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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华 上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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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强忍着失血过多的晕眩;帮仲骆上完药;重华已经虚脱了;倒在仲骆身旁沉沉睡去;两手还不甘心的扒在人家身上。 
是夜;仲骆突然坐起身来;倾听一会周围的动静;确认重华已经睡熟;但还是伸手点了他的睡穴。 
小心的把纱布取下;朦胧的张开眼睛;如果重华此时醒来;会非常惊奇的发现他的病号的伤其实早就好了;他还是太低估仙族的愈合之力了。 
“进来” 
“参见主上” 
“朝中如何?”将重华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仲骆微不可察觉的蹙眉。 
“太子已将魏妃娘娘和三皇子以及八皇子软禁。”八皇子是魏妃的儿子;公孙贺软禁的时候怕有变数;索性将其与其母妃一起关了起来。 
“这么说现在朝政掌控在太子手里?”仲骆眉头深琐;早就料到自己一旦出事;朝中太子一派绝对不会安生;没想到已经到了谋反的地步;还真是他的好儿子啊! 
最是无情帝王家;王家最是无情份啊! 
“是。”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说” 
“属下等找寻主上的时候,发现有太子的人也在搜寻陛下下落。” 
“下去吧。” 
“属下告退。” 
青卫,重华竟然连青卫也出动了,找自己的他不会怀疑,但是找到之后呢?就值得考量了。 
这时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仲骆起身取过一旁烛盏,霎时屋子里亮了起来,仲骆凑着床上熟睡人的脸照去。||地||狱||整||理|| 
归京祸难 
惊讶,他从没有想过这个大夫竟然是重华。 
将灯熄灭,复又把眼睛缠上,再把重华的手放回原来的位置,仲骆和目而眠。 
他改变自己的声音显然是没有让自己认出他的意思,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呢?自己这个大儿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睡梦中重华又往身边的人形枕上靠了靠,顺便蹭掉不小心掉落的口水。 
“我的眼睛何时才能好?” 
重华喂食的手不由一顿,想到一旦眼前这人眼睛好了,肯定会马上离开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战抖。 
眼前的生活就像梦一般不真实,却是他愿意折寿百年也难以求来的幸福,如果、如果他的眼睛永远不好,就这样、就这样…… 
失败的苦笑,怎么可能,就是眼前这人的眼睛真的瞎了,他也绝对不会是他重华可以肖想的。 
“再过三天就可以了”三天,只有三天了。 
“你想吃什么?”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问,仲骆眉头微挑。 
“你不是一直都给我吃一样东西。”果然还是小孩子脾气,一点仇都记得下,害他吃了半个多月的山药。 
重华一愣,摸摸鼻子,说道:“乡下地方,没什么好东西。”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有报复的意思在内,不过他气仲骆每回都不吃自己的地瓜糕道是真的。 
“你好好休息,我去采药了。” 
其实这地方哪真有什么草药,加上仲骆所用药物之中不乏珍稀之物,就是重华有这个体力,也断断凑不出数量。 
一路想着自己只给仲骆吃山药的事。 
山药有什么不好,山药性平味甘无毒,《神农本草经》中说山药主健中补虚,除寒热邪气,补中益气力,长肌肉,久服耳聪目明,《日华子本草》也说过山药有助五脏,强筋骨,长志安神,能治泄精健忘,《本草纲目》还有记载,山药益肾气,健脾胃,止泻痢,化瘫涎,润皮毛呢,要不是自己实在不能吃,怎么会便宜那个从来不把儿子当回事的老子。 
正愤愤不平的数落着山药的万般好处和仲骆的不识相,前方突然冒出几个青衣人来,且个个伸手不凡。 
“太子” 
“起来吧” 
“我要的东西可带来了?” 
立即有人把一包东西奉上,重华接过看了看,满意的放入后方药篓。 
突然又有人奉上一只腿脚受伤的兔子。 
重华哪不知道他的意思,为了不引人怀疑,他可是吃了半个月的粗粮,想来也是苦了这些人了,也罢今天晚上有兔肉可以吃了。 
不过他看起来就像连只兔子也逮不到的人吗?重华深思。 
“太子”那人迟疑。 
“有话就说吧。”这些人是舅舅为他留下的,对他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就是了。 
“太子既然已经寻到陛下,理应赶快回宫才是。” 
“三天后父皇的眼睛就会好,到时候他自然会离开,说起这个,那些人还在寻找父皇吗?” 
