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拯救男配计划 作者:戈子(晋江vip2014-04-30正文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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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抱起温如是,一脚拨开挡道的小老虎,刚刚将她安置到临窗的软榻上,温如是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她的眼底还有尚未完全清醒的朦胧睡意,声线慵’懒沙哑得撩‘人:“……迦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楼迦若温声应着。候在一旁的随侍们早已快速地上前,识趣地将龙榻之上的寝具全部都换了个遍。
温如是打了个呵欠,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腻在他身上,懒懒地阖目继续补眠,嘴上还嘟哝了几声:“哦……我的猫王呢?”
楼迦若心里面不知怎么地,就有点不舒服,也不过才一个白昼的功夫,她就这么离不得那小家伙,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瞥了眼跟进来伺候的连翘,她很有眼色地抱起傻乎乎地坐在地上发愣的小老虎,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待到闲杂人等都离开内室,楼迦若才摸了摸她睡得红润的面颊,接着刚才的话题:“带出去喂食了。”
被他弄得发痒,温如是偏头避开,将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晚上要跟猫王一起睡。”
楼迦若皱眉一口回绝:“想养可以,但是不能进内室。”
温如是不满,嘤嘤地假哭着在他怀中扭动,楼迦若一点都不为所动,又不想跟她一般计较,抬手就待推开她,大手堪堪碰到她圆润柔滑的肩头,忍不住顿了顿,还是意有不甘:“朕和你的猫王,你说哪个重要?”
楼迦若的怀抱太舒服,温如是一时半会儿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
她抬头迷迷瞪瞪地望他,楼迦若的神情淡然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温如是偏头想了想,还是有些舍不得新玩具:“过了今晚,你更重要。”言下之意猫王此刻还新鲜着呢,至少得过上一晚,才有闲心应付他。
楼迦若闻言脸都黑了,眯眼盯着她,狭长的凤眸眼角不动声色地微微挑起:“老虎住笼子里,你要是想跟它睡就去吧。”
温如是眨了眨眼,总算是清醒了几分,她弯起嘴角凑到他眼前,身上还带着股让人无语的淡淡老虎味:“迦若,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跟一只畜‘生争风吃醋,就算楼迦若再怎么纵着她,也说不出这么不顾颜面的话。
他推开她的粉脸起身:“你要是再不起来沐浴更衣,过了晚膳时间,朕就命人将你那份全部倒掉。”
温如是:“……”
桌上的菜品不多,都以精致为主,大部分都是温如是爱吃的东西。她规规矩矩地喝了一口香浓味美的参茸鸽子汤,砸吧砸吧嘴:“这个猫王多半也能喝。”
楼迦若默然,突然觉得让她养只动物来解闷的这个决定,好像也不是那么地恰当。
夜间,他倚在榻边看书,温如是难得没有来骚’扰他,只是时不时地就问一声——猫王晚上睡在哪里,一只虎会不会害怕,晚膳吃的饱不饱,半夜是不是还要加一道餐……诸如此类,烦不胜烦,比直接的上下‘其手更令人烦躁。
楼迦若干脆将书册合上,下榻放回书架,吹熄灯烛回身上榻就开始解她的衣带。
黑暗中只听到一声惊呼,接下来便是语焉不详的嗯嗯’呜呜,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之后,只见有轻‘薄的衣裙从榻沿倏忽滑下。
室内金猊铜香炉中青烟袅袅,帐摆流苏,鸳鸯绣被中春’意无边。
第一次她还有力气推推‘拒拒地挣扎,第二次便浑身都软了下来,待到第三次,温如是已是酸’软无力地任由他施为……楼迦若搂着力竭昏睡过去的温如是很是满意,估计以后她再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这么絮絮叨叨地将那只小老虎挂在嘴边。
他肯定比猫王重要,这是毋庸置疑的!
