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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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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我却不能说出来刺激他,十四不可能想不到这些道理,只是,他当局者迷,甚至偏激了看不清。
  
  “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好!我给她,反正这一生,有了她,别的女子再也入不了我的眼,有她,足矣!可是,她不要——她不要我的一生一世!她想要的那个人根本就给不了她这些啊!她怎地还那么傻?”
  
  一生一世一双人!多美好,想要的,给不了!要不起的,偏愿给!
  
  “她那么傻,你也好不到哪去!”我强忍住内心的酸涩,刚说完,就见丽秋和奉喜一左一右的搀着凤和向这里走来,便说:“十四爷你该回府了,这里风大,小心风寒!”
  
  “不回!不回!你别管我,我就是来吹风的,最好大病一场!”
  
  “好!十四爷想怎样便怎样吧!你病也好,不病也好,事情也不会有改变!”
  
  “你是来看爷笑话的吧!你放肆!”
  
  “对!您现在这样子只我一人看到,但是马上,就会有一群人看到,然后便是整个皇宫看您的笑话!十四爷要是不怕失了您的身份,尽可以在此大哭大闹顺便耍耍酒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十四阿哥失恋了!”
  
  “你——”十四腾地站起,身子晃了一晃,怒指着我“你这奴才!真真可恶!亏小爷平日待你不薄,你这白眼狼!你……”
  
  他一副怒不可歇的样子,骂得十分尽兴,目光停留在我身后,突然顿住,然后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意犹未尽。
  
  我不解地转头,就见四阿哥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冷眼看着十四阿哥,我吓了一跳,忙蹲身请安:“四爷吉祥!”
  
  四阿哥瞥了我一眼,目光又重回到十四阿哥身上,冷冷地嘲讽道:“继续啊!还真长出息了,都学会耍酒疯了!”
  
  他并未示意让我平身,我腹诽了一下,自已不动声色地直起身子来。
  
  “哼!你少来管我!”十四又一屁股做回石凳上,拿起桌上酒杯,手伸了伸,想起酒壶被自已踢走了,一怒之下,又扬手将酒杯掷下,白瓷的杯子瞬间粉碎。
  
  四阿哥眸色一沉,脸上已有薄怒,正待张口,这时,忽见凤和被搀扶着过来了,他忽地看了我一眼,我正好亦在看他,不期然目光相撞,他霍地避开,将目光投向凤和,略略行礼道:“娘娘!”
  奉喜与丽秋忙向四阿哥行了礼。
  
  凤和与他目光相对,竟有点慌乱,不敢与之正视,睑下眼,福了福,淡淡地开口道:“四阿哥也在!”
  
  四阿哥这时又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向凤和淡淡地点了个头,便走到十四阿哥面前,拎着他的衣肩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愠道:“还不嫌丢人现眼?”
  
  十四爷怒气冲冲地扫视了在场一众人员,挣开四阿哥,说道:“爷自已走!”言罢,才跨出一步,一个踉跄,四阿哥眼急手快,伸手扶住了他,这才没跌倒,十四又冷哼了一声,不服气,却也没再挣脱,就这样半醉半醒下被四阿哥搀扶着走了。
  
  凤和自御花园回来后便魂不守舍的,一下午做在暖炕上尽在发呆,伺侯她喝了安胎药,她忽地要绣花,让我给她拿绣具来,我说怀孕了就不要拿针呀线的,她不听,非说要为未出世的孩子做个香囊,我拗不过,只允许她绣花样,不允许要剪子,她倒是应了,绣起了花来,渐渐也专注起来。
  
  我刚端了碟点心放在凤和旁,就见奉喜进来了,向凤和福了福说:“娘娘,和安公主打发小厮来说是接青蘅去一趟八贝勒府,问娘娘可否允许,明天公主出嫁,已求得太后的恩准特许青蘅从今晚陪伴直到上花轿。”
  
  凤和抬起头,淡淡地“哦”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太后都同意了,我又怎敢说个不字!”
  
  我见状忙讨好道:“奴婢明天给娘娘带喜糖吃!”
  
  凤和这才有所缓和,啐了我一下:“就知道吃!”
  
  我笑了笑说:“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凤和摆摆手,不耐烦道:“去吧,去吧!”
  
  我先回了宿舍,找出那对随我一起穿越而来的铂金耳环,仔细用帕子包好收入袖中,这才出去。
  
  来的人竟是肖玉!我暗想难道又是借着莹然的名义来找我?肖玉似是猜到了我的心思,恭敬地说:“公主打发小人来的,姑娘快跟小人走吧!别让公主等急了!”
  
  我坐在马车里,挑帘看向街上的人来人往,心里渐渐紧张起来,这种紧张延续到下了马车至贝勒门前变得更加严重起来,我知道今晚不是来见他的,却让我没来由的情怯,阔别近两年,再次回来,竟有恍如隔世之感,这府里过往发生的一切忽地涌上心头,竟不辨悲喜!
  
  莫名不敢踏上台阶一步,我正心思恍惚,忽听肖玉催促道:“唐姑娘进去吧!”
  