“是,不久应当就会找到这里,不过似乎还有一批能力不凡的人也在寻找陛下,而且查不到出处,属下怀疑……”是皇室隶属的暗卫。 
庞大而又神秘的存在啊!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重华抿唇。 
看来连三天只怕他也呆不了了,皇家的暗卫可不比那些废物,早就该想到了,要不是自己偶然失足,断没有可能在他们前面寻到父皇的。 
有些失神的叹口气,重华继续往山上走去,去采些普通的草药还是有必要的,哪有他这样走一圈就变出药来的?那不成神仙了? 
草药少的可怜,不过草菇却是生的可爱,重华大喜,在草丛中翻找搜罗,准备回去炖兔肉改善伙食,对了一定要加块山药在里面。 
抱负性的哼哼小鼻子,堂堂的太子殿下笑的好不痴傻,只要是可以奉到那个人面前的他有几次不傻来着。 
“我回来” 了,了字含于口中,重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匆忙跑入房中,果然…… 
空空荡荡的床褥哪还有半分人影。 
失落吗? 
不是,早就知道了,还失落个什么,那么自己也该走了。 
将竹篓里的草药分好,草菇也整理了合着兔子给了旁边颇多照顾的村人。 
“华大夫这是要走了?”邻家的大嫂不舍的将人拉住,硬赛了十几个鸡蛋给重华,重华推拒不下只能收下。 
“大嫂,旁边的房里有留下的草药,用的到的你们看着用吧。” 
“华大夫是好人,真不能多留些日子?”满眼不舍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可是帮了村里不少忙,就是他家儿子的腿还是他看好的呢。 
这村里穷,请不来大夫,本以为要瘸一辈子的。 
“不了,我也该回去了。” 
“也是家里人也该担心了不是。” 
怀里抱着十几个鸡蛋,重华往早晨采药的地方走去。 
“太子?” 
“回宫”重华抬脚跨上鹿蜀(鹿蜀:兽,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佩之宜子孙——《山海经》),转眼奔入华夜之中。 
看着怀里的几十个鸡蛋,青衣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十几个人头还有着落,可这十几个鸡蛋—— 
“头,这太子的鸡蛋——” 
“太子既然赏了你,全吃了就是。”青首头也不回的说道。 
林氏国有珍兽,大若虎,五采毕具,尾长于身,名曰驺吾,乘之日行千里。 
仲骆抚摸跨下坐骑,深思不属,此次出行好多事情都在他意料之外,好久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陛下,还有两州就到天京了。”暗卫禀报。 
“虫乔,你认为太子如何?” 
虫桥迟疑。 
“你跟我多年,但说无妨。” 
“宽恕仁厚,锋芒不足。” 
“呵,你倒实在。”仲骆倒也不怪罪,宽恕仁厚说到底还不是说人愚笨木讷,锋芒不足,还不是说少了君王之气,难承大统? 
“那你如何看这次太子窜政?” 
