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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网王同人)网王之青春记事簿+番外 作者:夏默语(晋江12-07-31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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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份信任。
  
  他不相信我吗?不过是订婚而已,未来的日子很长,为什么不可以妥协?我对他来说算什么,一点也不重要吗?……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各种各样的疑问,有些甚至超过了‘友情界线’。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混乱的困惑的难过的复杂情绪湮没了所有感官,呆愣地盯着天花板到了天明。
  
  不过,我依然庆幸,这件令人懊丧的‘订婚事件’只属于‘我们’。
  
  ……
  
  有时候,你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往往就在你身边悄无声息的发生着。
  当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熬过一个上午,在走廊上听到某些似是而非的传言还无动于衷的时候,午餐时间来自百合子的提醒让我顿时身处冰窟。
  
  ‘我要与弦一郎订婚又被拒绝’的消息正在迅速蔓延,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全校同学畅谈的新闻和笑料。心里笃定的那份信任和默契正在慢慢消失,我引以为豪、忍受着冷言冷语的友情究竟算什么!这个地方,所有的人,都好陌生,我不知该如何自处……
  
  忘了饭菜是怎么咽下去的,也不记得自己跟百合子、潮香说了什么吃饱饭,昏昏噩噩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在发生的事让我吃了一惊。
  班上空无一人,大概去吃饭还没有回来,川岛妙子满脸怒容发疯一样地踩着我的书包,黑色皮革的书包上布满了灰白的脚印。书包质地结实所以没有被踩烂,不过样子看起来相当狼狈,我想自己不会再用它了。透过玻璃窗的午后阳光把教室照得明亮非常,尽管宽敞却因为一处的狼藉显得十分凌乱,正如川岛张狂的发丝,让人觉得不洁净。
  
  “ 你疯了吗?”我表情木然地问。
  川岛只是一愣,随着一声冷笑又狠狠踩了我的书包,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
  她的笑对我来说讽刺极了,像无声的嘲笑。说不定她正在想与弦一郎一起站在真田家身穿道服的我是多么自以为是。也许我会在川岛妙子人生最讨厌人物名单上榜上有名,但她也成为了我心里的一个刺,人生第一次感到了耻辱。
  
  朝香言辞质问:“川岛,你太过分了!” 
  川岛眉梢一挑,一副好象自己被冤枉的样子,“小松同学不要乱说,我什么都没做过。”
  啪~心里紧绷的一根弦断了,我的行为已经不受理智所控制,我居然只接给了川岛一巴掌,然后以牙还牙地把她的东西全部从窗户扔了出去。一连串的动作让我心里头说不出的痛快。
  “你!”川岛怒极。
  “月音……”朝香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转过身,看见门口站着几个目瞪口呆女生。
  
  川岛是一个好演员,而且能随时发挥自己的特长,刚刚还怒目而视的她现在已经换上了一副委屈含泪的样子,□裸地证明了我是一个‘恶人’。
  
  陆续回来的同学面对诡异的现场都很奇怪,但大部分人坐在自己位子上以极大的好奇心表现了观望态度,也有一些人当作笑话看。我没空理川岛,朝香帮我一起收拾东西,而另一边,川岛聚集了她的小团体,在痛斥我的恶劣行径。
  
  上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川岛还在哭,她的东西也都没有找回来,看样子她想保留原始现场。这节课是班导山田老师的数学课,虽然学生不应该置评老师,但说心里话,山田不是一个让人发自内心尊敬的老师,他在某些问题上存在一些不太正面的品质,所以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很快平息。
  
  山田班导进了教室,聚在川岛周围的几个人才慢慢散去。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山田生气地问。教室里看着乱糟糟的,这对一向以严谨示人的山田是无法忍受的。
  “山田老师,榊同学欺负川岛。”说话的人是川岛的死党铃木,她把过程大致说了一遍,无非是我是如何欺负川岛,而川岛如何无辜之类的话。
  山田的眉头越皱越紧,嘴抿成一条线,她看看我,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淡淡说了句:“榊,你下课来找我,现在开始上课。”
  “老师……”有人怯生生的开口,故作姿态让她看起来很恶心。
  “什么事?川岛。”
  “我的书包被榊同学扔下楼了,我想去捡回来。”
  “好吧,铃木你陪川岛去捡书包,你们周围的人帮川岛收拾一下。”山田说完,又看了我一眼,这次她眼神中多了些什么,我想如果她以这样的眼神看一个纯真的孩子,说不定会给这个孩子留下阴影。
  不过幸好,我的心理年龄比较大。
  
