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重生之糜途深陷 作者:轻风过晓(晋江vip2013.02.18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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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初也抽了一支球杆,笑得张扬,“没办法,在兰州太无聊了,只好学些古怪的东西打发时间。我先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为毛我会如此的心虚?
因为我欠了一股的债。
我会还债的……
☆、赌局
“夏少,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球杆特别一些就不说了,这开球的人选不是应该由掷币或抽签来决定的吗?难道夏少在大山里呆久了连最基本的规则都忘记了?”韩余适时的出声,笑得亲和,说出的话却让夏禹初那边的人都蹙起了眉头。
夏禹初十分镇定用巧粉擦着皮头,看不出生没生气,“你不会以为我是在故意为难你家蓝少吧?”
规矩是你定的,球杆也是你准备的,连开球你也要抢着来!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为难?韩余嗤笑一声,“不然呢?”
“你确定不用我来开球?要知道你家蓝少可是头一次用这种特制的球杆打球,如果滑杆的话,可是会很丢人的。”话是对韩余说的,可看过去的方向却是朝着蓝潜。
蓝烟对着韩余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开口,又对夏禹初做了个“请”的手势,往后退了两步。
摆放在最中央的台球桌长约3。5米、宽1。7米,台面四角以及两长边中心位置各有一个球洞,一共有二十二个球,主球一个,红球十五个,彩球六个,颜色分别为黄、绿、棕、蓝、粉、黑,由高到低,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分数。正是标准的斯诺克台球的玩儿法。
夏禹初从容的走到放置主球的开球区前,支起球杆,俯下的身子拉出优美的脊线,犀利的眼神散发着幽光,像一头优雅睿智的美洲猎豹。
“碰”的一声,红球有半数左右都被击散,蓝潜见状略勾了下嘴角,还真是个不错的开局。拐了个弯儿的球杆在夏禹初的手里却没有任何的突兀之感,似乎他用的就是一根再正常不过的普通球杆。
夏禹初回到沙发上做好,视线瞟向蓝潜,眼里透着戏谑。“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
蓝潜站起身子,围着球桌走了一圈儿,韩余等人都为他捏了把汗,他自己倒是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紧张。
歪杆儿台球,他还没试过。五局太少,他赢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要他全输,那也不大可能。
又是“碰”的一声轻响,主球再次滚动,撞到了最左边的一颗红球。没有得分,也没有犯规。蓝潜直起身子,回到座位上,眉间微蹙,确实打得不顺手。
夏禹初上场后自信满满,连续五个红球、四个彩球落袋,得了三十三分。轮到蓝潜的时候,蓝潜却犯了规,主球没有碰到红球而是碰到了篮球,五分的罚分加到了夏禹初的头上,变成了三十八分,而蓝潜仍是零分。
周围响起一阵嬉笑声,夏禹初并未阻止,蓝潜这边却是静谧得有些诡异。
第一局很快便结束了。夏禹初得分一百一十九,蓝潜则是零分,一球未进。除了最开始学台球的那段时间,蓝潜从未如此狼狈过,竟被人剃了个光头。
夏禹初走到蓝潜面前,高临下,“愿赌服输,蓝少想脱哪件?”
蓝潜盯着夏禹初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裂开了嘴角,“如果我赢的话,我说脱哪件你就要脱哪件。”
夏禹初点了点头,“没问题。”这种打球方式,他练习了整整两年,蓝潜一个初学者想要赢他根本纯属扯淡。
蓝潜低着头,手里解着衬衫的扣子,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裸着上身的蓝潜依然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儿,精瘦的身体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每一杆都沉稳的应对,虽然没有一杆成功过。
第二局仍然以夏禹初的胜利结束。127:0的结果,惨不忍睹。
蓝潜不慌不忙的脱掉自己的鞋子,只着白色的袜子在地上走来走去,颇有一番闲庭信步的滋味儿。
第三局中途的时候,蓝潜终于打进了第一个球。场上响起一阵欢呼,以韩余的声音最大。不过,之后的蓝潜却又恢复了频繁失误的状态,直到第三局结束也没再打进一个球。似乎那个进球凭的全是一时的运气。
脱掉袜子的蓝潜赤脚踱着步子,脸上丝毫不露尴尬。第四局他幸运的进了两个球,一个红球,一个粉球,得了七分。
皮带解开,蓝潜褪下了长裤。此时的他身上只余下一条紧身的白色平角裤,堪比健身模特的完美身材让在场的多数男人都止不住的羡慕。
夏禹初扫了一眼蓝潜腰腹以下的部位,“如果你现在放弃的话,后面的环节我可以不作要求。”
蓝潜笑笑,这句话的意思,他明白。他当场认输,承认自己不如夏禹初,这个游戏,就此结束。他若继续坚持,结果可能是输掉最后的遮羞布,然后赤身的到楼下逛上一圈儿。
以往的惯例,皆是如此。
“认输?抱歉,我们蓝家没这样的规矩。”蓝潜用巧粉擦着皮头,抬眼看了眼夏禹初,“这样吧,如果最后这局我赢的话,你就跟我一块儿下去走上一圈儿。”
看着蓝潜笃定的神色,夏禹初眼里划过一抹疑惑,“你觉得有可能吗?你可是连十分都没拿到。”
“同意或不同意。我只想听你的答案。”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夏禹初稍微皱了下眉,有些摸不准蓝潜的心思,“我同意。”不管怎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样儿都是白耍的。
第五局的前半场跟前面的几局没有多大的差别,蓝潜被单方面的死死压制,夏禹初已经拿到了四十一分,桌面上还剩下七个红球。但当夏禹初再次出手的时候,主球却只是轻轻的擦过红球,并未将红球打入袋中。
蓝潜走上前,伸手在球杆上轻轻摩挲了下,很是亲昵,“这只球杆不错,送我如何?”
