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凤要逆天.女屌丝戏九天 作者:夜色浓(潇湘vip2014.04.28完结)-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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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狂人绽放出一个自嘲的笑庵。活该,赛狂人,活该你有今日的下场。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你却犯下了愚蠢之极的错误。
“雨王,我赛狂人愿一死偿罪。但是,我赛狂人就算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刀下。”赛狂人轻吻了一下血淋淋的匕首柄,那里雕刻着两个醒目的英文字母:qc。然后她高高的扬起匕首,一个华丽的旋转,那匕尖就直直的刺进了赛狂人的胸膛。
第10章活死人墓
若千寒痛惜的闭上眼,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狠狠的关进眼眶。“走吧。”他说。
罂粟怔楞了一瞬,随即会意,点头。“恩。”
然后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了,毫无眷恋的离开了。
赛狂人的身体,沉沉的躺在地上,璀璨的眸子,赫赫然的睁着,瞳子里倒影出若千寒决绝离去的背影。
我不该,轻信他人!
不该,对她动了心。
更不该,狂妄自大为求结果而意图走捷径。
亚父,狂人知错了。原谅狂人吧。
如果,老天能够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
狂人深深的闭上了眼。
“狂人——”紫言他们霎时哭倒在地。
雨王探了狂人的鼻息,然后唏嘘道:“你也算是一个刚烈的女子,我就不为难你了。”朝紫言招招手,“你们带她走吧。”
紫言哭着将赛狂人抱了起来,小舞哽咽着说:“狂人并不属于这里,我们就带她回去吧。”
没有多久。
第三界就下了一场雪。
院尊说,这是第三界建校以来出现的第二件无法解释的怪事。
第一件,不是别的,就是魔轴之门无缘无故开了七天。但是院尊以为,那是魔轴之门对身为陆洲天师的罂粟公主的到来的一种礼遇。因此,这一件,也就称不上怪了。
然而第二件,就是地下宫城第三界的上空竟然会飘雪?便真正是怪事了。
地下宫城深埋地下几十丈,虽然材质轻盈,甚至举头仰望便能隔着透明的材质看到天上的日月星辰,但是那毕竟是一种折射后的假象。若不经过魔轴之门,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东西出不去,这是两个隔绝的世界,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今次,外面的雪花透过头顶那厚厚的几十丈的材质飘了进来?漫天大雪纷飞,将第三界的生机勃勃全部披靡上一层神秘的白色。你说奇不奇?
冥夜别院。若千寒依靠在窗前,拉开嫩绿和雪白相间的纱幔重重,雪花便轻盈的撒在了脸上,凉凉的。若千寒这一站就站了一个上午,直到雪地里出现罂粟的人影。她带着白色的斗篷,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披风长极了,下摆拖到地上,拖出了一路的雪痕,扫起松软的雪花在脚下翻飞着。大概是披风的特殊材质罢,披风没有湿,依然轻盈着,所以让她看起来跟雪花一样一尘不染。
若千寒蓦地重重的拉上了纱幔,关上了纱窗。罂粟远远的看到这一幕,身体不由得一紧,不禁生出浓浓的怅然。
很快,敲门声响了起来。
若千寒已经移至别院的大厅,坐在那张毛茸茸的虎皮包裹的椅子上,半仰着身体,闭目养神,也不应门。他的发丝很乱,一部分盖在脸上,只露出那隽秀的下巴。
门自己开了,罂粟走了进来,看到若千寒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将斗篷披风解下来,放进手腕里,就朝若千寒走来。
“千寒——”
罂粟小声的叫了他一声。自从那天见了帝父回来后,他就变成这样了。每天都是一副慵懒的姿态,对什么都提不起热情,连见着她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罂粟不知道那天他的帝父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那天明明是好意的捧着红雨母石而去,为什么结果却叫人如此难以预料?
