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父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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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拔箭洗伤口?我听得一阵颤抖,想想都疼。
〃是吗?那还真是感谢姚叔叔呢!〃君佑咬牙切齿的说道。
姚子溪动作潇洒的摇开扇子:〃好说好说,谁叫本人正是如雷贯耳的第一邪医呢!〃
我疑惑,悄悄的问君佑:〃不是第一神医么?〃
不料却被姚子溪听到,他一脸挫败的说:〃是邪医,邪医!都怪你爹,好好的邪医称号不让我用,非要让那帮什么火神教的人叫我神医!真是丧失我多少乐趣呀!〃
〃嘿嘿!没想到他今日不在,却让他儿子落入我手中!〃姚子溪邪魅一笑,玉扇一挥,指向我,〃脱衣服!〃
〃干什么?〃君佑英气十足,挺身向前,把我护在身后。
姚子溪翻了个白眼:〃你这呆瓜,不脱衣服怎么卸甲板!〃
〃嘻嘻〃我轻笑出声,〃你俩真可爱!〃
我轻轻褪了外衫,脱了里衣。
房间顿时一阵吸气声。
姚子溪坏笑着捏了我一把:〃没想到男人的身段也有这么诱人的!还真是只诱惑人的小公狐狸呢!〃
〃疼!〃我微微一颤,轻咬唇间。
君佑红着脸,转身急急忙忙往外走:〃我,我先在外面等你!〃
〃嘿嘿,小佑害羞了!〃姚子溪在一旁调笑道。
〃姚叔叔,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脸上发烫,左手抱住衣服,想尽量的遮住身体。
〃你倒跟你爹不同,〃姚子溪一边帮我卸下甲板,一边涂着药粉,〃长得这般惹人怜爱,真想。。。。。。让人狠狠的欺负一番了!〃
我淡淡一笑:〃不用客气,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姚子溪指间一个用力,笑道:〃这么说,你知道你爹这些日子和谁在一起啰?〃
我右臂生疼,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慢慢开口:〃不管他和谁在一起,喜欢的人又是谁,有一点是抹杀不掉的我和他的关系才是最为亲密。〃 心里一阵苦涩,所以这样的关系才最为悲哀。我镇定的穿上衣服,推开门:〃佑哥哥,我好了!我们走吧!〃
走了两步,我回过头冲着姚子溪一笑:〃谢谢姚叔叔!跟你聊天很愉快!〃
君佑好奇的问:〃你们刚才聊了些什么?〃
〃我爹〃我淡淡笑道,〃关于他这段时间和谁在一起。〃
〃烈叔叔?〃君佑诧异道,〃他不是天天跟碧瑶在一起么?还把那女的从醉花楼接到了流云阁!〃
我手一抖,勉强露出一抹笑容:〃醉花楼的碧瑶?〃
碧瑶(中)
〃碧瑶一直在等你〃〃碧瑶一直在等你〃刚到火神教的第一天傍晚,姚子溪就对爹爹说过这句话,当时听得漫不经心,可这几天却一直在耳旁回响,一声比一声绵长,一声比一声清晰,闭上眼就是一个痴情女子幽幽怨怨的神情。
我心神不宁,碎步来到挽香亭。
金顶朱柱,琉璃晶亮,亭角尖尖,旁边梨花朵朵,如玉似雪,暗香萦绕,还没走进就听闻一阵欢声笑语。
白玉大理石砌成的石凳上,爹爹斜靠亭柱,一脚支地,衣摆轻掀,一腿闲踏石凳,左手扬起酒坛,大口大口畅饮,一袭红色耀眼似火,肆意潇洒。身旁之人青衫玉带,犹如一方温玉,浑身上下透着儒雅之气,君如玉言笑晏晏,细细的削着雪白嫩梨,那浅黄晶莹的薄皮一圈一圈丝毫不断,执梨之手更是根根修长,指尖点点若葱,温润泽光,精致无暇。香风阵阵,丝弦声声,银铃般的笑声随风而起,只见一波碧绿翩翩起舞,金丝银绣的大朵芙蓉徐徐摆动,分外娇艳,那女子盈盈一笑,朱唇点点,娇媚动人。美人艳舞,醇酒在怀,如玉君子亲自喂梨。
良辰美景,怕也不过如此!我心里一阵悲怆,心痛如绞,转身便要离去。
〃玉儿!〃背后有人喊了一声。
爹爹?我惊喜回头,竟是君如玉挥了挥手,淡淡浅笑:〃玉儿过来呀!〃
我扯出一抹笑容,定定盯着爹爹。
爹爹的视线却凝视在酒坛之上,并不看我,似乎来者是谁都无关紧要。
碧瑶歇了舞蹈,小鸟依人般侧坐爹爹身旁,捻起丝织手绢,擦擦爹爹颈间的酒水,眼角眉梢之间娇艳无比。
我一步一步走近那如画景致,每走一步,心就痛得厉害。
〃玉儿吃梨。〃君如玉翩然一笑,递过半只雪梨。
我恍然接过,只觉得这身这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倒像是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是别人拉扯,僵硬无比。
