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年华 作者:慕潮汐(晋江vip2013.1.28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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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容佩低下头安静地看起书来;专注投入得好像没有发生过刚刚的对话。
春风也安静的穿过房间,从一边的窗户里进来,又从另一边的窗户轻轻地飘出,只有那壶里的热水还在不知疲倦地喧闹翻滚着。
玺羽低头翻了几页书,却一个字也没蹦进脑里,浮现在眼前的全是莫誓离开青城时的样子,他总是能将普通简单的衣服穿出与众不同的味道来。那件蓝灰格子的衬衣,穿在他身上,就好像出自某个高端名牌店里似的,不过那件衬衣,却是玺羽从青城的夜市里淘来的。
那天,他刚到青城。风尘仆仆,什么都没带,就那么出现在她面前。
玺羽放下书本,郁闷地挠挠头,她这般走火入魔的样子,是在想念吗?
正沏着茶的容佩将玺羽的样子收入眼底,手上的动作依旧精准优雅,看她泡茶,倒是比品茶更来得赏心悦目。
玺羽很干脆地接过容佩递过来的茶杯,仰头将茶灌进了嘴里。
“哎……”容佩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玺羽“哇”的一声惨叫,烫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容佩忙倒了一杯凉水给她,担忧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玺羽摆摆手说,大着舌头说:“没事,没事,幸好我缓应快。”
容佩颇为无奈地说:“你有心事不说也就算了,用得着这么失魂落魄的么?”
玺羽眨眨眼,很天真地说:“没啊,没啊,我没什么心事。”
“反复强调,是撒谎的一种表现。”容佩在她面前坐下,用一种十分就事论事的语调说道。
玺羽愤愤不平地握拳道:“徐容佩,你不是学中文的吗?”
容佩拿起书,笑眯眯地说道:“姐姐我博览群书啊,姑娘。”
“我只是……”玺羽忽然换了一个谄媚的笑容凑近容佩,说道,“我只是想问你,对胡大摄影师,有没有什么感觉?”
容佩无视玺羽近在眼前的小脸,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
“人也许是对的,但是时间不对。”
玺羽瞅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容佩呐,让过去过去,你才能有未来。”
“我知道。”容佩笑道,“不过需要时间。”
“嗯。”玺羽点点头,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看书。
“玺羽,”容佩的声音温柔得如江南的春风。
“嗯?”玺羽抬头。
“你的心事,是莫誓吧?”容佩了然地望着她。
玺羽放下书,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应该是吧。”也许是太久没有爱过了,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或是怎样才算是真爱了。
“莫誓,前天的时候,向我求婚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求婚,就是表达出了他要跟我过一辈子的心情。”玺羽絮絮叨叨地说着,“可是,我却,却害怕了。我觉得爱情总会在婚姻中消磨殆尽,到最后一拍两散或者互相怨恨,然后我又想什么才是爱情呢?真正的爱情不就是应该一辈子的吗?像我爸和我妈,也许他们当初结合时,之间还构不成爱情,而是他们误以为那就是爱情。我怕,我和莫誓之间,也是我的误以为。容佩,你说,究竟什么才是爱情呢?”
容佩拍拍玺羽的手,轻声说:“当局者迷,你如果身在爱情之中,你怎么还能正确分析得出那究竟是什么呢?”她轻吸了口气道,“我只知道,爱一个人,是想让他过得开心,快乐,并且希望让他开心快乐的那个人,能使自己。玺羽,如果你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不是爱情,为什么不跟着自己的心走呢?总有一天,时间会告诉你,那是不是真爱。”
玺羽点头,半开玩笑地说道:“阿佩,你果然是情圣呐!”
“少贫。”容佩瞪她一眼,心里却在默默说着,能爱,总是好的。至少有机会去尝试。
“容佩。”玺羽蹭过去,笑嘻嘻地抱着容佩。虽然,她的心理年龄比容佩要大,但是容佩还是她以前记忆中的那个姐姐,说话淡淡的,但也总是能够在她失望彷徨的时候,给她温暖和光亮。
春风拂过,带起青城中的清澈水汽,飘飘荡荡地飞向空中。
莫誓颇为烦躁地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放着一杯芳香浓郁的咖啡。
金煜泽走进来,就闻到了这芳香四溢的咖啡香,笑道:“莫总裁好兴致啊,喝喝咖啡晒晒太阳,很惬意嘛。”
莫誓没有抬头,只是用修长的手指揉揉眉心,声音疲惫地说道:“你又有什么事啊?”
金煜泽笑嘻嘻地坐下,说:“家里的那只母老虎想进莫氏旗下的那什么贵族医院待产,但是已经预约满了,想说来找你通点关系。”
莫誓带着红丝的眼里露出笑意:“这点小事还要你亲自跑一趟?”
金煜泽夸张地仰头倒在了沙发上,郁闷地说:“母老虎怀孕以后可怕得要死,我到你这来找会儿清静。”他将脸埋在靠垫里,颇为惬意地伸了个大懒腰。
“我让秘书给你送条毯子进来?”莫誓挑眉问他,语气有些幸灾乐祸,但是心里却是向往着金煜泽这样的幸福。家里有个妻子,对他撒娇撒泼耍无赖。
金煜泽将头从靠垫里拿出来,有些诧异地望着莫誓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奇怪地说:“我还第一次看到你上班穿得这么休闲,你是要去哪里?”
