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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波澜壮阔的前半生 作者:瑭歆(晋江2012-07-02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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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和往常不同,做了个小梦,梦到自己一直哭,哭得很凶,有人掐着我的脖子不让我哭,我还在哭,他后来就说了什么,我说我不会,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到你坟前哭。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老高,眼睛很涩,我照着镜子,脸还是那张脸,倒是枕头边上有一条半湿的毛巾,丫鬟绿水说昨天夜里慕非进来给我擦脸来着,估计是把毛巾给落下了。
  我“哦”了声,好好洗漱了一番,出去正好赶上吃午饭。慕非说:“我以为你要起来吃晚饭呢。”
  我嘿嘿笑了声,“不能那么晚,会头疼的。”
  慕非眼皮抬了下,没说什么,盛了碗粥给我。
  

        第三十八章
  上元节这天,慕非下令不禁烟火,夜晚的长安被一阵阵的烟花照得雪亮。慕非牵着我的手,十指交扣地沿着内河边走,花灯分布在内河两侧,我和慕非边走边看,偶尔猜猜灯谜。
  在城中,内河上有一座拱桥,桥上有人在贩卖一些小玩意,我拿了两个面具,一个递给慕非,慕非没要,还把我手中的面具也拿过去,一并还给了摊贩,我不解,慕非淡道:“我不喜欢面具。”
  
  我转身将他抱住,仰起头看他,他笑着,笑容温润,低下头和我鼻尖对着鼻尖,手伸到斗篷里,摸着我的后背。身旁起了嘈杂声,人流涌动,我微微踮起脚尖亲他的嘴。
  旁若无人的亲吻把我们和越来越动荡的人流分离开来,我们之外的世界闹哄哄的,几乎在一瞬间,整个夜晚开始沸腾,刀剑相撞的铮然声此起彼伏。
  我最终还是被波及到了,后背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慕非护着我往边上退去,一直退到栏杆旁边,可还是不停有人往我们这边挤,我隐约看到被隔离在外的江城。
  慕非揽着我,不停地左闪右避,余光中瞟见有刀光闪过,心念电转间,慕非挡在我面前,将刀格开。我心里刚叫了声娘,慕非的身后又有人提起刀,被慕非一记飞腿给踢开。
  我们被一群刺客围了个结实,确切地说,刺客的目标是慕非,大概见在慕非那边找不到突破口,便开始围攻我,招招对准我的要害。慕非一直拽着我的手不松开,我躲闪不开,好几次差点被砍到,他也打得有些吃力。
  
  趁着空隙,我说:“你先不要管我。”慕非看了我一眼,扶着我的腰,将我抱坐在栏杆上。
  我心里松了口气,转头看桥下,两岸的灯火照着,只见河面上白花花的一层。我下意识地扶了下栏杆,要掉下去说不定就一窟窿。
  正想着,就感到有风呼啸着而来,我本能地往后仰,仰头的瞬间,我的脚腕被人抓住,我呈倒挂葫芦的姿势贴在栏杆上。
  慕非一只手抓着我的脚,一只手反击,我看不到打斗的情形,就感觉身体一直往下掉,每次掉下一点点,我的心跳就加快一点点,直到最后打斗声散去,我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心跳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好玩么?”是慕非的声音。
  晚上没吃多少东西,酸水不停地往口中溢,我已经难受得没一点脾气,我沉默了下,“要不你松手吧。”
  慕非沉默,手上没动,放任我继续维持着目前的姿势。
  他还有气力提着我,可我却坚持不下去了,我宁愿掉到冰窟窿里,也不愿再这样吊着。至少在这一刻,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用悬着的另一只脚狠狠地去踢慕非的手,慕非下意识地将我松开,却在下一刹那又来抓我,我摔在冰面上,他抓住我的裤脚,自己也重重地拍在冰面上。
  天气比我想象得冷嘛。
  我正暗自感慨,忽地噗通一声,有水花溅在脸上。
  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手就不由自主地往水里伸去,“哥——”
  我抓到慕非的手的时候,冰层破裂的声音也隐约传来。
  我的大脑完全停止了运作,呆呆地听着慕非大吼道:“还不去拿绳索。”他说完,冰层破裂的声音更响了些。
  
