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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穿越之擒兽 作者:玉案青(晋江vip2013-09-01正文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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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因为今晚贵客光临,新任白杨县令下达了清场命令,玉楼春将后院的护院打手和其他闲杂人等全都撤到前面去了,而史国舅带来的所有的黑甲兵此刻全守在抱月轩楼下,因此两人一路行来没遇上半点阻碍,很快便顺利到达玉楼春的院墙下。
  姜小豌正想说这哪里有门路可走,顾明堂便伸手揽住她的腰,呼的一声拔地而起跃上墙头,再稳稳当当地落到外面一条僻静的小巷里,然后拉着她沿着小巷一路狂奔。
  姜小豌晕晕乎乎地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么?很好很强大……
  时过三更,城门已经闭锁,想要出城只能大动干戈硬闯一番,而姜小豌今晚精神损耗过大,此刻已经十分困顿了,顾明堂索性带着她回了白天定下的客栈暂且休整一晚,其它的等明日再说。史国舅突然横死青楼,白杨县必定很快就会大乱。虽说除掉了这个恶首,但城里还有两万黑甲兵,接下来会采取什么行动谁也说不准,姑且留在此地静观事态发展好了。
  两人摸黑悄悄回到客栈中后,眼睁睁看着姜小豌一脸困乏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顾明堂百爪挠心,极想跟着一起进去。今晚过得实在有点惊险刺激,他现在精神亢奋得很,根本睡不着觉,很想再拉着姜小豌再交流交流,问问她行刺史国舅的具体过程如何,自己再趁机抱着人安慰安慰吃吃豆腐什么的,就像先前在抱月轩外的柳树林里一样嘿嘿……
  但转念一想,姜小豌今晚劳苦功高,现在这么累,肯定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他要是这个时候前去骚扰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而且他自己也有点不忍心。
  于是,在姜小豌门外巴巴地站了一会儿之后,顾明堂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半天的饼后,总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还没等他睡踏实,房门突然被人轻轻叩响。
  顾明堂听到点声响,却懒得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大觉。
  但门外的人显然比他更执着,等了片刻继续敲,声音仍然不大,却很有规律,笃笃笃,笃笃么。
  顾明堂这下还哪里睡得着,火气腾的一下窜了起来,床板一捶,吼道:“半夜三更的敲什么敲!”
  门外的人也来了气,“我就敲,怎么样?”
  顾明堂霎时就没了气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光着脚丫子奔到门口打开门,谄媚地笑道:“还是别敲了,敲多了手疼。”
  然后你心疼是不是?姜小豌白了他一眼,绕过他径直进了屋,然后脱鞋上床躺了下来。
  顾明堂风中凌乱了,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对啊,明明是黑天半夜的,月亮都不见影呢!
  可是眼前不可思议只会在他那些难以启齿的春|梦中出现过的场景又要如何解释?
  这丫头在梦游?可又不像啊,明明刚才那句话说得很清醒,很有气势的。
  “过来睡吧,时候不早了。”
  某人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姜小豌顶着一张热气腾腾的大红脸,故作镇定地开口发了话。
  她也不想这样的,太不矜持,太不端庄,太不和谐了。可是她没办法,她困得要死,可是却睡不着。也不是睡不着,只是一睡着就做噩梦,梦到史国舅的满脸横肉和丑陋难看的身体,梦到那条老狗用极其残忍的手段□虐待几个姑娘的场面,甚至还狞笑着要对自己下手,自己却无力反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比三个月前初上越龙山时做的那些噩梦还要可怕百倍。
  无奈之下,姜小豌只能放下矜持来投奔隔壁了。
  得了指令,顾明堂顿时神魂出窍,犹如做梦一般腾云驾雾地飘到床边,管它怎么回事,机会难得,先做了再说!然而,刚想伸手将身边的妹子揽入怀中这样那样一番,身边的妹子又不容置疑地开了口。
  “你不许乱动!只能我来动!否则,我以后再不理你了!”
  顾明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丫头竟然如此大胆主动,这这这,这是不是太……太好了!他太喜欢了!
