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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穿越之贵女记事 作者:魏南风(晋江2014-01-05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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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玉便让圆圆先行回去,谢冲站在她左面撑着伞,向听风阁而来。到了门前,见院门关着,谢冲以手叩门,半天无人来开,便笑道:“我先送你回去?”
  弄玉扑哧笑道:“我送你,你再送我,送来送来去,何时是个头呢?”
  谢冲失笑,说道:“你来我往,正好入我意!”说着,两人已朝弄萧楼而来。
  到了院里,团团上前接过伞,圆圆笑嘻嘻的打帘子,弄玉请他进屋用茶,谢冲坐下来,笑道:“你们这样客气,让我以后怎么好意思过来?”
  弄玉本要进屋换衣裳,听了这话,转身笑道:“四哥说这样的话,让我怎样回答呢?”说着闪进屋里去了。
  谢冲笑了笑,端起茶杯来,轻轻呷了一口。不一会儿,便见弄玉出来,换了一身月白长裙,腰间系了条天蓝色绣花腰带,外罩一见天青背心,勒得那腰越发的细了。谢冲的心头竟浮起一句“淡淡衣衫楚楚腰,无言相对已魂销”之诗来。因这淡淡的涟漪,便忍不住的去瞧她。弄玉偶尔触及到他的目光,便飞快的移开了。
  于是两人都有些不自在,谢冲坐了没多久,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里的时候,一直想着江南的烟雨,~~~~~~~


☆、三奶奶的生日宴(修)

    过了两日,老太太忽然叫来袁夫人道:“我让你来,不为别的,再有四日便是三奶奶的生日,恰恰玉儿回来,一家人算是团圆了,我便想着今年咱们聚在一起闹一闹,也借着她的生日,给玉儿接风洗尘,你瞧着如何?”
  袁夫人听了,心里十分不舒服,面上却笑道:“我前儿个也想着呢,不曾想母亲今日却提出来了,真真婆媳想到一处去了!”
  老太太顿时喜笑颜开,说道:“这次生日倒不必让三奶奶出钱操办,就让我这老太婆大方一回,一力承担了去。”
  袁夫人哪里会让老太太出钱,乃笑道:“小辈的生日,哪里能让老祖宗出血,一个生日也花不了多少,再说,我这几年对三姑娘也未能尽到母亲的情分,如今倒是该儿媳承担才是。”
  老太太听了这话,简直大悦。忙遣人去请吴夫人李夫人大奶奶三奶奶等人来,接着又请了弄玉韫玉润玉含玉过来,因谢冲去了外面,并不在此列。老太太等到众人到齐了,便把与袁夫人商议的事讲了。同一个淑珍最是赞同,因见老太太兴致很高,巴不得明儿便开酒席。其他人也都同意,反正自己不出钱,白吃白喝,哪又不凑趣的?
  淑珍又说自家的戏班子都听厌了,该去外面请一班来献唱,于是说道:“听说同庆楼的卫若兰唱得不错,不如就请了他们如何?”
  袁夫人笑道:“这卫若兰很少登门献唱,又进过宫给天家祝寿,况且与彭王府的世子也交好,怕是不好请的。”
  彭世子彭郁璋,弄玉只听表哥颜之卿略微提过,乃彭王彭长安之嫡子,生来带玉,精通音乐律法,善书,工人物画,曾多次出使大楚,时人见之皆赞他风神秀彻,只美中不足的是此人有断袖之名,乃至如今快三十的年纪亦未成亲。
  老太太一锤定音,笑骂道:“既是三奶奶的生日,她说请哪个就请哪个,你们操那门子的心?”
  提芳便请了另一个戏班子的人。主意已定,大家便都告辞出来。
  展眼便到了这日,各人都来了,弄玉搀着老太太过来坐到席间。
  府中的丫头婆子们都闻风而至,过来听戏玩耍。老太太干脆让她们在外间也整治酒席,随意吃喝,真算是普天同乐。
  因提芳是寿星,众人不免敬酒,从几位奶奶姑娘,管事娘子,到丫头婆子们,皆轮番上阵,提芳便吃得醉醺醺的,不一会儿就笑闹着要回屋安歇。含玉笑道:“嫂子且等等,茗哥儿还没给你拜寿呢?”
  众人忙都笑着附和,袁夫人忙派了个小厮去学堂接了谢茗回来,含玉一见他,便起身拉着他,笑道:“茗哥儿,快去给你母亲拜寿去!”