  我咽了口唾沫,将身体平摊开,趴着往旁边挪了挪,一边道:“不要抓我的手,抓我的手腕。”
  慕非没动,忽地笑了起来,“你为何不松手?你现在松手,然后顺着冰面走,就可以走到城外去,你想去哪去哪,而我呢,就是死不了,肯定也追不上你的。”
  我将他的话很认真地想了想,笑道:“你宁愿我和你一块葬身在冰水里,也不会放我走的。”
  
  慕非沉默着,过了片刻手往上挪了挪,握住我的手腕,我也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腕。
  我慢慢往河边挪,冰块在身后不停地碎开,慕非还在水里,我吓得不敢再动。
  抬头看向岸上,河两侧的士兵一个个跃跃欲试地要往下跳,我赶紧阻止:“不要往下跳!要有会水的,往那头去点,下来把冰敲碎。”
  “苍苍,”慕非忽然松开我的手腕,我一惊,听他淡然道:“把手松开。”
  “不。”我喉头有些发紧,抬头看了眼天上那轮月盘,再次向岸上喊去:“桥下两侧有绳索。”
  慕非滞了下,扑哧笑了起来,“苍苍啊,你总让我感到意外。”
  
  我没答话,没告诉他桥下还系着个吊床。
  两侧绳索找着的时候,江城也拿着绳索回来了。
  慕非拽着绳索跳上岸,我顺着冰面爬到岸边,被慕非拽上去。
  回到王府,慕非不顾身上湿透,抱着我往里屋走。
  “苍苍,本来我是可以等的。”他亲着我,我冷得直哆嗦,“你能不能先去换下衣服。”
  “没有这个必要。”
  我滞了下,“可是很脏啊。”
  慕非顿住,片刻莞尔。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迅速将身上衣服剥下,换上短衣,钻到床底下。
  床底下的地道一直通到王府外面,我当初决定挖这条地道的时候,是希望能通到城外的,不过就挖到王府外面,我已经挖不动了。
  到府外林子里,我不顾满头满脸的泥土,乐呵呵地和花铸打招呼:“你好,花舵主。”
  花铸将我上下打量了下,“冒犯了。”说着把我拎到他身后坐好。他燃起一个飞天鱼,紧接着不停有烟火在城内绽放,然后橐橐的马蹄声朝四面八方而去。
  
  有人说下辈子想做一棵树,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我愿意下辈子做一个爆竹,为了极尽的美丽,可以不惜毁灭自己。
  我看着头顶的烟火,有些失神,花铸说了句什么,又重复了遍,我才听到他问我要不要出城。我说:“出城,从河上走。”
  对我来说,我是不愿意从地道逃的,灰头土脸地逃走,向来不是我的风格,奈何今晚那个比较体面的计划被慕非识破。不过他倒是给我提供了个非常好的路径。
  花铸皱着眉看我往冰上走,我道:“谢谢你,生死有命,我就是掉到冰下,你也要帮我对萧初过说声谢谢。”
  
  我命大,从城墙下面出了城,花铸翻城墙出了城,在城外再次遇见时,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我回头看了眼长安高高的城墙,又惊叹了番。
  花铸道:“就你一弱女子,你指望走到江南?”
  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要不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花铸没吱声,不过他跟着我倒是跟得挺紧。
  我笑了,“你没有马车吗?”
  “等翻过这个山头。”
  
