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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画堂韶光艳 作者:欣欣向荣(晋江vip2013-08-11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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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吃了,早点打了还容易点儿,月份一大就更难了。   
 她这计量着打胎,顾程却说不出心里怎样欢喜了,拉着大姐儿的手端详她半晌儿,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喜欢了,倾身抵住她的额头,低声笑了几声道:“可见那观音堂的菩萨极灵验,咱们才拜了,这便有了喜讯儿,如今你刚怀上,身子娇气,挪动不得,待过几月,咱们再去山上还愿,您自己更需着紧些,你这个燥性子也当改改,万事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说着伸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可真是爷的心肝儿,知道爷急,这就来了,如今既有了身子,便不能由着你的性儿,待过了你生日,爷让玉皇庙的老道挑一个黄道吉日,纳你进门。”

  徐苒听了暗惊,真到了那份上可就彻底完了,忙道:“急什么?早呢?”顾程脸上的喜色略褪,定定瞧着她:“到了如今,大姐儿还要跟爷扭着不成,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赎身出去呢?” 
   徐苒没好气的道:“偏你又多心,你不刚也说了,如今正娇气,真折腾几日,怎受得住,真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顾程听脸色立缓,可不是自己又多心了,只大姐儿这心思,他总觉拿不准,虚浮浮飘在上面,若真跟后院玉芳慧莲般,他也不至于如此疑心了,便道:“是爷不是,冤枉了大姐儿,莫往心里去,就依,等月份儿大些再行礼。”徐苒暗暗松了口气。
  顾程跟说了会儿话儿,听见说大姐儿还没吃饭,忙让李婆子去灶上告诉上灶管事厨娘,让依着以往廉哥娘吃食备来,要分外精心,若有什么闪失,仔细老命。
  李婆子也是欢喜,心道,自己刚还愁呢,这大姐儿也不上心,爷若真被那海棠勾了去,可不就麻烦了,不想这就有了。
  自打廉哥夭折,可着顾府就听见过喜讯儿,如今忽有了喜,还是应在大姐儿肚子里,真若生下个公子,还用愁什么,后半辈儿都有靠了,心里头欢喜着,忙应了去灶上传话。    顾程等回转,令好生守着大姐儿,才去了,他走徐苒不禁暗暗冷笑,顾程刚抱着自己,就闻见了,那海棠也不知身上薰了什么香,倒跟旁人不同,凡经过,老远都能知道,顾程身上如今便染了这股子味儿,可见刚头他干什么了,只听曲儿,自然不会如此,不定两人就成了事,才沾了满身都是,远了还过得去,近了真有点刺鼻。

  徐苒极力忍了这大半天,才勉强忍过去,这会儿见他走了,徐苒忙让李婆子去拿衣裳来换下,丢在旁,又净手洗脸,折腾了个遍,饭也端了上来。

  徐苒却道:“舅舅跟表弟还没吃呢,倒被吓了跳,这会儿也不知怎样了。”

  李婆子道:“姑娘放心吧!刚去时候,灶上已重新置办了酒菜,还能饿着舅爷不成。”徐苒暗暗叹气,自己心思舅是知道,如今听见自己怀了孩子,不定怎样闹心呢,只如今走步瞧步吧!事在人为,打胎总比要孩子要容易些。

  大姐儿还真是个知道舅,别瞧陈大郎是个憨实汉子,心里头也有数,他心里这数跟大姐儿亲爹后娘,甚至他自己婆娘都不样,他是心要依着大姐儿意走,当年若不是爹娘逼着他姐非嫁给老徐头,他姐也不至于这早就去了。

  他爹娘当初就是相中了老徐头家里头好过,姐嫁过去不挨饿,却不想断送了他姐条命,老徐头家还算不得富贵呢,这顾府却真是个正经深宅大院,若大姐儿自己乐意又当别论,大姐儿既不愿,大郎便想,俺们家也犯不着攀这样高枝儿,心里头仍惦记着寻机会赎外甥女家去呢,这忽听说有了身子,大郎能不闹心?赶明真生下孩子,跟顾家可真撇不清了,便是纳进府当个小妾,又怎是大姐儿想要结果,大郎是瞧出来了,大姐儿是个有主意有骨气丫头,不屑给人当辈子小妾,可如今这档子事出来,又该如何。