“臣以为,太子并无窜政之举” 
“他可是把朕的爱妃、爱子全囚禁起来了。” 
“陛下,是软禁而非囚禁,再者陛下失踪,朝中无主,太子为稳固朝政也无可厚非。” 
“你到是护着他。”声音听不出喜怒。 
“属下只说实话。” 
“好个实话,太子纵然没有谋反之心,可不见得别人没有。” 
脚下的土地好似缩减了一般匆匆而过,一行人隐入云层,不知去向。 
一点梨花带雨;半抹牡丹生香;说的便是女人的眼泪;以及那哭化的装容。 
别说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泼妇的手段;要真能运用到神鬼难知那才是技术;哭也有哭的学问;第一你不能把妆化的太浓了否则直接有女鬼的倾向;第二眼泪再流也没几升;最能显现你在哭时刻提醒旁边的人你哭的很多的是承接你眼泪的东西;千万不要找吸水良好的手帕擦眼泪;选用生绡丝绸一类不吸水的才是王道;或者直接趴到人身上去哭;找块较容易渗透的地方;让其感觉一下你眼泪的温度也是不错的选择。 
美人哭是种手段;看美人哭是种享受;但是哭的美人太多;要想得到效果就看你的分量了。 
无疑一直得宠的魏妃就是其中翘楚;自仲骆回宫以后就时时抹泪;待到皇帝有了闲暇问起她时;这才不可抑制的哭倒在怀外加投怀送抱;好不惹人怜惜。 
“陛下、臣妾以为、臣妾以为再也……”话说三分哭两声衬景,然后滴滴血泪,珠珠啼血的开始控罪魁祸首——重华的罪行。 
“陛下太子突然下旨将臣妾和据儿软禁宫中,臣妾这才知道陛下出事了,陛下臣妾日夜提心吊胆求神拜佛就盼着陛下早日平安归来……”说罢又是涕不成声。 
“陛下,太子仁厚断不会想出软禁臣妾及据儿的事,定是奸臣挑唆,陛下你要为臣妾和据儿乃至太子作主啊!”青家势大现在断不是拿太子开刀的时候,只能一步一步来。 
仲骆不动生色的听着。 
魏妃心里也拿不定主意,这次她被软禁是真的害怕,生死可说是全权操纵在别人手里,如果不除去太子的话,她的儿子焉有出头之日,一旦太子登基更不会有他母子什么好果子吃。 
越想越是惊疑不定,只盼这次太子如此大的动作会让皇帝起了废太子的念头。 
天牢,历代牢狱之首,囚禁重要人犯的地方。 
但凡牢狱之处多是鬼气阴森,冤魂缠绕,重病阴秽,这天下最大的牢狱更是胜别处百倍,就是再清明的官也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所以本朝的冤狱事件虽较他朝来说并不算多,但终究也不能根治到没有。 
牢门处常年有重兵把守,如非诏令不得擅入。 
是夜。 
一条身影隐入这晦涩之中。 
铁链被打开,来人抬脚跨入,腥臊之气扑面而来,不觉皱眉,望去就见一人斜坐于稻草之上,双手双脚的镣铐怕是百斤不止。 
安之若素?是个人物。 
重勉将斗篷取下,也不过去只是远远打量着这个简世昌。 
衣衫褴褛,胡子拉渣,倒还与他呆的地方相符合。 
“你是谁?来此何干?”简世昌头也不抬,眼也不睁,换个地方的话说不定还显的惬意非常。 
“救你——”重勉好奇的看着脚下的水碗“那是不可能的。” 
“哼,猖狂小人我简世昌活这一世还没怕过死。”以为重勉是来羞辱他的简世昌重重一口唾了回去,再不言语。 
亡命之徒,不错,重勉擒住唇边一抹笑意,将目光从瓷碗上收了回来。 
“我只是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来告诉你原因罢了”终于把眼睛睁开了吗? 
“……”简世昌看向衣着华服,举止高贵的人,抿唇不语。 
“不奇怪为何朝廷这次会如此大的举动抓你吗?”见简世昌不语,重勉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丞相大人可是等着抓到你来换自己儿子的命呢。” 
简世昌脸色越听越是阴沉,最后竟然大笑出声“想不到我简世昌的命还有这等用处,说,你到底是谁,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目的?”笑声嘎然而止,目光如剑一般射向重勉。 
好心,哼,他要是相信只怕早就连尸骨也没了。 
“我听说丞相公孙贺府上有人擅长巫蛊邪术,并以此诅咒当朝天子;意图谋反,罪证因该就放在府里吧。”抬脚走出牢门,重勉看着墙角的火把若有所思,抛下一句可有可无的话转身离去。 
“死之前你可以给自己报仇。” 
公孙贺用你的命换他儿子的命,你大可拉上他一家乃至全族陪葬。 
他不让你活,你也绝了他的活路,岂不是很好—— 
重勉看着天上被遮掩住一边的明月,掩去眼角所流露出的笑意,再次隐入无边的黑暗当中,大皇兄啊大皇兄你真当你能坐稳这太子的位子吗? 