“千寒——你已经很久都不说话了,你这样叫人好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一点,好不好?”罂粟半跪在若千寒面前,苍白的脸上还淌着泪。
若千寒似乎有些悸动,半张开眸,却又深深的闭上了。
“千寒,你可知道这样折磨的人不只你自己,还有我?”罂粟忽然抽泣起来。
屋子里很长一段时间就只能听见罂粟的哭泣声,小小声,带动着肩膀的抽动。
“她,走了多久?”不知道过了多久,若千寒终于说话了。
罂粟一震,待明白他的意思后不仅花容微微变色。“你……是指她?狂人吗?”
若千寒无声默认。
“好几个月了吧。”
“她的后事是谁在处理?”
“听说是她那几个忠心不二的仆人,将她带出了第三界,说什么要带她回去认祖归宗。千寒,你怎么忽然关心起她来了?”
若千寒忽然就睁开眼:“她还能轮回吗?”
罂粟面露难色。“这个……恐怕……”
若千寒叹了一口气,“你何必对她出手那么重,她区区凡躯,就算真的砍我几刀,也不过是泄恨罢了。我又死不了。”
罂粟觉得委屈,“可你是神帝之躯,怎容凡女冒犯。况且我见她对你下手时手段格外狠绝阴辣,情急之下阻止她时难免出手是重了些。怕是驱散了她的元气。”
若千寒轻轻唏嘘,“只怕她死了,我就难开心了。”
罂粟微惊,其实她早料到,除掉了她,他应该有些伤怀。但是她坚信,与赛狂人告别,和与另一个身份的她告别,应该是两种不同境界的痛苦。前者,怕是轻了无数倍吧?
“千寒,只怪罂粟当日出手太重。”为今之计,她只能说些情面话,掩饰自己真正的险恶用心。
“我以为拿到雨石,便能成全我的孝道。可是——帝父看到红雨母石后,没有一丝丝惊喜……”若千寒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他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摧毁了帝父最后一个可以维持性命延续的弱小的动力。
那天,当若千寒捧着红雨母石来到善初神帝闭关自修的大峡谷后。帝父乍一看见他手中的红雨母石,不但没有惊喜,俊彦上立时浮出一抹失意。虽然稍纵即逝,却还是被若千寒尽收眼底。
“千寒儿,你……”
“帝父?”
“你可知,你犯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啊。”善初神帝颓靡的坐在玉雕琢的龙椅上。
若千寒就懵了,长发老翁不忍苛责他,但最终免不了数落他几句:“千寒儿,你怎么可以如此任性。红雨母石乃善初亲允赠与她人,善初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你却——哎——”
若千寒看着帝父痛苦的脸,忽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已经复杂得根本不是他能看透的。他恨极了自己的狭隘无知,他忽然一跺脚,就朝外面走去,只留下一道坚定的声音在峡谷的岩洞里回响。
“我去寻神墓,将我的躯体找回来。”一旦找回那残缺的形骸,他就依然是那个法力无边的慈冥神帝,那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难得倒他呢?
善初神帝却不待他走出岩洞,就说了一声,“来不及了。”
若千寒的身体就僵在那儿了。原来,他已经不是那个叱咤风云无所不能的慈冥了。
“千寒儿,过来。”善初的声音微不可闻。像油尽灯枯的火势,眼看着就要灭了去。若千寒忽然就感觉怕了,他一转身就奔到善初的身旁,握紧善初的手,“帝父……”
“孩子,这不能怪你。”善初揉着若千寒的手,非常难过的说:“为情所困的,何止为父,你看你,为情自殉,落得身首分离。”善初的眼眶,不知怎地就滚出一滴眼泪来。
“那个女子,就真的这么好么?她值得你为他付出这般么?”善初忽然敛了眼泪,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可惜帝父怕是见不着她了,若你们还能继续前缘的话,你好好的待她。”
若千寒知道,那是帝父怕他难过,所以非常艰难的挤出的一个苦涩的笑庵。
若千寒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善初却捂住了他的嘴巴,“孩子,你听我说,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问你,那个,拿着红雨母石的姑娘,她怎样了?”
