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乌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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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隐高深莫测的笑「你猜。」
「一定是听过了!如果不是就太强了,我要回去和她们说,我是最快找到答对的人。」李嘉慧没了平时对程隐的拘束,开心得小女孩一样。
程隐没理会绕著他转的人,走到床边对牙鸟说「这样不小心。」
牙鸟歉意一笑,他知道大家都关心著他。在旁李嘉慧突然发现了什麽问「咦?为什麽程学长穿著校服的?」
知道程隐还在生气,李翔空代答「他今日早上要回学校练习,换下运动服才过来的。」
R高中有若学生进入校舍就必须穿著校服的规定,所以运动後想换衣服,就要带备校服。李嘉慧了解的点点头,又问「那程学长怎麽不打领带?虽然这样很帅,但最近严办得很呢。」
牙鸟面色一白,听到程隐说「不知什麽时候不见的。」
牙鸟压下心中千个念头,手指用力绞著床单。怎麽可能,不会的。
…
这个心理测验是真的有喔!!不知大家听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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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高中有若学生进入校舍就必须穿著校服的规定,所以运动後想换衣服,就要带备校服。李嘉慧了解的点点头,又问「那程学长怎麽不打领带?虽然这样很帅,但最近严办得很呢。」
牙鸟面色一白,听到程隐说「不知什麽时候不见的。」
牙鸟压下心中千个念头,手指用力绞著床单。怎麽可能,不会的。
程隐对他很好,总是照顾著他。但…李嘉慧哥哥死的那晚,程隐的确不在房中,今次又巧合的遗失领带。牙鸟吸口气,努力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程隐伸手过来摸他的额「是不是不舒服?」
牙鸟下意识挪头避开,程隐的手尴尬的凝在半空,再硬生生的收回。
李翔空完埸说「牙鸟都累的了,我们让他好好休息吧。」
「对对,明天还要上学,我有功课没做呢。」李嘉慧接道「李学长,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请教你吗?」
李翔空温文的说「没问题,今日不用处理学生会的事。」
李嘉慧兴奋的和李翔空而去,程隐关门前深深望了牙鸟一眼也离开。牙鸟拿出放在枕头下的领带,双手渐渐紧握。
* * *
到出院的日子,天气已经转寒,但医院的树木都是常绿树,所以不太感觉到季节的转换。相反,牙鸟坐著林宇的车子回学校的期间,街道两旁的树都金黄一片,有数棵还已经光秃秃。
因为伤口在胸前,不能被安全带所压,李翔空副坐,而牙鸟则在後坐。牙乌靠著窗看街景,秋天总有份肃杀的味道,人们都失去夏天时好动的活力。伤口还需要定期清洗,幸好学校的医务人员都受过专业训练也有足够的设备,所以不用专程回到医院。
其实牙鸟的校园生活,只过了大约一个星期。但当中发生太多事,感觉不到学习的气氛。现在和林宇去到学校,竟然勾不起对同学的记忆,在脑海中还是两年前的时光。维风,我又想起你了。
在牙鸟神游的期间,车子经过守卫的查问,在大门的花圃绕了一圈转去宿舍的方向。李翔空叩叩玻璃,才唤回恍惚的牙鸟下车。