  于是真的规规矩矩地躺好了,一动也不动,满怀无限紧张与期待,心跳快如擂鼓,犹如从未和女人亲热过的初哥一般。
  片刻后,旁边的温香软玉磨磨蹭蹭挪了过来,然后缓缓慢慢地枕上他的一条手臂,再犹犹豫豫地伸手抱住他的腰。
  顾明堂那个心花怒放,那个欣喜若狂,继续,继续!
  “好了,可以睡了,晚安。”
  姜小豌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恩,这下不用怕了。
  哐当一声响,顾明堂从云端一下子摔了下来,脸先着地,老天爷,你是来耍我玩儿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让大家久等了!不过一次更了三大章,份量也很足哦,求虎摸求表扬~~


☆、男人的脆弱

  身体已经被某个妹子刚才无心而为的暧昧动作挑动得兴奋起来;顾明堂无比悲愤地呐喊完毕;侧头一瞧,枕在他胳膊上的姜小豌已经睡着了;气息深缓匀长,纤柔的身体蜷缩着依偎在他身边,犹如小猫一般柔顺乖巧。
  某人心中顿生歹念;你说不许动就不动么?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当下伸长了狼嘴便往少女脸上凑过去。
  姜小豌困得要死,已经见到周公的面了,却隐约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像条虫子在爬来爬去,害得她不能安心好眠,便不耐烦地伸手去挠,嘴里迷迷糊糊地抱怨:“痒……不要……好困……”
  顾明堂见她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虽然嘴里抱怨着,却困得眼皮子也睁不开,心里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像棉花一样软——虽然某个部位依旧硬梆梆直挺挺。罢罢罢,虽然眼下的场景跟他刚才期望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虽然心上人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实在让他憋得慌,但是能够拥着怀中少女一同入睡也已经十分难得了,仅仅在一天之前他还想都不敢想呢。这丫头这么困了,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我忍!
  有那么一刹那,顾明堂甚至想感谢刚刚被姜小豌亲手送去见地底阎王的史国舅,若不是那条老狗,恐怕他还没机会和这丫头这么快就同床共枕呢。那老狗临死前还做了件好事,也算死得其所了。
  抱着姜小豌温软的身子,嗅着少女令人迷醉的体息发香,本以为自己肯定会整夜失眠的顾明堂渐渐也合上双眼,带着满心的甜蜜、遗憾和对未来的憧憬,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顾明堂破天荒在太阳出来前便醒了,刚想习惯性地伸个懒腰,忽然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怀里窝着一个人,兀自好梦正酣,一头如云秀发披散肩头,双目闭合,长睫低垂,脸颊在清淡的晨光中透出健康的红润色泽,犹如一颗香甜多汁的蜜桃一般,粉嫩嫩的嘴唇微微嘟着,显出几分平日难得一见的娇憨之气。
  如同吃了醒脑丸一般,顾明堂霎时就精神了,这种和自己中意的妹子同床共枕相拥而眠、早上醒来人依旧还在自己怀中酣睡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的爽啊!
  怀中人越看越可爱,越瞅越动心,昨晚是看在这丫头太辛苦的份上没舍得动,现在一夜过去人还没醒,如果不趁机做点什么,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而且,是这丫头主动来投怀送抱的,他就算做点什么,她也不能怨他!
  心动不如行动,顾明堂先在姜小豌唇上偷了个香,然后嘴唇滑到她耳畔颈侧嗅嗅亲亲舔舔,动作还不敢太大了,以免太快把人惊醒,嫩豆腐就吃不了几口了。
  可是某人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昨晚就已经憋了一宿了,现在就像晒了十天半月的干柴,但凡有点火星子就会噼里啪啦地烧起来。
  顾明堂还没亲两下,他的小兄弟按耐不住地见风就长精神百倍,硬硬地抵在怀中少女的臀上。
  姜小豌本就睡得差不多了,朦胧中只觉屁股底下有根棍子硌着自己,好象还会动一样戳来戳去,让她怪不舒服的,于是还没睁眼便伸手到身后一把揪住了用力一甩。
  这位妹子的手劲岂是一般女子比得上的,那可是能抡起凳子砸得铜皮铁骨的史国舅满脑袋开花的女土匪!