  大郎长叹口气,对面保生道:“爹,您叹气做什么?瞧这顾老爷对表姐好呢。”大郎瞪眼:“懂什么,吃是正经。”抬头瞧了瞧外头,又叹声,这深宅大院,进来容易,出去却难了。

  再说顾程,迈出明间门槛,脸色唰就黑了下来,大步走了出去,到了前头厅中,只见刚头几个都在厅外头院里跪着呢,大日头下,个个满头大汗,外头衣裳都被汗水侵湿,跟水捞般。
    顾程目光在那边柳枝儿身上划过,心里也差不多有了章程,旺儿从里面搬了把太师椅放到廊下,顾程坐在上面,手里捏着洒金扇儿摇了两下,漫不经心道:“爷自来不大管府里杂事,是想着们都是府里老人,知道轻重,却不想,今儿出了这事儿,爷却不得不审个青红皂白,们若是谁知道底细,早些说出来,省得连累旁人,果真与们无干,爷也不会冤枉好人,若明明瞧见,却想包庇,爷规矩想来们都是知道。”

  顾程这几句话听着虽轻却暗含着骨子狠戾,下头大多数都是府里老人,哪个不知道老爷手段,平日是不大过问府中之事,旦问了,就没个能混过去。

  这些人不说,有真不知道,也有瞧见,却打着不得罪人想混过去,柳枝儿倒没什么,男人丰儿却是个有体面,跟旺儿般,都是爷跟前得意小厮,大姐儿说起来也不过个通房丫头,如今虽受宠,谁也保不齐以后就如何了,便是真纳进府来,还有个得不得意之说呢。 

  就拿如今后院二娘三娘来说,三娘吩咐下事,没个敢怠慢,三娘掌着府里头事呢,二娘落个清闲,在爷跟前又不得势,时常也要受些下人气,原先二娘屋里珍珠得宠,在二娘跟前什么样儿,谁没见过。

  丰儿如今便是爷倚重小厮,过两年便是府里管事,这会儿若得罪了他,被他记在心里,过后能有好吗,再说这事儿,就落个没看见,不知道,也不得罪丰儿,也不得罪大姐儿,才是明哲保身道理,故此,不知道说不出,知道也不说,恨不能混过去了事,反正就说自己没瞧见,还能送衙门里去不成。

  顾程等了会儿,见下头几个没应声,不禁笑了起来,却笑极为森冷:“这是没人知情了,或是心里打着混过去主意,成,爷今儿也不打们,省得们说爷冤屈了好人,既没人出来认,那就都给跪着,这会儿正是晌午头上,们也别嫌热,谁让没人出来认这事呢,爷寻不到正主,便视同仁都罚,爷今儿没事,就陪着们在这儿耗着。”

  伸手接过旺儿手里茶吃了口,目光在院中人身上溜了圈,瞧了瞧那边日影,使人去寻了本书来,翻看着。

  约莫过了刻钟,忽咚声,柳枝儿身子歪昏在地上,旁边跪着婆子正是那日因老徐头挨了顿打,看门李大家婆娘,被柳枝这吓不由哆嗦了下,闭着眼喊了两句:“老奴不知,老奴不知,爷饶命,饶命……”

  顾程手指:“把给拽出来。”旺儿过去伸手把那婆娘拽了出来,推在顾程跟前,顾程低头端详半晌儿,那婆娘唬早浑身哆嗦成了个。

  顾程道:“当是谁,原来是李大婆娘,家小子如今在外头庄子上呢吧!用不用爷把他唤来……”“不,不,爷饶了他,说,说,是柳枝儿,徐姑娘迈门槛时候,柳枝儿正在跟前,瞧见伸脚拌了姑娘。”

  顾程点点头,目光却更冷下来:“早怎不说,可见有包庇之心,虽这会儿说了,也不可轻饶了去,拖下去打二十板子,让记着这回教训,下次便不会再犯了。”

  两个小厮上来拖拽着下去了,顾程扫过院中人道:“爷早先说了,果真不知,爷不冤了们,让们跪了晌午,也不白跪,每人赏百钱,都下去吧!”