林宇担忧的说「你有什麽心事可以和我说,我还在等你的决定。」
牙鸟微笑摇头,林宇收到警局的电话就开车走了,李翔空在返回房时问「决定?」
「宇哥问我要不要离开。」
李翔空表情平静看不出情绪,牙鸟望向他的眼睛「你想我留下吗?」
李翔空转头低说「不想。」
「谢谢你。」牙鸟笑得灿烂。
牙鸟提议多走一会才回房,医院出来好像刑满一样,每次下床都会被他们挡回去,连他都要以为自己真弱不禁风了。李翔空带他到男生宿舍附近的林区,这里的树林虽然疏落但井然有序,是个绝佳的休息地点,而且平常没有学生会来。
「这里很舒服啊,为什麽学生不喜欢来?」牙鸟不解的问。
「因为些无聊的鬼故事。」李翔空淡然带过。
「我不怕鬼呢。」牙鸟轻笑,然後指著旁边「你看到她吗?」
李翔空回空过去,牙鸟所指的地方根本空无一人,他惊愕又紧张的问「你看到什麽人?」
牙鸟摇头继续前行「没什麽…」
「鬼魂吗?他是什麽样子的?」李翔空追问。
「是一个女生。」牙鸟奇怪李翔空不像以前的人那麽害怕。
「女生吗…」李翔空重复一片,不再说话。
就在李翔空出神走过时,牙鸟察觉到人声,探头过去看到树林中有两个人影。牙鸟停下脚步,避过树木好奇的查看。在树木中对话的是麦子琴和那个红色头发的男生,麦子琴皱著眉头,一付忧愁的样子,和那男生说了两句话便转头向女生宿舍方向快步走了。
「牙鸟?」李翔空在前面呼唤。
那男生听到叫喊声知道有人,转过头来便见到不懂反应的牙鸟,没多看就离开。牙鸟想,程隐说的是真的吗,麦子琴在那晚去男生宿舍是见男朋友。但是想不到会是他,他们看上去感觉差很远啊,不过为什麽要这样偷偷摸摸,怕被人发现吗。
牙鸟走回李翔空身边「有点累。」
「那我们回去吧。」李翔空忽然想起什麽说「对了,快要举行篮球比赛,你会来看吗?」
「我对运动没什麽兴趣。」
李翔空失望的说「是吗…今次有我和程隐上场。」
「你们两个也参加了吗?」牙鸟没打听过关於比赛的消息,又住家一段长时间,所以并不知道。
「嗯,我们是对手喔。」李翔空高兴地道「难得隐会被人劝动,好久没和他玩一场了。虽然他是很喜欢炫,但都不理班际比赛,奇怪的性格。今次是廖玲玲出马,死缠难打说动的。」
「廖玲玲?」
「他的未婚妻。」
牙鸟点点头,微笑说「我会去看的。」
在回房前,李翔空被学生会的人拉走。他身边的人总是那麽受欢迎,牙鸟眼神一暗,只有自己是平平无奇。大家都需要著他们,每次都会离他而去,也习惯了吧。林宇,李翔空,程隐,维风…
他转身开门,床上的黑色卡纸,振动了他每根神经。
胃部翻来阵阵酸意,他颤抖而缓慢的走过去,卡纸旁边有张相片,在烧陶瓷的窑中昏迷的周家荣。
「我的爱人,请收下为你献上的祭品吧…」
牙鸟拿起相片的手抖得不能自制,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到照片上。但他似发觉不到自己已经咬破了唇,双眼无神。牙鸟抬头不意外的见到在空中休閒地游动的她,她在空中舒展著轻盈的身躯,绕了一个圈後便来到牙鸟的背後。她拥著牙鸟,修长的手指伸前轻轻触摸照片中的周家荣,脸上漾起了绝美的笑容。
牙鸟突然间从梦中惊醒般,转身奔了出门。
他跑向校舍的途中,失神用力抓住其中一个学生问「美术室在哪里?!哪里啊!」
那学生见到牙鸟大吼惊慌的神情吓了一大跳,一时间不懂得回答,手臂也被抓得发痛。皱眉说「在…转左直去有壁画的那幢,二楼便是了。」
牙鸟得知目的地便飞快奔向,一路撞倒不少人,数个人声在他背後怨骂。他来到了一幢外墙色彩缤纷的大楼前,没有閒暇心情欣赏精彩的壁画,在门口更和人撞个满怀「你没事吧?」
