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戏倩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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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噶丽丝这一边,三人中可说以她最为轻松。一双青铜剑上下翻飞着,十招不到已占优势。
笑面虎虽技差一筹,但他生性机智阴沉,经验又丰,一时之间,倒被他硬撑住——噶丽丝知道此时自己等深入敌方腹地,如不是白衣人将全庄帮众吸住,自己哪有如此轻易进来的道理,因此立刻生出速战速决的念头。
蓦地她剑式一变,一双长剑歪歪斜斜走之字起来,这正是全真派中一极怪诡的到法——
“彤兰七剑”。
只见她一招“横刀流”手中剑一抖,蓦地将笑面虎剑逼开一尺,紧接着长剑微扬,迅疾无祷地向木光锐当胸插入。
飞天虎被她这招逼得一退,噶丽丝长剑从他胸前划过,差一寸即要了他的命——木光锐惊得一身冷汗,立刻手中绝招尽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严密地将周身护住——噶丽丝虽是技高一筹,但一因经验太少,另方面又因对方只防不攻,所以一时间也攻其不下。
再说来昆兰与杨池萍方面——杨池萍虽是玄静子第一位门徒,但因天性较浮,资质也赶不上宋昆兰,故武功仍差宋昆兰些许,只见她一双长剑滑如游鱼,勉强抵住飞天虎与穿山虎。
而宋昆兰对插翼虎与白颜虎犹感游刃有余。
八人分成三堆,快如闪电般斗着,因为“样明庄”内除了五虎外,余人大部皆出去围白衣人了,因此八人斗了半天,仍无人来接应。
插翼虎有些心焦,口中怒哼着,一把锯齿鳞鳞的大刀,势若奔雷般招招砍向宋昆兰要害。
宋昆兰得着玄静子全部真传,身手施处资态妙漫已极,轻灵刁钻的挑点,使得纪昌与向轩防不胜防,还幸插翼虎纪昌臂力雄厚,制了宋昆兰剑式不少。
一个时辰过去,五虎俱显得心焦气躁,尤其笑面虎木光锐,更被噶丽丝占尽上风,身上也已看起来伤好几处。
突然一声惨叫,白额虎第一个被宋昆兰刺倒在地,立刻插翼虎觉得压力大增,一把锯刀几乎要施展不开来——喝丽丝与杨池萍俱有些眼红,竟让宋昆兰首先得手,立刻两人也同时加劲进攻,顿时笑面虎木光锐险象寰生。
摹然又一声惨呼,杨池萍处也已得手,只见穿山虎捧着右臂,表情痛苦地退出战圈,殷红的鲜血从他手中缝中不停涌出。
此时宋昆兰等三人俱是一个对敌一个,其中以噶丽丝最为气愤,两位师姐俱有成绩,只有她仍是白卷一张——晃限又过去半个时辰,五虎剩下的三有已至力穷势尽之际,噶丽丝、杨池萍等也香汗淋淋。
突然玄静子轻轻呼道:“徒儿住手,听我说话!”
噶丽丝与两位师姐俱立刻跳出圈子,疑惑地望着师父,奇怪师父为何在大功告成前一刻,阻止她们出手?并已五虎也是如此奇怪。
玄静子仍是平和地说道“纪昌,贫道也知你们成名不易,不忍心见你们毁于一旦,难道你们为‘蜈蚣帮’或是‘黄农魔僧’竟肯如此舍命吗?”
插翼虎微愕,不在知静子语含何意,只好答道:“大师成全咱们,在下感激心领,但人各有志,大师还是别管旁人闲事!”
想是玄静子超人的风姿,还有一直祥和的态度,令纪昌生出敬畏之感,因此纪昌此时才会如此客气。
玄静子笑笑,道:“不!我从不愿管别人闲事,不过因贵帮将咱们派中澄欲真人囚住,我玄静子才不得不管!”
笑面虎气息刚走,接口说道:“咱们这里并没有什么澄欲真人,大师如不信尽可四处搜查。”
玄静子哈哈大笑起来,道:“别的屋子我们已搜过,并未藏得有人,但刚才经我一番勘察,这大厅壁后必定另有暗室,咱可说得对?”
