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足缘 作者:月旦缘(晋江2014-09-14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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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一座荒园之前,姚雨菲问道:“师父,你确定没走错路吗?”
“我也不记得了,这城里街道变了不少,你看看庄园左侧是不是有一棵大杉树?”韩元应问道。
姚雨菲顺着庄园左侧看去并未有大树,但却有几株小杉树,她认真一看才发现这几株小极树是从大树桩上长出来的,她告诉韩元应:“师父,有杉树,但被砍了,几株小杉树从树桩中长出来。”
“带我过去。”韩元应对姚雨菲说道。
姚雨菲拉着他走到树桩前,拉着他的手轻轻抚上杉树桩,他轻轻地抚过树桩表面,摸到树桩底部的三道浅浅的刻痕,又抚过新长的杉树树杆,新长的嫩叶,喃喃道:“这树是我小时候,我娘与我一起种的。”话语中竟带了无限凄凉。随后问道:“菲儿,这庄园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姚雨菲看着他空洞的双眼,竟有些不忍,可又不能欺骗他,只轻轻说道:“荒废了。师父要进去瞧瞧吗?”
韩元应点点头,由姚雨菲牵着走到了门口,上了三步台阶后站在早已没了门的门框前,他停住了脚步,突然往回走了,姚雨菲不解的问道:“师父,为何不进去?”
韩元应用无神的双眼望着庄园的方向,淡淡的说:“我什么也看不见,进去了又能瞧些什么呢?还是走吧!”
姚雨菲默默看了一眼早已荒废无人的庄园,牵着韩元应迎着夕阳缓缓离开,夕阳的余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姚雨菲与韩元应在附近的一间老字号客栈住下来,她吃饭时向掌柜的打听道:“掌柜的,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年份久一点的很更,也解解闷。”
“这附近,故事倒也没什么值得说的。”掌柜的随口便答。
“那这附近可是什么旧宅庄园可卖的?”姚雨菲继续打听道。
“这附近啦!要卖的宅子没有,只有一个早二十年前便荒废了的韩庄。”掌柜的说道。
“哦?二十年前便荒了?为何一直没卖了?”姚雨菲问道。
“哦!这个啦,倒有一个故事,原来他家有个儿子上山学艺,学成归来还取了一个漂亮媳妇一起回来,三年便给他家忝了一个大胖小子,可这没几个月啦!他儿子出门与人比武掉下山涯死了,连个尸骨都没找回来呢!他娘知道了啊!没几天就死了,他那媳妇与幼子哪撑得起这么大一个家,没几个月便散了家仆,回娘家去了,这庄园就这样荒着了,就是有人也想也找不到主人啊!”掌柜的说道。
“这娘俩后来如何了?”韩元应开口追问。
“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好像嫁给了一个姓段的。哦!好像还是青安的。”掌柜的说道。
青安并不是东南蕃的地界,却是中原与东南蕃相接的一直城。
“青安。”韩元应喃喃重复道,便对姚雨菲道:“菲儿,我们立刻前往青安。”
“可是师父,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啊!”姚雨菲提醒道。
“天明天黑对我早已没了分区,我一刻也待不住了。”韩元应站起说道。
两匹快马飞奔在山道上,姚雨菲借着月色执着两匹马的疆绳。
只两日,他们便到了青安城,在街上随意一打听便知道了青松镖局所在。夜间,姚雨菲引着韩元应轻松的越墙出现在一个妇人房里,段青松还未回来。此时,妇人正在专心做一件青色衣衫显然没注意到出现在房里的两个人,面色柔情,虽年过五十,但仍风歆还在,可见年轻时确实是一个美人。
“师父,只有一个女人。”姚雨菲轻声告诉韩元应。
韩元应轻声唤道:“念娘?”
那妇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房内突然出现的两人,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是谁?为何出现在我房内?”
