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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名门闺秀田家女+番外 作者:不爱钱只爱财(潇湘vip2014.7.26正文完结)-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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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生气,我不抢了。”岑相思小心肝乱跳着收回了手,他俏脸通红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放到哪里是好。

    他摸到了那一团软软的东西,那不是荷包……而且……他抬眼偷偷地看着姜暖的脸色,他好想再摸一次呢……

    可是,那样会被暖暖咬死吧?因为他又看见暖暖面色不善地在磨牙了。

    “还闹不闹了?”又被吃了豆腐的姜暖像训小孩子一样的问道。

    摇了摇头,岑相思偷偷地把两只手都放到了身后,再忍忍,再忍忍吧……千万不能把暖暖惹得生了气,那样礼物就飞了。他暗暗地想道,早晚都是我的,那时候想怎么摸都是可以的……

    “那!”姜暖终是把那个荷包举了过去:“嫌弃也不许讲出来,你只能说喜欢!”她很‘温柔’地说道。

    “我喜欢!”一把夺了过来两只手小心地捧着,还没有仔细看岑相思就急急地说道:“只要是暖暖你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姜暖温怒的脸上又涌上了笑意。不管怎样,听到他能这么说她都觉得开心。姜暖知道他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我不会绣花。从来没有学过,只会简单的缝补。我想送件特别的礼物给你,于是我就求玉环教我,她教的很细心,可惜我好像不是能绣花的那块料,这个荷包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亲自绣上去,我想,这份礼物应该算是特别的了。”

    “特别!这是暖暖亲手绣的怎会不特别。”岑相思脸上毫不掩饰的欣喜之色:“你绣的花色都是这么特别,暖暖,你绣了个鸡爪子给我啊?我还从未见过有人绣鸡爪子呢。”

    “鸡爪子?”姜暖脸上的笑意瞬间冰冻。

    “是啊,我一眼就看出这是鸡爪子了!”岑相思把那个塞得圆圆鼓鼓像个灯笼一样的红色荷包举到姜暖眼前,指着上面几条弯弯曲曲的呈放射状伸出去的线条说道:“三长一短,四个脚趾,越看越觉得你绣的好像呢!”

    “岑相思你够了!老子绣的分明就是兰草,那是兰花草!”姜暖暴怒,双手握拳,好想打死他……他一定是故意的!自己为什么绣了好几天也没有看出像鸡爪子?

    呃,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姜暖自己再偷偷地瞄了几眼那个荷包,居然也是看着自己确实是绣了个鸡爪子!

    岑相思没有死。不过已经笑得肚子里的肠子都打了结,几次喘不上气来,眼睛都完成了月牙儿。看得姜暖郁闷的背过身去不看他:“笑吧,笑吧,看我以后还送给你礼物的。”

    “哎呦!呵呵!人家不笑了,哈哈!暖暖你千万不要气了,你一生气我就害怕啊!哈哈……”

    “……”除了生闷气姜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对这货说点什么,只好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千万不要和猪生气,否则他早晚把你气死!

    一场笑闹,两个人都是赤足站在地上,不过因为地下有温泉的缘故,脚踩在地上也是不会觉得冰冷。

    岑相思看看手中的荷包就会呵呵地笑上一阵,坐在石凳上看样子心情好的不行。既然自己准备的这份礼物就是为了他开心的,现在看来好似目的也达到了,还有啥可郁闷的?姜暖再一次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默默地转了身子把裤管往上提了提,姜暖坐回到了温泉边围着的光滑的鹅卵石上,把自己的两只脚都伸了进去,这次她把脚完全的浸在水中,闭着眼享受着温暖地感觉。

    耳边传来哗啦的水声,不等姜暖睁开眼睛自己的一只脚丫已经被岑相思用手捞起,他很轻柔地把她脚底才踩上的泥土洗掉,然后用拇指在脚底的几个穴道上揉搓着,让姜暖舒服地身体都化了一般,就想爬回自己的床上去抱着被子再睡上一觉。“好舒服哦。”她几乎是呢喃地说道:“要是能每天都来就好了。”