莫誓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有些无奈地说:“下了飞机就到公司来,忘了换衣服了。”实际上,却是他舍不得脱下来,好像这样,他就能够一直处在与玺羽甜蜜的时候,而不是像他离开青城的前一个晚上,她那般陌生地望着他。
她说:“莫誓,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算不算真的爱情,我没有信心说什么结婚或是和你一辈子,在我眼里,其实这些,是遥不可及的。”
他有些微怒,问她:“那你现在是怎样?难道和我开始的时候就想好了以后会分手?”
她抬头看他,眼睛大而漆黑,仿佛里面深邃涌动着夜色里的潮水,又仿佛漆黑而空无一物。她面无表情地站着,神色让他陌生,许久,他才听到她说:“也许……是吧。”
那一声如叹息般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上。
“明天我还是先离开吧。”他没有回头看玺羽的表情,他不敢回头,怕看到的,是他印象里的,不带感情的陌生的那张脸。
“你小子又发什么呆?”
金煜泽的声音将莫誓从回忆中扯回来,他耸肩笑笑,说:“没事。有点累了。”
“啧啧,”金煜泽也不继续追问,翻了个身继续眯眼养神,陪着卢川的这些日子真的把他累坏了,不一会儿,他便进入了梦乡,呼吸浅浅,梦里,似乎还有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在实现。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星期六或者星期日会有更新,这几天有期中考,所以我很苦逼啊~爱大伙儿哟~
原谅
徐玺羽回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空气里无处不涌动着春天的气息,繁茂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燕子飞过;在天空留下一片剪影。此时阳光安宁。
莫誓站在车旁;阳光下的他眼睛微眯;穿着白色针织衫米色裤子的他气质成熟又透着几分学生气;偶尔路过他的女人总会忍不住侧目打量。
他微笑着望她,深邃的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挺拔的身姿却一动不动的,似乎丝毫没有要过来帮玺羽拿行李的意思。
玺羽走到他面前,将行李递给他,撇了撇嘴道:“真没绅士风度。”
莫誓只是笑笑,望向她的眼神浩瀚如海洋。
“你怎么了?”玺羽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她以为他愿意来接她就是不计前嫌,之前讨论谈崩的事业就就此作罢了,不过事实上,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玺羽,我并不是非你不可。”莫誓的声音不大,却让听在耳里的玺羽脑袋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灵魂出窍听不见看不见任何东西。这就是容佩所说的在乎,所说的爱了吧。
他温柔的表情仿佛是在说着世上最甜蜜的情话。
“所以呢?”玺羽问道,她紧张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咬嘴唇。
“所以,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你上车,就表示你选择我,你不上车,我就放弃你。”他的话说得很干脆,像极了在商场上与对手谈判时雷厉风行的模样。
玺羽愣了愣,点头道:“好。”
“好。”莫誓迈着修长的腿打开车门,他坐在驾驶位上,拿着手机的手忍不住颤抖,这也许是他一生最大的赌注。
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叫徐玺羽的女朋友,而是一个叫徐玺羽的妻子。
他等过八年的光阴了,再等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原本就是速战速决的人,只是对某一个人特殊。
每一秒都过得极其缓慢,如同电影里定格的画面,安静得能够听到灰尘落下的声音,空气流动的声音,阳光穿过云层穿过尘埃穿过叶隙落在身上的声音。
在这阳光明亮的下午,这两个人都做了自己这一生中最重要也最艰难的决定。
在最后的十秒钟,徐玺羽拉开车门,丢进行李,坐了进去。
莫誓接过玺羽的行李,嘴角漾开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徐玺羽,我不会说什么爱你一生一世之类的话,反正说了你也不信,”莫誓牵着玺羽的手,缓缓说道,“我会珍惜我们相爱的每一天。”
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我想成为最有资格站在你身后的男人。这些都是我向往的渺小而简单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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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玺羽和莫誓牵着手走进家门的时候,徐妈妈的眼睛忽然间就亮了。
“徐玺羽,”徐妈妈放下手中正喝着的玫瑰花茶,脸色颇为严肃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用手指了指二人牵着的手,神色凝重。
“呃……未来女婿……”玺羽扯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声音微弱地说道。
徐妈妈露出了差异又开心的笑容,“徐玺羽,你终于开窍了。”
“妈,”玺羽抱怨道,“你怎么说话的?”
徐妈妈从善如流,“好,我错了,你们小两口去房间玩,”她笑眯眯的对莫誓说,“小莫啊,晚上留阿姨家吃饭啊。”眼里亲切慈爱的笑意仿佛莫誓是她的亲生儿子似的。
“好,谢谢阿姨。”莫誓乖巧地应道。
徐妈妈望着二人的背影,笑容欣慰。
莫誓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翻着相册,玺羽像一只小猴儿坐在他对面的书桌上,盘着腿摆弄着最近刚入手的单反相机,镜头里的男人睫毛浓密,安逸如画,玺羽脑子里不知从哪里蹦出“公子如玉”四个字。
“这么痴痴地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他笑得有些厚颜无耻,深邃如海的眼睛里也透出浓浓笑意。
玺羽不信地看他:“你会不好意思吗?”