  谢茗跳跑到提芳前,拜了寿,提芳便抱他在怀,指了指老太太跟前的弄玉,笑道:“那是你三姑姑,快过去给她叩个头!”说完,便放他下地。
  谢茗只得走过来,跪在垫子上磕了个头,弄玉忙起身相扶,见他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如个圆滚滚的吉祥娃娃般,甚是惹人喜欢,便从腰上解下一枚玉佩与他系上。
  提芳忙让茗哥儿道谢,茗哥儿咬着大拇指,把她目不转睛的看,含糊说:“姑姑,你长得真好看,我长大要娶你做媳妇。”
  说着众人都笑起来,弄玉被这话闹了个红脸,老太太笑道:“姑姑是姑娘,媳妇是媳妇,茗哥儿可娶不得姑姑!”
  “不妨事!不妨事!”谢茗摇着头,闪着眼睛,人小鬼大道:“父亲说娶媳妇要找最标致的姑娘,而姑姑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便要娶她!”
  众人哄堂大笑。老太太笑骂道:“瞧这孩子!怎竟说些胡话?小小年纪就知道娶最好看的媳妇,长大定比他老子还风流!”提芳笑嘻嘻的唤谢茗过去,抱他在怀,等他吃够了东西,实在支撑不住,才回了屋子歇息。袁夫人忙抱了谢茗过来,吃茶听戏。
  这里淑珍笑说道:“今儿既是借三奶奶的寿辰给三姑娘接风,那么我们都该轮流敬她一杯才是。”说到此处,端起席上的酒杯笑道:“我是这辈的老大,便来开这个头吧!”于是,起身向弄玉走来。众人都赶紧斟了酒,拿在手上,走将上来。
  弄玉第一反应便是躲,润玉忙上前按住她,笑道:“姐姐要往哪里去?乖乖坐好,任我们孝敬孝敬你!”
  弄玉笑道:“你们这样子轮番上阵,我再是酒量好,岂不是都要醉死了?”
  说话间,淑珍已走到跟前,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放到弄玉肩上,笑道:“你就放心的醉好了,有我们大家照顾你呢!不管如何,今儿这些酒你是必须喝的,过了今朝,怕不得要等到喝你喜酒才能闹呢?”
  众人都笑,弄玉羞得脸色通红,又推迟不过,只得连喝了几杯,几位管事娘子都上前来敬酒,弄玉因知谢府的规矩,这些妈妈都是长辈,便强撑身体,又喝了两三杯,实在喝不下去了,才扑到老太太怀里,撒娇道:“老祖宗,您赶紧救救我,孙女再喝,都要成酒缸了?”
  一屋子人又是一阵笑,老太太抱住她,笑道:“玉儿也喝够了,你们便饶了她吧?”于是众人便笑嘻嘻的回了位置听戏。
  润玉坐到先前提芳的位置上,陪弄玉聊天,因笑道:“姐姐回来几日,我还未去拜访过,待过几日,我去找你,到时姐姐记得沏杯好茶与我。”
  弄玉笑着答应,观她言谈举止颇为俏皮,不由喜之,但她又身材娇小,配着这副软语娇嗲的模样,便又提防之,因温柔最是可亲的面具,娇小最是无害的武器,一旦与虚伪结拜姐妹,必将攻无不克,因而心中警醒着,未敢全抛一片心来。
  酒席已散,润玉便带着婢女惠香回屋,正巧看见那赵嬷嬷吃了酒,红着脸正与昙花对骂,忙隐身偷窥,只听赵嬷嬷凶神恶煞的骂:“小娼妇,S蹄子,没廉耻的东西!太太平日抬举你,好处也没少过你,你竟L着勾老爷去。我呸!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什么东西,不过b子养的j货罢了,也敢往老爷床上钻?凭着你这德行,生个儿子也没p眼!”
  惠香深知昙花既烈性又规矩,不大可能做出这等丑事来,因而必是赵嬷嬷污蔑与她,因而叹说:“姑娘……”刚说两个字,即被润玉用手阻了:“且别出声,看着便是。”
  惠香只得伸出头去看,因背对着昙花,只听口气甚为咬牙切齿:“休要污蔑人!我是答老爷问话,怎就是勾引了?真狗嘴吐不出象牙!某些人心肝黑也就罢了,偏偏还整天疑神疑鬼,逮着谁谁就别有用心!我瞧着,你年纪越大,眼睛越花,那心眼也就越毒了!”