他没看清那人的样貌也忘了道歉便跑上阶梯,去到二楼再次拉著一个学生「这样是不是有烧陶瓷的窑?在哪里?」
那人指著其中一道门「那里便是了。啊,你等等,那里刚开始上课…」
牙鸟粗暴的开门进去,没理会正准备陶泥的学生惊讶,他四处张望,终於在房的一角发现那四方形的窑。这个窑用钢铁制成,用了电子计控制温度,体积刚好可以放下一个成年人,一般烧陶瓷的温度到去到千五度以上。牙鸟跑过去想伸手解开铁锁,其他学生立即捉著他「你想干嘛!」
牙鸟疯了一样想冲向电子计表示著2200度的窑「别过去,虽然有隔热设备,外面还是会热得可以烫伤人的,你怎麽了。」
「喂…他好像是那个白乌鸦,怎麽哭了。」旁观的女生问朋友。
「不会又…」
牙鸟安静下来,扯著背後的人「你们是不是在烧陶瓷?求求你说是吧,求求你。」
那人奇怪的望著他,想了一下再问其他人「你们有人今早开过窑吗?」
他们面面相觑,有人回答「今早没课和习作啊。」
牙鸟绝望的跌坐地上,颓然看著保持高温的窑,他已经知道里面烧著的是什麽。是我害了你,是我。他确实感受到心里某些东西崩溃了,抱著身子跪在地上嘶哑的呜咽。
* * *
周家荣出现在他眼前“是你害了我…”
是我…
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为什麽死的不是你…”
不要过来…
他全身突然著火,艰难的走向他“好热啊…好痛…”
倏地俯身,牙鸟可以看到他的皮肤已经被烧熔,毛发早就被烧掉,肌肤烤焦发出阵阵肉味,眼球也在他面前沸腾慢慢的分解,脂肪还不时发出啪咧的声音,使火烧得更旺,那只焦黑的手缓缓向他伸来“帮帮我…好热…”
啊!!!!
牙鸟闭眼中断这景象,虽然肉味焦味好像更浓,而热源也更接近他。他裹著毯,静静缩在床上颤抖,直至听到熟识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抬头。
李翔空神色凝重坐在床边,牙鸟说「我想知道。」
「警方已经在调查。」李翔空在回避著。
「告诉我!!」牙鸟大吼。
李翔空叹了口气「先吃了午饭再说好吗?」
之後牙鸟异常沈默,用不快不慢的速度吃了饭盒,就转头望向他。牙鸟面无表情眼神坚决,李翔空知道牙鸟固执得厉害,已经不能隐瞒,他慢慢的说。
「他们说,那个窑已经开了好些时间,而且去到二千多度。」
「打开了吗?」
李翔点点头「打开了。」
「里面有什麽?」牙鸟追问。
「窑有通风设备,只有少量灰烬,还有些骨头的物质。」李翔空见到牙鸟的面色变了。
「没有线索留下?」牙鸟的声音开始颤抖,李翔空察觉到也静默下来,牙鸟的眼神飘落到窗外,看著无云的蓝天。
他没有流出泪来,秋风伴著的,是无声的哭泣。
牙鸟没有去看球赛,安静的坐在房中。
就算知道现在球场热闹一片欢呼四起,上演著最精彩最受全校触目的对赛,而且双方主将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但自己的心无论如何都热不起来。似乎,他的心早就已经没再跳动了。
是哪时起失去脉搏的动力?在两年前的生日,见到维风的尸首时吗;在来到学校的第一日,看到那张代表恶魔的黑色卡纸时吗。
是不是因为心已死亡,周遭的空气都会冷却起来。而视觉系统也失调,他眼前所有的景物没有离开过那片红海,肺部也快要坏死,使他呼吸不到氧气。
陪伴了他十六年的名字,惨遭埋葬在盒子里。那是潘朵拉的盒子,打开後便万劫不复,里面没有希望馀下,只有一颗生生地捞出的心脏,鲜血淋漓。
他的两个同房,死不瞑目,死无全尸。他们是自己的什麽人?连名字也不清楚,就为了他而死,值得吗。全都是因为他来了这里,如果没有他,所有人都可以幸福的。
这一定是一场恶梦,我睡了便可以醒过来,对不对?