时光就在两人磕磕绊绊的小打小闹中一晃而过,转眼已是深秋,昭桓宫外的银杏叶已被秋意染黄,层层叠叠的叶片犹如洒金般灿烂耀眼。
小猫王的牙齿已经长齐,每日要吃好几大块的炖肉才够饱。御兽间的小厮本来想喂它活物保持野性的,但是被楼迦若严厉地训斥了。
他是让它陪温如是解闷,不是教它在宫中捕猎,凡是能接近温如是的东西,楼迦若都不能容忍有一点的隐患。
从小就被温如是养着的猫王倒是不介意自己吃的是生食还是熟食,就这么过了几个月之后,它倒是越来越黏人,一点都不像只山中霸王,反倒是把温如是的惫懒学了个十足。
日日除了例行公事地跟她玩耍一会儿,剩下的时间,不是吃,就是睡,一日至少要睡上八、九个时辰才会醒。整个昭桓宫里,要是说楼迦若和温如是排老大、老二的话,接下来就是它最大了,几乎都快打横着走了。
没事就叼着侍女们给它缝的软垫、玩具到处晃悠,找到舒适的地方便趴下来连啃带咬地磨牙,反正它的玩具多,咬破了再换一个新的就是了。
长此以往,楼迦若真的很怀疑,猫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只老虎。他估计,这货还以为它是跟他们一个种类,只不过长得有点差异而已……
温如是对猫王倒是报以了很大的期望,日日悉心教导不懈。
如果有宫‘女、宦官误入了昭桓宫,看到一只半大的老虎规规矩矩地坐在垫子上跟人握手,不必感到惊诧,那一定是宫中唯一的娘娘身边的猫王……
温如是和楼迦若的感情慢慢也渐入佳境,只要她不过分,楼迦若似乎也渐渐回到了从前那个事事包容忍让的三皇子。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将心里的那根刺隐藏得越来越深。
如果就这么一直过下去,或许有一天,楼迦若真的能够忘掉从前的那些不愉快,跟温如是成为一双眷侣也说不定……但是世事总是那么不尽如人意。
这个染满鲜血的皇位,的确是实现了他的愿望,令楼迦若有足够的权’势将太上皇和楼迦玠囚‘禁在宫中永世不得踏出宫门一步,也帮助他重新得到了温如是。但是同样的,楼迦若必须承担起身为一个皇帝应当付出的代价。
一国之君不可无后,楼迦若可以拒绝选妃,但是不能拒绝立后——温如是红杏出墙在皇家中不算秘闻,绝不会是母仪天下的合适人选。
“我儿,选妃,或是立后,你总得选一样啊。”当太后叹了口气,将他压下的朝中重臣联名上书的奏折再一次推到楼迦若的面前时,他就知道,这一次,真的是避不过了。
66暴君的黑化危机十四
秋高气爽的午后适合安睡,昭桓宫内寂静无声;凉风吹拂着纱幔轻轻飞起;又缓缓落下。
猫王在榻下自个儿玩得无聊;翻身打了个滚甩着粗大的尾巴;叼起布偶趴到榻上;往温如是的脸上蹭。被它黏哒哒的口水弄醒;她抬手揪了揪它厚实的圆耳朵;拽过猫王的小老虎娃娃;随手往外一扔:“乖,自己玩去,要是被你主子知道你个笨蛋又往榻上放玩具,晚上又得被关笼子了。”
猫王摇头晃脑地往她身上拱;完了还叼起她的衣裙扯了扯,呜呜咽咽地转头望着被扔到门边的布偶撒娇,似乎不停地在说,来吧来吧,咱们一起来玩吧。
温如是被它闹得没法,只好揉了揉睡得昏昏沉沉的额角,起身去捡它的玩具玩抛来抛去的游戏。
刚走到门口,就听外面有侍女压低声的讨论。
“明日太后设宴赏花,大臣们的家眷都接到了帖子,怎么也不见通知我们娘娘准备一下?”
“我听慈安殿的姐姐说,这次宴会是为了给皇上选后,要是真的如此,想必是故意瞒着娘娘的吧。”
“嘘,小声点,别让娘娘听到了。”
……
楼迦若要立后了?