☆、再见,再见(二)

  莹然还是住在以前的院子里,肖玉直接领我到院口便告退了,我进去,此时天色已暗,走廊里的路灯早被点亮,一排排如星星璀璨夺目,尽管如此亮如白昼,廊檐下,东西小屋檐下还是高挂着点亮的大红灯笼,幽红的光亮衬的那规矩工整的“囍”字格外温润,我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句“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来。心口一突一突的不知悲喜。
  
  “唐唐!”
  
  身后传来惊喜的声音,我转过身,就见莹然和一个丫鬟俏生生的站着。
  
  莹然穿着玫红色旗服,脖子上围着白色镶金边的围巾,真真标致姝丽,李光远和十三爷各自的模样忽然浮现出来,气质完全不同的两人,一个严谨庄重,气度矜贵,一个洒脱不羁,玉树凌风,都称的上人中龙凤,只是,莹然在我心中无人能配的上,如今可见,李光远何其有幸!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莹然吩咐身边的丫鬟退下,笑吟吟的走到我面前,问道。
  
  “在想李光远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
  
  “我也觉得呢!”
  
  我笑了,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对不起!”
  
  “唐唐,我最讨厌你对我说对不起三个字了!”
  
  “对不起!”
  
  “好不容易见次面,你成心让我难受是不是,我说姐姐,明儿就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不跟我说恭喜老说对不起是么意思?”
  
  “对不起!”我低低的,诚心的说。
  
  “唐诗!”莹然急了,暴跳起来“我说你有完没完!我最讨厌你那哭哭啼涕一副柔弱小白兔的样子,我明儿是出嫁!出嫁好吧!不是出殡!”
  
  “呸!口无遮拦!你胡言乱语什么!”
  
  “对着你真心会气疯!”莹然白了我一眼,说:“进屋去,外面风大。”
  
  我随她进屋,在八仙桌上坐下,我打量这布置的喜气洋洋的房间,一阵恍惚。
  
  莹然叫丫鬟泡了壶茶,端了几碟小点心来,拿起面前茶杯倒了茶水放在我面前。
  
  我掏出那对耳环递给莹然“送你的。”
  
  “是什么?”莹然接过,狐疑的将帕子一点点的打开,待看到里面的耳环不禁说道:“这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吗?”
  
  “所以才给你。”
  
  “你这是想让我感动死吗?”莹然故意偏着头笑道。
  
  “是吗?怎不见你流泪呢?”
  
  “嘿嘿!感动的都流不出来了。”
  
  “少来!”我白了她一眼,收敛起玩笑,认真道:“留个念想,别忘了我!”
  
  “好!对了——”莹然似想到什么,突然起身“有东西还给你!”
  
  她说着便走到柜子处,拉开一格从里面翻出个包袱来。
  
  我正纳闷她有什么东西需要还我的,待看到这个包袱,只觉的很眼熟,莹然将包袱放到我面前坐下说:“你的东西,还你!”
  
  我猛地想起来了,有些意外,有些激动,恍惚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包袱打的是死结,我耐着性子还是结开了,最上层是叠的工工整整的莹然设计的芭蕾舞衣,下面是我的
  
  我看着这些尘封已久的衣物,好一阵恍惚。
  
  “唐唐,为我跳支舞吧!”莹然忽然说道,她声音幽然而寂寥,仿佛下一刻便是永别。
  
  “好!”我怅然的吐出这个字,拿起衣物走到床头背过身去换,身后莹然的声音传来:“你先换着,我出去找个奏乐的来!”
  
  我想说不需要,但转念一想,既是她想,我只管配合好了。
  
  我换好衣服鞋子,有点冷,才开春,又是晚上,天多少有点寒气,这又是夏装,想想一会跳起舞来便不会冷了,又觉得也不是很冷了。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照了照,又将头发拆散,用手捋了捋,盘了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坐着只等莹然回来。
  
  莹然去了好一会,我不禁忧虑到:莹然找来王府的乐师弹琴,这大晚上的,一来吵着众人,二来我跳着这个时代没有的舞种被乐师看到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莹然一向处事心思缜密,这会怎么欠考虑了?待她回来,就跟她说将乐师再打发回去吧!
  
  这一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我心想怎么这么久?约摸又过了十几分钟,隐隐听到外面窸簌的脚步声,我忙起身,穿过堂屋,才拉开门,我便呆住了。
  
  莹然一脸喜悦,打趣道:“高兴的傻了?”
  
  我不说话,目光直直的看着莹然身后的人,他亦看着我,先是一愣,继而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番,蹙起眉头。
  
  我忽地委屈难过起来,从和他在宫中吵架,他憎恨的表情,掷还的戒指,决绝的背影,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愤怒与分手的决心,我虽心里清楚,可内心总存着一丝侥幸心理,他会舍不得,会回头向我示好,只是需要时间,可此时此刻此地,突然相见,他没有表现一丝一毫相思或喜悦或内疚,而是皱起了眉!
  
  心口宛如针扎,原来,这么多天只有我一人内疚!只我一人伤心难过!我自作多情,我活该!
  