“念娘,这声音是念娘的,我不会忘。”韩元应放开姚雨菲的手,一步步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走到她面前,明亮的光完全照在他的脸上,妇一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你是……”她望着这个满头白发一脸苍白却又很眼熟的脸,问道。可是心却狂跳不已,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方念娘,你竟认不出我了,看来我是变得惨不忍睹了。”韩元应话语凄凉的说道。
“你是……元应?”方念娘不敢至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人喃喃问道。
“你还认得我?”韩无应问道。
妇人轻轻抚上他的白发,泪珠瞬间滑落,轻声道:“你这头发为何全白了?二十多年了,你都到了哪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可知听说你……我都不想活了……”她扑进他怀中哭个不停,手握拳不停的打着他的胸膛,似是万般委屈。
他紧紧拥住她,空洞的双眼竟流下了两行清泪,姚雨菲缓缓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在门口守着,让他们久别的夫妻好好聚一聚,抬头望着天空的圆月,圆月是人团圆之意,脑中清晰的浮现出那个如莲般的男子,他的笑,他的愁,也不知他这三年过得如何,应该还没忘了她吧!他们很快便也能团圆了吧?
韩元应与方念娘相拥良久才被韩元应轻轻推开,双手轻轻覆上她的脸,细细抚摸着她的眉眼,鼻子,红唇,手久久留念在脸上,轻轻说道:“还和我记忆中的一样,可惜我却已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了。”
“不,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你还是我心中的元应。”方念娘痴痴的望着着他,以前他们都会深情的注视对方,可这一次他却没有再看向她,眼神空洞不知望向何方,她吃惊的望着他的眼,咬着唇轻轻在他眼前挥挥手,可他却仍空洞的不知望向何处,她终于忍不住带着泪问道:“你的眼睛……”她竟心痛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了。
“瞎了。”他只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这头发,这眼睛,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啊!”她哭着问道。
“是段青松。”他冷冷说道。
“什么?他?”方念娘吃惊不已。
“当年,默儿才几个月大,段青松这贼子便回来了,发了一个贴给我,约我单独苍山相见,我去了,可却没想到他竟对我下毒,生生毒瞎了我双眼,我与他战了几百招,最后被他打下山崖,我虽大难不死却被困在一个洞内,只恨我瞎了双眼,又身复重身,这一困便是二十几前,直到三年前,菲了也遭人毒手落入洞中,我收她为徒,直到现在从终于得已出来。可是没想到你竟嫁给了这贼子。”他最后恨恨的说道。
“元应,想不到真相竟是这样的。当初青松……他一身是伤的来找我,说你在苍山被一个不知名的高手打伤,他前去帮你也被打伤,你最后被打落山岸,他也被打伤,差点就逃不出来报信了,我们派人找了你一个月,半点音讯也没有,娘也死了,可我带着莫儿根本撑不起这个家,五个月后我解散了家仆,回了娘家,他也回到了我爹那,三年后,我爹让我改嫁给他,说我孝期已满,我没同意,待着莫儿继续过着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可是哥哥又取了个小,连着嫂嫂处处刁难我,我忍了,可是他们却处处嘲笑莫儿是没有爹的孩子,还经常欺负他,我看着经常满身是伤哭着回来的莫儿,只能终日以泪洗面,常常都是他安慰我,给我们帮助,又过了三年后来爹也死了,我们娘俩的日子更没法过了,后来哥哥硬逼着我改嫁到一家大户里做小,我想着那些日子,他对我们娘俩是极好的,而且他对我一直钟情,想着莫儿,我便只能随了他了。”方念娘哭着向他说道另一个故事,他想着这些,也知她的无奈,轻轻将她拥进怀中,喃喃道:“我不怪你。”
“可是,我怪我自己,我万万没想到,他竟是害你之人,我还……还嫁给了他,我,我该死。”方念娘突然激动的说道。
“不,不怪你,要怪就怪段青松。他处心积虑为是便是得到你,只怕你娘家人便是他挑唆的。我来便是寻他了解的。”他冷冷的说道。
方念娘看着他无神的双眼担心的说:“元应,他开了镖局,也日日勤练武功,你现在眼睛又不方便,我怕……”
韩元应轻轻抚上她的脸,轻声道:“不用担心我,你只要看好莫儿,莫让他靠近我,我看不见,打斗中顾不了他,更怕伤了他。”
她点点头,但他看不见,却仍等待着她的回答,她忍着泪说:“我会看好莫儿的。你放心,你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呢!要不要见见他?”