温如是呆呆地立在门后,手里还拎着一只沾满口水的布娃娃。半天都等不到她抛出去,猫王急得在她脚边直打转。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她慢慢挪到桌边坐下,眼眶有些干涩,温如是眨了眨眼,她还以为即便楼迦若不说,他的心里还是爱着她的。
她以为,他只是害羞,只是拉不下那个面子——她以为,他真的原谅她了……
温如是吸了吸鼻子,他怎么能够这么做,在她沉溺进他的温柔呵护,在她卸下了所有防备的时候,亲手给了她致命一击!
十月末的温度凉爽宜人,温如是却只觉得一阵阵刺骨的寒冷。
夜里楼迦若还是像往常一样拥着她,温如是趴伏在他的胸口,显得异常的温顺乖巧,他轻抚着她的长发,语声温柔:“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温如是垂眸微笑,眸光缱绻,低声缓缓道:“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不是皇帝,也许,我们会更幸福一些。”如果他不是皇帝,她就不用跟别的女人去争他。她喜欢他,很喜欢,却因着这份喜欢更加不能容忍与别人分享。
温如是的爱情很自私,容不得一粒沙子。她缓缓阖上眼,不再等待他的回答。
怀中的女人呼吸均匀,似已入眠,楼迦若却没有一丝睡意。明日就是赏花宴了,虽然与会的大家闺秀众多,其实人选早已内定,只不过就是去走个过场而已。
太尉的女儿安云欣,年方十六,知书达理、能文能武,重点是娶了她,朝中的武事便能完全掌控在他的手中。立安云欣为后之事势在必行,任何一个有理智的皇帝,都不会拒绝掌管军事的太尉示好。
楼迦若低头,她的睡颜绝美,唇色犹如清晨的花瓣娇艳,浓淡适中的柳眉微微轻蹙着。如果他不是皇帝……她还会不会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楼迦若不想知道答案。
他收紧双臂,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卯时的天还未亮,为了不扰了温如是美梦,楼迦若只让人留了一盏烛灯,等随侍们为他换好朝服,他正待提步,就听她轻轻唤了声:“迦若。”
回头只见她在锦被中支起身,乌黑柔亮的长发逶迤在榻上,明亮通透的双眸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明明灭灭,整个人单薄得有些脆弱。
楼迦若转身将被子拉起盖住她的肩头:“朕吵醒你了?”
温如是摇头,拉着他的袖口轻轻晃了晃,眸色中染上了蒙蒙的水雾:“我想你今天在宫里陪我。”只陪一天,一天就够。
难得见她这么依恋自己,楼迦若几乎都快要忘了那些烦心的事,他弯起唇角,笑容温暖得就像阳光破开云雾,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乖,再睡一会儿,朕很快就会回来。”
温如是低下头,眼中酸涩得承不住那滴重量:“……很快是多久?”
楼迦若轻轻叹气,将她拥进怀里,心底柔软得就像塌了一角:“晚膳之前,朕一定回来陪你。”也许他不该剪断她的双翼,将她一直困锁在这宫中,可是,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手。
楼迦若顿了顿,轻声哄道,“晚上换身衣服,朕带你出宫去逛夜市。”像对真正的夫妻一样,牵着她的手,出去逛逛街、买点琐碎却并不一定能用得上的小玩意儿,她或许会像他一样期待这样的相处方式。
温如是微微点头,语声低不可闻:“嗯。”
早朝的时辰将至,楼迦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转身出门,行至宫门却听得一声清悦的呼唤。
“迦若——”
他回眸,温如是长发微乱,一袭皎洁的白色素衣,双足赤裸立在门边,隔着飘飘荡荡金黄的银杏落叶,她的双眸仿似笼罩在晨间的雾气中,恍恍惚惚凝着露珠的辉光。
“不要忘了,”温如是笑得潋滟,眼底却藏着清清浅浅的忧伤,“我在这里等你。”
她轻薄的长裙被晨风吹起,衣袂飘举,弱不禁风,衬着巍峨庄严的殿阁背景,显得无比的寂寥。
楼迦若的心中蓦然就升起了一片绵绵密密的刺痛,他弯了弯嘴角,柔声回应:“好。”
楼迦若最后终是离开了,温如是无力地靠在门边,有人将披风搭到她的肩头,听声音仿佛是连翘:“娘娘,皇上都走远了,外面太凉,咱们还是进去罢。”
温如是直起身,拢了拢肩上墨色的羽缎披风回身入内,赤裸白皙的脚下是光可鉴人的地板,沁凉入心,她背脊笔挺,语声低缓:“连翘,你不是有个兄长在皇上身边当金刀侍卫嘛……”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如果其中一定要有人退让,那个人,肯定不会是她!