  那赵嬷嬷哆嗦着甩了昙花一个大耳刮子,踉跄着身子,语无伦次的骂了起来,什么贱人,泼妇,勾搭三四,学陈姨娘爬主子床,市井之胺臜之言无所不用其极。
  润玉又羞又气,恨不得当没听见这话。
  惠香深知姨娘曾是太太丫头的身世是姑娘之痛、之恨、之耻,因而她们这些伺候的丫头在别人眼里也落了下乘,于是恨不得冲出去撕了赵嬷嬷那张嘴,又听昙花说道:“我知你处处挑刺的缘由,不过是我曾拒嫁你儿罢了,如今你变本加厉的作践我,却别忘了我也是太太的人,你不看僧面也得看这佛面!”
  “别拿太太说事,今儿就算收拾了你,太太也不会怪我半个字!”那赵嬷嬷撸上袖子,一手逮住昙花的头发狠命扯,一手拼命掐她脸,骂道:“万幸我儿子没娶成你,否则有个水性杨花的儿媳妇,我真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那昙花痛得唉哟直叫,扭着身子,一手去挡,一手趁乱揪住赵嬷嬷额前一大撮头发,两人顿时厮打一起。惠香听见赵嬷嬷呼痛,嚷着让昙花放手。
  昙花抖着说:“凭什我放?既敢打我,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讨得好去,且消我明日把你这几年偷拿太太首饰当卖,又伙同你儿子拿假字假画进来掉包的事告太太去,看她饶不饶得你?”那赵嬷嬷一听此话愣了,便如泄了气的皮球。
  昙花趁机推开赵嬷嬷,冷冷说:“老虔婆,就等着吧!”说完,转身跑了。那赵嬷嬷反应过来,猛地朝地吐了口浓痰,踉踉跄跄,骂骂咧咧的走了。
  惠香转身贴在石壁上,抱着胳臂嗤笑:“这婆娘也有被人拿痛脚的时候!”
  润玉死命的摘着身旁半人高的嫩竹叶儿,冷笑道:“我瞧着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欺善怕恶,一个不走正路,实在半斤八两。这事我们只当没看见,让她们斗个你死我活才好,反正我最近闷得慌,看腻了台上戏,有人要在台下演,我也乐得看!”说完,便走了出去,不曾想刚走了几步路,那赵嬷嬷又折回来了,惠香吓得心惊肉跳,润玉立变换笑颜说:“嬷嬷这是要往哪里去?”
  赵嬷嬷见两人鬼头鬼脑,狐疑的问道:“四姑娘何时来的?可有瞧见昙花?”
  “昙花姐姐?”润玉装傻充愣:“您在寻她?”后又摇头说:“并未瞧见,许是到哪里玩去了也未可知。嬷嬷若有急事,我让惠香同你找去?”
  赵嬷嬷撇撇嘴,醉醺醺的说道:“近来一些丫头,仗着主子和善,一个个都得意忘形,异想天开起来,不知‘命是乌鸦命,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所以还是安分些才好,不该听的不能听,不该说的可千万不要说,否则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了。姑娘读书多,认为老婆子的话有没有道理?”
  润玉勉强笑道:“甚是有理。”
  赵嬷嬷得意笑道:“年纪大,看问题自然就通透些。”润玉只陪着笑,赵嬷嬷哼着曲儿走了。
  “姑娘,瞧她那样子!”惠香走到近前,甚为不忿。润玉迎着风默默站立一会儿,直到吹得脸冷白了,木木起来,才喃喃说:“忍一忍,总会好的。”惠香闻言,鼻子又酸又痛,眼泪儿掉了出来,赶忙的用帕子擦干,两人才慢慢回了屋。
  却说袁夫人,待酒席散后,便送了谢茗到提芳屋里,因见提芳已醒来,闲聊了一阵,忆起今儿是休沐,便向提芳问起谢讳来,提芳回道:“他一早出门了,说是应酬,估计掌灯才回。”
  袁夫人知他定去楼子听戏吃酒了,因而拿提芳撒气,啐道:“你怎生做人媳妇的,明知他是口不对心,十回里有八回欺瞒的人,还不好好拘着他,反而还任之胡闹,像什么话?”