    岑相思抬头望向眯着眼睛像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享受着主人爱抚的姜暖,轻笑着说道:“在府里也行的。暖暖只要不把门窗关得那般严,我天天给你洗。”

    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姜暖暼着这个明显又没憋好屁的家伙,鉴于自己正在享受着人家的‘服务’,她还是没有戳穿他的诡计:“算了吧,我可没有胆子在你的王府里,让王爷您天天给我洗脚。”

    “无妨,我们不让他们看见就是了。”原本认真的揉搓着穴道的岑相思又开始不务正业起来,他把姜暖的脚趾一个一个的捏了遍,然后又把自己的脚贴上去,比对着两个人脚丫的大小。

    用力蹬开他贴着的脚丫,姜暖把双足又放进水中,随意地踢踏着水花,“今日巧心到霞蔚轩给我赔罪了。”一说到这个孩子,她就会想到那日在乐善堂他倒在地上浑身秽物抽搐的画面,心似被一只手攥住似的疼。

    “我已经吩咐过李庆丰,以后府里养着他就是。不过是多个闲人吃饭而已。”

    抬头看了看岑相思,姜暖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漫不经心地养着,不过是多了个人喘气儿。这已经是主子对下人的恩典了。

    姜暖并不能对岑相思抱怨什么,他,包括毕月乌,窦崖,他们这一类人都是如此的。或者说古人都是如此的。阶级门第观念极强。奴才就是奴才,奴才为主子做一切都是应该的。他们的价值就在于此,必须要为自己的主人奉献自己的全部。

    这点姜暖无力改变。

    “暖暖,你不要想得过多。”岑相思认真的对姜暖说道:“他不过是做了他的本分而已。否则我们养奴才婢子做什么?”

    “没人天生下贱,没有那么多应该。”姜暖正视他的眼睛,这是两个人脑子里所受的教育的冲击,是他们骨子里截然相反的东西。这个话题是颠覆性的,根本就不可能把岑相思的思想改造成和自己完全一样的,千百年的岁月差距怎么是一两句话能够缩短的呢?所以姜暖不准备继续下去。她开门见山地说道:“若是可以,我想向你讨要这个孩子。过了年阿温就要去简夫子府上去学习了,我正好缺个人手照顾他,巧心过去不是在笔生花阁伺候你么,做这些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岑相思依旧是认真地看着她。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女子的脑袋里藏着的绝对是和一般的女子甚至男子都不同的思想。与他所接触熟悉的那些迥然不同,但,在道德的最高点上,这两种思想似乎又并不矛盾,因此姜暖真是一个太过特别的女人。岑相思甚至这样想过:她不属于这个凡俗的世界……

    “若是给阿温做个书童巧心还是很适合的。”岑相思在沉默的片刻之后还是开口说道:“不过他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怕是受不得什么累。”为了一个太监的去留死活而惹暖暖不开心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所以他很快的同意了这个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

    “我知道啊。”姜暖听到他松了口,感激地用头顶了顶他:“就是知道他的身体不好,而你的府里又不会把个小太监当回事,所以我才要他帮着我接送阿温呢。这样以后每天我也能特意做些饭菜给他,慢慢养着,总能好起来!”想着他只有十二岁正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再加上自己的细心照顾,姜暖又信心满满起来,就像她自己脑袋里常想的:人总是要有点盼头这日子才会有滋有味呢。

    巧心有了新的差使也会觉得自己不在是个废人,也会觉得日子又是有滋有味的了吧?姜暖歪着脑袋想到。

    “暖暖!”岑相思扑过来又把她压倒在的石台上:“你脑子里只能想着我,不许想别的男人!”他的细碎的吻铺天盖地的印在她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像是不把自己的痕迹弄得到处都是就誓不罢休般地宣示着主权:“我都说了,我们会成亲的,你只能是我的。”

    “哈哈!巧心又不是男人……唔……”被他啄木鸟似的在脸上到处啄,姜暖痒得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才张嘴说出一句话,就被他的粉舌把剩下的话卷进的口中,再也张不开嘴来。

    嫉妒是可怕的,一个嫉妒成性的男人更可怕!