若千寒不做声,眼神却倏然黯淡。善初问:“她死了吗?”
若千寒别过头,声音有些嘶哑:“本来她可以不死的,是我,对不住她。”
善初抚摸着儿子憔悴的容颜,“看你也挺痛苦的吧?”
若千寒难过道:“我答应过她帮她找回雨石,解她一劫。可是我食言了。帝父,我不配做神帝。”
“千寒儿,你是不是还喜欢着她?”善初问。
若千寒错愕,帝父的用词,叫他怔忪了一瞬。若千寒即刻却会心笑道:“她是一个叫人愉悦的女孩子。孩儿见她一眼,便不知为何总想要再见见她。可是,我们一见面就会吵架……她嘴皮子比刀子还厉害。孩儿有时候想见着她,却又怕见着她——”也只有帝父,才能有那样的法力洞察出他的小心思;也只有在帝父面前,他才能如此无畏的吐露心声。
善初看着儿子忽然明媚起来的脸,欣慰万分。“我感谢那个女孩子,她让你这般快乐。”
若千寒却忽然黯然道:“可是,我却亲手毁了她。”
“那么,她呢?”善初望了望岩洞外,罂粟如雕塑一般挺立在洞口,纹丝不动。“为父看得出来,她也很爱你。”
若千寒凝睇了罂粟一眼,“她是孩儿穷极一生追求的姑娘。”
善初道:“是为了那张容颜,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若千寒点头。
“那确实是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善初感慨道。
“可是,你命中注定有两位妻子,你当如何抉择?”善初又问。
若千寒淡笑道:“若遇真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你跟魔祖一样,永远都不甘心被规则羁绊。”魔祖是若千寒的娘亲,提到魔祖,善初的脸忽然恢复了一丝光彩。然而那光彩,叫若千寒看了却刺痛非常。
帝父就是怀着可以跟娘亲见面的希冀,所以才支撑着没有信念的身躯苟活到现在吧。现在,这个希冀却被他亲手薨灭,帝父定是有苦难言。
善初温柔的看着儿子,放佛要将他的容颜深深的刻骨铭心的烙印在脑海里。善初感叹道:“千寒儿,帝父希望,你能和自己心爱的姑娘修成正果。”那是他一生的追逐,却无疾而终。善初也知道,这也是儿子的唯一追求。这一条路,他们父子走的路几欲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痛,那么苦。
不,善初才不要儿子跟他一样痛苦。
只要能将儿子从天劫冲解救出来,就算他万劫不回,他也甘愿以身试险。
“千寒,有一个错误,帝父犯了,你就万万不能重蹈覆辙。”善初抓紧若千寒的手,用力过度,若千寒疼得蹙起了眉头。
“是。”若千寒不得不点头。
善初松开了抓紧儿子的手,这才笑着道:“还记得帝父说过你是双妻命格吗?而那个姑娘,就是你命定的妻子。”
“帝父——”善初的身子,忽然冻结,一层薄冰包裹着善初,然后冰块变厚,善初的容颜,由清晰转为模糊,最后消匿在冰人中。
“帝父这么做,只想要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孩子。”飘渺的声音从冰雕内传出,撕扯着若千寒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善初神帝!”长发老翁踉跄着奔上来。
若千寒不甘心,哗一声抽出背上的青锋剑,长发老翁一激灵,赶紧制止道:“千寒,青锋剑没用的。善初神帝泄露天机,这是上先的禁锢术。只有上先方能解开。”
若千寒握剑的手一滞:“上先?”
“可是上先决定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结果。”
若千寒嗤笑,眼神蓦地变得幽冷:“未必!你不是送过我八个字吗?神后归为,上先易位。既然上先都能易位,说明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奇迹的。”
长发老翁惊呆得嘴巴半天都没有合上。若千寒说完这话便扬长而去。长发老翁回过神来,赶紧补了一句:“可是,你已经破了你的双妻命格!”