  提芳低声道:“三爷为人极有主意,连对母亲也是阳奉阴违,哪里还听得见我的劝告。”
  袁夫人被这话堵得下不来台,羞恼成怒说:“你既无法,便抬个好人进来收他心才是,要再这般混下去,迟早被他老子知道,后果怕你们承受不起呢!”
  提芳气得几乎晕过去,脚僵手软,心想:好个无情无义的婆婆,自己进门后是早也请安晚也汇报,自己一句话不中她意,下一刻便来添我的堵,实在太可恶了些。
  袁夫人知她是个聪明人,且今儿又是她生日,便点到为止,起身出屋看了一会儿王姨娘,方回政和苑。
  作者有话要说:  与原章虽改动较大,但主线未变~~~~~~~


☆、女人心黄蜂针(修)

    袁夫人走后,提芳见丫头得儿正拿掸子掸灰,却不见另一个丫头舍儿,便问道:“舍儿呢?”
  得儿回道:“太太院里的昙花姐姐刚才过来,舍儿便出去了,此时没回来,想必是哪里玩去了。”一面放下掸子道:“奶奶要是找她,我寻去。”
  “不必。”不想刚说完,舍儿便回来了,一见提芳就笑道:“奶奶回来了。”
  提芳冷着脸问道:“你去哪里转了?”
  舍儿见她有些不高兴,疑是受了太太的气,因而小心翼翼道:“我本送昙花出门子,碰巧让对门的王姨娘撞见了,她二话不说就拉昙花去她屋里,我本也跟着,姨奶奶显得不高兴,我只得出门转了几圈回来。”
  提芳听了这话,脸更沉了,静了一会儿,拿起帕子掩着嘴儿,悠悠说:“爷的这位姨奶奶连我都不敢惹的,你们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但凡以后碰见了她,能避就避吧!”
  提芳越这般说,两个丫头越气,恨不得立马打杀了她。那王姨娘行事轻佻,性子又跋扈,因着太太撑腰,奶奶也让她三分。又时常借故唤姑爷去她屋里,因而凭空冷落正房奶奶,所以两个丫头对她恨之入骨。
  是晚,提芳哄了谢茗入睡,回屋恰见谢讳醉醺醺的坐在炕上搂住舍儿又摸又亲,不由向后退了两步,拼命忍住心酸,把手拍了拍,吓得舍儿慌慌张张的起身,捂脸跑出去了。提芳倚在门边,向谢讳笑道:“瞧你们这个样子,好似隔了三秋没见,也不知避讳些。”
  谢讳歪靠炕上,翘起二郎腿,揉了揉额头,陪笑道:“喝得太多,脑袋便有些糊里糊涂,还以为是你才亲热上了。”说完,拿手招提芳过去,提芳自知他的花言巧语,于是站着没动,谢讳又道:“好妹妹,今儿你生日,可吃得尽性?我却想你得,快些过来,让我抱抱!”
  提芳柳眉蹙起直瞪他,谢讳见她两眼圆睁,薄雾朦胧,欲怒还羞,模样越发娇嗔,因而起身走来一把抱起她就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低头一面亲,一面把手伸到她衣服里轻揉,惹得提芳闭眼娇喘,待他将手钻到下方亵裤时,突然一把抓住,张开眼睛,喘气说:“不行,我那东西还没干净。”
  谢讳听了,气恼得很。
  提芳便让他去王姨娘屋里,谢讳点头出了屋子,不想没过半晌又气冲冲的回来了,对提芳埋怨说:“你没干净,怎她也没干净,大家的日子都撞到了一起不成?”
  提芳听了这话,心想:王姨娘的月事比她晚五天,日子从未絮乱过,为何要诓骗谢讳?思及此,真有几分不好的预感,莫不是那贱人怀了身孕?因而计上心头,唤丫头进来伺候谢讳洗簌,自己出屋来舍儿房里,上前笑道:“今晚我身子不方便,你便去伺候姑爷吧!” 
  舍儿垂着头,红着脸,透出小女儿家的羞怯。提芳心里恨极,面上却笑道:“你是我的丫头,如今又跟了爷,伺候他便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实不必躲躲藏藏。”说完,不等舍儿开口,便笑着出去,回屋见谢讳已躺到了床上,立马捉住他的手拉起来道:“快睡书房去,我让舍儿伺候你。”
  谢讳闻言一喜,但念在她今日生辰,也不太好过去,因而笑道:“你今儿发什么疯,硬把我往别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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