玄静子自然的泰然风度,令五虎俱心服不已,一见她全无敌意地笑容,就再也对她生不出敌对的心理。
玄静子见他们久久不回答,又颜说道:“咱们全真派与你们五虎素无纠葛,何不放个人情,让咱们将人带走,以免有伤相互间和气。”
插翼虎长叹一声,道:“承大师看得起在下兄弟,咱们败在大师弟子手下自无话可说,只好向庄主请失责之罪,既然大师发现壁内还有暗室,还请大师自己去寻暗门开关吧!不过在下私自告人,澄欲真人已不在里面了!”
玄静子一急,呼道:“不在内中?那到什么地方去了,里面还藏有什么人?”
插翼虎摇摇头,不肯再加答复,一挥手领着兄弟四人丧气地退去。
玄静子师徒四人静看五虎离去,立刻周遭变得寂沉异常,这里距外面白衣人与于桂书相会的场所已很远,但在这夜阑人静之时,仍隐隐传来呼喊之声。
噶丽丝有些心急,催促玄静子道:“师父,赶紧寻觅暗门关键吧,否则再迟些五虎带了人来就麻烦了!”
玄静子点点头,缓步向大桌走去,虽是步伐徐徐,但起落间仍似行云流水,迅捷得紧。
大桌光秃秃的,除了一些烛台陈设外,别的一无所有。
蜈蚣帮旗帜的标记,贴着墙挂着。因下端垂着条厚重枕木,虽旗质轻柔,仍丝毫不显得飘浮。
玄静子在徒儿与五虎剧战时,早已将全室摸了个透,此时毫不犹豫,运拆起枕木,在其顶轻轻一捏一扭,突然一阵机械轧轧声就在离桌不足三尺出,慢慢裂开一条高五尺宽两尺的暗门,内中竟有点微弱灯光隐隐射出。
杨池萍欢呼一声,道:“师父真是神人!怎会这块就发现机关的呢?”
玄静子当先朝内中走去,笑着道:“这也花费我一个多时辰呢!只要小心仔细谁都会发现的。”
一进暗门,是条下降而长长的地道,内中光线效外边暗许多,地道两旁俱有一间间像牢狱般囚房。
但正如插翼虎所说,里面并没有澄欲真人,而且别的人也没有,四人都有些失望,渐渐已快到地道尽头,突然一声怒吼喝道:“蜈蚣帮的小子吗?大爷这点皮肉之苦尚受得了,要我说出黑衣人是谁可是万难,哈哈!”
噶丽丝陡地一震,出声呼道:“是谁?咱们是全真派的!”
清脆的声音悦耳异常,在这冗长寂静的地道间,回响不绝。
又是那声音“咦!”道:“全真派?你们不是蜈蚣帮的小子?”
这时玄静子四人俱奔至最后一间发声的地方,只见内中一个八尺来高巨汉,四脚被腕粗般铁链牢牢锁着,浓而只有两寸来长的胡须布满脸庞,显得有些滑稽。
“你是谁?”噶丽丝问道:“怎会被蜈蚣帮关在此的?”
这巨汉哈哈大笑起来,面上表情甚是得意,道:“我是于老头的关山徒弟金老大,咱被关起来因为咱又名叫鹿加。哈哈!你们是谁?”
噶丽丝有些激动,玄静子问道:“你是与黑衣人同时大闹‘碧浮宫’的大个子鹿加?贫道是全真派玄静子,这三位俱是贫道徒儿,咱们是来救你的!”
玄静子等站在铁栏外面,鹿加咕喀道:“你们怎么进来?”
玄静子微微一笑,双手合叠放入两双铁柱间,突然轻“哩!”
一声,奋力往外一崩——小臂粗细的铁条,硬生生被她用内力扳开,渐渐张出个足客她们进出的缝隙——四人连快进入囚房,鹿加圆睁着巨眼瞪着玄静子,似乎奇怪这看来如此纤小的道站,神力竟如钢石。
玄静子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她内功修行虽高,但这铁链经过特别打造,并非寻常铁器可比,否则如何锁得住神力盖世的鹿加。。
五人呆一会,最后还是鹿加笨人笨主意,说道:“这样吧!
你们四人抓住我四条铁链,我喊一、二、三咱们一齐往外绷,干脆将铁链从墙中拉出去好了!”