  下课后,我跟着山田进了办公室。
  “榊,怎么回事?”山田阴阳怪气地问。
  “是她太过分了。”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山田不太相信我的话,他对我的认知已经颠覆了先前 ‘虽然学习好但不爱说话’的印象,如果一个老师可以轻易收回对学生的信任,那他又回以什么支撑他的教学理念呢。
  与山田争辩了很久,他坚持要通知我父母,好像对能和我父母见上一面特别感兴趣。
  “我可以自己把事情说明白,不需要我父母来!” 
  我承认自己态度不好,但是被她挤兑得没有办法,老师的胡搅蛮缠更让人不爽。
  我的话让山田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你……你这种态度,我必须找你父母谈谈。”
  “您没必要这么麻烦,即使告诉我爸爸妈妈,他们也不会相信,而且,我并没做错什么,我回去了。”
  山田已经被我气得脸都绿了,可是没有办法。我一点也不想让爸爸妈妈看到我狼狈的模样,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如果不是在坚守我最后的自尊心,我相信,所有让我难受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有种感觉,好像要跟全班乃至全校宣战了。
  
  ……
  ……
  




☆、校园暴力事件

  我的心笼上了一层阴郁的灰白色,往日色彩斑斓的世界好像瞬间失去了最鲜亮的色彩。我很重感情,却不轻易付出,一旦付出就百分百信任。但事实证明,我失败了,必须承受后果。这样情况下的冷言和讽刺,我的心在逐渐麻木的同时也在苦苦的忍耐和支撑,不知道何时会倒下。曾经一桩桩的琐事、烦恼好像都苏醒了,一起折磨我的脑细胞。
  
  也许我和弦一郎的问题并不能归结于‘信任’与否,但我顺理成章不假思索地这样定义了,因为我没有力气去拨掉外皮,由现象看本质。我们冷战了,可能只是我单方面的,从那天起再没去真田家。
  
  与班导山田谈过之后,他默许了班上的‘孤立行动’。相交于之前在别人羡慕嫉妒恨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下有点暗爽和不在乎,现在要面对敌视的隔离与驱逐,要忍耐那些看异类的目光,却一点也不好受。
  
  比吕士和百合子找我谈过,都被我以‘不想说这个话题’挡了回去,虽然如此,百合子还总是三天两头地来缠我。从她那里我多少了解了一些情况:弦一郎从官方途径第一时间否定了传闻,之后网球部所有正选多少对各自的后援团进行了旁敲侧击,希望杜绝‘暴力事件’,否则不排除取缔后援团的可能。
  
  这样的举动是否有成效要看以后的情况发展,目前来讲我没有碰到恶性事件,但不排除从不间断的恶作剧。至于弦一郎,虽然他做了许多奇奇怪怪有反常态举动,我依然不打算原谅他。
  
  即便没有大事件,每天收拾无聊的烂摊子也要让人抓狂了。满地凌乱的书本、丢失的作业、储物柜中不翼而飞的白球鞋……我在忍耐。书掉在地上我捡起来;作业丢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在老师检查前再写一遍;至于球鞋,我天天带着它上下学。
  幸好身边有朝香,她不像百合子总是想要让我开心,只是默默地陪着我,她的体贴和理解总能让我再烦乱中有一丝清静。
  
  这次的事件与上学期不同,两个星期过去了,在有人维护和我的淡漠下仍然没有减弱的迹象。一直没有见弦一郎,现在谈不上谁躲着谁了,只是一直这样好吗?
  
  很多事情来得太快,也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幸村哥哥突然病倒了。他的病很严重,幸村家对幸村哥哥的病情讳莫如深,连百合子都不十分清楚,只知道需要动一个大手术,风险很大。
  挂断百合子电话直奔医院的路上,我哭了,为自己也为幸村哥哥,看来心里积压的事情太多,需要宣泄一下。
  
  来到医院,病房中只有幸村哥哥、百合子两个人,看到堆满的慰问品心里却们的难受,大家都来过了吧。
  
  “幸村哥哥,我来看你了。”把鲜花送到他怀里,脸上带着硬撤出的笑容。
  “谢谢,小音。”他温柔的笑了,招呼我坐。
  我点头坐下,仔细看了看幸村哥哥。他有些苍白,但眸子依然清亮,我的心稍稍放下来。
  因为没有人说,我也没仔细问清楚幸村哥哥到底是什么病,我知道他会好起来,问了无异于加深他的心理负担也就算了。
  
  “花真漂亮,百合子,去把花插起来好吗?”幸村哥哥把花递过去,百合子拿着花和花瓶出了病房。
  病房里有一瞬的安静,不知为什么我很想打破这让人憋闷的情景。
  “幸村哥哥,你的情况如何?”真想打自己一下,明明打定主意什么都不问却一下子问得这么直接也不会婉转一点。
  幸村哥哥没有介意,唇边带着笑意,平淡的告诉我:“医生还在检查,有可能转去东京的医院。不用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不带情绪的声音里夹杂着坚定。
  他又笑了一下,好像在安慰我,这样的温暖的笑容让我心里酸酸的,低下头不敢看他。突然,他说:“小音,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好,什么事我都答应的!”我赶紧抬起头。
  “替我照顾百合子,你知道她的个性,整天迷迷糊糊的。”
  不由得一楞,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郑重的表情,我坚定地应下了“我一定会的,幸村哥哥是个坚强的人,你一定会很快会好起来的。”
  幸村哥哥见我答应,安慰地笑了笑,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让人有点迷茫,他低头沉吟了一下,忽地对我说了一句:“小音,你要坚强。”
  定定看着眼前虚弱但美如星辰的男生,我失了神,幸村哥哥一直都很好,为什么要他受这种病痛的折磨,他应该站在球场上去绽放自己的光彩与激情,那时的他是多么的撼动人心。
  
