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卫女英豪by梦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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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徐梦惟根据艾琳的传话,到甲板上找乔伊。
她看到乔伊时,他正在船帆的旁边,拿着一个又粗又大的麻绳打著复杂的结。
“大副,你好。”徐梦惟友善地向乔伊打着招呼,虽然她昨天被乔伊紧掐的脖子还隐隐作痛,但是他以后就是自己的老师了,她可不想得罪乔伊,自讨苦吃。
“你好。”乔伊淡淡地抬头看了梦惟一眼,我们今天就学一些最基本的绳结吧!”
乔伊一抬头,徐梦惟就看到他脸上青色的五指印,心下暗笑,看来乔伊比她还惨,她的淤痕好歹在衣服里面,而乔伊则是清清楚楚地昭示世人,他被艾琳打了,而且打得不轻。
“不赶快坐在我身边,还想要我请你坐吗?”乔伊看着梦惟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她在笑些什么,但是他只能忍住气,毕竟始作俑者是他,又不能打打他的艾琳算帐,只好把这口气忍在心里。
乖乖坐在乔伊身旁,徐梦惟皱眉看着那些至少有她手臂一半粗的麻绳,天呀!她对绳结一向不拿手,希望不会有什么状况发生。
“来,这段绳子给你。”乔伊递给徐梦惟一根麻绳,“我先教你最简单的撑人结,这种结在暴风雨时最好用了,只要把麻绳的一端固定在一个定点上,然后再往自己的腰上打上撑人结,那无论多大的风雨都吹不走你了。来,先把绳子在腰上绕一圈,然后再用绳子……”梦惟按大副的示范打撑人结,一会工夫她的手被捆得结结实实地,活像正囚的犯人。
“大副,快帮帮我。”无论徐梦惟怎样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那些结实的绳子,只好向乔伊求救。
“老天,你是怎么做的,怎么会弄成这样?”乔伊无奈的帮助徐梦惟解开那些麻绳,结果不解则已,还愈弄愈槽,最后连他的手都被绳子捆住了。
“天呀,怎么会这样?”徐梦惟欲哭无泪地看着和乔伊困在一起的手,忍不住埋怨地说,“大副,都是你太急躁了,没有耐心好好地把麻绳上的死结—个个地解开,才会变成这样的。”
“你还说呢!要不是你笨手笨脚的,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困在这里,该死!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梦惟不要再抱怨了,我们一起喊人来救我们吧!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陪着你。”
“好吧!”徐梦惟勉强同意乔伊的提议,虽然这么做很丢脸,但是为了早点脱困也只好这么做了。
“来人呀!谁来帮帮我们……”
第 三 章
“天呀!谁在那里乱叫?”在驾驶舱中正为了一堆帐目头痛的斐德瑞,听到舱外的嗓音,实在静不下心来处理这些帐目,于是气冲冲地走出驾驶舱,想找出嗓音所出的来源,“要是让我查出谁那么大胆敢打挠我的安宁,我一定要他好看。”
斐德瑞循着声音的来源沿着甲板寻找,走没多久,就发现被捆在一起的乔伊和徐梦惟。
“这是怎么回事?”斐德瑞看着他们震惊地说,“乔伊,你不是船上绳结打得最好的人吗?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梦惟的错!”乔伊忿忿地说,“我从来没看这么笨的人。”
“大副,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随便说我笨?我只不过对结绳比较不拿手罢了!如果你教我其他的知识,我保证你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
斐德瑞看着正在斗嘴的两人,又见到他们的身子因为被绳子捆绑而亲密地靠在一起,心里竟然兴起一股不快的感觉,他走上前去,快手快脚地把绳结解开,然后不着痕迹地隔开乔伊和徐梦惟,说道:“乔伊,我想绳结的课程就到止为止吧!”然后他心疼地摸了摸徐梦惟手上被绳子磨破的伤痕,“梦惟,你快去请艾科替你疗伤,他对草药懂得很多,有他治疗,你的伤会好得快一点。乔伊,你还是重新安排一些星象学和航海学的课吧!这些东西梦惟应该比较能接受。”
“好吧!”乔伊实在被徐梦惟弄怕了,也不敢坚持要她重新学绳结,不然到时候受罪的也只是自己,“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课程,明天晚上我们再来观察星象吧!”