玄静子想想也别无他法,于是四人每人拉着困住鹿加的一条铁链,鹿加喝道:“一、二、三嘿!”
立刻五人往外一冲——“轰!”只闻室内一阵震耳欲聋的撼动声,接着四壁沙土纷纷跌落,室内沙石弥漫蔽目。
噶丽丝连声咳嗽,微喘道:“成了吗?”
鹿加哈哈一笑,道:“没有,不过再一次就成了。”
慢慢待沙尘全落下,牢内情形又清晰显出来,只见鹿加目露奇光,脸上兴奋豪飞已极。
铁链已被他拉出半尺余,钉入石壁处碎石纷裂。
四人又帮他拉住铁链,鹿加喊着:“一、二、三、嘿!”
“轰隆!”又是一阵震天巨响,但这次竟让鹿加给脱困而出,只见他双手两足拖着条尺余长铁链,铁链尾端尚带着块拳大铁球。
鹿加哈哈旺笑,呼道:“走!咱们去将蜈蚣帮的小子们打个落花流水去!”说着朝外一冲,陡地发现自己硕大如铁塔般的身躯,竞不能从这栏缝中出去。
鹿加气得哇哇大叫,双手朝那缝隙再加力一板,但因为旁边牵连到许多其他铁柱,竟是纹丝不动。
噶丽丝一拉鹿加,问道:“嘿!大个子,黑衣人在哪里你知道吗?”
底加蓦地转过身来,紧瞪着她问道:“你是什么人?问黑衣人干吗?”
噶丽丝笑道:“我是他朋友,现在打听他下落!”
鹿加摇摇头,道:“我知你是好人,但我答应过公子,未得他允许前,绝不能说出他是谁!”
噶丽丝有些失望,她知道再问也是陡然,鹿加绝对不肯讲,只好以后想办法了。
“师父,咱们怎么帮个大个子出去?”杨地萍突然发觉而问道。
玄静子正在想此问题,板开两条铁柱她力犹胜任,但因牢栏并不只有两条,张开到一定限度即会碰到旁边的另两条,于是则需加双倍的力才能再板开。
鹿加无与朋比的巨躯,非得将铁柱再板开些是不能出去的,五人又被这难题挡住。
隔了一会,宋昆兰突然说道:“师父,刚才咱们合五人之力将铁链拉开,现在咱们不能再合力将这铁栏扳开些吗?”
杨他萍哈哈笑道:“对!这方法真不错!咱们就开始吧!”
玄静子点点头,道:“无须这多人,我在外面,鹿加在里面,我们两人已足够了——XXX明月突破云层,如轻纱般洒在大地上,“祥明庄”内的大广场上正有三人闪电般来回交手着——内中一个全身雪也似白,身形展处如凌波矫燕快疾无传,围着他们两人一是长衫罩体,额下留着长髯,手中使的是子母离魂圈,这正是蜈蚣帮高手长老于桂书。
另一人短农紧身裤,铁青的脸孔一双亮精精的鼠眼,使的是条上下齐粗,三尺来长乌溜溜的棒子,看不出是用何质料作的。
此人正是武林中有名难惹人物,千毒鼠全维钧,不但因他本身武功已甚高强,更何况一身是毒,碰着他轻则残废,重则立即丧命,也是蜈蚣帮长老之一。
这白衣人即是乔装的忆君,此时正与蜈蚣帮两位长老狠狠搏斗着——四击围满庄丁及于桂书的属下,正紧张地看他们头儿,他们想不到一个突起的白衣人,竟令两位他们认为已举世无敌的长老得合力夹攻。
白衣人空着两手,足下飞快踩着“凌霄步”,每一举手投足,尽是阴柔已极的绵绵内力,原来此时忆君完全是用的“天阴正气”
与“灵蛇鞭法”等阴柔的招式。
于桂书的离魂圈闪闪发着多光,他虽也是走的阴柔路子,但在忆君面前犹如小巫见大巫,显不出他服柔的威力。
忆君招式起处,狂笑道:“于老儿!可服了吧!咱白衣人说到做到,今天非得败你两人不可!”
于桂书发髯俱张,怒喝道:“小子别口出大方,谁死谁活还未定呢!”