  百合子把花瓶摆在了窗台上,房间内有了一丝生气。我们聊了一会,幸村伯母来了,她让百合子回家休息,于是我们一起出了病房。
  
  其实我根本没有弄懂幸村哥哥话里的意思,他是因为我在学校的情况而忧心。后来也渐渐明白了他让我照顾百合子的用心,只是我没有坚强到最后,什么也没做到。
  
  ……
  
  尽管我对所有事失去了耐心,但还是无意中发现了朝香手腕的瘀青。
  “朝香,你的手怎么了?” 
  她拉了拉衣袖,有点不敢看我,“没什么。”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真的没有,月音你太多心了。”
  
  近来朝香很奇怪,精神有些恍惚,有时下课会找不到她人,上次不知怎么搞的全身乱糟糟的,我问她,她说自己不小心摔到了。我在疲于奔命的应付身边这样那样的事,幸村哥哥的病情让我的生活更加混乱了,也许我疏忽了朝香,难道是她或者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我的猜测没有得到证实,因为朝香一直在回避,她只说不用我担心,但她奇怪的地方却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
  “那个,榊同学……”
  我奇怪地看着班上出了名腼腆懦弱的同班同学麻麻原,她的性格跟她的姓很像,有些麻烦,不过她从没和我说过话。
  “那个,我好像看到小松同学被几个学姐带走了。”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人已经跑开了。
  会有这种事,难道朝香最近的不对劲跟这事有关?
  
  也顾不得自己的表情又多吓人,我拼命地在校园里四处寻找,直到在两栋教学楼之间的空档里看到了被欺负的朝香。 
  她的脸肿起来了,正蹲在地上哭。
  心紧紧地揪了起来,朝香为什么不告诉我,怎么能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不说话是不是!”又一个耳光落在了朝香脸上,一定很重,因为她的嘴角在流血,人也摔倒在地上。我认得那些人,朝香在替我受罪。
  这一巴掌就像打在我心上一样,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不能在原地无动于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些人死定了!
  
  这一次也许是我一生最疯狂的一次,我不停的挥拳,会的空手道招式全都用上了。她们不是人,是沙袋,我就是要把所有的怨气都释放出来,我为什么要忍耐,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气,害得好朋友也被牵连,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月音!月音!”朝香大喊着,拼命阻止我。
  
  意识渐渐清醒,我住了手。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我下手太重了。我跌坐在地上,眼神涣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会不会无法收拾呢?我的心很乱,但另一个声音却无比欢愉,叫嚣着痛快淋漓。
  我到底怎么了,好像长期积压的情绪突然有了突破口,我渴望将他们释放,痛痛快快,不计后果。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尽管有时会隐藏自己真实的性格,尽管有时不是为了自己拼命努力,但我坚信为了家族,为了爸爸妈妈,一切是值得的。可是进入国中将进一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忍受这个陌生环境给我带来的压力,我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但原来我再也不想过曾经那个黑暗的世界给我带来的痛苦生活,冰冷、没有温暖。为什么我要经受这些,从一开始,心里仿佛就有一个声音,而且越来越大,逃跑吧,逃吧。
  心理的晦暗一直没有清除干净,当它完全释放,一切可能是注定的,就好像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朝香已经把我带到顶楼了,清凉的风吹在脸上,让麻木的我有了知觉。
  望着前方,能看到的景物依然是立海大的花草,我觉得厌烦,觉得眼睛被刺的生疼,这样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我越来越觉得这里很陌生。
  
  “月音,你怎么了?”朝香推推我的胳膊,担心的看着我。
  我没有看朝香,只是摇摇头,因为我一点也不想说话。
  
  抬头望天,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即使最美最自然的风景也不能让我放松,心里积得满满的。我还能思考,刚才的暴力事件很快会在学校引起轩然大波,一旦曝光,会给家族蒙羞吧,说不定很多人会认为我在发神经。
  
  “朝香。”我轻唤一声,转过身抱住了她,“对不起。”
  朝香拍了拍我的后背,问:“还好吗?”
  即使是温柔的朝香也比我要坚强,现在我更像个受伤的人。
  我压着嗓子,闷闷地说:“也许……我要退学了。”
  朝香忽然急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是她们不对,月音你是为了救我,我不会让你被退学的!”她一边着急一边拉我走,“我们赶在那些人之前找老师,不,找校长坦白事实。对了,月音,快给你父母打电话,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让爸爸妈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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