若千寒的背,殊地僵凝。
“其实,你的帝父,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得到幸福。没有你娘亲,无论你为你帝父做什么,他都不会开心。”
若千寒的眼泪,蓦地簌簌而下。
罂粟怔怔的望着若千寒,他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她的存在似透明一般,不在他的注意中。罂粟觉着无趣,叹息着离去。
“罂粟——”背后,若千寒天籁的声音令罂粟不由得一震,微微转回头,嫣然一笑,“千寒。”
“嫁给我,好不好?”若千寒的声音里渗着一丝乞求的意味,任任何听了都不忍心拒绝。
罂粟的美瞳倏地就濡湿了,她等这一天,已经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快绝望了。
“恩。”噙着眼泪,罂粟点点头。
重楼别院。楚河笙操起双手倚在门边,看到罂粟笑若春风的走来,楚河笙的脸上浮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怎么,有喜事临门了?”
罂粟狠瞪他一眼,压低嗓音怒斥道:“要你管。”罂粟径直掠过楚河笙向大厅正前方的座椅走去。楚河笙就一直抱着手,尾随其后,“你处心积虑的要他爱上你,莫非成功了?”
罂粟重重的落座到椅子上,恶狠狠的瞪着楚河笙,忽然严峻的面庞舒展开来,轻笑道:“你就等着瞧吧,他会娶我的。而且会很快。”
楚河笙从壁上取下魔剑,抱在怀里,大踏步向门外走去,一边道:“我一直都在等着看你的结果。”
“你又去哪儿?”罂粟问。
楚河笙头也不回道:“去筹备一份大礼,作为你新婚的贺礼。”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她永世不得轮回。”罂粟咬牙道。
“最毒妇人心。”楚河笙笑道。然后迈开步伐走了。
人界。
此刻,无际苍穹的西方,被落日的万丈红霞染红,夜幕前夕的曙光,显得静谧而神圣。
在沙漠与绿洲交际的地方,是一片宽阔的茵茵绿草地。草地上,静置着一只木棺,木棺旁,还坐着三个人。那最右边的人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其余二人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我说,人都死了,这时间也去了个把月了,他奶奶的沙漠,绕着我们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现在若是不处理了这具木棺,只怕再过些时候,人都腐在里面了,难道我们要抬着一具留着尸水的木棺走吗?”那最右边说话的人忽然站起来,跺脚道。
另两人还是沉默着,齐齐叹了一口气。
那人于是又说话了,语气较之先前更加急切,“喂,我说你们两个,平日里注意挺多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全都哑巴了?”
沉默中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抬起头来,想了想,倒是颇为干脆道:“依我说,人都死了,还折腾她做啥?与其长途跋涉送个腐尸回去,不如就着完整的安葬在此地吧?”
此话一出,那一直沉默的人就厉声反驳道:“不行不行,我答应过狂人的爷爷的,无论入会也要把她带回家。赛老爷子交代过我,说他会等着孙女回去的。他还说,倘若狂人遭遇不测,那他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你们说,赛老爷子给我们这么多好处,我们怎么能空手而回,却只带给他一个惊天噩耗呢?”
三个人于是又一阵沉默。
说起这三个六神无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长伺狂人的紫言、小舞和小白三人。以前有狂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三个人都还能高枕无忧闲散着脑袋过清闲日子,如今狂人仙逝,这三个人遇到了难题便全没有了主意。耗在那儿只有唉声叹气的份。
眼看天幕全部暗黑了下来,小舞瞥了一眼木棺,伸了个懒腰,道:“天色晚了,看来今天只能在这里住宿一晚。明早我们赶早启程吧。”
紫言白了他一眼,“这一路上你不是喊累就是找错路,你看我们耽误了多长的时间啊。”
小白这回很是替小舞说话,“这也不能全怪他,这沙漠这么大,能走出来已经是万幸。”
紫言走到木棺前,伸长脖子嗅了嗅,将手搭在木棺上,道:“奇怪,这狂人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