赏花宴中衣香鬓影,跟一众莺莺燕燕相比,其间最为出色的还是要属太尉之女。安云欣今日身着一件火红的长裙,眉目爽朗,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英姿气韵,确实有大家之风。
席间的才艺表演各有千秋,安云欣的剑舞刚柔相济、身若惊鸿,一出场便艳压群芳。
楼迦若稳坐在高位之上,视线在她英姿勃勃的面上停留了片刻,眼中浮现的,却是清晨孤孤单单地立在宫门的那个寂寞身影。
他指尖微动,正待起身,却见手旁递过来一个红漆描金的海棠花托盘,盘中是支华美的镶玉鸾凤金钗。太后温声徐徐道:“皇上,该为胜者颁奖了。”
环目四顾,太尉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安云欣盈盈秋波内传送的娇羞,还有太后隐隐的哀求目光,楼迦若指腹拂过那支代表着后位的凤钗,钗头尖利,耳畔有温如是柔软的音调萦绕不去。
——不要忘了,我在这里等你。
楼迦若深吸了一口气,拈起金钗缓缓起身……
昭桓宫内,温如是抱膝坐在宽大的龙榻上,身上还是晨间的服饰,素衣黑发,整整一天,她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榻上等着他,不进食,也不说话。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探进来,房内没有点灯,只有连翘默默地立在一旁,望着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
晚膳时间已经过了,楼迦若却没有回来。平时有他在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上面,才觉得这张床空旷得可怕。
更可悲的是,愈是这种时候,她愈是难以抑制地思念楼迦若。温如是垂眸掩去眼底的水雾,他既然编了个很大的网,将她牢牢困在了这里,自己也应该留下来陪着她才对,怎能扔下她一个人不管呢……怎么办呢,她不想一个人痛。
温如是仰望着房梁上垂下的一道白绫,那是连翘亲手打的结,应该很牢靠,她微微笑了笑,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明艳:“出去罢,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娘娘。”连翘皱眉,犹疑不决。
“不用担心,我有分寸。”温如是轻声打断她的话。
连翘默然退出殿外,皇上已在回宫的路上,但愿兄长的报讯不会遇上什么差错,否则,恐怕整个昭桓宫上上下下的人,都要为娘娘的铤而走险陪葬。
夜色渐深,温如是缓缓下地,素白的裙裾悠悠拂过地面,地板冰凉沁人,她却一无所觉。
这个时候,宫外的夜市应该已经开了,他们现在本该携手游走在热闹的市井之间,手里拿着宫中没有的杂七杂八小饰品,一路品尝过摊上美味的风味小吃,相爱的两个人在街头巷口时不时轻声絮语,相视而笑。
他们本该相依相守,可是,他却食言了。
月色映照下的地板泛着温润的光泽,纤纤赤足步步行过,温如是轻轻踏上安置在白绫之下的檀香木圆凳,白绫柔软丝滑,她慢慢将下颌探入绫圈。
窗外有三长一短的夜莺清鸣响起,温如是勾起嘴角,清清浅浅地微笑,毫不犹豫地踢开了足下的圆凳。
白色的裙裾着她的动作微微扬起,又缓缓飘落。
喉间的疼痛蔓延上耳际,温如是有些透不过气,她平静地阖上双眸——楼迦若,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悔不当初?
67暴君的黑化危机十五
温如是如果死了;他该怎么办;楼迦若不敢想……
当他踏入房中;甫一看到悬挂在半空中微微晃荡的那个熟悉身影;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楼迦若不知道自己面上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扑上前将她抱下来;他的脑子里面只剩一片空白。
她就在他的怀中;悄无声息得恍似只余一具躯壳,螓首后仰;黑发犹如泼墨从他的臂弯垂泻而下;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