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御宅+番外 作者:清枫聆心(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4-19完结) >

第30章

御宅+番外 作者:清枫聆心(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4-19完结)-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叮——叮叮——飞挑的檐角有青铜铃铛在晃。

    这天下了大半日的小雨。吹到此刻的西冷风,铃铛却是南北动。兰生眯起眼,突然抬起双臂,手拢进袖里。也许水阁上吹乱流的风,以为是异象前她先测风向。

    袍袖只往一个方向荡,不需要风向仪,也能轻易断定了的西风。

    看在南月凌眼里,兰生抛袖似翩翩起舞的样子,他不禁抱脑袋哀嚎,“喂,这水阁四面八方很多人都看得到,你别跳舞啊!好不好看是其次,南月家女儿珍贵,大姐二姐更是能比公主,怎能当起舞姬来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兰生就故意摆姿势,不美,作怪用的。她心想,歌也唱了,跳舞又怎么?说南月家女儿珍贵的,她听南月萍说过,又听南月凌说了,简直老王卖瓜,在几位殿下眼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金薇似乎是皇妃人选,而玉蕊要归六皇子,倒像是被瓜分。依她看,当谁家的女儿都比当南月家的好。

    兰生转停还没站稳,就见一道青气从铜铃那儿直射她面。她正惊得举双手挡,青气却柔旋裙摆几周,忽又化劲箭一束往东去。

    她看到了风色!

    兰生这时不再怀疑自己的眼睛,只是迅速跳上棂栏,抱了柱子张手放眼,望那风的去处。

    南月凌看她裙摆让风吹得稀里哗啦,一个大家闺秀爬栏抱柱,成何体统?他着急抓住她的裙边就拽,直道快下来。

    兰生这会儿遇佛杀佛得没啥耐心,小腿一弯一蹬,吓得南月凌连忙放手,肩膀还是印上半只秀气脚印。

    “你!你!你!”他不敢相信她竟蹬他,“你打我!我回去告诉爹!”才稍微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好感而已,别人说她是他姐姐,他还默认了,真是!

    兰生两耳不闻其外,定了眼珠子看那道青风箭速,贴水面飞出约摸十米,直直扎入湖中。那片湖面荷叶残漂着,稀疏立些莲蓬,她又等半晌,再瞧不见半点异样,才皱起眉来。

    什么意思呢?她只能猜多半不会是好兆头。想梨冷庵见到的是红风,风疾带森煞,随后就被人堵在门口,带去狼群“娱乐”了,最终结果还是全身而退的,可谓有惊无险。如今是青色风,能看出风形如箭,森煞没有,却凌厉有——杀。但这回,她没有自己要倒霉的预感。

    “南月兰生!”有人因为不获理睬而跳成了皮球,“东平王世子和柏老板都看过——”

    兰生跳了下来,作势抬脚,“闭嘴!你是皮球,不是乌鸦,要努力做到让人拍了才会响。”一天到晚看别人眼色而活,累不累?

    南月玉蕊会看病气,哪天问问她,是不是病气也有颜色,说不定可供参考。

    南月凌不闭嘴,“你要是像大家闺秀,我也不至于响。”能急出一脑门汗,但觉正和她一起让嘲笑的目光蒸烤,白石光洁的地面找不到地缝。

    “皮球,听到铃响没有?”兰生问。

    “呃——”脑中念轻而易举让她转换频道,南月凌看看檐角,“有风当然会响。”

    “南北摇?”兰生又问。

    南月凌看天边晚霞,回答,“吹得是西风,怎会南北摇?你们女子多分不清方向,笨!”

    也就是说,铃在动,却只有她看得到异风。兰生暗忖。

    这时,听得掌声两下,是哑女提醒时候不早。还想多待一会儿的她知轻重,日暮薄下,星斗缀空,不能耽误了花王好戏。回到舟上,听水声,望阁远。对她而言,今日最精彩的部分已欣赏过,可以回家吃饭了。

    岸亭才升华灯,盏如人高,牡丹纱笼转富贵,暖光温了秋夜秋水。

    从舟上下来,南月凌在兰生身后嘀咕,“肯定会问你为什么像猴子一样。”

    兰生才想笑,就见泫胜那高个子殿下在亭边立。这两人常凑作堆,比起沉默寡言,酒量强大的泫赛来,更像亲兄弟。

    泫胜显然也看见兰生爬栏,他又是爱开口的那个,果然问道,“你刚才爬栏做什么?”