“天上永恒的星星多么灿烂,我将要穿过夜的阴影,我心中燃烧着爱的火焰,穿过黑夜,穿过白昼……”徐梦惟坐在甲板上,只着清凉的夜风,仰望着夜空的星星,不知不觉中念出杜南公爵的诗,而这首诗也是他所有的诗作当中,她最喜欢的一首。
“还有月光会露出微微的笑容,将柔光洒在我的金羽,不论飞到哪里,流星将照亮我的行程,让黑夜光明如同白昼……”乔伊的声音在徐梦惟的身后响起,将这首诗的后半段缓缓地吟出。
“大副,你终于来了!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好久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今天要教我星象学呢!”
“斐德的吩咐我怎么敢忘,只是有点突发的事件把我耽搁了,你应该不会度量小到连这点时间都不愿等我吧!”乔伊讽刺地说。
徐梦惟笑了笑,知道乔伊又在对她挑衅,只是今天的夜色实在太美,她不愿意用无谓的争吵破坏了这良辰美景,所以她也不回嘴,只是淡淡地说:“大副,你看,今天的夜色多美,我们暂时休战吧!不要辜负了这么美的景色。”
“好吧!”既然徐梦惟主动求和,他也不好意思再出言不逊。他学着徐梦惟一样席地而坐,说道:“梦惟,我没想到你在短短的几天这,就可以把斐德瑞写的诗背得那么熟。”
“大副,你也不错呀!你还不是一样背得出船长的诗。”
“可是我和你的状况又不一样了,我和斐德瑞从小一起长大,他所有的事我都知道是一清二楚,连他的第一本诗集都是我帮他和出版商洽谈的呢!”
“真的吗?”乔伊的语引起徐梦惟强烈的兴趣,如果乔伊真的有他说的那么了解斐德瑞,那他一定知道斐德瑞不再写诗的原因。“那…那你知不知道船长为什么现在不写诗了?”
“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斐德瑞好了,我不能随便回答你。”乔伊摇摇头,拒绝回答徐梦惟的问题。
“我早问过船长了,否则我怎么会知道这些诗就是他的作品?可是他却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他不再写诗了,像他这么有才华的作家,如果就这么放弃写作,不只是他的损失,更是全特兰斯人的损失。”
听了除梦惟的话,乔伊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现在斐瑞是空有才华而没有灵魂,没有灵魂的诗人,就如同一个空壳,什么东西也写不出来。”
“大副,你说什么?船长为何会失去了他创作的灵魂?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快告诉我!”徐梦惟听到乔伊的喃啁自语,连忙逼问着他。
“这……”乔伊知道不小心泄了口风,心里叫糟,只好用敷衍的方法对徐梦惟说:“没有呀!我什么都没说,你一定是听错了。”
“我才没有听错。大副,你快点告诉我吧!否则我—定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烦死为止。”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消息的徐梦惟哪会有如此善罢干休,所有的威协利诱都出炉了,只为了想要得到有关斐德瑞的宝贵资料。
“这……不行!”“好!你不肯说就算了,我去找艾科,他一定会告诉我的。对!我现在就去找他,要是他和你一样不肯告诉我,我就缠他一整夜,直到得到我想知道的消息为止。”徐梦惟诡异地笑着说,她知道乔伊对艾琳有种莫名的占有欲,他绝不会让艾琳和别的男人相处一整夜的。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两上孤男寡……”乔伊突然想起艾琳的直实身分是个不能泄漏的秘密,连忙把最后一个女字硬吞回去。
“孤男什么呀!”反正我和艾科是好兄弟,偶尔和他一起睡倒不是错的事。”徐梦惟坏坏地说。
“你……”乔伊叹口气,无奈地屈服在徐梦惟的“协迫”下,“好吧!你不用去找艾秋了,我告诉你就是了。”算了如果真的被斐德瑞责罚就算他倒霉吧!他总不能让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过夜吧!