  于是,某人悲剧了。
  “嗷——”
  一大清早的,某客栈的上空便响起一声变了腔调的狼嚎,惊飞早起的鸟儿无数。
  ……
  “相公,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胃口不好么?尝尝这个小馄饨吧,味道还不错。”
  巷子里某家早点摊上,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轻声询问旁边萎靡不振脸色青黑的丈夫,一边说一边将手里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推了过去。
  摊主看在眼里不由暗暗点头,这女人虽然不算年轻了,姿色也只是平平,但胜在有股子温婉柔顺的味道,对自家相公轻言细语体贴周到,那看上去窝窝囊囊一脸病容的男人倒是个有福气的。
  摊主眼里“窝窝囊囊一脸病容的男人”听了妇人的话后,原本黯淡的眼睛不由亮了一亮,强打精神吃起了小馄饨。
  妇人抿唇微微一笑,低头拈了勺慢慢吃起粥来。
  摊主霎时间呆住了,妇人刚刚那一笑时眉目鲜灵动人,与她眼角细密的鱼尾纹与不再年轻的暗沉发黄的肤色形成强烈反差。
  真是奇怪了。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再去看,那妇人又没什么特别之处了,正絮絮叨叨和男人说起家长里短,男人也不接腔,老老实实地听着,大口大口吃着馄饨,偶尔恩恩两声。
  不大一会儿,夫妇二人用了早点,男人付了钱,随后妇人伸手挽住男人的胳膊,扶着他慢慢走出了巷子。
  列位看官,不用某说,这对中年夫妇便是重新易容改装过的顾明堂与姜小豌这对好兄妹了。
  顾明堂的窝窝囊囊一脸病容倒不是装出来的,任哪个男人在一大清早小兄弟精神抖擞神气活现时,被突然狠狠拉扯了一把几乎断掉后,都会是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不,肯定会比某人还要糟糕,换作一般男人,被这么来了一下子,多半这辈子就废了。好在某人天赋异禀,武力值超强,就算那部位是男人全身最脆弱之处,也要比一般男人要强壮得多——某人对此坚信不疑,他可是男人中的男人!
  虽然如此,小兄弟横遭惨祸的顾明堂还是很受伤,以往见到自家义妹都像见到肉骨头的狗一般甩着尾巴屁颠颠的凑上去,今天一早见了人却有些畏畏缩缩委委屈屈的。
  姜小豌看在眼中暗觉好笑,真是活该,谁让这家伙一大早的乱发|情,明明昨晚说了不许他乱动的,今早竟然趁她没醒就耍起流|氓,这不是自找的么!不过看顾明堂一脸委屈受伤疼痛的模样,心里也有一点点歉疚加一点点的心疼,毕竟那一下自己下手真有点重,要是这家伙因此真出点什么毛病,那她以后怎么办……
  呸,她才不是担心自己以后的幸福和性|福呢!
  不管是因为什么吧,姜小豌这天早上对待顾明堂的态度一反常态得好,不仅左一声相公右一声相公地叫着,还放□段把这个受伤的男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即便是做戏,顾明堂也相当受用,虽然小兄弟捱过了最初的疼痛后已经没什么妨碍了,但还是装出一副“我是伤患需要特殊对待”的嘴脸,以求得更多温柔抚慰。
  姜小豌虽然后来看出了一些端倪,却也不揭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着这个人高马大的强悍男人撒一回娇了。
  ……
  一出巷子,两人便发现情形有异,街上路人行色匆匆,表情大都茫然而困惑,不时有一队一队的黑甲兵慌慌张张地从街中跑过,看方向是往城北的县衙去了。
  两人虽然心知肚明所为何事,还是抓住一名站在街边的树后看热闹的路人询问究竟。
  那人压低声音一脸的神秘兮兮:“你们还没听说么?昨晚国舅爷在玉楼春被人刺杀身亡了!”