    亭上已摆起了桌案,但柏湖舟是个知冷暖的悉心主人,几张桌案用一个两三丈高的大木架台垫起,即便坐着,湖上景色也能一览无遗,客人之间照样走动。

    兰生习惯评估。心是细,不过这个法子不太聪明。搬来搬去,麻烦。缩小了活动空间,还有喝醉摔落的危险。要是她的话——

    就这么把某人当成柱子,走过去了。登上亭阶,登木架台,今日爬了不止一座山的感觉,得坐下喝杯水。

    泫胜喊喂。

    “好了,五哥和老六都到了,别让他们等。”泫冉莞尔,上来拉泫胜走。这位南月姑娘喜欢看木车木架,自己不也被晾过一次?那天以为她着迷三哥的金贵马车,他还当成了浮浅。

    兰生就问,“冉殿下不在这儿看花王?”

    泫胜大叫,“你理冉哥不理我,是何道理?”

    泫冉笑得没正形,“没道理,你哥哥我天生讨女子喜欢。”

    兰生两眼翻白,甩袖要继续往上走,不料袖子竟被下阶的泫冉捉了个正着。她冷眸,对上他促狭的双目,一动不动看他低首嗅香。她着急上火,她就输了。

    南月凌凸出眼珠子,却没能说一个字。

    柏湖舟和泫胜不惊不扰,个个里外染花了,要成就风流作古,不,千古的美名。

    “兰生小姐记得花簪要投给我。我与你缘起最早,你若投了他人,我会失望。”抬首,云面再现日华,墨瞳绽亮,泫冉有一张让多数女子着迷的贵雅亲切面庞。

    兰生不着迷,她看人看事都注重本质,而自身价值观又是批判性的,这些绅士风度做得再完美,也很难进到她心里。她的心围在钢筋水泥墙里,保护好自己是高于一切的。但她只是不动,没有抽袖。她一不美,二不贵,要摆什么自由平等的架子,那叫天真。

    “冉殿下的话我听不明白。”倒是簪字让她心头一跳,不知怎么有点发虚。

    “你俩快去,我来跟她解释。”柏湖舟催道。

    泫冉对兰生一眨眼,和泫胜大步离去。

    眼前飞得又是煞桃花?兰生笑摇着头。

    柏湖舟看在眼里,不吝赞她沉着,“兰侄女人如其名,蕙质兰心。你心里清楚就好,他虽是东平王世子,对女子一向亲和,让人以为他好攀附,其实不然。”

    兰生明白,东平王世子这样的显贵身份,他的正妃,庶女是压根不会被考虑的,除非帝都的嫡贵女都嫁了人。

   

 第67章 惜美

    兰生落座,桌案与柏湖舟的相邻,看来对方并非随便认侄女,给足了她面子,于是态度尊敬,答道,“叔叔夸奖,兰生虽清楚得很,但也颇为享受冉殿下一番君子意。”就是知道不可能,反而让她安心。

    柏湖舟一怔,恍然大悟,“所以侄女没抽他一巴掌。”

    “君子好逑的都是窈窕淑女,冉殿下欣赏兰生,兰生怎能粗鲁?”接过香儿递来的杯子,兰生慢慢喝水,“再者,能引冉殿下这样的人物折腰,有哪个女子会不高兴?真有不高兴的,那也是装出来的。兰生不装。君子与我礼,我与礼君子。”不就捏个袖子嗅个香嘛,还没林子里他抱她暧昧。巴掌,得留到关键时候。

    柏湖舟上前亲自倒兰生一杯酒,又举自己的杯子,敬她,“兰侄女说得真合我心意,我就见不得疙疙瘩瘩自命不凡,嘴上百般不肯心里百般在乎的清高女子,到头来和嬉笑怒骂爱嫉妒吃醋的女子一样,要我一颗全心,却非要我猜她百转千回的心思。起初还有些兴致,时间久了,就生分了。”

    兰生神情小骇,袖掩嘴,其实在笑,“叔叔不用跟侄女掏心挖肺,侄女虽不作清高人,但毕竟是女子,小毛小病小心思,自私自利自辗转,这些疙瘩性子一个不落我全有。”

    疙瘩,可丑陋惹嫌,可妆点如花,就在一个字——度。过度,丑妇。适度,娇美。不疙不瘩,全能型强女子,那就只有跟自己过日子了。不让男人有用武之地,怎么行?