  哗啦啦院子人忙都出去了,只剩下柳枝儿个晕在当院,顾程目光落在身上,脸色更阴,以往倒没瞧出,这是个心肠歹毒,不是大姐儿运气好,他顾程好容易求来儿子,还没照面说不准就没了。  想到此,顾程哪还有半分善意,阴测测吩咐:“把给爷泼醒。”




55

    旺儿心话说这不上赶着找死吗,做出此等糊涂事,说不准还连累了丰儿,当初他就说,这样儿的婆娘不能要,好看有个屁用,先开头瞧着丰儿还宝贝着,后来不也那么回事了,这婆娘就是个祸根,留不得。) 

    小厮提了一通冰凉的井水来,旺儿接过来对着柳枝儿哗啦一声兜头浇了下去,柳枝儿身子打了个激灵,想不醒都不成。

    柳枝儿是暗恨自己的命不济,本来还说卖到顾府得了造化,哪成想,先遇上一个大姐儿,生生把她整治了一顿,赶出书房院,配给了丰儿。

    先头丰儿虽脾气不好,日子也还能过的去,就是喜欢在炕上折腾她,后来新鲜头过去了,一不顺心不是打就是骂,前儿自己给他倒酒倒的慢了些,就被他揪着头发骂的不知多难听,抬腿一脚踹在心口窝上,疼到今儿还

    其实若这会儿重新倒回去,柳枝儿真不敢绊大姐儿,在书房院里被大姐儿收拾的不善,柳枝儿从心里头怵怕着大姐儿呢,那会儿自己都斗不过她,如今就更不用想了,只那一瞬,她鬼使神差的就伸了脚,那知大姐儿就晕过去了。


柳枝儿只当她是装蒜呢,郎中来了才知是有了身子,她一听见信儿,就知完了,被冰凉的井水泼醒,她哆哆嗦嗦跪在当院,大暑天里只觉浑身如侵冰窖,怎这般冷。

    顾程站起走过来,柳枝儿微微仰起脸儿,瞧见顾程的脸色,不禁打了个哆嗦,怕的脸儿都白了。) 

    顾程盯着她咬牙切齿的开口,“说,你惦记着什么心思,要害爷的子嗣?”。


    “不,不,爷,爷,奴婢冤枉,冤枉啊!是她,不,是我,奴婢冤枉……”柳枝儿嘴里喃喃的辩驳着,却语无伦次。

    “冤枉?”顾程哼了两声,这两声竟跟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一般,阴冷非常:“现有人证着,你还不承认,可见是嘴硬心狠的丫头,瞧着你弱巴巴的,不妨却是个狠辣角色,你是打量有人给你撑腰是不是?”

    旺儿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可不要往丰儿身上扯,爷这是迁怒呢,这婆娘干出的事儿跟丰儿什么干系,若丰儿这会儿在府里还好说,那小子机灵,一见这行事,必然知道自保,先撇清了再说,偏今儿一早被爷使去城外办差事去了,算着也该回来了,怎的还不见影儿,真被柳枝儿一屎盆子扣脑袋上,这辈子都甭想翻身了

    旺儿这儿正急呢,忽见院外门首晃过一个影儿,接着丰儿便弓着身子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到了近前,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咚咚连着磕了几个头:“爷,奴才今儿在外头,没得空管家里的婆娘,不想却做下此等事来,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奴才心里也知这个理儿的,奴才旁的事不求,只求爷重重发落了柳枝儿才是,奴才绝不敢说半句情。”

    柳枝儿脸色更白,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瞧着身边的丰儿,这是她嫁的男人,这时候倒先把他自己摘了个清。

    丰儿趴在地上,根本不理会柳枝儿,这婆娘自来不是个安分的,当初自己也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非瞧上她,求了家来,却成日耷拉着一张脸,连个笑模样儿都没有,瞧着她,心里就不爽利,简直娶了个丧门星家来,夜里稍一折腾狠了,她就嚎,嚎的人半点儿兴致都没了,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人旺儿的婆娘才娶家来一个多月,就大了肚子,柳枝儿倒好,连个屁都没见,自己撅着腚眼入了她这么些日子,竟是白忙活了,倒落到成日被他娘数落,说他捡了个人家扔了的破鞋家来,还自当宝呢,就算模样儿再好有个屁用,熄了灯还不都一样,这话糙却糙的在理儿。