莫誓没有接话,低头翻着相册,笑道:“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帅嘛。”
玺羽凑过去望了一眼:“还好吧。”这样才有出轨的资本嘛。
莫誓仰头看她,五官精致,面容如玉。
玺羽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他,心里幽怨地感叹:果然是同人不同命,有些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有些人拍照只能用一个角度。
“我们结婚的话,你爸爸……”
“他没资格。”玺羽很干脆地打断他,长长的睫毛覆盖下的眼睛幽深地翻着碎光。
“玺羽。”莫誓站起来,温柔地拥抱她,“他纵有千般不是,也依旧是你的父亲。”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酸涩。
玺羽忽然想起,在莫誓成长的道路里,没有父母的陪伴。
不曾失去过的人,也许不能体会失去之人的悲哀。但失去过的人,总是希望未曾失去之人不要像他们那样有失去的遗憾。
玺羽眼里泛涩,心里百转千回,许久,她才轻声说道:“只要妈妈不介意,我就原谅他。”
莫誓揉揉她的头,笑容清浅而温暖:“我只是不想你以后有遗憾,如果不原谅你爸爸,你心里觉得舒服的话。”
玺羽点头,“我会找妈妈聊一聊的。”
憎恨一个人,怎么会变得开心呢?只是不知道如何排解自己的不甘,所以才会怨恨的吧。
也许原谅,不是放过别人,而是放过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我考完试回来就开始码字了,肿么有人抛弃我了,我好生难过,默默绞手绢
终结
夜色静谧;玺羽坐在徐妈妈对面,欲言又止。
“徐玺羽,你想说什么?”徐妈妈了然地看着玺羽;“瞪我干嘛?你一脱裤子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我是你妈;你心里那么点事你以为瞒得过我?”
玺羽郁闷地咕哝着:“谁会脱裤子放屁啊。”
徐妈妈吞了口茶;把气捋顺了道:“怎么了?你要想跟莫誓去登记,我现在就把户口本拿给你。”
“妈。你为什么不找个男人?”玺羽很自觉的给徐妈妈又倒了一杯茶。
“干嘛,怕你跟莫誓结婚了我去烦你们?”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玺羽皱眉道,“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和莫誓结婚,你愿意爸爸来参加吗?”
徐妈妈露出浅浅笑容,温柔地摸摸玺羽的头:“傻孩子,他是你的爸爸啊。”
“可是你原谅他了吗?”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这丫头怎么总是不信呢?”徐妈妈笑道,“要学会放下。就好像你倒茶,不懂得放下,就只会烫到自己。”
“嗯。”玺羽点头,这一世,原来是自己太过执着了。
上帝重赐予她锦绣年华,不是要她去改变谁的命运,而是让她学会珍惜自己的时间。无谓的怨恨,不过是消磨浪费时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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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羽再见到徐爸爸,已经是三天后了。
不过是一些日子没见,徐爸爸仿佛老了十年一般,原本还是乌黑的头发此时已灰蒙蒙的一片。
看到玺羽后的徐爸爸如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红肿着眼说:“阿羽,爸爸错了,你救救爸爸,救救你弟弟吧。”
“怎么了?”玺羽让叶零给徐爸爸倒了一杯茶。
“亦辰,亦辰查出了白血病。”徐爸爸殷切地看着玺羽,“错的是爸爸,爸爸求你救救亦辰,好不好?”
玺羽愣了愣,皱眉道:“怎么突然就得了白血病?”她揉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我等会儿安排,把亦辰转到陈衡之的医院去,过几天我和家兴去验血,看看和他能不能匹配。”
“阿羽……”徐爸爸激动得又哭又笑,一声一声地说着谢谢,仿佛她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他的恩人。
送走了徐爸爸的玺羽禁不住想,如果是她和家兴得了病,他也会那样吗?
有些感情,错过了那个时间,便是再也寻不回来的吧。如她和爸爸,亲昵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已成为遥不可及的一个词。
下班的时候,晚霞满天。莫誓站在玺羽面前,笑意盈盈。
玺羽走上前,挽着他的手。
叶零望着二人离去,表情孤寂。他知道,完全可以开除他却毫无动作的玺羽是给他一个带着尊严和骄傲离开的机会。
他默默地回身,走进玺羽的办公室,将辞职信放在她的桌上。像一个虔诚的教徒与他的信仰告别,庄严而肃穆,悲哀而决绝。
浑圆的落日隐入连绵的山峦间。
有些感情,还未开始,便已日落。
若今生重来,我想先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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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玺羽便和莫誓去了医院。
整洁的白色安静的在他们面前延伸,这里每天都有生老病死。
玺羽踏进病房时,周彩琴像母鸡护仔似的拦在门口,一双红肿的眼睛充满敌意:“徐玺羽,你来这里干什么!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徐亦辰感受到了妈妈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