“斐德瑞停止创作是五年前的事了。你也知道,斐德瑞是特兰斯的杜南公爵,他的家族是特兰斯有权有势也最古老的家族,而且斐德瑞的母亲是当今国王的亲妹妹,皇后死后,国王无再娶,而国王也没有亲人和兄弟子侄可以继续王位,所以斐备瑞就成为理所当然的王位继承人。
“五年前,斐德瑞才二十五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期,凭着他的家世和财势,使他成为社交圈中最抢手的丈夫和朋友。他每天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结交不少酒肉朋友,当然也结下了不少的仇家,再加上他写诗的才华已被人肯定,甚至有人称誉他为全特兰斯最有才气的诗人,如此一来嫉妒他的人就更多了,甚至有人想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来陷害他,但是都被斐德瑞轻轻松松地化解了。
“但是有一天,斐德瑞的家人打算出海游玩,斐德瑞本来也打算跟去的,但是他被个人拖到俱乐部去喝酒,而且还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没有办法出海,所以他的家人只好丢下他自行出海,结果,他们遇到律海上最凶猛的海盗——屠夫,斐德瑞的父母及年仅十三岁的小弟全部被海盗屠杀,无一幸免。”
“我的天呀!船长一定伤心欲绝。”徐梦惟喃喃说。
“不错!斐德瑞非常自责,他一直认为如果那天他不是喝多了酒而不能陪他的家人上船,也许他还可以多一分战力而救出他的家人。”
“这根本是没有道理的推测,对方是骁勇善战的海盗呀!如果船长真的上船,搞不好救不出他的家人,还赔上自己一条命!”徐梦惟激动地说。
“不错!我也是这样劝斐德瑞的,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而且,从惟一被救回的船员口中,斐德瑞听到一个更不堪的事实,原来他的家人出海的路线根本不是平常海盗出没的路线,屠夫会出现在那个海域,是因为有人买通屠夫,想要杀斐德瑞,只不过是斐德瑞运气好,那天没有上船,才逃过一劫。而屠夫因为没有找到斐德瑞,所以就杀了他的家人泄愤。
“那个船员还偷听到屠夫对别人的谈话,发现收买屠夫的人竟然是当时斐德瑞最好的朋友,那个人也是特兰斯有名的诗人。可惜的是,那个船员说完这个秘密以后就死了,斐德瑞失去了人证,也没有办法对付他那个口蜜腹剑的朋友,所以他只好驾着鹰飞号,穿梭在律海之间,希望能将屠夫抓起来,找出证据,将杀害他家人的人治罪。”
“原来船长有这样子的过去,难怪他会放弃他的写作事业,一个心中充满仇恨的人,是没有办法写出有灵感的诗作的,况且他的家人都是因为他的才华而丧生,太多的愧疚更使他无法再写出新的作品。”
“不错!从此以后,我就变成一个冰冷、残暴的船长,以前那个优雅的贵族生活已与我没有任何的关连,至于那些无用的诗句,我当然再也写不出来了。”一个阴侧侧的声音在徐梦惟的背后响起,徐梦惟猛然转身,发现斐德瑞就站在她的身后,脸色不善地瞪着她和乔伊。
“船长,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跑来这里观赏星星呀?”徐梦惟看着斐德瑞难看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妙,连忙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希望能拖延一点时间,最好是弄得斐德瑞晕头转向的,那她和乔伊就可以乘机逃跑,她可不想在斐德瑞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和他正面冲突。
“我哪有这种雅兴,我只是想看看乔伊的进度,看看他教的星象学你能不能接受,没想到你们竟然在这里讨论我的隐私!梦惟是新来的船员,不知道船上的规矩就算了,没想到你,乔伊,你是大副,应该早就非常了解船上的法律,可是你却知法犯法!你自己说,属下随意公开讨论上司的隐私,应该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船长……”乔伊看到斐德瑞脸上冰冷的微笑,心中不觉一寒。斐德瑞平常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更别说笑容了,但是要是斐德瑞真的发怒了,他的脸上就会显露出这种恐怖的笑容。真是该死!斐德瑞一向不喜欢别人提起这段往事,更一直认为这段往事是毕生的奇耻大辱。可是现在自己却像说故事一样地将这段往事说给梦惟听,也难怪斐德瑞会这么生气。看来一顿重罚是跑不掉了。