    丰儿早后悔了,恨不得把这婆娘休了,却虑着是爷赐下的,不好做这事儿,不想这婆娘还不消停,却去惹大姐儿那尊活菩萨,如今满府里谁不知,惹谁也不能惹了大姐儿,爷都哄着让着呢,躲还怕躲不及呢,她倒好,还往上凑,这婆娘不要命了,却把自己也牵了进去,真真该死。

    丰儿回府来听见信儿,就觉眼前一阵儿发黑,这败家丧门的婆娘,趁早死了干净,忙进来央告认错,先在爷跟前把自己摘出来是正经,哪还会管柳枝儿的死活。

    忽的那柳枝儿摸着自己小腹直眉瞪眼的说了一句:“丰儿,我有了。”

    丰儿真觉晴天霹雳一般,这娘们简直就是来催魂儿的,就算她有了,也得先保着自己这条小命再说别的,有命在还愁没儿子吗。

    想到此,丰儿一咬牙道:“你是个不安分的骚,浪婆娘,真当我不理会呢,在我跟前跟府里的小厮们便眉来眼去,背着我不定跟几个有事儿了,你肚子里纵有了孩子,不定谁的种呢,想让我当活王八没门。”丰儿一下撇了个清。

    柳枝儿不想这男人如此狼心狗肺,身子一软,便瘫在地上。

    顾程低头瞧着她道:“丰儿的话你可听见了,如今他救不得你,你却说说,爷该怎么发落你才是?”说着目光在她肚子上溜了一圈道:“既有了身子,爷也不好打你板子,让外头的人知道,说爷不知体恤下人,得了,爷今儿不打你,你就给我在这儿跪着,跪到明儿鸡鸣时分,爷便饶过你。”说着,却扭头对丰儿道:“你在这儿盯着她,若敢徇私,你知道后果。”

    丰儿忙一叠声道:“奴才不敢,不敢。”

    顾程站起来走了出去,旺儿跟在后头到了门首往回瞧了一眼,心道,爷这招儿更狠,丰儿险些被柳枝儿连累,这会儿心里正恨她呢,让丰儿看着柳枝儿,能落了什么好去,不过这柳枝儿也真真活该,若不生害人之心,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旺儿着实了解丰儿,等着顾程走了,丰儿就站了起来,先去去关了前后角门,上了门闩,回来围着柳枝儿转了一圈,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打的柳枝儿嘴角窜血,爬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却被丰儿抓着头发拽了起来,阴测测的道:“你倒是长能耐了,敢害人了。

    柳枝儿目光通红的看了他半晌儿,挤出一句话:“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丰儿倒乐了:“你这骚娘们倒是人了,你真当我不知道呢,自打你跟了我,就没一天如意的,嫌我是个奴才不体面,恨不得爬上爷的炕,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这德行,当你自己会唱俩曲儿,就金贵了,实话说与你,你在炕上那样儿,十足的倒胃口,原先我还说,你是那通判府里□出来的,总比外头那些粉头强些,却不想跟个木头桩子一般,你说你有身子了,我却不信,这会儿却要亲自瞧瞧。”

    说着,便来撕扯柳枝儿的衣裳,柳枝本来力气就小,又在毒日头下跪了大半天,早浑身发软,哪里挣的过丰儿,丰儿也是恨极了,心话儿,自打娶了这娘们就没落下好,横竖今儿就今儿了,好生的收拾她一顿也解解气。

    手下哪里会留情,把她按在地上,身上的衣裳扯了个精光,别说,这会儿瞧着真真白净,比夜里得趣儿多了,倒勾起了丰儿的yin兴。
    丰儿哪会饶她,拽着两只脚一翻,把她翻了过去,劈开两腿儿就骑在上头,跟那马棚里的牲口一般,不成想青天白日在院里干这事儿,真挺过瘾。
    柳枝儿先头还叫了两声儿,后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丰儿哪管她晕不晕,她晕了正得摆弄,干了一阵,丰儿觉得不爽,把她拽到那边台阶上,站着猛干,越干越来神儿,折腾了不知几轮,还没尽兴,正惦记着在想法儿折腾,却忽觉柳枝儿身下一股热,他一瞧,见是血,丰儿愣了一下,心道真不是哄自己,真有了,有便有了,这娘们儿生的也不能留,如此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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