  我将视线转向莹然,赌气的开口说:“你怎么把他喊来了?”,声音带着连自己都诧异的幽怨。
  
  我话音甫落,就感受到他森冷的目光如剑般射来,我不看他,转身径直进屋,走进内室坐下。
  
  莹然追了过来,低低的说:“我知道你们闹矛盾了,我好不容易说服他过来,你也别冷着脸再任性下去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我不敢置信的望着莹然问:“你不是希望我跟他断吗?现在怎么帮他了?”
  
  “我不是帮他,是帮你!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吗?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若真断了,你还不绞了头发做尼姑去!”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也好不到哪去!别闹了,让我安安心心的出嫁好吗?”
  
  我不知该怎么跟莹然说,这次不一样,不是单纯吵过架双方低个头就解决了,我们之间信任少的可怜,一次次的猜疑误会,大概早将他那份新鲜好奇的爱和耐心消磨贻尽了吧!他毕竟是皇子,尊贵骄傲,怎么会一而再的迁就讨好一名身份卑下的女子,并且这个女子还说了那样不厚道的话?
  
  曾看到一位女作家写到“爱情永远是急功近利的东西,谁也不会站在原地等待”此刻想来真是一针见血,深刻荒凉!
  
  莹然将他领了进来,他脸色仍然难看,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表面看上去不那么受伤,跳就跳吧!为莹然跳最后一次,也为他——我爱的男人跳一次,就当是为这段感情做最后终结,然后,永不再为任何人而跳!
  
  我起身,在屋子正中央站定,他拉开一个凳子在一旁坐下,举起手里的白玉笛子,吹出了一句我没有听过的音乐来。
  
  我这会才知道他会吹笛子,仔细想来,他会什么不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竟一无所知!
  
  我淡淡的苦笑了下,他也不了解我的喜好,他应该也是现在才知道我会跳舞,真好!扯平了!
  
  很悠扬空灵的曲子,略带着缕缕忧伤,勉强配合芭蕾的感觉,我整理好情绪,随着音乐,脚尖情不自禁的绷紧,脚位摆好,手势便也跟着出来了,脚尖点地,许久没有练习的动作不加思索的就跳了出来,旋转、跳跃,随着音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那小天鹅,孤独的向世人展现着与众不同的美丽。
  
  许是跳的还不够专心,又许是两年多没跳疏于练习,我掂脚连续跳跃时竟突然崴了脚,我一下子跌倒在地,钝锉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我一时不敢动弹了。
  
  莹然惊呼了一声,蹭地站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我面前,担心到“唐唐,你没事吧!”
  
  她说着就要扶起我,我忙止住她,皱眉道:“疼!等一会。”
  
  我低头脱下舞鞋和袜子,揉着已经青肿的踝骨,只觉得越来越疼,不但疼还越来越麻,不会是骨折了吧!
  
  我心里哀嚎一声,眼帘下多出了一双玄色的靴子,接着是月白的衣摆,我的心骤然砰砰跳起,揉着踝骨的手慢慢、慢慢的,慢了下来,他蹲了下来,清越的气息骤然靠近,他骨节分明、清瘦修长的手跃入眼帘,轻轻的拂开我的手,一手拖着我的脚后跟,一手握住我的脚背,我的心跳漏了几拍,脸轰然烧成一片,低着头,不敢抬头,于此同时,头顶传来他一惯清越的声音“莹然,你去拿些跌打损伤的药水来!”
  
  莹然道了个“好”字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骨头错位了,你忍着点!”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不容忽略的磁性,我心里忽然软的一塌糊涂,眼眶一热,就想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呢?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我兀自沉溺,他手上蓦地使劲,隐约似听到“咔嚓”一声,我一时不备,疼的惨叫了一声,眼泪花花顺势流了出来。
  
  “好了!”他说,放下了我的脚。我疼的嗞牙咧齿,想骂人,于是,嘴巴不受控制的就骂了出来
  “混蛋!混蛋!混蛋!”
  
  我连骂了三声混蛋,开始是纯粹疼的想骂,后来便是无尽的委屈泄愤。
  
  他径直站了起来,我猛的抬起头,他却背过身子,我气极,正要抛开矜持质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跟我一刀两断,这时莹然匆匆奔了进来。
  
  我蓦地失了所有勇气,就听他对莹然说道:“你给她擦点药酒,过一晚上便能消肿了,她这会也跳不成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他说着拿起桌上玉笛,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瞬间泪流满面,莹然蹲在我面前,倒了些药酒在掌心,然后摸在脚踝周围,一面揉搓,一面心疼道:“还疼?”
  
  “疼!”我闭上眼,轻轻的回答,脚上不疼了,心却疼如刀割!
  




☆、再见,再见(三)

  晚上和莹然并躺在床上,我们都睡不着,睁着两眼望着黑漆漆的一片。
  
  “想不到我竟然要结婚了!很奇妙的感觉,唐唐,你也知道,从前我对婚姻没有憧憬,只觉的两个红本本怎么可能维系两个人一生一世的感情!那时真的是怕啊!不知道跟自己领红本本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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