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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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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我这辈子受不了的,除了长了芽儿的土豆儿外,好像只有女人和小孩儿的眼泪了,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我看着这煞胎,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的怜悯,你他大爷的也好意思哭,你说你哪儿委屈啊?
  不过说起来,它确实也挺委屈的,虽然前世坏事做尽,但是已经在地狱中受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头,洗净了一身的罪孽后,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有了能重新做人的机会,满心欢喜的跳进了轮回井,没想到却托生到了一个傻X女学生的腹中,最后被打掉了还被扔在那样的一口满是垃圾的井中。
  放谁身上谁能乐意?放我身上我现在就去找那俩畜生父母了!这世上本无对错,谁又能分得清对错呢?
  天无错,无错为何连夜雨?地无错,无错为何沙暴风?兽无错,无错为何食同类?人无错,无错为何陷孽中?
  我去他大爷的吧!想的我这个恶心,索性不想了,我这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我心中反复的跟自己说道,别可怜它,它没人性的,再说了,就连从小看的动物世界里,赵忠祥老师除了曾经教导过我们不要搞婚外恋之外,还教导过我们什么是大自然的法则。胜者为王败者寇,如果现在倒在地上的不是它而是我们三个,这小东西不知道得多开心呢,有这么多的血可以吸了。
  没啥好说的,而且它现在都这德行了,就是真有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它,自生自灭吧,但愿你下辈子能投生个好人家,一想到下辈子,我又愣了一下,它的鬼门被我破了,它已经没有下辈子了。看这情形,不出十分钟,它就会飞灰湮灭,永不超生了。
  我暗骂了自己一下,他大爷的,我怎么总是跟个娘们儿似的心软呢?我摇了摇头,走到了老易的身前,有些吃力的将他扶了起来。
  这时候石决明也走了过来,他脸色苍白,但是依然保持着笑容,只见他有些关心的问着老易:“易哥,你没事儿吧。”
  老易跟我要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着了,现在的他好像已经恢复了一点儿体力,老易虽然有时候有点儿呆,但是他根本不傻,刚才的那一幕他也看在了眼里,自然已经知道了石决明的为人。只见他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一股烟儿,然后对着石决明说:“叫啥易哥啊,叫我老易好了,叫易哥显得多外道啊。”
  我们三人都笑了,石决明的微笑,我的苦笑,老易的傻笑。直到这一刻,《三清书》的传人们也许才真正的集合了。
  我伸出右手想把老易从地上拉起来,而这时,老易的脸色马上又变了,他望着我俩身后,略带着恐惧的叫道:“他大爷的!!!!”
  我听他这么一喊,顿时身上又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大爷的,那个倒霉孩子不会是又起来了吧!这没理由啊!鬼门都让我给爆了,无法聚集煞气,它拿什么起来?
  我和石决明慌忙回头,顿时吓的我咽了口吐沫,只见那个小畜生竟然真的挣扎着爬了起来。我感觉到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并不是因为我怕它会杀了我们,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它身上的煞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这要是还让它伤人的话,那我得多吴老二了?
  与其挣扎着爬起来,还不如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躺着,也许还会消失的晚一些,可是,到底是什么让它如此的执着呢?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雅欣来访
  佛语有云:人生在世如同生存于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便体会人世间的诸般痛苦。
  以前我想,如果人心可以不动的话,那不就是死人了么?现在我依然觉得,如果人心可以不动的话,那依旧是死人一个,只不过这两种死人的概念已经是是截然不同。
  生也是苦,没想到死也是哭,人生本是苦海行舟,死后依然会在弱水飘摇,支撑我们的,恐怕只有执着二字吧。
  我不知道是什么动力让那个死孩子如此的执着,只见它紧咬着牙,然后恶狠狠的瞪着我们三个。圆睁的眼睛中那就好像黄豆一般大的瞳孔看的我们浑身不自在。
  老易现在浑身虚弱,他和我说:“这整个就是一小强啊,老崔你还等啥呢?快送它上路吧,看着就难受。”
  我点了点头,但是不知为何见那煞胎竟然此般模样,我的心中竟然对它有些怜悯起来,可能是因为我心太软了吧,也可能是因为我想的太多。
  但是优柔寡断乃是兵家大忌,绝对不可取之,我摇了摇头,此般阵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更多人的安全,我只能将它干掉,想到这里我心一横,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昨天画好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心里想着,别怪我,怪就怪这所谓的人性还有命运吧。
  我缓缓的像那煞胎走去,只见它并没有躲闪,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时间无多,马上就要化作尘土了一般。
  它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那到底是谁错了呢?