〃爹爹〃我小声的唤着。
爹爹转过头来,扫了我一眼,只扫了一眼,便对着君如玉爽声大笑:〃梨是不能分的,大哥竟忘了么?〃
我心一颤,手中的梨就滑落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沾满灰尘。
〃对不起,对不起!〃我弯腰下身,伸手就要捡。
〃不必不必〃软软绵绵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吴侬软语就是这个意思吧。碧瑶娇笑道:〃已经脏了,再削一个就是!这位小公子真是可爱!〃
我感激的朝她笑笑,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眉如远山,眸若秋水,色似春花,当真是绝色美人一个!况且能歌善舞,连性子都是一等一的好!跟爹爹。。。。。。倒也无比相配。
〃他是我的儿子烈玉!〃爹爹说道。
我心里一寒,只觉得爹爹声音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碧瑶诧异,终是嫣然笑道:〃唇薄齿白,风华绝代,不愧是你的儿子!〃
〃咦?〃君如玉问道,〃玉儿的手好了么?好像已经拆了夹板?〃
爹爹这才正眼看我:〃什么时候拆的?〃
〃前几天。〃我凝视着爹爹。
爹爹眼睛一瞥,望向别处,〃哦!〃
我顿时心痛无比。
〃我,我先走了!〃
我逃跑似的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跑了,一路上踉踉跄跄,四肢无力,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一样,只有心痛得无比附加,一抽一抽得疼着,我捂住嘴巴,用力的奔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衣衫脏了大半,手也破了皮,我毫无痛觉,只是爬起来用尽所有力气接着跑,终是跑回了房间,紧紧关上门,沿着门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上,顿时脸上灼热一片,我慌乱的伸手去接,一滴一滴滚烫无比,直至心底。
我不想哭,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呼吸也是灼热紊乱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在胸口,隐隐作痛。我紧紧的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膝盖之间。
脑海晕眩,过往的回忆一幕一幕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
碧瑶(下)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用手一抹脖子,湿汗一片,发丝一缕一缕的粘在颈间,眼睛又酸又疼,我点燃蜡烛,烛光如豆,照在这间屋里添了几分暖意。
我看着那烛光,心里也不由得镇定许多,长长舒了口气,还是去找爹爹谈谈吧!这样见了面也不闻不问,憋得我难受。
我洗了把脸,对着铜镜照照,眼睛还当真肿得跟桃子一般,我自嘲的笑笑,镜子里露出一张惨兮兮的脸。我又用热水冷水交替洗了几把,将毛巾覆盖在眼睛上敷了好一会才取下,虽没完全消肿,不过比刚才要好不少。
外面月色正好,偶尔有凉风吹过,颈间的汗水一吹,一阵颤栗。我理了理衣服,向着流云阁慢慢走去,虽然打定注意要和爹爹好好谈谈,可是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应该怎么开口,又怎么解释那天的事情?还是忽略不说?只道自己拿他当爹爹一般对待,从无也绝对不会有其他半点心思,让他好生安心?这种说法必定最好。。。。。。只是,我不愿。
心里一阵苦涩。
拱廊曲折,水榭楼台,白天一片明亮喧闹,晚上却是另一幅光景,阴影沉沉,空空荡荡。
有声音。我顺着声音寻去。
呻吟中带着欢愉,还有从小就非常熟悉情欲气息。
〃啊阿风〃拔高的女声带着情事独有的慵懒和愉悦一声一声划破夜色,如海潮袭来一浪一浪扑打岩石,〃。。。。。。还想要吗?呵呵。。。。。。〃低沉的男音温柔的泛起,带着几分不羁带着几分调笑,像海潮拍击岩石过后的水汽和泡沫,烟雾袅绕,迟迟不散。
我忍不住咬住唇,心里明明不想过去,只是脚像不是我自己的一般,竟越走越快,甚至到了凌乱的地步。