重华自回来之后就没有消停过,先是朝中参他的本子雪片一样的飞进议事殿,再是保他的人与参他的人在朝堂上吵成一片,再加上皇帝态度不明,下臣揣测不到上意更是闹的乌烟瘴气。  
揉揉隐隐发痛的额头;无论怎么说他这次囚禁三皇弟和魏妃都有些过分了;叹口气重华往湖边走去。 
月光隐隐水如风;相思催尽少白头。 
看着静静无波的水面;仿似又回到了十日以前;那人就躺在面前的床上;自己在旁边看着;一看就是一整天。 
为他洗澡,为他上药,虽然那人没有对自己的山药饭说什么,但重华看的出来那人心里还是憋着口气的,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让那高高在上,平时没有半点表情的父皇吃憋就忍不住小小的得意,然后是无尽的甜蜜,再然后——只能怅然若失。 
父皇还是父皇,他也还是重华。 
抬脚将湖边的一块小石头踢进水里,打乱一池平静,风乍起,趁机击乱一池涟漪。 
暮春的风就好像落日的夕阳,让人留恋却也无从挽留,一如重华对仲骆的爱,永远只是还没开始就面临破碎的局面。 
“你说什么?”蓦然拍案而起,重华震惊的无以加复,丞相被捕这如何可能? 
“启禀太子,丞相公孙贺因为涉嫌谋逆已被压入天牢。”刑部尚书不紧不慢的陈述事实。 
“怎么会、这样?”重华无法言语,心中满满的恐慌。 
“钦犯简世昌临死之前反告公孙贺私藏巫蛊邪术,谋害陛下,意图谋反,禁卫军搜查丞相府,人赃并获。” 
“陛下已经下令将公孙贺、公孙傲之压入天牢,其他家眷仆役拘禁府中,两位公孙家的夫婿也被牵连入狱,阳石将军也被勒令闭门思过不得出府门半步。” 
脑中一片空白,重华记得简世昌这个名字,当时姨丈还为逮捕到此人而大宴宾客,甚至早早的就把人领到了父亲面前,希望早日赦免自己的儿子,却不想等来的却是这等结果。 
看着面前所谓罪证的几个钉着父皇名字的假娃娃,几张密密麻麻记载着长串名单的薄薄纸张,就是这些连一点重量也没有的东西,却可以让整个公孙家被夷灭。 
说不害怕是假的,甚至连端茶的手都在战抖,一个劲的安抚自己,这件事疑点甚多,姨丈又身居要位,父皇一定会彻查,总之事情会好转,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三天,仅仅三天,前丞相公孙贺谋反的罪名就被定了下来。 
满门抄斩的重罪让人如何承受的起啊! 
重华又像上次一样被拦在了寝宫门外,又像上次一样跪了一夜,同时也像上次一样等到了君王从外面回来的脚步。 
他等着,等着自己父亲无情的走过,然后有人来告诉他让他回自己的寝宫或者冷宫或者藏书阁去,没有父皇的诏令不得离开半步。 
仲骆的脚步在重华面前停住。 
然后一双手伸了过来把他扶起。 
坐在软软的锦榻上,重华有些呆滞的任太医把脉。 
“如何?” 
“启禀陛下太子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胸中虚火盛了些,没有大碍,好生调养即可,皇上尽管放心。” 
“下去吧”挥手示意御医退下,仲骆放下手中茶碗,踱步来到重华面前。 
“老臣告退。”御医匍匐而去,心中却无限思量,瞧陛下对太子的态度,这废太子一说还有待考量,公孙一家失势,纵然是对青家势利的一大打击,但毕竟太子还在,这以后的风要向哪里转,谁又说的准呢。 
“公孙贺已经被斩首了,你可知道?” 
重华无意识的点头,好似麻痹自己一般不肯承认。 
“他犯的是谋逆重罪,满门抄斩还是轻的,朕饶去他两族已经算是轻的了。” 
重华还是无意识的点点头,确实谋逆的罪名轻的也要夷三族,这次只斩了一族已经实在是轻的不能再轻了。 
“既然知道了就回去吧。”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重华这个样子,仲骆就是没来由的满肚子气。 
重华站起来,脸上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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