拾得干净点,还把一双鞋子丢在人家的床底下。跟我的鞋子并排放着,瞧着更是堵得慌。
我跳起来,一把拎起他那双青缎面的黑色软底靴,随手往墙角扔去。那两只靴手打了个滚,委屈地躺在地上,似乎在控诉我的野蛮。
我失笑,走过去,又把它们拾起来:“算了,看你们可怜,还是收留你们。乖乖给我躲起来,别惹我心烦,知道不?”
拎着那两只靴子,大踏步走到墙边属于君默言的那个大衣橱旁,伸手拉开柜门。
柜子分成三层——上面叠着几套他常穿的长衫:中间一格摆放着各色的玉带;下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七八双各式各样的鞋子,大多都是深青色的。
古代的男人,原来也这么讲究。我暗自好笑,顺手把手里的靴子摆上去。一时好奇,忍不住一双双拿出来摆弄一番,踩进去,穿着在房里乱转悠。独自笑得稀里哗啦的,玩得不亦乐乎。
拿到最靠里面那双时,却怎么也拿不动了——柜子里有机关?这个念头立刻闪入脑海。我强按住讶异地心情,左右搬弄着那双鞋子,它纹丝不动。
想了想,我又伸手到靴子里面,细细摸索,果然让我摸到一个圆形的突起物。我轻轻按了按,没反应。于是又试着左右旋转,耳边已听到一阵极轻微地声响。
我抬头一看,墙上挂着的一豆山水画悄然滑了开来,露出一道暗门。我心中狂跳,慌忙回过身去把门栓得死死的。
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暗门边张望了一下,发现往左是通往书房——因为我已看到了那熟悉的成排的书柜。所以,我选择了往右。
右边一条幽深的石阶,直通地底,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我扶着冰凉的石壁,慢慢朝前走着。感觉到地势越来越低。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还有点愤怒。
我说怎么他常常神出鬼没,来去无踪的,原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弄了个机关。这人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啊!
好在这条路虽然暗,好象却没有岔路口,拐了两道弯,我意外的看到了光线,仔细一瞧,却是一间密闭的,极为宽大的石室。
屋子的四角镶嵌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闪着柔和的光线,把石室照得透亮。
屋子最里边摆了一张宽大的黄杨木雕花大床,布置得极为豪华舒适。环顾四周,竟是桌椅床凳,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好家伙!完全是书房与卧室二合一,简直就是他的另一个黑窝点!
“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吗?”耳边突然传来喜儿清晰的叫嚷。
我抬头四顾,却找不到人——看来,他设了极隐蔽的通风口,站在这里竟可把我在睡房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完蛋!那我平时自言自语在背后偷偷骂他的话不是早被他听了个精光?
我紧绷着脸,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天!好一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表面长得人模人样的,背后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姐,你说话啊!”喜儿提了声音。
我顾不得再看,掉转头匆匆往上跑。
“小姐,你怎么了?”青玉和青环也来凑热闹。
我慌忙从地道里跑出来,伸手按动机关,把暗门关上,让画复原。
“发生什么事了?”冷无香低沉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小姐她……”
“什么事?”我拂乱了头发,揉红了眼睛,走过去,刷地把门拉开,故做不满地轻嚷:“刚睡一觉,就被你们吵醒。”
“没事就好。”冷无香疑惑地瞟了我一眼,探头往房里瞟了一眼,冷冷地禀报:“王妃,那家人找到了,就住在城东的破庙里。”
“这么快?”
“王妃不是说越快越好?”冷无香轻挑眉毛:“还是属下听错了?”
“没有。你把他们带到王府里来,我要见他们。”我极快地吩咐,转身便想回房。
“已经带来了。”呤无香的话,使我不得不又回过头来。
“那好,我明天再见他们。先安排他们在客房住下吧。”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思谈猴子?自然是胡乱打发了:“我有点不舒服,想先躺一下。你们都下去吧。”
“小姐,太后赐的补药。。。?”青玉小声地提醒。
“给我。”我只想她们快快离去,伸手捞到手里,仰天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顺手抹了抹嘴唇,把空碗向她手里一递:“好了。”
“王妃,你没事吧?”喜儿一脸怪异地盯着我。
“怎么?”我不耐地挥了挥手:“都下去,我好得很。”
真是的,她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不肯喝来烦我,我喝了还要来烦我?
君默言,原来一直离我如此近?我的一举一动,怕是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吧?
仰躺在床上,心头一直如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狂跳。翻来覆去的,怎么睡得着?
我睁大眼睛努力地回想着——这段时间,我到底有没有失态的地方?有没有骂粗话,有没有放屁。。有没有发花痴?
细想下来,这所有的恶行恶状,好象都有!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这让我还如何面对他啊?
不行,我得逃!在他回来前,我得逃出昭王府。不然,这脸可丢大了!
不行,我得去他那密室里去瞧瞧,说不定留了些蛛丝蚂迹呢!
想到这里,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地拿了个火折子,又一次进入了那间密室。
原来黑暗中感觉迪远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地道,其实也只有十来米的距离。
伸手一件件地触摸着他房中的摆设,又极小心地把它们放回原处他是那种小心谨慎的人,东西稍微乱一下,可能都会让他觉察出不对。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找什么?就觉得心里好乱,好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藏在这里,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让我寝食难安,拧着一股劲,非找出来不可。
忙碌了好几个时辰,几乎把他那间石室的每个角落都搜了个遍——除了在一堆废弃的纸堆里翻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我的画像,别的什么也没有。
好家伙!没事还绘影图形,准备昭告天下?我用力握住那张图,心中愤恨难平。
可一张画像能说明什么?我能凭它指着君默言的鼻子大骂他对我图谋不轨?
我用力瞪着那个悄然独立在宣纸上懵懂无知的人,心乱如麻。
画中的我,身着月白的衣裙,外披紫色狐隶,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弯腰抚弄着秋海棠的叶片,淡淡的冬阳跳跃在纤细的指尖上。脸上的笑容飘渺而轻忽,目光中带了一丝浅浅的忧郁。
等等,这画面看着有点眼熟——对了,不是那日与惜瑶在温室外谈话时的场景?
那日我一直以为他专心与庆王在谈话,根本就无暇顾及到我什么时候,他的目光竟透过窗根,捅捉到了我的身影?
如果,这是他亲笔所画。那么,我可不可以想象——他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情意?
虽然不是很懂画,但我却分明透过他的笔尖,感受到了那份强烈的怜惜之情。
还是说,这画是别人画的?因为,相识这么久,我从未看他拾过画笔,一次也没有。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张画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被揉皱了丢在废纸堆里?我心中茫然,忽忧忽喜,满心的忿怒,忽然之间消失于无形。。。
83
这一晚碾转反侧,难以入眠。躺在床上,脑中心里竟全是君默言的影子。我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到最后只能宣布放弃。
呆在王府心烦,顶着一双熊猫眼,晕乎乎地跑到学校去,却听到了一个更劲爆的消息——黑雪国要同赢月国开仗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