  等翻过山头,已经到了晌午,真有一辆马车停在山脚,而马车上赶车的人,是柳濛。
  我转头看了眼花铸,花铸什么也没说,直接跳坐在柳濛旁边。
  我有冲动转身,可终究还是觉得形势比人强。
  我叹了口气,走上前掀开车帘,萧初过倚在车壁上,盯着我看了阵,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下,最后吐出一句话:“附近没有水么?”
  其实我就是衣服脏,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经被我洗干净了。
  我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将身上衣服换掉,换下的脏衣服,我本来想扔掉的,想了想,还是没扔,收好带走。还是等过了陕西境内再仍吧。
  
  上车和萧初过分两头坐好,我道:“谢谢你。”
  萧初过没吱声,转头看去时,他已经闭上眼。
  我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在原地转着,转走了年华,也转走了当初的自己。
  我也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倚着,折腾了一夜,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第三十九章
  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疼,马车还在行驶中,而萧初过还在闭目养神中,我很怀疑,除了我,他们都已经起来活动过,吃过饭。我胃里依然不太舒服,可饿的感觉占了上风,我掀起帘子,探出头,问:“有吃的么?”
  花铸在驾车,柳濛把头探进来,从我旁边的暗格里翻出一个精致的食盒递给我,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口水直流,其实也就是些普通的糕点。
  我一连吃了好几个,突然噎住,面前出现一个水壶,抬头看到萧初过不咸不淡的脸。我道了声谢谢,伸手接过。
  喝完水,满足感油然而生。
  
  “你去江南做什么?”我问萧初过。
  萧初过眼皮抬了抬,“有人和我说,江南的冬天是湿冷的,趁冬天还没过去,去看看是不是这样。”
  我滞了下,“等你到那,那里已是烟花三月。”
  “那也很好,去看看莺飞草长。”
  我笑了,“这真不像你。”
  “不像我?郡主,你了解我么?”
  
  我一上车就觉得眼前的萧初过和之前有些许不同,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同,现下终于发现,他的不同在眼睛,他的眼中少了以往的机锋,显得清澈许多,和他的年龄更相称些。和当下相比,之前的萧初过,倒像是在卖弄深沉了。
  他说话语气闲适,坐姿看上去也极为舒服。马车里并不宽敞,萧初过这样高大的男子坐在里面竟一点也不显得拥挤,他整个状态,给人的感觉就是出来玩儿的。
  
  我笑道:“最美美不过沿途的风景。”我说着,伸手将车门上的毡子取了下来,将车帘卷起,道路两旁枯黄的草在眼前急速地往后退去。
  柳濛转过头,愣了愣,又将毡子挂起,车帘放下。我无奈地看向萧初过,正好看到萧初过促狭的笑。
  我耸耸肩,刚想往嘴里塞酥饼,猛地一个喷嚏,放在腿上的食盒差点翻掉。萧初过把食盒拿了过去,甩给我一件斗篷。我叹了声,“到江南还有很远,这一路上很无聊的。”
  “有什么好的提议么?”
  我想了想,“要不讲故事吧,轮流着讲故事,我说一个你说一个,咋样?”
  “你先来。”
  
  我从我记得的寓言故事讲起,萧初过讲的故事我没听过,不过我大抵上能猜出,不外乎《左转》、《战国策》里面的故事,摆明了欺负我读书少。
  我后来把记得的故事都讲完了,不得不开始编故事,为了把故事编得有趣味一些,很多情节都往鬼怪上扯,越扯越远,最后讲出来的故事就是个志怪小说。
  萧初过听完,也讲了个志怪故事,不过他显然没有我编故事的能力,故事不够好玩,大致就是一个傻子,突然有一天变聪明了,然后成就了惊天的伟业,他讲完很有自知之明地问了我句:“很无聊吧?”
  我捧场地笑了笑,“傻子变聪明不奇怪,我还听过一觉醒来不会说母语,却会说其他的语言的呢。”
  我话说了一半,就开始后悔,萧初过淡淡笑了笑,我不大受得了他那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我说:“我挺好奇的,我那时候就是一个精神病人,你那么了解一个神经病,不会觉得自己也是个神经病么?”
  