    柏湖舟越发觉得她与众不同,只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湖面道声,“侄女,看。花王会开场了。”

    兰生看去,真是望不尽大荣名流对美的穷奢极侈追求。

    玲珑水榭的每根桥桩都挂起了灯。盏盏琉璃制,风过火不灭。几十名清一色衣装的童子分守各桥,身旁有烛箱,专门负责补烛添火。包围着中央水阁的八座水亭也亮起了大灯,各有武汉子搭梯往顶上爬。

    她稀奇问道,“那些汉子上亭顶做什么?”

    柏湖舟坐回他的主人案,“兰侄女稍安勿躁。等会儿就知道了。你看,我的娇客们来了。”

    兰生的心念先在娇客上打了转,但见围湖廊道下一串串晃近的各色灯渗入琉璃金,但听娇笑细语随纷沓的碎脚步激荡了水面。但闻粉香衣香人香如百花齐放。

    “你以为我这花王会选的是美女?”如预料看到兰生诧异的表情,柏湖舟哈哈一笑。

    “竟都是女客?”兰生完全没想到。

    “花王会一年一度,是我为帝都美人们精心准备的一台热闹,不然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为男人们的寻欢作乐煞费苦心?”柏湖舟二十年情场不是白混的,爱美人惜美人。出名的温柔体贴。

    中年贾宝玉就像这样子的?兰生又问,“若花王会不选美女,就是选真花了?”她对植物所知可怜,想到秋花,第一个。也差不多唯一的一个,菊。

    看柏湖舟又露出那种眯眼得意的笑,兰生自己接自己的话,“叔叔又要卖关子。”

    柏湖舟摸摸风流美胡,点头称不错,“也没多少噱头,都说出来怕你看起来没意思。”

    兰生理解,换个问题,“叔叔替我们女子办热闹,那这些娇客都是帝都最贵的千金少妇?”

    湖小,却因夜色,看不真切灯下人面,只见妙丽的身影进入一间间内湖凸厢,那里早摆桌设筵。

    “惭愧,官贵中论家世难有越过南月的,且多为巨商富贾的家眷,家中长辈比较开明,或出于对我柏某人品的信任。不过,这两年官阶上去一些,到今日大国师长女前来,那就最高,正一品了。”拿兰生说事,柏湖舟双眼含笑。

    “我今日开了先例,明年天女圣女也可能成为叔叔的客人。”随便说,不过配合欢闹场合罢了,正经没意思。

    柏湖舟果然大悦,“你一言极准,我可等着了。”

    兰生却立刻否认,“我言不准,讨个吉利而已,叔叔别当真。”传到她那位凶巴巴的爹耳里,估计又要训一顿。

    柏湖舟似笑非笑,“我信我的,你才别当真。你越当真,我越当真。”

    突然,不知哪来的罄钟声,低沉高浅,起伏缓柔,如平静的水面流动了一般,也敲宁刚热闹的气氛。一只小船,悠悠摇来,船娘划桨,一个蒙了眼的男子

    男乐师,面上蒙眼。一身翠袍书墨衣衬得那双手雪白,动作刚中有柔,柔中有刚,美得非常。

    兰生以为自己要神魂出窍,却听柏湖舟说一声来了啊。她侧脸望去,走进来五六位女子。

    为首的,华发盘云,簪一支宝扇吹香,团花缎暗金绣无袖夹衣,暖秋绒小袖口锦红连身百褶裙,裙里还有衬丝层层,面态雍容富态的老夫人。身旁搀她一只手的妇人中年,也是简单穿戴透富贵,微福身段,五官相当秀丽。再后面,就是几个大丫头,面容清秀,目光稳沉。

    柏湖舟起身去迎,兰生也不好独坐,起身站到自己桌前。

    “老奶奶,月前您着人送信给我说不来了,害我伤心好一阵。要说这花王会就是为了您办的,主客不到,这出热闹唱给谁看?”