忆君哈哈笑,摹地一招“风起云涌”双手一左一右分攻对方两人,跟着合身微转,左手变推为欣,斜斜向千毒鼠全维钧劈去——于桂书,全维钧合作被忆君这两招攻得退的退后一步,但立刻两人三件兵器,又狠狠朝忆君扑来。
忆君这半年来经验增加不少,面对着两位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合攻,竟是有守有攻丝毫不惧,尤其他游洒从容的姿态,是任何派也难及。
三人转眼百余招过去,仍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忆君胸中血气冲去。遇着的对手一次强过一次,而自己对玄机子武功,也一次深入一层。
原来忆君此回突上梁山是因为深知鹿加失踪祥明庄。前讲过鹿加跟随于桂书来到吕梁山学艺后,本以为至少一月以内,其身份不会被发现。
谁知他因一次练武时,无意中露出他斧头上的绝技,于桂书阴险异常,当时不动声色,竟突然出手将鹿加擒住,然后关在暗室内。
忆君一得到这消息,立刻投牒要人,因为如此一来就使得于桂书在未曾他到前,绝不能先杀了鹿加,而存充分的时间去救他。
但祥明庄防守森严,忆君才一进庄即被发觉,一言不会即展开血战。
且说忆君独战两人,一身阴柔劲展至极处——又十招过去,忆君显得有些焦急,只见他右掌一挥,“灵蛇绕顶”直朝于桂书项际扫去,左足飞起先遗开全维钧,墓地右掌收回往腰间一摸——“飒!”一声——忆君手中已多了条金光闪闪长鞠,正是武仙上官清仗以成名的“金蛇灵鞭”’——“金蛇灵鞭”较“青霞创”为人熟知多了,是以忆君鞭才一出,于桂书与千毒鼠俱同声惊道:“金蛇鞭!武仙是你什么人?”
忆君冷冷一笑,道:“武仙是我师祖,你们认命吧!”
此话一出,千毒鼠面容骤变,突然他握着棒端的右手,轻轻往里一捏,只闻这黑黝黝的棍棒“卡赂!”一声微响——忆君虽然听见这细小的声音,但他不知面前两人中有一人是奇毒满身的千毒鼠,因此他毫不在意仍一挥金鞭猛攻过去。
忆君金鞭一出威势大增,立刻场中形势大变,粮中抖出的丝丝内力,夹着怪特绝伦的招式,逼得于桂书两人只有闪躲的份儿——但忆君忘记了刚才干毒鼠的那一奇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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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名姝明珠
于桂书与全维钧俱是成名之辈,虽然一时间为忆君威势所迫而退居守势,然仍能死死支持住。
金蛇灵鞭在空中抽划着,激起的气旋如层风鼓浪般冲向千毒鼠两人,一招一式如抽丝剥茧般细腻已极——三人如走马灯地左转右旋,人影愈来愈快,最后只剩下一片灰影——整个场中除了呼呼刃风以外,其余的帮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全部紧张地注视着场内变化。
月儿时显时隐,使得这山间更形幽静神秘,无论从任何角度看来,这一片山林都这般美好,但谁会想到灵山胜地中,竟有血腥战斗发生呢?“砰!”一声——只见于桂书陡地从战圈中退出,不但须发怒张,脸色苍白,子母圈也不知丢到何处?原来三人斗至急处,久战不果,全维钧天性较阴险,尚沉得住气,于桂书却因自己堂堂长老,在这多帮众前丢人一现眼而不禁大急——忆君战得兴起,金鞭翻飞,将一身所学尽量施展开来,只见他右手连挥,鞭稍带着点点金光,飞射着对方两人的周身大穴。
于桂书、千毒鼠全维钧以真功夫算来,还是得数于桂书功夫较高,因此两人之中以于桂书主攻,而千毒鼠为辅——如此一来,却使忆君大半招式,尽往于桂书身上招呼——立刻于桂书大觉吃紧,而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忆君也是得势不饶人,一见于桂书最先呈露败象,更加紧朝他狂攻不已——这下却给千毒鼠占去极大便宜,只见他使铁棒棍乘隙猛进,专找忆君防守疏弱的地方进招。
但忆君身蔽如铁桶,更何况有宝核护身,除了手脚,双眼以外,其余任何地方俱不受兵刃所击——千毒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