  萧初过看了我片刻,淡淡开口:“慕非逼走宇文成功,致使独孤楼二十万大军在冰天雪地里走错方向,最后全军覆没,你的兄长害死你的未婚夫,你作何感?”
  我沉默着,萧初过又道:“我本来也是有疑惑的,可听了辽王妃的故事后,恍然顿悟。”
  “萧初过,你在逆天你知道吗?”
  “苍苍,你不用恼羞成怒,我也累了,对这种猜谜游戏已然没了兴致。”
  
  我紧抿着嘴,没再说话,后来在集镇投宿,萧初过要了几间上房,换了通铺上的几个人,我们睡通铺。所幸被子被店老板换成干净的,我睡着也没太大的压力,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吃完饭重新上路,我没坐进车里,裹了件萧初过的厚袍子,挤在外面,直到被冷风吹得受不了,又坐回车里。花铸跟着进来,笑道:“接着讲故事吧,我也讲几个。”
  他说完就抛砖引玉地讲了一个自己漕帮里的事情,江湖事听起来,总是充满豪气的,我和萧初过听得都很入迷,花铸看着我们的表情,越讲越起劲,说完还有些意犹未尽。
  萧初过笑着又接着说了一个,说的是某个权贵妻管严的故事,说得也是逸趣横生,那个权贵将妻子看得比烈鬼还可怕,我顺着讲了个女鬼到阳间寻夫的故事,最后,我还总结陈词,升华到官方主旨:自古情深意重的其实还是女人!
  花铸若有所思,萧初过扑哧笑了出来:“苍苍你——”他笑着没说下去,不过我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让花铸讲下一个故事。
  
  时间过得很快,经过南北交界的地方,吃完饭,在饭馆旁边有一个马市,我便走过去瞧瞧。马贩子看到我看得认真,便走过来和我搭讪,我问了价格,他报出一个价,我心说你抢钱呢,皱着眉头看其他的马,马贩子跟在我后头说,我刚看上的那匹马可是汗血宝马。我指着饭馆门口,对马贩子道:“看到那骆驼没?那是我从西域骑过来的,哦对,你连汗血马都不认识,肯定也不认识骆驼,那是驼峰,不是什么长在马背上的瘤子。”
  马贩子被我一顿抢白,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位姑娘,您要是诚心想买,给个价,咱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旁边有人笑出声,我转头,萧初过正站在旁边摸着一匹枣红马的鬃毛,我走过去,“你也想买?”
  
  他摇头,“有看上的?”
  我沉吟着道:“我们在这里别过吧,你护送至此,大恩不言谢,惟愿你今后平安康顺,心想事成。”
  萧初过扯出一笑来,“和我一块去金陵吧。”
  我有些怔忪,萧初过指了刚才我们分别看上的两匹马,对马贩子道:“这两匹我都要。”
  往回走的路上,我忽然想起,其实我们缺三匹马,和萧初过说,萧初过只笑笑。
  走的时候我才知道,夜雪一直跟在马车后头。
  
  一人一匹马就很快了,经襄樊,过荆门,就到了江边,转头看到那位骑骆驼的黑衣青年也跟了上来。
  青年容颜俊秀,虽然肤色不够白净,但整个人的气质,非常接近江南书生,可他偏偏骑了头骆驼。
  在我的印象中,骆驼的速度是远不及马的,可这个人跟在我们后头,虽然常常被落下,可没过多久又能赶上来。
  我们一起渡江,晚上一起住宿,然后又乘同一艘船沿江东下,我对萧初过说,这是个奇人。
  萧初过笑笑,拉着我走过去,“在下洛阳萧初过,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我暗惊,萧初过竟然使用真名与人相交,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头有多响么?
  那人也是一愣,扫了我一眼,和煦笑道:“甘州封霜晨。”
  
  “封、霜、晨。”我觉得耳熟,不禁轻轻把他的名字重复了一遍,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萧初过揽过我,“贱内姓苏。”
  我转头看了萧初过一眼,萧初过眸色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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