  我走到那煞胎身前,它张大了嘴竟然对我笑了起来,可能是在笑话我心慈手软吧,也可能是在笑这操蛋的命运。
  我们总是在抱怨自己的命运是多么多么的不好,但是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比我们还要不幸,有多少鬼魂比我们还要可怜。
  它的笑声挺凄惨的,在这夜空中传的挺远,我忽然发觉其实我们都是一样,在命运面前连个狗蛋都算不上。
  在它笑完后,我点着了一根烟,然后把符贴在它的脑袋上,它没有躲,估计是大限已到,只是站着颤抖。
  对不起,咱们都不易,都在这世上受苦。
  我转身夹着烟,轻声的说了一句:“急急如律令。”
  嘭的一声,‘甲午玉卿破煞符’在它的鬼门之上引发,将它轰飞了老远,摔在了那教学楼的门口,再也起不来了。
  望着它终于化成了点点白光,我们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他大爷的,终于结束了,但愿以后不要再遇到这种操蛋的事情了。
  夜风挺冷,好像这是哈尔滨的夜晚在我心中唯一的印象,我心情有些沉重,捡起那些散落的铜钱,老易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可以走动了,他没受什么伤,相对于我和石决明来说。
  我们互相搀扶着回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我肩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正在慢慢愈合,石头的伤比我还严重,多亏了我的黑指甲,血也不再流了,他坐在椅子上,灯光下他的脸色很差,但是微笑依旧,对我和老易说:“老崔你的指甲真是挺神的,我的手竟然不疼了。不知道你这指甲有什么说道没有?”
  我苦笑着心想,当然神了,这可是正宗东北保家仙赐我的信物,想想还是它们家仙过的逍遥自在,有人供奉香火不断。当然了,我说的是那些逃过了十年浩劫的家仙,家仙里也有命不好的,文革的时候都被弄的魂飞魄散了。
  反正石决明现在也不是外人了,我觉得如果对他隐瞒的话,那就不是兄弟了,于是我便把我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每个人听完我的经历后都会很吃惊,当然了,石决明是个意外,可能是因为他身怀卜算之术的关系吧,应该早已看出我的经历非凡。
  石决明听完我说的话后,便和我说:“虽然我早就算出你们的命运不凡,但是却没有想到老崔你的经历竟然是这么的离奇啊。”
  我点了点头,对他讲:“是挺离奇了的,石头,不瞒你说,我现在终于明白那白无常为什么要让我俩来这学校了,原来就是为了引我俩找到你。你能帮我俩算出那逃跑女鬼的下落么?”
  石决明沉思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对我说:“应该没有问题吧,只不过要麻烦些,需要一天一天的推算,才可以知道,我想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等我手上的伤好的时候我就开始帮你。”
  听到他这么说,我和老易心中都十分的欣喜,他大爷的,看来终于有活命的希望了。
  由于时间已经太晚了,经过了一场恶战之后,我们都很疲惫,便不好意思在打扰下去了,于是我和老易起身告辞,约定几天之后休息好了再出来一起喝酒。
  告别的石决明之后,我和老易走出了校门。由于我俩实在受不了再住小旅店了,于是便各自打车回家。
  好几天没回家了,我上了楼,轻声的打开了房门,不想打扰那屋的鲍金龙和他媳妇的美梦,回到了我的那小屋。
  我从床底下把那装着太岁皮和女鬼泪的盒子拿了出来,撕掉了盒盖上的‘三森临水符’,从里面拿出了那两样东西,它们没有什么重量,但是我心里却沉甸甸的,无比的激动,想不到这两个东西竟然能有改变我们命数的功能。
  又感慨了一会儿后,我便把它们重新放好又放到了床下,躺在我那小床上,心里琢磨着经历过的那些事,直到现在,才真正的看见了希望。
  人啊,原来有一点儿希望就可以很快乐了,我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也许我的噩梦用不了多久就会做到头儿了吧。
  要说我的黑指甲,真的是很神奇,一觉睡醒后,我竟然发现肩膀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心情大好,算算我这一个礼拜的假期刚过去一半儿,文叔那老神棍还没有回来,早上我给刘雨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我和老易有事儿,不能去她学校了。小丫头听到我这么说,好像挺不乐意的,你说这女人啊,当初我俩去她不乐意,现在我俩走了她还不乐意。
  由于鲍龙夫妇都上班儿,所以家里就我自己,干点儿啥好呢?要不然这个假期实在是太浪费了。正当我满床打滚儿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张雅欣这小丫头,我心想这小丫头给我打电话干啥?
  于是便接了起来,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好像挺高兴的样子,只听她笑嘻嘻的说:“崔哥,在哪儿呢,今天有时间没,陪我逛街去呗。”
  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让我觉得,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啊,这才星期四,想不上班儿就能不上班儿。
  虽然我无聊,但是跟个小丫头有啥好溜达的,这种差事还是留给老易吧,那老小子一定乐不得的愿意呢。
  想到了这里,我便和她说:“我出不去啊,脚歪了,正在家里挺尸呢,要不您找妇女之友老易吧,他也放假,一定有时间。”
  谁知道张雅欣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电话那边的她哼了一声,好像有点儿埋怨的说:“少来,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赶快下来接我,要不然我上去找你了啊。”
  昏,这大小姐,怎么非我自己霍霍呢,想到这儿,我慌忙对她说:“别别别,我现在就下去接你。”
  说罢我慌忙套上了一件儿衣服遮住了我上半身的两点,然后又把床边的那几双九七年的臭袜子连同我那基本珍藏的淘宝淘来的龙虎豹杂志一起塞到了床底下,没办法,宅男的房间实在是有太多东西见不得人了,桌子上的烟灰缸里的烟头儿已经满的冒了出来,我小心的端着想倒进纸篓里,却发现纸篓也满了,一只阿迪王的鞋垫儿不甘寂寞的从纸篓的边缘耷拉出来。
  他大爷的,我才发现,这房间真是怎么看怎么乱。唉,这就是单身汉的烦恼,我迅速的收拾了一遍,把那些脏衣服什么的都塞到了衣柜里。这要是让张雅欣看见的话,那我得多尴尬?