  旁边有人听到了,吓得脸都白了,“天哪,那可是国舅爷啊,谁那么大胆子敢去杀他?不要命了么!”
  又有几个人凑过来,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顾明堂和姜小豌也跟着满脸八卦地旁听。
  “敢做这种事的,又岂是贪生怕死的!依我看,八成和顾阎罗有关。”
  “废话,除了顾阎罗,谁有那个胆子和身手杀得了一品大将军!”
  听到此处,顾阎罗得意地翘起唇角,原本佝偻着的背脊也挺直了一些。
  姜小豌狠狠拧了一把他的手臂,得意个屁,那老狗是本姑娘杀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明堂痛得呲牙咧嘴,悻悻地再次弓了背。
  “杀得好!那位爷也太狠了,自他来了以后,咱们县里有多少人被当作土匪逆贼给抓的抓杀的杀了?大伙儿都怕得要死,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黑甲兵给盯上了。”
  “可不是么,昨天我隔壁邻居王小二带了把柴刀想出城砍柴省点柴火钱,都被黑甲兵当成土匪乱刀砍死在大街上了,那个惨哪,谁都不忍心看。”
  “你们几个真是狗胆包天,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乱说,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呸,你个狗|日的少来吓唬人了,现在县衙都乱成一团了,谁还顾得上对付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我还听说新任县太爷昨天半夜知道消息后当场就吓瘫了,那些黑甲兵也顾不上剿匪擒贼了,准备尽快从咱们县撤离,将那位爷的尸体运送回京呢。”
  “是么,那可太好了!等黑甲兵走了,我可要放一挂鞭炮庆祝庆祝!”
  众人一同幸灾乐祸地嘿嘿直笑。
  姜小豌与顾明堂相视一眼,也跟着一起笑起来,这的确是太好了,值得庆祝!


☆、叛徒

  两个人按捺不住兴奋激动的心情;当下便往城北行去;打算到县衙门外瞧瞧热闹去。
  整个白杨县城果然已经乱了套,满街都是人;闹哄哄的。不过,黑甲兵们是群龙无首惊慌失措,寻常百姓脸上却没有什么哀凄之色;就算当着黑甲兵的面哭丧着脸,背过身没人注意时就会捂嘴偷着乐。
  越靠近县衙人越多,都是和姜小豌顾明堂一样闻讯而来想看热闹的一些百姓;直把县衙门外半条街挤得水泄不通。反正现在无论是衙门的大小官员还是黑甲兵,俱都提心吊胆担忧自己的项上人头还能在脖子上呆几天,哪有闲心管其它有的没的。
  再往前就难得走了,姜小豌正踮起脚尖张望,忽听身边的顾明堂自言自语道:“这个钱串子不是挺精明的人么,怎么现在混得这么惨。”
  哪个钱串子?姜小豌顺着他的视线一瞧,发现街边不远处有个人依稀有点眼熟,长着一条瘦条脸,唇上蓄着两撇鼠须,脸色腊黄憔悴,穿的也是一身破旧寒酸。
  她不由蹙了眉,“那人是谁,我好象原来在哪里见过,你怎么叫他钱串子?”
  顾明堂压低了声音道:“你当然见过,那家伙当初要不是钻进钱眼里,只认钱不认弟兄,也不会被你给揪出来了,不记得了?”
  姜小豌略一思索,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贾老三!
  三个月不见,这位降龙寨昔日的帐房先生瘦了不少,形容也很潦倒落魄,她竟没能认出来。
  只见贾老三一边往人堆里挤,一边大声道:“让让,让让,我有事要求见县太爷!”
  旁边的人被他推来搡去了几下,不耐烦地骂道:“县太爷都吓傻了,你见个屁!”
  没人让路,身板瘦弱的贾老□倒差点让人挤趴下,不由得气急败坏道:“我有大事要报,还不赶紧让开,否则误了大事你们可吃罪不起!”
  有人一听就乐了,阴阳怪调地接了腔:“哟,这位老弟,什么大事你倒是说说,是国舅爷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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