“莫儿还记得我?”他喜道。
“嗯!他小时候每次都问我‘娘,爹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回来教我武功,打走欺负我的坏孩子’我每次都只能含着泪告诉他,快了,快了,等他长大,爹就回来了。”她回忆着说道。
“那快让我见见我的莫儿,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他急切的说道。
“这就叫莫儿过来。”她开心地说道。
“好……哦不!带我过去,我等不及了。”切抓住她的手心急的说道。
“也好,我这就带你过去。”她执起他的手引着他走出房门。
“师父,师娘。”姚雨菲看到他们相扣的手,看来他们破镜重圆了,开心的叫道。
“这便是菲儿吧?”方念娘笑着问道。
“是的,师娘。”姚雨菲恭敬的答道。
“好了,菲儿,快随我去见见你师足吧!”韩元应说道。
当方念娘执着韩元应的手走到韩莫房前,一路上所见的仆人无不是一脸惊呃,他们夫人与老爷都从未执过手,此时却一脸笑容的牵着另一个白发男人的手,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女子。
方念娘敲着韩莫的门叫道:“莫儿,在吗?快出来。”
“娘,有什么事吗?”韩莫在房内问道,很快打开门,一眼看到母亲却一脸笑容与一个白发男人两手相执,也感到无比惊呃,奇怪的问道:“娘,你这是……这人又是谁,你怎可与他……”
“莫儿,这便是我的莫儿?”韩元应却等不急先开口向方念娘问道。
方念娘心底一片翻江倒海,不觉红了眼框,他们父子终于重逢了,重重点头道:“对,这就是我们的莫儿。”回头对韩莫说:“莫儿,你小时候不是一直问我你爹什么时候回来吗?我告诉你,这便是你爹,他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说完眼泪也流了下来。
“娘,你说这是我爹?”韩莫震惊非常,他长大后已经知道他爹早已与坠崖身亡,可如今突然又冒出一个爹来,这让他如何不震惊。
“莫儿,这就是你爹啊!他大难不死,终于回来了,你看看你,长得与他多像啊?快叫爹啊!”方念娘督促道。
韩莫一脸错呃地看着面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自己的脸确实与这张脸长得很像。
“念娘,你说莫儿长与像我?”韩元应一脸狂喜地拉着方念娘问道。
“对,长得像极了你年轻的时候。”方念娘欣慰的说道。
“莫儿,快叫爹。爹还没听你叫过爹呢!”韩元应一把抓住韩莫,双手智力颤抖着抚摸着韩莫的脸,嘴上激动的说道。
韩莫一脸措呃的愣在原地,不如如何是好,求助的望着他娘。
“莫儿,让你爹好好摸摸,好让他也知道你现在长什么样了。”方念娘轻抚眼泪心痛地说道。
韩莫这才注意到韩元应的眼睛竟是空洞无神的望着他的脸,可却没将视线集中在他脸上,他心下一沉,问道:“娘,你没说过我爹的眼睛……”
“莫儿,爹是见过你小时候的,这双眼睛是后来被奸人所害,不然爹也不会被困二十几年,现在才能找到你们。”韩元应对着韩莫说道,可是却没说是段青松害的,毕竟段青松现在也是他名义上的父亲,他不了解儿子的性情。
“爹……”韩莫终于开口叫道,他本来想责问这个人为什么让他跟娘受了那么多苦都不回来,既然不回来,为什么二十多年了又回来了,可现在他知道了,他心中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唉,我的好儿子。”韩元应幸福的应声,感动的眼泪流出,摸摸韩莫的脸笑道:“像我。”
“爹,娘。”韩莫也感动的流出了泪,一家三口抱在一起,一旁的姚雨菲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团圆也忍不住眼眶红了,几个家仆更是惊讶异常,甚至早已以有人去告诉老爷了。
“好了,好了,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怎么还哭上了呢?”方念娘擦着自己的眼泪说道,看到韩元应脸上还挂着泪,轻轻帮他擦掉说:“怎么连你也哭了呢?”