〃开门!〃我用力拍打着厚厚的木门,重重的回响在夜晚分外清晰,〃开门开门〃我一遍一遍的喊着,整个手掌拍到发麻。为什么还不出来?为什么还不出来?我发疯似的对着门拳打脚踢,〃开门呀开门呀〃一声一声的嘶叫着。
〃啪〃门突然开了。
我力气没有收回来,一个重心不稳跌到了地上。
碧瑶坐在床上裹着被单惊魂不定的看着我,爹爹赤裸着上身居高临下,背着烛光,脸上一团重重的阴影,周身弥漫着浓郁的情欲气味。
〃你过来干什么?快回去!〃爹爹冷冷命令道。
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盯着爹爹和碧瑶,心头无数种情绪汹涌,咬着牙到了嘴边却只有四个字:〃我讨厌你!〃
我扭头就跑,泪如雨下,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紊乱的气息堵塞在胸口。怎么变成这样,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我哭着,喊着。不要对别人这么好,好不好。不要不看我也不理我,好不好。不要这样冰冷冷的对待我,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只有爹爹你了。如果你都不理我不要我。。。。。。
垂柳丝丝,潭潭碧水,有什么可以浇熄我心头的灼热?
〃不好!有人落人了!有人落人了!〃似乎有人在岸上喊叫。
冰凉。v
如果心里的火焰也能随着冰凉的湖水一同熄灭就好。
跳动的人影,喧嚣的吵闹。我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陷入沙流一般,滚滚流沙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只往下陷,忽而又觉得身体轻飘飘得像根羽毛,找不着落点,突然一只健壮的手臂拖住了腰,拖拽着我,热度顺着紧贴的皮肤透过衣衫渐渐传来,好温暖,我想看看是谁,却虚弱得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玉儿,醒醒,玉儿,醒醒。。。。。。〃耳旁的人急切的呼唤着,手不停的拍打着我的脸。
我脑袋嗡嗡作响,像快烧开的开水沸腾滚动,许多疼痛的回忆也被搅得纷乱不堪。
〃咳〃一个用力击中我的腹部,我咳出一大口水来。
爹爹满脸焦急,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我,轻轻摇着我的肩,声音沙哑之中带着慌乱:〃玉儿,玉儿〃
〃别摇,头好晕。。。。。。〃嗓子像被碾过一过,犹如枯叶摩擦地面。
〃好,好,不摇,不摇!〃爹爹急切的点着头,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寒气入侵,今晚可能会发热,熬过了就好。〃有人在一旁诊断着。
我只觉得头痛欲裂,恍恍惚惚之中好像又回到小倌馆的日子,嬷嬷阴冷一笑,挥着皮鞭狠狠抽来,〃叫你痴心妄想,叫你痴心妄想,不过是个下贱胚子。。。。。。〃〃你凭什么打他!〃一个英俊高大的人挺身而出,一手扯过皮鞭将我护在身后,一瞬间,整个小倌馆崩塌了,光束照了过来,飞扬锐利的眉宇,刚健俊朗的脸庞,我笑着奔了过来〃爹爹!〃爹爹一边裱画一边称赞:〃玉儿画的这只乳鸭真是可爱,我好喜欢!〃下一秒,却被人一推,一看眼前是半个滚脏了的雪梨,〃梨不是不能分开吃的。〃那人噙着一抹浅笑,如沐春风,和我简直是云泥之别,一阵风刮过,碧草蓝天,红衫白衣鲜衣怒马,肆意驰骋在碧绿草原,两人默契十足,高声谈笑,背影越来越浅,我一人在后面追着喊着,〃爹爹别丢下我,爹爹别丢下我〃,场景浑然一转,夜风冰凉,一个绝色美女娇笑着看着我,〃他不是你的哦!我一直在等他!〃〃他不是你的哦!我一直在等他!〃顿时四周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只剩下这句话一阵一阵如汹涌潮水铺天盖地,她伸出食指朝我额头一点,我竟不得动弹,身体僵硬,直直落入寒冷的湖水之中,〃啊!爹爹爹爹〃我挣扎着,大声哭喊。
〃不怕,不怕,爹爹在这,爹爹在这!〃手被用力的握住。
我顺着手望去。