“一支球杆而已,蓝少喜欢的话,尽管拿去。”夏禹初心里的疑惑更甚,蓝潜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紧张,难道他真有什么后手?
“夏禹初,说实话,我今天很高兴。真的。”
众人都以为蓝潜是气糊涂了,在说胡话呢,包括韩余都这样认为,只有夏禹初面无表情的退回了座位,静默无语。
接下来蓝潜的表现令众人觉得就像在欣赏魔术一般。他的速度不快不慢,基本上一分钟不到就会进一个球。一开始的时候韩余他们还会欢呼几声,但等到蓝潜连续打进四个红球、三个彩球,而且三个彩球都是黑球,拿到二十八分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安静,他们都在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包括夏禹初。
蓝潜的视线始终集中在桌面上的台球上,他优雅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摆出最完美的姿势,性感到令人移不开眼睛。每一杆都是精准的算计,不留余地。
桌面上的红球已经全部落袋,剩下的黄球、绿球和棕球也被蓝潜逐个击落。但轮到蓝球的时候却是擦边而过,周围顿时一阵唏嘘。
现在蓝潜的分数是六十二分,桌面上还剩下篮球、粉球和黑球,即使夏禹初将他们全部击落,拿到十八分,再加上他前面的四十一分,加起来的总分也只有五十九分,差了蓝潜三分。
第五局,蓝潜以微小的三分之差获得了胜利。
“你是故意的?”夏禹初走到蓝潜面前,脸上隐隐透出愤怒,“故意在前四场以低分输给我,让我放松警惕,目的就是为了赢最后这场?”
蓝潜将球杆递给韩余,嘴角挂着淡笑,“我只赢了一局而已,你可是赢了我四局,不会这么小气,连一场都输不起吧?”
夏禹初定定的盯着蓝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低低的笑出声,“果然还是跟你玩儿有意思,时刻都有惊喜。说吧,要我脱哪件?”其实他大概能猜到蓝潜接下来要说的话,夏禹初尽力忽略心里的一丝慌张,面上一派从容淡定。
蓝潜同样扫了眼夏禹初的□,就跟方才夏禹初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外裤。”
果然是这样。夏禹初在心里无奈的叹气,慢慢的将手指放在皮带扣上,依言将外裤脱了下来。
两个身高、身形和年龄都相仿的男人面对面站着。
一个全身只着一条白色的平角裤,神态悠闲而自得。
另一个若是只看上半身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五官俊美,棱角分明,即使眉头紧皱也丝毫不减其帅气,身上穿着炭灰色的暗纹衬衫,低调而华丽。但再看到下半身那两条明晃晃裸着的长腿时,却有种令人爆笑的冲动。
周围传来截然不同的两种笑声。韩余他们是放声大笑,夏禹初那边是压抑的闷笑。
蓝潜打开台球室的房门,率先走了出去,“夏少,跟我一起下去吧,也好让大家瞅瞅你这位胜者的风采。”
夏禹初板着脸跟了出去,面色通红。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他宁愿输了四局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蓝潜。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让烟儿出来。
☆、偷吻
“蓝少,既然能赢为何不早点儿出手?”回去的路上,和蓝潜、韩余同车的一名年轻男子不解的问道。
蓝潜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刚换上的衬衫袖口,抽空瞟了眼年轻男子。男子名叫陈潮,还不满二十岁,父亲是蓝正安手下的得力干将,为人圆滑世故,做事八面玲珑,可这小子似乎没遗传到他老爸的优良基因,不仅政治敏感度极低,而且,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算不上好。最令蓝潜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忠心了。脑子里一根筋儿,蓝潜指哪儿他就打哪儿,从不会阴奉阳违。
“你觉得如果真能赢的话,我会弄得如此狼狈?”蓝潜翘着腿,身子往后靠在座背上,嘴角噙着一丝淡笑,车子里的灯光明明暗暗,模糊地映出他俊美的面庞,看上去妖媚无比。
陈潮不解,他沉默了一会儿,仔细思考了下蓝潜说的话。渐渐的,他的眼里透出了明了。
蓝潜侧头去看坐在他身旁的韩余,脸上带笑,“小孩儿虽然笨了点儿,但还是可以训练训练的。”
韩余也笑着点头,看着陈潮的目光多了分关切与亲和,“还有得救。”
陈潮被两人调侃得耳根泛红,心里激动多余羞涩,他看着蓝潜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与敬仰,“蓝少放心,陈潮不会让你失望的。”
蓝潜点了点头,对上陈潮明亮清澈的眸子,怎么就觉得自己是个诱拐小孩儿的坏人呢?