  把垃圾倒进一个塑料袋儿里,等会儿下楼的时候顺手就给扔了,又喷了点儿空气清新剂,我这小屋总算能糊弄人儿了。
  于是我便下楼,刚出楼道,远远的就看到了张雅欣那曼妙的身姿,今天的张雅欣没有穿职业装,而是一身比较休闲的打扮,头发扎了起来,看上去没那么成熟了,仿佛变回了大学时那副略带调皮的模样,看见我下楼,她便高兴的跑来了。
  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然后很开心的对我说:“还说脚崴了,这不挺灵巧的么?走吧,陪我去逛街。”
  我的右手被她的小手拉着,一阵柔软换嫩的感觉传来,我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同时心里还有些异样的感觉,他大爷的,我想什么呢!我可不能乱想啊,要知道这张雅欣可能是只把我当哥哥,而且一想到老易和我说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如果我动他衣服他就剁我手足这句话,我慌忙把手从张雅欣手里抽了出来。
  为了不显尴尬,我便对她说:“有啥好逛的啊,怪累的,这样吧,上楼陪我聊会天儿,然后等会儿叫上老易,我请你们上袁大叔那儿吃饭你看怎么样?”
  (中午有点事儿,晚上连更两章,等会儿还有一章。)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面馆里的相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害怕起女人来,可能这是我经常和女鬼打交道的关系吧,让我有些病态,但是此病态并非变态,我的性取向还是挺正常的,只是心态已经变了,好在现在已经有了希望,我的希望就是那个所谓的七宝白玉轮能真的把我的五弊三缺去掉,让我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我累了,真的,这繁华的哈尔滨不适合我。走在路上,大城市里的女人们都身着光鲜,但是我在她们的眼中却见不到那种能让我心动的清澈眼神,反而她们的眼中都满是空洞,也许这便是物欲横流的社会弊病吧,快餐类生活的后遗症,儿时的纯真早已不在,都不知道明天有多远,而明天又是哪天。
  令我欣慰的是,张雅欣的眼神似乎还比较清澈,这可能就是衣食无愁的效果吧,也可能是这小丫头的性格关系,反正我挺喜欢这种眼神的,这是真的。虽然这丫头和我混熟了以后有点儿大小姐般的无理取闹,但是由于她知道我全部的事情,所以有很多事我可以不必隐瞒而和她说,多一个可以和你说话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张雅欣见我实在是不乐意动弹,也没强求,她叹了口气,对我说:“那好吧,说起来我还没有到过你家呢,有啥好吃的好玩儿的没?”
  我一阵苦笑,家里好像还剩了点儿苹果和饼干,至于好玩儿的么,我电脑里除了KOF外就是毛片儿,这两样儿好像都不怎么好玩儿。
  上了楼,张雅欣走进了我那小屋,她有些吃惊的对我说:“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挺爱干净的啊,这和我想象中的单身汉房间差远了,竟然连泳装女郎的海报都没有。”
  我苦笑着,心中一阵汗颜,好在哥们儿我有先见之明,早就把那些不良读物收到了床底下了。
  我洗了几个苹果,放在桌子上,我俩便开始闲聊了起来。其实我要她上楼,心中真的是什么非分之想都没有,我是想问问她一些事情。
  于是我就跟她说:“丫头,我问你个事儿,跟你挺好的那个同事董珊珊,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
  张雅欣望着我,好像很奇怪的说:“你问她干什么啊,你俩很熟么?”
  可能是我跟文叔混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编个瞎话简直轻松的不能再轻松,我对她说:“你不知道啊,自从去年的那一回帮你俩除掉了脏东西之前,我看你那同事的起色就不好,今年说不定会有无妄之灾,正所谓日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庄周虚幻碟,吕望兆飞熊嘛,跟你说了也不懂,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告诉我,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儿?”
  张雅欣听我一连串儿的说了一堆好像顺口溜的东西,果然如同我预料的一般没有听懂,这也不怪她,如果她听懂我这老神棍嫡传的本事可真是有鬼了。
  她坐在床上,想了想后跟我说:“没什么反常啊,如果愣说有反常的话,那就是她男朋友好像疯了。”
  由夕这孙子疯了?我心中一愣,难道是被李筱给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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