    姜暖的小嘴在他几次三番的折磨下终于红润润地撅了起来,连笑都好似在生着气的样子。

    从墙角不起眼的地方拖过来一只木箱,里面放的居然是洗漱的用具。岑相思把箱子放在池子的旁边自己却拿着架子上的衣衫朝门口走去:“我去隔壁沐浴,你放心……”

    木门打开又关起,姜暖看见了外面的一地银白:“对你还能放心么……”她脸红地用双手捂住肿胀的嘴巴低声嘀咕着,回头又看看冒着热气的池水,小手忍不住诱惑还是伸向了自己的裙带……

    岑相思有的时候像个色胚,而有的时候他又是一个比君子还要有礼的人。他确实没有再来骚扰姜暖,让她在提心吊胆中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温泉浴。

    穿好衣裙,姜暖一边用布巾擦着头发一朝门外张望,“相思?”她轻声叫道。

    推了门出去,看见隔壁的房间里的灯光还亮着,侧耳倾听了一下倒是安静的很,估计他还在温泉里吧,姜暖不好意思走得太近去听人家洗澡的声音,转身又回了自己待着的石屋里等候着。

    坐在石凳上,姜暖的身子伏在石桌上,枕着一只手臂静静地看着燃烧了大半的烛火,灯花已经很长,没有剪刀剪去,也只能看着屋里的光亮慢慢地黯了不少,温暖湿润的氛围总是使人昏昏欲睡,而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姜暖就这样安静地合上了眼睛不大会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身子在不停的摇晃中姜暖慢慢地睁开了眼,自己正睡在岑相思的怀中。而他已经换好了一身正式的样式繁复朝服,头上也戴起来金丝制成的翼善冠,金色的穗子垂在胸前一荡一荡的,这样的岑相思看起来很是英挺,与平日的妖娆非常不同。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了他如玉的面颊:“都进城了?”

    岑相思在她的小手上吻了一下,然后扶着她坐了起来,自己则在她的身后拿了一柄木梳为她梳起头发来:“才开的城门,来不及回府,我们要进宫给皇兄和皇后拜年去,不能误了时辰。”

    “哎呀,都没有准备什么呢!”迷迷糊糊的姜暖一声惊呼,要见传说中的皇帝和皇后了么?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要不要带些礼物……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冒出很多问题来。

    “对不起。”想起见到皇帝皇后的繁文缛节还有那些笑里藏刀的面容以及死气沉沉的朝堂,岑相思再一次觉得让姜暖受了委屈。她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连她原本逍遥自在的生活都被自己给搅乱了。而自己只能眼看着她继续被自己所拖累,一点点地融进自己的生活,这种生活对于随性惯了的人就是一种煎熬。如大儒简玉那样的人才都是宁可隐于闹市都不愿去扬名于朝堂,也是这个原因。

    “又来了。”姜暖脑袋直直的立着不敢乱动,手却没有闲着,果然被她从身前的小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一面镜子来:“镜子?!这是玻璃镜子?!”她张大嘴巴顾不得头发还在岑相思的手中,扭头望着他:“我以为你们这里只有铜镜的。”

    岑相思的目光悠地沉了下去,他深深地凝视着姜暖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这玻璃镜子在大梁可以说是极为珍贵的珍宝。连皇亲国戚都未必有缘见到。民间的百姓更是闻所未闻的,而姜暖居然开口就叫出了它的名字,而且她还说:“我以为你们这里只有铜镜的。”这些都让岑相思的心里起了怀疑。