“咳——”蓝潜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神游,“就跟你所想的差不多。能赢夏禹初最后那局,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不是天才,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这种完全陌生的歪杆打法。可以说,前面三局,我都是在练手,尽量让自己熟悉手里的球杆,至于输赢,那是没有丝毫悬念的东西。直到第四局,我才渐渐的摸到了一些窍门,但还是不敢拿太多的分,因为如果一旦引起了夏禹初的怀疑和戒备,他便不会再给我翻身的机会。所以,我只是试探性了进了两个球。看起来有些像误打误撞。第五局才是我的机会。夏禹初球技虽然不错,但却不是那种能一杆收的选手,几乎每一局他都会在半场的时候出现一次失误,而抓住那个失误,将后面所有的球都击落就是我要做的。”
说到这里,蓝潜顿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也看见了,最后那三个球,我还是失败了。我现在的水平只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能拿下第五局,不能不说是运气占了很大的成分。”
“没事。别放心上。”韩余拍了拍蓝潜的肩膀,安慰道,“咱们今晚是虽败犹荣。你没看见夏禹初那张脸,跟棺材似的。他可比你丢脸多了。”
想到夏禹初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儿,蓝潜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夏禹初虽然手段高明了些,可到底还是有些孩子气,恶作剧的成分更多一些。虽然两人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甚至是小打小闹居多,可蓝潜还是不大放心。他可以任夏禹初花样百出的对付自己,自己也乐得陪他玩玩儿,但是烟儿呢?如果夏禹初转而对烟儿出手,他又该怎么办?
“对了,那个一直跟在夏禹初身后的男人,就是看起来年龄很小的那个,你们以前见过吗?我怎么觉得他很面生?难道是兰州那边的?”那个男人长相并不出众,跟蓝潜和夏禹初比起来可以说是略显平凡,但周身的气质却是清冽干净,不会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但也不会忽略了他。夏禹初并没对蓝潜他们介绍过此人。一般情况下,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此人无比重要,要么就是毫无地位。蓝潜更倾向于前一种。
“那个看起来很干净的男人?”韩余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回忆那个男人的长相,“他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
“嗯。仔细查查那个男人。我总觉得他的身份不会简单。”蓝潜皱着眉头,心里暗暗烦躁。
“那个……蓝少……我想我知道你们说的是谁……”陈潮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迟疑的开口。
“喔?你认识他?”蓝潜挑了挑眉,尾音微微上扬,烦躁的心情顿时去了一半。“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嗯……”陈潮细细回想了记忆力关于那名年轻男子的一切,再开口时,思路清晰,“他叫柯承悦,是海德堡大学派来我们学校的交换生,在历史系读二年级。两天前我们系跟历史系有场篮球赛,柯承悦正好是主力队员。”
“姓柯?”蓝潜沉默了一小会儿,心里对柯承悦的身份已经大致有了个猜测,“夏禹初的表弟?是他——那个小胖子——”
蓝烟五岁那年的事情清晰的呈现在蓝潜的脑海中,那个敢当着自己的面亲烟儿的小屁孩儿,没想到十多年后又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必夏禹初一开始提出让蓝烟去见他也是因为柯承悦吧。哼,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到现在还对烟儿痴心妄想!蓝潜心里的怒火蹭蹭的直往上涨,恨不得立刻将柯承悦和夏禹初痛扁一顿。
“小胖子?”韩余跟陈潮两人都是一脸的疑惑,柯承悦不胖啊。
“那个臭小鬼,小时候可胖了,还喜欢流口水。”蓝潜嫌恶的嗤了一声,“说起来我跟夏禹初之所以斗了这么些年,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因为他。”
经蓝潜这么一说,韩余也彻底的明白了过来。他跟蓝潜是初中的时候才结识的,对于蓝潜跟夏禹初不和的缘由也只是听说。起因大概就是柯承悦得罪了蓝潜,蓝潜教训了柯承悦一番,然后夏禹初为了给柯承悦报仇,挑衅了蓝潜。再具体一些的,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没想到一场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竟然持续了十几年,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那还调查他不?”
“查,不但要查,还要仔仔细细的查,任何资料都不能放过。”蓝潜闭了闭眼睛,语气铿锵坚定。柯承悦的目标应该是烟儿,他连自己的机会都还没争取到手,又怎么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韩余“嗯”了一声,虽然他很不明白为何蓝潜会对柯承悦紧抓不放,比起夏禹初,这个柯承悦根本不成气候,但他还是应了下来。蓝潜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这里面必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不懂的时候,他只要照做就行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给蓝潜造成不可弥补的错误。
蓝潜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到深夜十二点了。将壁灯打开,蓝潜并没有立即回房,而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愣愣的发呆。
身体传来疲惫,但他却一丝睡意也没有,脑袋里再清明不过。柯承悦的出现给他敲响了警钟,他的敌人可不止蓝正君一个,这些随时都可能冒出来的狼崽子们也不能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