电话声响起。
牙鸟因为那和周维风家一样的铃声颤动了一下,下床去到书桌拿起听筒。他最初没有答话,脸色一阵青白,手慢慢开始发抖,然後平静的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的爱人…好吗?”
“呵,别想著离开,因为那不会妨碍我的计划…”
“你一走,他们就会死得更痛苦…”
“乖乖的等待吧…”
“我爱你啊”
嘟、嘟、嘟…
被牙鸟冲去厕所而抛下的电话挂在桌沿上,麻木的发出盲音。
第七章
金风飒飒,寒意更浓。
一个人走在路上,牙鸟张开双手迎上吹来的凉风,他去到那无人的常绿林区。疏条交映,阳光穿过树叶落到地上,好像一块块破碎的琉璃,风吹起舞。他踱步走过草地,依树而坐,闭上眼睛。
常绿树在寒风中坚韧无比,每当其他树为了保存水份而把绿衣退下时,她还是坚持著,紧紧的抓著它们不放,不怕乾燥不怕寒冷,只为叶子掉到地上被埋没而可惜。
风吹,树动。
这片林区使牙鸟想起孤儿院那片草地,在还没长出满山小白花前,它也是这麽孤零零,寂寞,静静的等待人们注意。
牙鸟突然有点好奇,发生在这麽安宁的林中,会是怎样的鬼故事。
「你知道吗…」牙鸟对著她说。
她还是往常一样在空中飘浮游动,不曾和他沟通,似乎没有听到问话,自在的绕著树林。牙鸟直觉她其实听到自己的说话,但并没在意,眼神飘向远方。
「哼。」一声轻笑声,牙鸟再次转望向她。
「你在和谁说话?」那个红头发的男生在她身後的树木走出。
牙鸟摇头,他知道没人会相信。
「啧,这里只有我和你,你看得见鬼吗?」陈子华修长的眼睛带著锋利,双手插袋背靠著树。
「我不知道是不是鬼…」
牙鸟还是头一次直视他,乱乱红发自然的垂落,上衣半数没扣好,领带也是随便的结上。虽然看似颓废零乱,但衬上他冷酷的眼神竟变得自然,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并没有突兀之感。
「喔?」陈子华还是冷洌的样子,但似乎对牙鸟口中的鬼提起了兴趣。
「她在你前面。」牙鸟指著前方。
陈子华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我碰到他吗?」
「她已经走了。」牙鸟看著她避过陈子华的触碰,去到树後没再出现。
「鬼是轻飘飘一付死人样吗?」陈子华问。
「我只看到她一个,她很漂亮的,好像…会飞的人鱼。」牙鸟慢慢回想形容。
「人鱼?下半身是尾巴那种?」陈子华皱眉想像。
「不,她是人,但是喜欢在空中游泳,好像会飞的鱼。」
陈子华想了一会,嘴边泛起好看的弧度「似乎很有趣。」
「你信?」牙鸟问,通常不熟识的人都不会立即相信他,他猜不到这个看似冷冰冰,不可接近的陈子华竟会露出觉得有趣味的表情。
「你骗我的?」陈子华保持著微笑问。
「不是。」
他耸耸肩「那就行了。」
陈子华走到牙鸟身边,躺到地上双手放在後脑,望著上方零碎的天空。牙鸟见他没有说话,突然觉得有种熟悉的气味,也不觉得尴尬,静静的坐在一旁。
「这里是不是有鬼故事,所以没有人会来?」牙鸟问。
「嗯。」
「是怎样的故事?」
「其实不是故事,是发生在一年前的事。」陈子华沈默一会「我们班有个空坐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