    “暖暖,你说什么?”他心里隐隐不安的感觉愈浓,继续追问道。

    “镜子啊。”姜暖心中也是沉沉的,她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言多语失。可她和岑相思亲近如此,令她早就收起了戒备的心里,就算今天不说漏,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他察觉。如他这般心细如丝的人怎么会发觉不了她话中的破绽呢。

    没有办法抵赖,只能硬着头皮扛着里。姜暖在心里激烈的挣扎了一番后,决定还是不告诉他自己身份的真相。

    有些事,她是准备一辈子烂到肚子中的。

    “你见过这个?”见她承认,岑相思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早就见过了。”姜暖手里把玩这那柄只有手掌大小的镜子并不敢用它去照自己的脸,陌生的真实的面孔和身后那个怀疑自己的——他,都是姜暖所不愿看到的。

    不想多解释,也不想说谎话,免得将来自己还要说更多的谎话来弥补今天说的,姜暖闭了嘴。

    将那面精致的玻璃镜子又轻手轻脚的放回了小桌子的抽屉里。姜暖后悔自己手贱去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心里堵得难受,说不出的别扭。

    转身坐到了边上的坐塌上,姜暖选择了离岑相思远些的位置,用手指拢起自己的秀发,把散乱的发丝都抓在一起。岑相思看到她的动作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把手中木梳递了过去,马上就要进宫了,她还没有梳妆。

    姜暖没有接,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木梳一眼。只是垂着眼帘低着头把长长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卷起然后都盘到了头顶,用发尾的头发紧紧地缠住了发髻固定好,把最后的几丝碎发塞进了髻子的下面,连簪子钗环都没有用,只盘了一个最简单的包子头。

    来到这里这么久,姜暖学了很多东西,而且是努力的适应着,可于梳妆打扮一道,和过去世的她一样,今世她依旧的不喜。只要简简单单舒服就好了。

    身心俱疲。

    姜暖安静的靠在车厢上,先是睁着眼空洞地望了望车子的顶棚,然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世界上她始终是孤独的,小心的保护着自己唯一的一点秘密,这有这样她才能够安全的活下去,而不是被当做异类或者着怪物被烧死。

    带着阿温白手起家用尽手段用尽体力,她一点点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姜暖没有觉得心累过。

    与宸太妃明争暗斗,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她步步为营小心应对,姜暖没有觉得心累过。

    而岑相思,这个她认为的自己的最亲近的男子,她的爱人,一句怀疑的问话,让姜暖身心俱疲!

    她的爱情很纯粹,不掺进任何别的东西,她全身心的喜欢这个男子,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锦衣玉食,只要他也真心的对自己就好。为了他,姜暖可以容忍很多很多,但这其中绝不包括他可以怀疑她,以任何的方式来怀疑,姜暖都认为那是一种侮辱。

    “暖暖。”岑相思很害怕看到这个样子的姜暖,他小心的靠近她,伸手捂住了她的小手。居然是冷的像冰!明明一直抱着她就怕冻到她的啊,怎么还是这般的冰冷?

    岑相思知道自己的话伤害到了暖暖。那一刻他没有管住自己冲口而出的话是伤人的。他忘了太傅姜承是个走了多少地方的人,他的博学直到现在都是被人仰视的。姜家的人知道一面镜子算什么稀奇的事呢。岑相思后悔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他想告诉她:暖暖啊,你不要怨我,活了二十一年,我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敢信任啊……

    “我们是要去见皇帝和皇后。”他听到自己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姜暖没有正眼,被他握住的手也没有抽出,她只是轻声细语地说道:“该注意的礼节我问过玉环,见到你母妃的时候我也绝对会给足她面子不会让她难堪……”

    “我不是那个意思。”岑相思急急的摇了摇她的手臂。

    姜暖睁开眼望向他,看着他视线正盯在自己的发髻上,不禁轻笑一声:“姜承的孙女,姜孝之的女儿,腹有诗书气自华,何时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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