韩元应抚上自己的泪,笑道:“我还以为这双瞎了的眼流不出泪了呢!”
“爹,倒底是谁害了您?”韩莫问道。
韩元应正想着该如何跟他解释整件事,方念娘帮他开口道:“是你义父。”
“什么?娘,这……”韩莫惊讶道。
“莫儿,这都怪娘,你爹与义父同是我爹的弟子,与我一同长大,却都爱上了我,可我心中却只有你爹,后来与你爹成亲并生下了你,可谁知,你义父竟心怀怨恨,毒瞎了你爹双眼,还将他打下山崖,幸亏老天垂怜,才让我们一家三口有团圆之日。”方念娘解释道。
“爹,娘说的都是真的?”韩莫不敢至信的问韩元应。
韩元应点点头说:“是真的,段青松这贼子害我双目失明,还气白了头发,老天开眼,终于让我得以重见天日。”
“好感人的一家团圆啊!”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高大魁武的中年男人走进院子,五十上下,威严神武,满身肌肉,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习武,并且修为不浅之人。
“义父”“青松”韩莫与方念娘同时喊道。
“段青松,拿命来!”韩元应喝道,飞身便向段青松攻去。
“没想到,你这瞎子竟没死,今日我便了解了你。”段青松挥刀迎上。
段青松挥大关公大刀与韩元应接上,此时韩元应虽赤手空拳又目不能似,但接招却如长了眼一般精准狠辣,也不见落于下风。姚雨菲认真观看,但神态自若并无担心,只是方念娘母子便担心不已,眼都不眨的盯着,转眼数十招已过,双方势均力敌,韩元应攻守自若,强劲有力,灵活多变,段青松刀法犀利,毫无漏洞,能在十几年内开创一个镖局并威震一方的人,自然百一般人物,段青松一刀劈下一块石头,石头飞到墙上发出一声脆响,韩元应立刻向墙攻去,一掌击垮院墙,段青松阴险一笑不断挑起地上碎石往不同方向击去,四周发出声声响动,韩元应目不能视中计往四周攻去,姚雨菲心道:不妙。
韩莫怒道:“我去帮爹。”提剑便要往韩元应冲去。方念娘忙一把抓住他急道:“莫儿,不要,你爹交待过,让你不要加入他们的打斗,他看不到你,怕误伤你啊!”
“可是……”韩莫焦急地看着打斗中的两人,转眼一百多招过去了,韩元应虽因眼盲常总被段青松放虚招又无武器,却也并未落于下风,双方仍是不相上下。
突然姚雨菲一把夺过韩莫的剑抛向韩元应道:“师父右肩三尺接剑。”
韩元应侧身接住剑与段青松大刀相撞擦出阵阵火花,每当段青松耍诈使坏时,姚雨菲便一旁点出段青松真正位置,几十招后段青松逐渐脚步虚浮,内力不济,很快段青松身上挂了彩,一个空档韩元应一掌拍向段青松胸堂,这一掌他用了八层功力,他不想一掌要了段青松的命,这样太便宜他了,段青松眼见着是避不开这一掌了,准备运气受这一掌,虽然会受内伤但还要不了他的命,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匕首,只等韩元应一掌拍到他胸膛未撤掌前他便可将匕首插进韩元应胸堂,让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