    听柏湖舟那么说,兰生心想,果然像贾宝玉,一张蜜嘴一张俊面,就能老少通吃。她以为他说得不过好听话,毕竟刚才他还说办花王会是为了一群女客。

    老夫人斜柏湖舟一眼,“年年办年年看,头一回是新鲜,如今真没什么意思了。我是不想来的,但——”顿了一下,拍拍身旁中年妇人的手,“子玉她娘说从没瞧过花王会,非央了我带她来。前些日子她陪我吃斋抄书,就当慰劳她辛苦。”

    柏湖舟对中年妇人作揖,“果然还是——”也顿,还回头看了看兰生,“朵夫人的面子大,请动了最贵客。”

    “是老奶奶自己闷了,不是你拜托对了人。”朵夫人开声,轻柔和美。

    “原来舟子找你当说客?”老妇人笑,“我就奇怪,你安静的性子怎会对花王会好奇。要是真选花中之王也还罢了,你本来就爱花花草草的。偏办了几年,选什么就是不选花。”

    朵夫人掩嘴笑,却看住了兰生,“这位姑娘是——”

    柏湖舟大剌剌道,“我侄女。年轻少阅历,没见过大世面,我让她给你们行个礼,然后当她不在场就是。”

    老夫人去一声,“你侄女?这些小厢里叽叽喳喳等看热闹的丫头们哪个不是你侄女,但能进这亭的我只瞧见一位。哪家的女儿,你不敢慢待?”

    柏湖舟冲兰生招手,示意她过来,一边说,“老奶奶面前我什么事也藏不住。我侄女兰生,南月兰生。瞧她投缘,就让她唤我一声叔。”

    两双目光立刻变成了审视。

    兰生以为都是送三皇子六字箴言的关系,人人一听南月兰生就恨不得用x光透视她。好在对方是见过世面的长辈,这次被透视得不久。

    老夫人只道,“国师家的女儿成了你侄女,你要让人说带坏名门闺秀,可别跟我诉苦。”

    柏湖舟捉胡子笑“这话说得我好像是采花大盗。”

    “对,你不盗,花儿白给你采的,但都是一个意思。四十多的人了,连一房像样的正经妻室也没有,凡是珍惜自家好女儿的,谁敢让她们靠近你。”老夫人说着,坐进柏湖舟左手边的席面。

    嗯?这是说她不是个好女儿?好吧,也许是她把人性想得太坏,因为自己的性格就是刻薄挑剔。兰生等那两位贵妇落座,到底乖乖带了南月凌和香儿上前施礼。惯蹦的小皮球这会儿存在感弱到无,吃软怕硬。

    老夫人没什么表情,倒是朵夫人浅笑吟吟让兰生免礼,两人对南月凌没多上心。

    “你那么点儿大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朵夫人比出一尺半,“如今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你还记得我么?”

    老夫人听到这儿才露出一丝笑意,“刚满月的奶娃娃能记得你么?要记也该记得我,她在我身上撒了一通尿。”

    兰生啊了一声,都抱过她?她不知柏湖舟的身份,就不知这位老夫人的身份。

    老夫人却道,“坐回去吧,想你也不愿听老太婆啰嗦,而且你这身白衣看得我眼晕。花王会花王会,穿得就该像朵花一样。”

    话听起来不客气,兰生但觉有拉近距离之感。真正的祖母不就该像这样子吗?见不惯孙女的穿着就说,不搞虚头巴脑的假面孔。

    柏湖舟连忙将兰生穿白衣的缘故说了一遍。

    朵夫人惊讶,“两个女贼居然能混进来?听说玲珑水榭柏老板的地盘是没人敢放肆的。”

    柏湖舟讪笑,“今日有些琐事让我操心,一时不察。”

    老夫人道,“悠儿她娘,你听人混说呢。舟子这儿就是个吃喝玩乐的地方,有钱就能进来。好在这回不过是偷儿,跑就跑了吧,只要人没事。好了,乐师一曲奏完,头回来的可得瞪大眼瞧好。”

    兰生也是头回来的,赶紧看向湖面。小船已停在水阁,一缕倔傲的身影融入暗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