那手修长有力,内侧生着许多茧,被握住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可以无比安心。我将慢慢将这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那手颤了颤,几乎就要抽回去,我不做强求,只是冷冷的看着那手一惊,迅速退出大半手掌,忽而又渐渐慢了下来,仿佛犹豫似的,一点一点的移着,慢慢滑过指尖,眼见就要分开,我没了力气,眼看手就要落回床上,那只大手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十指缓缓与我交合相握,爹爹一脸憔悴,原本白洁的下巴上泛起了青色的胡渣,他侧坐在床边,身体前倾,双手握住我的手,不断用下巴摩擦着,喃喃道:〃玉儿,玉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雪梨
自从掉到湖中以后,爹爹每日都来看我,只是我对他的态度不比以前,两个人待在房里,大多时候一句话也没有,爹爹时常叹着气离开。
过了几日,君如玉把暗焰叫到我房中问话,因为暗焰负责火神教的护卫防范。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突然落水呢?〃君如玉淡淡的问道,声音平缓温和,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圆木桌子,非常缓慢的敲击声,偏偏听得人心里发慌。
我用手撑着床,直起身子,由于身体偶尔发寒的关系,腰下还半搭着薄薄的被单。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谲。虽然只有我,君如玉和暗焰三个人。
我看了君如玉一眼,他垂着眼睑,嘴角勾起一道弧线,叫人摸不清想法。
暗焰跪在地上,高大魁梧的身躯却是相当的恭敬,甚至有种惟命是从的感觉。
〃回教主,属下当时只看见玉少爷哭着从流云阁跑了出来,然而就跳进了湖中。〃
〃是自己跳的?有没有人推的或者其他原因造成?〃
〃没有,的确是玉少爷自己跳的。〃暗焰回答简练,铿锵有力。
君如玉回过头温和的看着我, 连眼角都是弯弯的,却偏偏有种说不出来的光芒,〃那么,玉儿为什么要跳湖呢?难道火神教有人对你不好?〃
我微微一愣,立马笑着回答:〃君叔叔多虑了,火神教上上下下都对玉儿很好。玉儿也很喜欢他们!〃
〃那么,是你爹爹对你不好?〃君如玉继续问道。
〃当然没有,呵呵,怎么可能不好。〃我干笑着。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跳湖呢?〃君如玉忽然语气一转,话锋凌厉,〃还是说,你想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我低着头,半晌,我捂住嘴轻轻笑了起来。
如果刚才我还有些担心和疑虑,不知怎么办才好,现在心头已是一片通明,就算君如玉一再暗示,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控,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又怎么样呢?刚才那句话已经将他的弱点尽显出来他在害怕!
我朝着他浅浅的笑着,只是眼神中多了抹了然的神采。我柔柔的回答:〃没有,只是不小心跌下去而已。〃
君如玉眉头一皱,眼睛微眯,盯着我看了半天,接着慢悠悠的说道:〃那可真要注意说不定,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嫣然一笑:〃谢谢君叔叔关心!〃
君如玉摆摆衣袖出了房门,暗焰紧跟在后。
我缓缓的回到被子里。被子软绵绵的,又光滑又舒服。
就算,我用的是苦肉计,那又怎么样呢?
君佑也经常过来看望我,偶尔跟我说些练武场发生的笑料,比如,谁谁的裤子在比武中被扒了下来,露出大半个白屁股,江湖中又是什么动态,火神帮的分部已经遍布全国,无人抗衡,只有云龙帮不服气,偶尔挑衅闹事,诸如此类。
我觉得新奇,有时听得过瘾,舍不放他走。
〃我要吃梨!〃这些日子,我总是甩着威风,指挥君佑为我做这做那。
〃你自己削吧!〃君佑被我奴役久了,想翻身做主。
〃呜呜呜,我是病人,你虐待病人!〃我嘴一瘪,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君佑投降,一脸〃拿我没办法〃的神情:〃好好,我去削,我去削!〃
〃我要吃雪梨!〃我趁机抬高条件。
君佑刚要开口,我马上做出一副〃我是病人,不许欺负我!〃的样子。
君佑无奈道:〃好好,我去拿,我去拿!〃
我喜笑颜开:〃去吧去吧,我乖乖的在这等你哦!〃
门被推开。
我扬着笑脸:〃你动作还真快我的梨我的〃
我笑容一僵,〃呵呵,是爹爹呀!〃
爹爹一脸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