“根据船上的律法,私下推测、讨论或批判上司的隐私者,要用‘圣书’将甲板磨洗过一遍,并在一天这内完成。”
“很好,你还记得,去吧!在明天晚上之前把甲板磨亮,我会等着验收成果的”
“大副,‘圣书’是什么?”不懂船员专用术语的徐梦惟,听了他们的对话后,忍不住发问。
乔伊苦笑地说:“圣书是一种小石子,是专门用来打磨甲板的。”
“什么!?用小石子打磨甲板?那打磨一天,手一定会被磨破的。”徐梦惟惊恐地说。
“何止是皮磨破,我看连肉都没有了。”乔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叹着气说。
“船长,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大副告诉我你的事的,如果要处罚就处罚我好了。”徐梦惟决定挺身而出,帮乔伊求情,虽然乔伊一直和她处不好,但是这件事的始作踊者是她,她不能让乔伊来替她背这个黑锅。
“梦惟,你才刚来船上不久,船上的规矩你并不清楚,所以犯了错也无可厚非,如果真的要处罚你那才是不公平,但是,乔伊不同,他是知法犯法,我没有加重他的处罚已经是有失我船长的职责,我怎么能把他的刑罚减轻?”
“是吗?船长,我觉得你所谓的法规根本就不合理。”徐梦惟豁出去了,决定和斐德瑞力争到底,“如果只是谈论上司的隐私就有罪的话,那些一天到晚嚼舌根,随意谈论上流社会丑闻的三姑六婆一个一个都要被抓去坐牢了?”
“梦惟,飞鹰号有他自己的规矩,你就不要再说了。”乔伊怕徐梦惟口无遮拦,会激怒斐德瑞,连忙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不错!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随意更改!”斐德瑞见徐梦惟竟然帮乔伊求情,还在他面前公然批评鹰飞号上的法规,心中怒气更甚,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拂袖而去。
“梦惟,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去睡觉吧!现在我得彻夜工作,否则明晚之前没有把甲板磨亮,我会被加倍处罚的,等我先把这件事解决了,我再教你星象学吧!”乔伊又叹口气,凄苦地说。
“不行!我不能放你一个人独自做这种苦工。”徐梦惟决定要帮乔伊磨甲板,她知道这样做很傻,毕竟斐德瑞都已经承诺不处罚她了,她又何必多此一举?但是,他的良心不容许别人在为她受苦时,自己却袖手旁观,如果今天她真的丢下乔伊不管,她会谴责自己一辈子的。“我要留下来帮你。”
“梦惟!你是不是有问题呀!你以为用圣书磨甲板是一件好玩的事吗?你要那双白嫩的手会报废的。”乔伊以劝徐梦惟打消要帮他的念头。
“我不在乎。”徐梦惟紧盯着乔伊说,“公平与公正是我做人处事的原则,我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放弃我的原则。”
乔伊望进梦惟澄澈、仿佛能洞悉一切事物的棕眸,第一次发现这个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小子,其实是个有胆当且勇于负责的人,也许他该放下他的敌意,认真地与梦惟交个朋友,“你知道吗?自从你被救上鹰飞号后,船长就一直很看重你,而且他还对你有种不寻常的关心,所以他才会破天荒地让你当鹰飞号的继续人,甚至还舍不得处罚你,如今你违背了他的命令,斐德瑞的个性向来是阴晴不定,说不定他一怒之下就收回你的继承权,这样你还愿意帮我?”
“我不在乎这艘船的继承权,我在乎的是原则及我的良心。大副,这件事你并没有错,真正有错的人是我。如果你不愿与我一起接受惩罚,那么我也可以独立完成这份工作。”
“你……既然你心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